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为什么萧瑾泽就可以
“唔……你出去……嗯……我累死了。”
这绵软的女性声音,他当然听的清,不是墨羽轩又是谁?
经历过刚刚事情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猛然,他的拳头悄无声息地握紧。
“轩儿乖,最后一次,嗯……”男子的隐忍磁性的闷哼声传入耳中。
“啊……瑾泽……不要了!你轻一点,太快了。”墨羽轩求饶,这男人怎么了,突然就加快了。
“别哭,轩儿……你好美。”男子的安抚声传来。
房内暧昧的男女欢爱的交谈不断传入耳中。
他就静静地站在门口,就好像一座尘封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却是不知不觉之中,将手心抓得鲜血直流,顺着紧握的手腕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艳红花。
淡粉色的唇畔轻轻抿起,鲜红的血液却顺着嘴角滑下。
他好恨,恨自己的年龄,恨自己当年没有能够足够守护她的能力,恨自己……
将她拱手让给了萧瑾泽!
他该阻止的,哪怕他拼了性命也该阻止墨羽轩嫁给萧瑾泽的!
他闭上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眸。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亲手杀了萧瑾泽的吧?
他现在只有极力遏制才能克制自己冲进去将萧瑾泽碎尸万段的冲动。
直到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伸手在地上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地上的血迹立刻消失无踪了。
随手擦掉嘴上的血迹,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房内,萧瑾泽搂着已经累地睡着了的墨羽轩,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听见外面虽然已经极力克制,可是还是落入了他耳中的脚步声。
他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嘴角无声地勾起,他抱着她娇美的身躯,伸手描绘着她美丽的脸庞,轻声开口:“真想告诉世上所有的男人,你是我萧瑾泽的,谁都别想觊觎。”
浩羽坐在房中,看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上面龙踏祥云,栩栩如生,也只有云家,才会有如此狂傲的家族,才会刻上这种雕纹了。
将它放在额头,他眼眸闭得紧紧的。
“为什么萧瑾泽就可以……”他轻声开口。
明明,当初在木屋的时候,他只是想将她湿掉的衣服退掉她都能够失控地朝他大吼,那是墨羽轩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凶。
“萧瑾泽真的这么好吗?羽儿,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啊!”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他死咬嘴唇,如同樱花般的双唇,此刻全是血迹。
今夜,有人安然睡眠,有人却是彻夜无眠,只是月色,依然月凉如水,宁静依旧。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苏槿清睁开了眼角,起身看了看四周,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留白,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春风阁内了。
她叹息一声,眼中有一种化不开的无奈。
昨晚实在太累,事情又太突然,所以她便没精力再去想,如今脑子恢复清醒,她不由地该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了。
若是离开了唐毓,她接下去应该怎么办这件事情她是应该想想了,自从昨晚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她不想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想法更加浓重了。
如果……真的回去找娘了,她又该和娘说些什么?
明明,当初自己答应下来之后,就没有打算回去见娘了,却不想却会有唐毓这么一个变故。
况且,她一生已无婚嫁的可能,一生无所依靠的她,用这幅残破不堪的身子,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娘亲?还是说……老天爷是真的不想给她一条活路吗?
自己再留在这里,还能够像现在这样对唐毓如此坦然,如此淡漠冷静吗?
她真的,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守住自己的心吗?
这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将头枕在膝盖内,她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嘴里轻声叹息。
唐毓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坐在床上将自己卷成一个球的样子,华丽的长发一直铺到了床上,白色与黑色的映衬极其惹人眼球。
她的头发,很长,发质却很好,无一丝开叉,甚至比那些做洗发水广告的模特还要漂亮。
不自觉地,他就走上前,伸手,执起了一束长发,果然不出所料,触手光滑,透着一丝舒服的冰凉感。
苏槿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惊,她快速后退,要不是床足够大,她甚至都能滚到地上去。
唐毓感觉手中的发丝在手中抽离,带着一丝凉凉的痒意,让他内心都有些酥麻。
待苏槿清抬头看是唐毓,头脑逐渐清醒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不,她不能对这个男人反抗的。
于是她调整了脸上惊慌的表情,重新上前,对着唐毓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见她不说话,她想了想,终是将自己想了一个早上的想法与他说了。
“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既然要离开他,那么就两不相欠最好,若是欠着,就会时常念起,久而久之,就是一个疙瘩,一个病。
直到她说完,这句话,唐毓这才有些反应,但是他依然没有开口,眉头皱的更深了。
两人对视良久,唐毓才开口道:“还?你打算怎么还?你现在这样子能去哪里赚钱?”
她不是武者,又不会经商,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孤身一人,她能去哪儿找钱还给他?唐毓觉得有些可笑。
苏槿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娘亲教过我医术。”
唐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且不说她那个什么娘亲教不教的好,她并不觉得她待在春风阁还有时间去学习那些东西。
再见她身上还穿着原先的那身衣服,唐毓转身,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对着她开口道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水在外面,还有外面有一件衣服,是我的,这里没女人衣服,你就先将就一下,先梳洗一下后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