第107章:你最爱的那个人,是谁?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季祎琛这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他不问我为什么带着孩子跟傅寺年住一起,不问我为什么开枪,现在似乎真的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婚。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好,我给你时间想。”季祎琛听到回答就将一双手收了回去,他坐在床边上,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道:“如果你恢复记忆了,会不会恨我……”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见男人侧脸有些硬朗。
季祎琛这是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了?不然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问我这么个问题?
“难道你之前,做了伤害我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你先休息。”季祎琛站了起来,有些忧虑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爱你。”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之中,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这种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受,本来就没有睡意,这下就更睡不着了。
我现在也没精力去琢磨季祎琛的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
穿好鞋,我便问着佣人到了孩子的房间,兄妹俩已经吃好躺在床上午睡了,就算是跟我在傅家,我都没见他们睡的这么香甜过。
看着看着,我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盖了盖被子之后,我就准备离开,可这时候忽然发现季景郁脸色有点不太好,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他小手抱着肚子,嘴里难受的呢喃着,“妈妈,我肚肚疼……”
我了解我的孩子,若不是真的很痛,他不会叫我。
孩子一双小手摸着的那是肚子,明明就是心脏。
我蹲了过去,帮他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妈妈这就去叫医生,妈妈不会让你疼的……”这时,孩子已经疼的1睁开了双眼,他盯着我,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
“妈妈别走,我只要疼一会就会没事了……”一只小手勾住了我的手指头,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看的我还怎么可能淡定的坐在这里?
“宝宝疼很久了吗?妈妈现在去给你叫医生过来,那样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我眼眶一酸差点就冒出了眼泪。
“妈妈,刚刚爸爸也这样跟我说过。”孩子眨巴着眼,神色渐渐的好转了一些。
我一惊,他的意思是,季祎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我凑近了一些。问着:“宝宝,爸爸有没有跟你说去哪里了?”
接着,孩子朝我摇了摇头。
“爸爸说给我去买药了,不知道去哪里买了。”
“你带着妹妹好好的在这里等,妈妈去把爸爸找回来好不好?”
“好。”他用力的朝我点点头,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妹妹的手。
我朝他们兄妹俩脸蛋上轻轻落下一吻,便慢慢的走出房间,然后在把门关好,一出去,我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季祎琛这个王八蛋肯定是去找傅寺年了。
那个男人怎么会想不到季祎琛会去找他?他算好了我迟早会知道全部的事情,就肯定也把季祎琛也算好了,若我预感的没有错。姓季的这次去就是自投罗网。
果然,我找遍了整个别墅跟公司都说没有看见季祎琛,他才走没一会,能去那?无奈之下,我只能去傅寺年家碰碰运气,我从草丛中捡到了季祎琛丢的钥匙,轻轻松松的把他的门打开。
整栋别墅空荡荡的连一个佣人都没有,傅寺年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紧握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你是哪位?”
“姐姐,你怎么能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嗲音。
“乔伊?”
“不记得就算了,我记得你就行了,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都结婚了,还要来缠着季祎琛?你从小到大跟我争的还不够多吗?”
我记得,我是一个亲生妹妹,但是我却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听她这意思,是我对不起她?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现在还是不要说这些了。”但我清楚的是,乔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而且还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这绝不是什么好的预感。
“也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了也白说,你只要记住你欠我的就行了!”女人的声音咬牙切齿,我仿佛又想起了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也这样恨意浓浓的对我说过话。
一想到这些,我脑袋就疼的不行。
因为不记得,许多事情听起来都是空白迷茫的一片。
这种感觉,很糟心。
“如果你没事,我就挂了……”我一只手按着太阳穴,越来越头疼。
“挂什么电话,你不是在找季祎琛么,我知道他们在哪!”
他们?
“在哪?”
“先到咖啡馆来一趟吧!”接着,乔伊就报出了一串地址,离这里不远,我是选择跑过去的。我别无选择,我只能相信这个女人。
一跑到咖啡厅,一进门就望见了乔伊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今天穿的很打眼,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将身材勾勒的很好,刚做好的卷发静静的躺在左肩上。
看见我过来了,她慢慢的放下了杯子。
“他,他们在哪?”我气喘嘘嘘的,跟这个冷静淡定的女人形成对比。
“姐,先坐下嘛,我俩好好的喝杯咖啡,时间还没到呢。”乔伊望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示意我坐下来。
时间,她在等什么时间?
“我不是你姐。”我妹妹也没长她这个样子,面前的女人妖艳漂亮,又是毒蛇心肠,跟照片上的张雨娇一点也不像。
“等会你就知道你是不是我姐了,来,不加糖的咖啡。”女人将咖啡推到我面前。
我坐了下来,气息也渐渐平稳。
“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他的下落?”我现在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了季祎琛那句我爱你,记忆力他也不像这么肉麻的人,就算是表白也不可能会这么一本正经。
而我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面前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季祎琛的下落,因为她跟傅寺年是一伙的。
“看来你是真的蛮喜欢他的,只是我现在忽然真的很想知道,待会你到底是喜欢哪一个更多一点呢?”说着女人用勺子搅动了咖啡,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我沉默着,眼睛一直都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
“我会告诉你的,但你好歹也把咖啡喝了吧,我还特意没给你加糖呢。”乔伊挑挑眉,似乎是对我的注视不太满意。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面前那杯略为滚烫的咖啡吞下了肚,杯子重重一放,里面一点咖啡都没剩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等你想起全部的事情,再来问我这个问题。”说着乔伊的身子就往后倾了过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姿势,她靠在沙发上,眼睛仔细盯着自己那刚刚做好的指甲。
这一会,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我的脑袋忽然就绞痛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乔伊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你给我下什么药了?”我疼的垂下了脑袋,只感觉里面好像要爆炸了一般,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片段在我脑海里放映,我越想去探究就越疼,可是我想停却又怎么都停不下来。
“所以我说傅先生痴情啊,还专门为你研制出了解药,药你刚刚已经全都喝了下去,现在就是不恢复都得恢复了,只不过这药,副作用很大,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要等你自己发现的那一天。然后生不如死!”女人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盯住了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记得了这道眼神是来自于谁了。
“你,你是张雨娇?”
“记得了?虽副作用大,但药效还是不错嘛!”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你,你的脸……”这一刻,我已经很确定她就是张雨娇了,她大开的胸口上有一颗痣。
“整容了,你以为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变个脸,能逃过谁?你逼着他们一起来害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我的脑袋里,过渡了一段回忆便会停止疼痛,所以我现在基本已经不疼了。
慢慢的,我站了起来,盯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手往桌上一啪,啪的上边的咖啡杯晃动了起来。
“我逼你?我从来就没有逼过你,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一走了之,你是个人?”她的确不是个好母亲,连个人都不是。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仇视我了,她一整了恢复了,就马上过来陷害我。
没准我的孩子就是她开的枪。
“你缠着季祎琛。就是在逼我!我明明已经把言哲让给你了,你却一直阴魂不散,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要想得到!”可能是我激起了她的怒火,她也站了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仇视着对方。
“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慢慢算,我现在就问你他在哪里!”不知怎么,当我问出季祎琛的时候,胸口忽然一阵刺痛,脑海里关于他的片段,忽然也朝我袭了过来。
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恨他么?
我不知道。
我现在只知道,我答应了孩子要带他们的父亲回去,我必须知道他的下落。
听到我的担心,张雨娇冷笑了声便重新坐了下去,的确现在她是我大爷,我不能这么咄咄逼人的问,我应该更直接一点的问。
我绕过桌子转了出去,然后坐到了她旁边,一只手迅速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声音在她耳畔问道:“张雨娇,你最好还是告诉我。”
女人没有挣扎,因为我的身子挡住了她。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感觉到她要讲话,我将手松开了一点。
“姐姐,你,你现在还真是不一般了,连妹妹都敢掐。”她神色并没有慌张,仿佛知道我不敢掐死她一般,要不是她知道下落,我还真可能就掐死了。
“张雨娇,你费尽心思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你不说,我是真的会掐死你的!”
听闻,女人忽然扯着嗓子笑了起来,接着,一只手就把我的手给打开了,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我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就没想过能在活下去,被你还是被季祎琛,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她这情况是,视死如归。
“真是你开的枪!”
第一次,她要下药傅寺年没同意,所以第二次,傅寺年就站到她线上去了。
“那又怎么样,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你不必这么看着我,他们的下落,我会告诉你,但是时间还不到。”说着张雨娇便掏出了手机,似乎是在等电话。
她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从来就没放过我自己!”张雨娇盯着我,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瓶药,打开,迅速的往嘴里扔了过去。
我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压抑,索性就站了起来,坐到了对面,既然她在等时间,那么在这之前,我恐怕是撬不出什么话来了。
“你以为,我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是怎么维持的……为了能让他看我一眼,我承受了多少,你又承受了多少?”女人拿起桌上的白开水,一口便见了底。
这都是她自找的。
“男人爱上你的脸,你真的高兴?”
“至少我凭这张脸,站到了他旁边,其实之前在服装店,在记者面前,我都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他就是想让你看见我们有多好,可事实又是怎么样呢?那些我都不在意,就算只有一瞬间,我都是知足的,可如果你出现了,那么这一点点就都没有了。”张雨娇说着便露出了哀伤的神色。
可是爱情这回事,谁又说的清楚?
我并不为眼前的女人感到心疼。我只感觉到了可怜。
“既然你要等时间,那我就陪你等,你要说什么话就说,免得以后我再也没工夫听。”尽管我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她就是张雨娇,可事实已经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相信。
“我跟你,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我们之间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
忽然,桌上的手机叮铃一声,将女人的注意力都拉了上去。
她当然没让我看见那是什么消息,只是望了一眼就对我说,“时间够了,走吧,我开车载你去。”
“不用,你告诉我地址。”
“你觉得你现在有选择?”说着张雨娇就站了起来,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
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忽然感觉这可能是个大陷阱,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能跟着她过去。
坐上车的时候,我给季祎琛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可始终还是无人接听,见此,开车的张雨娇笑了。
“别打了,他现在是接不了电话的。”她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将手机收了起来。忽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些恐惧来,的确,她比五年前冷静了许多,手段也更高明了,要不怎么能一回来就顺利进入季祎琛的公司?
听到我的逼问,女人忽然就扯起了一抹弧度笑了起来,笑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现在你三个情人都赶了过来,张利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到底会选哪一个?要不你现在跟我讲讲?”
张雨娇不知是哭是笑,狭长的眼眸中,已经涌出了眼泪。
“你在说什么?”
“我给司空烈跟言哲同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说你被绑架了,就在刚刚我得知,这两个笨蛋居然都赶了过来,张利景,有一场好戏正在等着你呢!”张雨娇的眼睛,已经变得有些通红。
油门一踩,车子的速度快了很多,闯了一路的红灯。
我盯着这个女人,既然哑口无言,我已经骂不动她了。
将视线收回来后,我低着头,冷静思考着,刚想用手机报警。手机就被张雨娇抢着望车窗外扔了过去。
“现在想着报警,是不是太晚了?还是你觉得,傅寺年会让警察过来?”她瞪着我,似乎是在说我不自量力。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停手吧,或许,你还能安静的活个几年。”我叹了一口气,说不清的忧愁。
“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傅先生说吧,毕竟你们的关系可不一般。”话音未落,车子已经在一处偏僻的工厂停了下来,这种工厂不像一般废弃的工厂那边破旧。
相反,这里被装修的一尘不染。
下了车,张雨娇走在我前头,带着我走进了这间工厂。
里面有点冷,空气中还漫着一股消毒水味道,这该不是傅寺年的研究所吧?看起来刚刚装修完的样子。
上楼梯的时候,女人故意放轻了脚步,似乎是怕上面的人会听到。
“你回去看过孩子么?算算,他应该上小学了吧?”
“用不着你操心!”张雨娇撇了我一眼,继续上着楼梯。
也是,只怕她回去了,孩子都不会认识她。
想当初,爸妈望女成凤的想法那么强烈,到头来,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到了三楼的时候。张雨娇带着我停在了房间门口,这扇铁门冰冷冷的,我将手放了上去,准备拧开,可发现,她已经站到了旁边,似乎没打算进去。
“进去啊,你还怕傅寺年会害了你不成?”
我盯了她一眼,便将门打开。
里面很空旷很大,四周都是白色的墙纸,让人从心里头不免生出一些恐惧来,白色在傅寺年这里代表的是死亡,是禁锢。
我走到了房间的中间,并没有看见有人。
我环顾四周,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了傅寺年的声音。
“利景,你今天,是为谁而过来呢?”这个时候,我望见房间里还有一个欧式楼梯,看起来好像是刻意搭建起来的。
“你把季祎琛藏到哪了?”我盯着这个楼梯,慢慢的踏了上去,我能确定,这声音是从这楼梯上面传下来的。
“原来是为了他,不管你为了谁,今天都来对了。”等到我上了楼梯之后,又感觉声音是在楼下。
我回头看过去,在房间的中心位置。看见了傅寺年,此时此刻,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看我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陌生,不过本来,我也没读懂过他的眼神。
这个时候我想下楼,却发现刚刚的楼梯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收起来了,现在我就站在上面,想下去只能跳下去。
“人在那?!”莫不是这人渣是骗我的?
“别冲动,他们就在你身后,不过在看到他们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寺年所说我的身后,其实就只是一面白色的墙壁,不过我想这里应该是机关重重,我不知道开关而已。
“你问。”
男人不知从来搬出来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他翘着二郎腿,仰着脑袋,道:“记忆恢复了吧?恢复了的话,我想听听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最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总之不是你!”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爱他!
“那很可惜。”傅寺年站了起来,他走到墙壁的位置的时候,里头忽然蹦出来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红酒跟高脚杯,他倒了半杯,端着又重新坐了下来。
男人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接着道:“既然不是我,那是谁?”
我现在站在上面有些忐忑,因为我不知道这间房间里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机关,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这种情况,让我怎么说这种事情?
“我,回答不了!”我握紧了拳头,盯着下面的男人,恨自己当时没有多甩他几个耳光。
“现在回答不了,但我相信你马上就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了。”男人抿了一口红酒,动作看起来慵懒又邪恶。
一口抿完,他按下了手中遥控器,接着,我便听到身后的墙壁动了动。
我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墙壁之中站着的人。
半个身子,一个身子,慢慢的出现在我眼中,言哲全身都被绑了起来,胸口的位置上还绑着一个液体状的瓶子,嘴巴被人塞住。
他看着我,神色惊喜又凄凉。
接着,墙的旁边也完全打开了,同样的。司空烈坐在轮椅上,胸口是上也被绑了这个东西,只是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炸药,蓝色液体状的,很好看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说司空烈啊,他不老实,我本来只是想打晕他的,可谁想到他有哮喘,我只是把他的药踢开了,其它什么都没做。”说着傅寺年还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样他会死的!”
“死又如何?一个残废还想来对我动手动脚,他也配!”
就在我气愤不已的时候,天花板上,将季祎琛整个人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整个人被铁链绑着。一张脸被打的满是血迹,胸口上也被绑了傅寺年口中的炸药。
季祎琛双眼紧闭着,在一定的高处,伸降停了下来。
“季先生就更不老实了,一进来就口出狂言让我陪葬,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你王八蛋!”
我看着半空的季祎琛,想过去,都过去不了。
“这些炸药都很精准,不会伤到你,现在我问你,他们三个人之中,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傅寺年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高脚杯望地上一扔,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接着,他就握住了手里的遥控器,似乎是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傅寺年说到做到,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立刻就放了他!”男人站了起来,抬起头,盯着有些慌乱的我,逼问着:“只能救一个,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