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571）小鸟的烦恼
寒雪回来更新了，今年的
又是一年过去了，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
……
……
……
……
偶像研究社，社团教室内。
除了作为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的绘里和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在等待着这两人的时候，凛和穗乃果一起看着电脑上关于lovelive的消息。
恰巧这个时候，lovelive的官网上，公布了这一次lovelive大赛的比赛场地。是一个非常大，非常豪华的地方。
至少，现在的μ's从来没有在这么大的场地上演出过。
“哇，要是能出场的话，就要在这样的场地上开演唱会了……”穗乃果看着电脑上的场地照片，一脸陶醉。
“好厉害喵……”凛喵也是一样的表情。
“你们可别太得意啊！能参加lovelive这种小事……”作为三年级的前辈，日香本想教训一下后辈，却没有想到刚刚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忍不住要掉眼泪，于是转过身，自言自语着：“你终于做到了，日香……”
但是，日香马上就收了眼泪，继续以三年级前辈的口吻说：“但是，现在得意还太早了！又不是已经决定了的，要再加把劲啊！”
“说的没错哦。”希和绘里一起走了过来。
“好了，现在人来齐了，我们来开个会吧。”楚月对众人说。
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只有楚月一个人站着。
“首先，我要先大家道歉。对不起！”楚月说，“昨天晚上A-RISE来找我，而且还被我挂掉了电话，想必大家一定非常好奇和担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没错，虽然一直忍着，但是现在每个人都很关心这件事情。
“我很欣慰。虽然大家担心我的个人情况，但是却依旧以目前更重要的lovelive为先。这，令我自豪。大家，已经成长了。”
楚月看着九人被夸奖后的微笑，继续说：
“我想你们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吧？A-RISE找我，就是想要把我从音乃木板挖过去。她们提出了一般人几乎不会拒绝的条件。”
楚月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九个人的表情又同时变得担忧了起来。
“但是，我的拒绝了。”
“那个……”作为最先认识楚月的人，真姬插嘴说：“她们，到底提了什么条件？”
“条件嘛，是满足我的任何要求。”楚月说，“只要让我转学过去UTX，什么事情也不用我操心。而且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地位，她们说都能满足我。”
九人的表情不一，但是很显然都惊讶于A-RISE开出的这样优厚的条件。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楚月说。
“……”
楚月沉默了片刻，其他人也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绘里先说到：“为什么，要拒绝呢？”
“为什么……”楚月想了想，然后笑着对众人说：“因为我爱你们啊。”
除了真姬和希，剩下七人顿时被感动到了。不过希的话一下把大家的感动打了回去：
“楚月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其他七人这才想起来，楚月这货性取向女啊！因为一直只看到楚月为μ's的付出，结果把楚月的性向给忘了！
“嘛，毕竟我是经纪人，或者说制作人嘛。”楚月笑笑说，“不管是哪种‘喜欢’，都没有错吧？”
“噫！”众人忽然感觉有点怕。
希又说：“对楚月来说，留在μ's，或许是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后宫了？”
“嘛，有点这个意思吧。”楚月说，“后宫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了。在这一点上，μ's可比A-RISE要强三倍呢！”
众人汗，虽然被楚月这么夸奖了，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总而言之，我是不会不会离开音乃木板的。也不会离开μ's的，这一点请大家放心。”楚月继续说：“只要μ's存在，我就一直，一直是μ's的一员。”
“μ's幕后的第十人吗……”希微笑着说，“真有神秘感呢。”
“好了，接下来回归正题，说一下lovelive的事情。”楚月继续说着，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把屏幕一面转向了众人。
“A-RISE招募我失败之后，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想大家还没有看过吧？”
九人一起盯着屏幕，慢慢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在A-RISE的网站上写着几个大字：“连续演唱会决定：7Days！”
穗乃果：“要连续开七天演唱会？”
花阳：“呜……好想去看，但是，但是……”
凛：“太多了吧？”
希：“lovelive的出厂组合，是两周后的二十名以内的组合。”
绘里：“不管是哪个校园偶像，都拼上了最后一口气吧。”
日香：“不止如此，现在掉到二十名以后的人，恐怕也在为能挤进前二十而努力吧。”
真姬：“也就是说，接下来才是关键。”
海未：“所以，可没有时间高兴了啊，你说是把，小鸟。”
小鸟：“嗯？啊！是，是啊！”
看到小鸟刚刚似乎没在仔细听，海未问：“怎么了小鸟，不舒服吗？”
“没，没有啦！”小鸟马上说，“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呢。”
“……”听到小鸟说这句话，海未顿时愣了一下。
“好！我也要更加努力！”穗乃果干劲满满。
“那，楚月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吗？”绘里转头问楚月。
“说的是啊。特训我们也进行过了，排名现在来说也达到了。也就是说，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保持这个排名。可以的话，甚至是再继续向前超越。”
“好！楚月！尽情给本部长派任务吧！”日香也有点激动的样子。
“哦，正好呢。”楚月微笑着说，“正好有一个任务，非常适合你哦。”
“诶？什么？”日香奇怪。
“这个，就由学生会长，绘里来解释吧。”楚月笑着说。
楚月坐下以后，绘里站了起来。
“我们的下一场演唱会，是一周后的学园祭。”绘里说，“我想老师们应该已经告诉过大家了吧？关于学园祭的事情。”
“就算是不告诉，学园祭这么重要的事情，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啊。”凛说。
“嗯。”绘里点点头，“实际上，我们学校人数虽然在减少，但是社团并没有减少多少。以目前的学校场地来说，经常会有一些社团分配不到理想的学园祭时的场地。”
这时，穗乃果问：“那个，我们的live，难道不继续在礼堂举行吗？那里有舞台吧？”
“穗乃果也动脑子了，真是难得啊。”楚月笑着插嘴说。
“哈哈哈……诶？”
穗乃果先是因为被楚月夸了而笑了几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楚月这句话，是夸吗？
“但是，有一个问题……”绘里说，“我们学校有一项传统……”
“什么传统？”日香问。
学生会教室。
前面用桌子拼成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抽奖盒子。偶像研究社前面的社团是书法社，所以书法社的社长正摇动着盒子。
很快，抽奖盒子便吐出了一颗黄色的小珠子。
负责抽奖的学生会成员宣布：“书法部，准许在下午三点后使用礼堂1小时。”
“太好了社长！”书法部的副社长说着，就和社长抱在一起，高兴的跳了起来。
日香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嘛，毕竟是，传统嘛……”绘里说。
“那个，绘里和希，是会长和副会长啊……”真姬说，“就不能行个方便吗？”
“行个方便？”希没懂楚月的话。
“没事……”楚月说。
楚月说的汉语在中文里的意思中国人都懂，但是到了日文里，就意义不明了。
“到了。”绘里说，“日香，加油啊！”
“日香！”穗乃果也看向日香。
“嘛，放轻松。”楚月只有楚月是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对日香说的。
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日香更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
学生会成员说：“那么，下面是……偶像研究社……”
日香带着一张凶脸走到抽奖机前，然后摇动了起来。
随着抽奖机的转动，大家也一起盯着抽奖机的出口。气氛仿佛也凝重了起来。
可惜，最后从抽奖机小口里滚出来的小珠子，是白色的。
学生会成员：“很抱歉！偶像研究社，不能在学园祭中使用礼堂！”
“不会吧……”日香绝望了。
天台。
没有使用礼堂，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而日香也对于没有完成这项重要任务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好了好了。”楚月摸了摸日香的头说，“这个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了。”
“楚月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日香楚楚可怜的盯着楚月。
“嗯。”楚月点点头说，“本来，礼堂也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大家一下子都被楚月的话所吸引。
“怎么回事，楚月，你是说，你还有其他的计划？”绘里问楚月。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楚月笑着说，“μ's幕后的第十人，其实浪得虚名的。”
“到底是什么办法，楚月你到是快说啊！”凛有些着急。
“学园祭时候的场地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楚月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穗乃果虽然是笨蛋，但是听到楚月这句话之后，却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就是这里，天台？！”
“嗯。”楚月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海未问。
“问得好。”楚月说，“我来给大家分析一下，为什么我的第一选择不是礼堂。”
“首先，使用礼堂的人并不只有我们偶像研究社，还有轻音部，话剧社，吹奏部，等等的演出社团。到时候我们μ's的演唱会作为其中一个或几个节目穿插其中，影响力大打折扣。”
“其次，礼堂原本只是给我们校内人使用的，所以观众席并不多。学园祭的时候，会有很多校外人员，以目前的μ's的人气和影响力，到时候的观众席肯定太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楚月说，“我们μ's曾经在礼堂里举办过一次演唱会。而学园祭的这一次演唱会将是lovelive开始之前的最后一次。这一次的演唱会的重要性非同小可，非常有可能影响我们在接下来的两周里的人气排名。也就是说，这一次演唱会必须足够新颖，足够有魅力。”
听了楚月的话，海未明白了了，点点头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一个新的，足够大的地方举办演唱会。”
“没错。”楚月回答，“其他的地方的话，体育馆和操场，一方面被运动社团占了，另一方面，我们也在那里举办过演唱会。”
“而选择这里，天台的话，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楚月继续说，“那就是，这里就是我们平时练习的地方，是我们的主场。在这里举办演唱会，就算是海未，也不会害羞了吧？”
没想到楚月还记得自己在人多的时候会怯场这个缺点，海未顿时脸红了。
“的确这里可以容得下很多人……”小鸟说。
“但是，如果是再屋顶的话，要怎么吸引观众呢？”绘里的问题一针见血，这也是在天台举办演唱会最大的缺点。
“的确，”海未也说，“这里的话，不可能有偶然路过的人吧？”
“哈哈哈……”楚月忽然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笑？”花阳问。
“不要小看自己啊。”楚月看着众人说，“你们，可是即将要参加lovelive的校园偶像啊。”
楚月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九人。
没错，今非昔比，如今的μ's，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校园偶像了！就算是在天台举办演唱会，也会有很多很多粉丝来的！
再加上，有楚月这样的完美经纪人……这场演唱会，可以的！
“大家，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楚月微笑着说。
“说的没错呢。”绘里站了出来，对大家说，“决定了哦！演唱会，就在这里举办吧！”
“的确，这大概是最符合μ's风格的演唱会了呢。”希说。
“好！凛也要大声唱起来，把大家都吸引过来喵！”
“嗯，我，花阳我，我也会加油的！”
“我相信楚月。”真姬说。
“我，我也是！”日香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激动，甚至直接上去抱住了楚月的腰。
“真是的，比起日香，楚月才更像是一个靠谱的前辈呢。”海未也开启了玩笑。
“哟西哟西。”因为身高问题，楚月摸着日香的头就像是安抚妹妹的姐姐一样。
“那么……”绘里对楚月说，“舞台的事情，演唱会的相关事宜，还是要麻烦你了呢，楚月。”
“嗯。”楚月点点头，“交给我吧。”
说完之后，楚月忽然注意到，远处的小鸟一个人站在最后面，脸上纠结的表情，在充满期待的众人中是那么明显。但是因为是站在最后面，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小鸟的不对劲。
小鸟，怎么了？
“好了，我们开始练习吧！”
在经历了今天这么多事情之后，众人异常兴奋，练习也比平时更有力了。
不过，楚月一直注意着小鸟。发现今天的小鸟，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在练习上和大家保持着一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一直隐藏着什么心事。
其他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小鸟有心事，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放学以后，找小鸟谈一谈吧。
练习结束之后，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教室，拿上书包准备回去了。
“走吧，楚月。”真姬对楚月说。
“抱歉，真姬，今天你先一个人走吧。”楚月对真姬说。
真姬到是没有太在意。自从楚月成为μ's的经纪人之后，经常需要一个人处理很多事情。而且两人回家也不顺路，所以出了学校大门就要分开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哦。”真姬说。
“嗯。”楚月点点头。
真姬说完，去找花阳和凛了。
二年级教室里，因为海未还有弓道部的学园祭的活动准备，所以只能穗乃果和小鸟两人一起回家了。
走出教学楼之后，穗乃果还在兴奋中。
“啊，好期待演唱会啊，是吧？小鸟……嗯？”
小鸟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穗乃果说：“那个，穗乃果酱……”
“嗯？”笨蛋穗乃果哪里能看得出小鸟的心事。
“那个……”小鸟表情复杂的停了一下，然后就又笑着说：“演唱会，要加油啊！”
“嗯！走吧！”
“嗯！”
穗乃果家离学校很近，所以穗乃果回家之后，小鸟才继续往自己家走去。
不过，从穗乃果家走了没多久，小鸟就停了下来。
一个人之后，小鸟脸上的表情不再复杂，也不再强颜欢笑，而是明显的悲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鸟拿出了手机，给楚月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有什么事，小鸟？”
“那个，楚月……”小鸟说，“这一次的演唱会，不是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吗？”
“嗯。”
“服装上，那个，可能时间有点紧，所以，你，那个，你今天可以过来一趟吗？我，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这次的演唱会的服装设计……”
“小鸟……你在说谎。”
“诶？！”小鸟顿时一愣。
“并不是因为想要和我讨论服装设计，所以才叫我来的吧？”楚月说。
“诶？！”小鸟依旧惊讶。
“今天的小鸟，和平时的小鸟完全不一样。”
小鸟忽然注意到，楚月的声音似乎，有点远？而且好像，不止有一个声音？
终于，小鸟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到了拿着手机的楚月。
“楚，楚月！？”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楚月说，“穗乃果那个笨蛋就不说了，连小鸟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小鸟沉默着。
楚月走到小鸟身边，牵起小鸟的小手说：“走吧。”
“啊？去，去哪里？”
“去小鸟的家啊。”楚月说，“这一次的演唱会的服装，需要讨论一下呢。”
楚月的话就像是明亮的，剑一样的阳光，一下子就刺破了小鸟心里布满的阴霾。温暖了小鸟的心，也照亮了小鸟一时阴暗的世界。
小鸟家的客厅里。
为楚月端上茶的同时，小鸟也把一封白色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楚月没有理会这杯茶，而是直接拿起了信封。
在信封上用英语写着：ToMinami，信封是一件被拆开的，自然是小鸟一件看过了。
“可以看吗？”楚月问。
“嗯。”小鸟点点头。
从信封里取出信之后，楚月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用英语写的信，寄信方是是国外的一个名门设计中学。
之前，小鸟曾经在一个国际服装设计杂志上投过稿。因为小鸟的优秀设计，这篇设计稿被杂志直接刊登来了出来。正好被一个国外的设计师看中，通过向杂志社打听小鸟的联系方式之后，设计师以学校留学的方式向小鸟发出了邀请。
而正好，这个学校便是小鸟之前向楚月提到过的，自己很向往的一家设计中学。
小鸟的母亲也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了这件事情，确实属实。
这就是小鸟的梦想。
这也正是，小鸟这几天一直忧心忡忡的原因。
如果决定去的话，小鸟需要在一个月后离开日本，并且，在完成高中学业之前不再回来。楚月估计，以小鸟的在服装设计上的天赋，高中毕业之后更有可能在国外直接读完大学，甚至是博士。
这不正是小鸟的梦想吗？
但是，这个机会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μ's的大家的话，大家的心情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的高昂了。一个月后，也就是学园祭的三周后，lovelive开始的两周后。
很有可能在小鸟说完这个消息之后，大家的情绪低落，然后学园祭的演唱会失败，接着参加lovelive也失败了。最差的结果，甚至可能是学校没能招到足够的人，然后明年音乃木板学院，废校……
楚月把信放回信封里，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小鸟，你的决定呢？”
“……”小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抱歉，我，我还没有决定。”
“是吗……”楚月说，“需要我的建议吗？”
“可以的话，我很想听！”小鸟马上说。
“去吧。”楚月说，“这就是你的梦想。小鸟，去完成你的梦想。”
“但是……但是……”小鸟放不下这里。
“……”楚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不能替你做决定，小鸟。这，只是我的建议。”
“楚月，为什么，为什么……不挽留我呢？”小鸟问，“你平时不是……”
“正因为我喜欢着小鸟……正因为我喜欢你。”楚月盯着小鸟，“所以，我想让你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
楚月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自己，能这样冷静的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