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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过了一堆障碍物,走到了托尼身后。()一台笔记本电脑就扔在碎酒瓶和破衣服中间,上面切着二十多个监控画面。托尼就坐在天台边缘,两条线条漂亮的腿交叠在一起,大-腿上放着一盒薯条,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
听到了脚步声,他摘下墨镜,回过头来,举了举手里的铝罐:“来一点吗?”
莫里亚蒂弯腰从广告牌架子下拿起了一听,坐在了托尼身边。托尼随手把披萨盒子递了过去,自己拿了一块:“伦敦的风景挺好的。听说这里的建筑物都是十九世纪遗留下来的?”
“它们现在都是我的了。”莫里亚蒂耸了耸肩。
托尼笑了起来,眼里带着促狭:“你肯定没在一天之内花掉过这么多的钱吧,it部的小职员先生?”
“钱对我来说没有用处,地产也没有。”莫里亚蒂启开啤酒,漫不经心地道,“你想问问我有什么感觉?我不会因为花钱而觉得心痛或者愉悦,钱对我来说连数字都不是,它只是用来激励猴子的香蕉。请问你在一天之内花掉所有财产的感觉如何,百万富翁先生?”
“……你肯定是记错了,我说的是亿万富翁。我有钱到能把整个纽约炸翻天再挨家挨户地进行赔偿。”托尼嘀咕了一句,“这种比喻听起来挺糟糕的……激励猴子的香蕉?你不觉得看着猴子为了香蕉上蹿下跳的样子的确挺好笑的么?……你看,你笑了!你肯定就是那么想的,所以香蕉对你来说还是有用处的,嗯,我喜欢这个比喻。”
夕阳在缓缓西沉,灿烂的晚霞在托尼脸颊上投射-出晕红。他眼睛显得亮晶晶的,脸上神采飞扬。莫里亚蒂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举起铝罐,又喝了一口:“你不是为了香蕉才请我上来吹风的吧?”
“……你真不会聊天,吉姆。”托尼郁闷地道,“喝喝酒,看看风景,聊聊人生——我以为这才是正常剧情。”
“你好像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会聊天。”莫里亚蒂反唇相讥,“你一张嘴我就猜得出你要说什么台词了,‘嗨吉姆,我花掉了你那么多钱,还要拆掉你的房子,你肯定会血本无归的!’‘哦老天,我都心疼坏了!那可是我做了无数次吓唬小孩的坏人才积攒出的存款!’‘哦,如果是我就不会为了这个心疼,我可以炸沉整个美洲大陆再挨家挨户给他们的死尸进行赔偿!’……你可真会聊天啊,托尼·斯塔克先生?”
托尼忍不住抖动着肩头开始了闷笑,没过两秒钟,闷笑就变成了大笑:“吉姆……哈哈哈……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哈哈哈……”
“如果你能把和女人搭讪的一半天赋放在男人身上就好了。”莫里亚蒂微微挑眉,“看着我,托尼……想象你要和我搭讪,你准备都说些什么?”
托尼止住了笑声,定定地看着莫里亚蒂。他忽然间把披萨盒子从两人之间推了下去,按住了莫里亚蒂的肩膀,脸上满是认真:“我想请你看一场风景。”
他瞳孔里映着夕阳的光辉,璀璨到几乎令人无法直视。巨大的烟尘蓦然间从他身后扬起,一栋楼房轰鸣着倒塌下来。他们身边的广告牌忽然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响,带着整幅支架从天台上砸了下去。莫里亚蒂当机立断地抱着托尼滚下了天台边缘,托尼却把脸埋在他颈间大笑:“新世界!”
震动声停住了。莫里亚蒂恼火地松开了手,恨不得在托尼耳朵上咬一口:“……这就是你的计划!?”
托尼仍然在大笑:“没有什么计划……好吧,我承认我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爆破……你不觉得那场景真的很不错吗?‘砰!’地一响,一声来自十九世纪的哀嚎!我喜欢香蕉……”
他笑着笑着,声音渐渐低落下来。沉默地在莫里亚蒂颈间埋了半晌,托尼撑起手臂,坐了起来:“我想跟你谈谈。”
身边还滚落了几罐啤酒,莫里亚蒂随手打开了一罐,抛给了托尼:“说。”
托尼仰头喝了口酒,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我很困惑。”
莫里亚蒂给自己也打开了一罐。泡沫从开口间涌了出来,沾湿-了他的虎口。他看着泡沫一层层塌陷,轻声道:“因为我?”
“因为我自己。”托尼喃喃道,“真奇怪,我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却仍然在被过去的世界观所困扰着。我不知道我过去都干了些什么,但是显而易见的……绝不算是个好人。你说金钱就是激励猴子的香蕉……我需要这香蕉,香蕉就是科学的门环,每扣一次,它才会吝啬地开出一条头发丝那么宽的小小-缝隙……我知道自己很有钱,但这些钱都是如何积累的?我脑子里还有很多关于武器制造的资料……我的研究方向似乎一直没有脱离过战争。假如我靠战争发财,那我就绝不算是个好人……而我有一天竟然体会到了自己应当负担的责任,去成为了一名英雄……”
他皱着眉头曲起双-腿,望着晚霞看了一会儿,又灌了口酒:“我决不是当英雄的材料,哪怕我的确做出了英雄才会做的事情……不,我不是想讨论自己到底是不是个英雄的。我今天花掉了五百万英国人一年的总收入,今后可能还要花掉更多,假如没有这笔钱,也许我现在只能苟延残喘了,而这笔钱却是你的犯罪收入……我不是在指责……该死,我就是在指责,追究过去没有意义,但假如你想,你绝不可能找不到办法全身而退……我说这些不是在要求你当个英雄,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
他自嘲般地笑了起来:“没有过去的记忆,我对自己的一切推断都只是臆测……不管我过去对这些问题是怎么想的,我一定都有完备的理由,而且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正因为对自我的无知,现在我才茫然。我捉摸不透自己的想法,更不知道那些已经根深蒂固在脑海中的印象到底是对是错、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产生或适用的,我可以给自己列出无数种可能,然后从中寻找到最符合逻辑的那一个,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不重要,我们过去犯的错总会在将来有结果,我想守护想创造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它会符合我的期望吗?一个和平的、正义的、完美的光明世界……但我能做什么?以暴制暴?我想阻止所有犯罪,而我现在的消费也许本身就是在促使犯罪……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团乱麻。”
莫里亚蒂却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茫然什么了……你找不到自己的立场了,托尼。你对自己过去的推断和你内心的观念是违和的,你没有过去的记忆,因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持有这样的观念。你觉得花我的钱很别扭,因为这是我的犯罪收入,是因为我在那个肮脏血腥的世界里所拥有的地位而得来的,为了这些赖以维持你生命的金钱,也许暗地里会孳生出更多犯罪,而你曾经甚至为了一个世界的正义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种方式和结果又怎么会是你想要的呢?”
“……差不多吧。不过我可能没那么高尚……”
“——托尼,你说你是个英雄,但这是个身份,而不是一重面具。”莫里亚蒂放下啤酒,凝视着他的眼睛,“你和英雄的身份之间又有什么冲突呢?你认为以英雄的角度去下决定和以你自己的角度去下决定有什么不同?——以英雄的角度,你觉得你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以你自己的角度,你又的确留在了一个犯罪者身边,花着他的犯罪收入去给自己维持生命,而且就算你这么茫然纠结,你也依旧没打算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反倒积极乐观地接受了他的帮助,去给自己的康复做一切准备……以英雄的身份,你现在就该试图感化我或者杀了我,但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你根本不可能对我下手,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对不对?”
托尼忍不住按上了自己的胸口:“……吉姆,我告诉过你我很茫然……”
“那就让我来说。”莫里亚蒂冷酷地道,“你把这两个身份分得太开了,英雄在你心里就是个完美的形象,他无私、善良、正义、光明,拥有着人类能够拥有的一切完美品质,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但托尼·斯塔克不是。你在扮演一个英雄,但你没想过的是,所有的英雄本质上都是人类,人类拥有的一切劣根性英雄全部拥有。英雄只是把更美好的那些面展现给了别人,并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黑暗面。你以为英雄就不用为带不带-套的问题而烦恼了吗?你以为英雄就不用解决尿急的烦恼了吗?你以为英雄……”
托尼瞪着他:“别说笑话,吉姆!我现在很严肃!”
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就不需要考虑两条铁轨上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亲妈,只能救一个人但到底救谁的问题了吗?”
两秒钟后,托尼绷不住了,扶着他的肩膀开始大笑,好半天才痛苦地捂着肚子止住了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一个问题,假如可以从别的途径得到乐趣,你可以停止犯罪么?”
莫里亚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托尼,假如你是个军火商,靠发战争财来支持爱好,有朝一日-你忽然想负起责任,于是宣布不再出售武器,你想过后果会是什么吗?”
“嗯哼?我不知道,反正我会解决的。”
“我知道,这是我的专业领域。”莫里亚蒂按住了他的肩膀,“我是个天生的咨询罪犯,我从几岁时起就开始设计犯罪了,二十多年以来,我在这个领域取得了别人无法超越的成就,也掌握了一股惊人的势力,我甚至让地下世界按照我的规则去运行——假如我退出了,不再是咨询罪犯,那么地下世界必将会渐渐回归到无序之中,你认为是让地下世界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保持规则的好,还是重新陷入混乱的好?”
托尼抗议道:“这个问题从根本上就是错的,你的地下世界完全就是不必要存在的!”
“但你不能忽视的事实是,它现在就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正欣欣向荣地发展着,不可能因为我的退出而毫无动荡。”托尼的表情太孩子气,莫里亚蒂忍住在他脸上捏一把的冲动,继续道,“假如我和平退出,给它留下一个平稳的过渡期,那么势必要寻找一个人来接管我的势力……无论是否有人趁乱争夺,最后的赢家又是谁,掌握这些势力的下一个人能像我一样妥善使用这股势力吗?我不会为了犯罪本身而兴奋,我只是享受于设计犯罪的过程,我的头脑能够在这种游戏中得到应用,这是我的乐趣所在,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够像个局外人一样冷静分析利弊,不为自己手中所握的权力迷失头脑……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抛弃这个身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我真的能够这么做吗?”
“——你想这么做吗?”托尼反问道。
莫里亚蒂干脆利落地回答:“当然不想。但我又何必放弃,犯罪又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升级或消失,正义和邪恶就像是光和影,永远是相互依存的。你说我的地下世界是完全不必要存在的,为什么?消灭了这股邪恶势力,难道犯罪就永远不存在了吗?指望以暴制暴是不可能的,托尼,我们也不可能让犯罪从人类之间消失。犯罪的根本是出于利益需要,就算是在动物之间,两个群落也会因为食物、饮水、交-配权和地盘而发动战争,没有大脑的植物相互之间也会争夺养分和水份,人类只不过是拥有一颗比这个星球上的其它生物更加复杂的头脑而已,所以争夺利益的方式也显得更加复杂,因此被人定义为犯罪。假如让植物拥有人类的智慧,它们也会给彼此之间的行为加上犯罪的定义的。”
“但你不能忽视人类社会发展出的文明和道德准则……”
“——托尼,我们进化出了智慧的头脑,孕育出了人类文明,拥有着道德准则,并不代表我们镌刻在基因中的本能就会改变什么。”莫里亚蒂的手指悄悄扣住了托尼的手,若无其事地道,“道德和法律尽可能地保障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但它们的立足根本还是利益。人类是不可能实现平等的,利益的争夺也是永远不可能避免的。动物之间的相互杀戮算不算是犯罪?人类只是比动物争夺利益的手段和目的都更复杂而已。就算是像你描述中的那种光明世界可能实现,犯罪永远能够被及时打压,所有人都按照既定的规则去生活,约束自己的**,安分地守着自己的那一份利益……那和机器人又有什么区别?人类社会的进步全凭利益的驱使。就算是人工智能,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对己方更有利的选择。或许在宇宙间还存在着比人类更加古老的文明,但他们也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托尼长长地出了口气。天空已经染上了夜色,月亮在渐渐升起。他轻声道:“你说得对。但你还是在转移话题,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放弃这个身份?”
“我没想过,也不会这么做。”莫里亚蒂道,“我没有理由放弃,托尼,这是个因果关系。既然追寻利益是本能,犯罪就一定会产生,继而会孳生混乱,出现利益集团,利益集团必将有其首领,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必将相互倾轧……最后掌握胜局裁定规则的人只能有一个,而这个人又必须足够的冷静理智,不会出什么昏招,也没什么兴趣搅乱社会……除了我,谁还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我们和那些表面光鲜的企业家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个习惯选择在明面上做好人,一个则习惯选择在其他时候做好人一样。咨询罪犯也只不过是个职业而已,你花的是我凭借自己的劳动和智慧挣来的钱……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他耸了耸肩,开了个玩笑,“就把我当成拿破仑集团的ceo好了。”
托尼又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只是……忽然有点软弱。英雄也有软弱的时候,是吧?”
“但你不是英雄,你只是托尼·斯塔克。”莫里亚蒂道,“我警告你,如果你心里出现了杀掉我的念头,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鞋子。”
“这笑话真烂。”托尼耸了耸肩,“我觉得有点冷……要回去吗?”
莫里亚蒂拉着他站了起来:“回去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跨过那道架在小巷上空的铁皮时,托尼道,“假如有一亿美金和十万人的生命摆在你的面前,你是选择生产军火得到一亿美金呢,还是为了那十万人的生命而放弃钱财呢?”
“我对这种题目不感兴趣。”莫里亚蒂说道,瞥了托尼一眼,“你不用再拿这种问题试探我可能性的同情心了,我不会在乎那十万人的生命。”
“嗯哼?……我只是想说,我本来以为我会选择那十万人的生命,但我发现我好像更乐意生产出那批军火,然后干掉那个敢让我做出选择的人。”托尼喃喃着,有些出神,“……我的判断力好像又回来了。”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莫里亚蒂花了好长时间才发觉是哪里不对。他险些忘了自己天生就不是正常人,正像是天生的瞎子无法理解后天失明的人对光线颜色的怀念和遗憾、天生的聋子不能明白声音对人类有多必要一样,他天生就不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又怎么会为成为正常人而产生渴望呢?他有时候的确会伪装成正常人,表现出正常人的情感,但那只是出于需要,而不是必要……所以,托尼对他的那种发自灵魂的吸引力,到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事实上不难推测。
莫里亚蒂可以在思维里为自己制作一个安全屋,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托尼也可以去封锁他过去的记忆,但他同样也无法控制他的潜意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噩梦和心理问题是由什么引起的,他有一个独立而成熟的人格,不会因为对一个陌生人短时间内萌生出的好感而发生改变。第一天晚上的风平浪静足以让莫里亚蒂怀疑引起他噩梦问题的是那些环绕在心脏周围的小小红色晶体,托尼说它们在虫洞里变异之前曾是弹片……但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使金属在血肉中变成结晶?如果这点能够找得到科学理论支撑,为什么只要他把手放在托尼的心口,托尼的噩梦就会立即平静下来?
——是那些晶体影响了托尼和他的情绪,对他产生了吸引,让他感受到了渴望。
明知这东西对自己来说应该算是危险品,莫里亚蒂却对它产生了兴趣。他也不打算改变现状,因为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才会对托尼产生最初的好感,他所基于理性判断和内心需求所做出的决定都只有一个……他喜欢托尼,不介意永远把他留在身边。托尼恰好也配得上他,这难道不就是最令人满意的状况了吗?
至于托尼的来历、他的记忆、他会不会离开……这些事情,他有耐心去一样样地解决。
沉默地开门进屋,莫里亚蒂走上了狭长的楼梯。托尼的脚步在他身后。他们进了客厅,电视仍然在播放着《欢乐合唱团》。莫里亚蒂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就着冷掉的披萨,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电视剧。
“……那些晶体。”托尼喃喃道,几乎被淹没在了电视剧的声音里,“其实我有所预料……我受到了影响。”
莫里亚蒂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关上电视,示意他坐下。托尼的脚步却没有动弹,嘴唇紧抿:“你说过我可以对你提要求。”
“不必如此,托尼。”莫里亚蒂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我们只是坦诚布公了,不是已经把过往的关系割裂了。我的确想得到你,但并不是出于**的需求。我们之间的确从一开始就不平等,却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拥有平等的关系……你可以继续叫我吉姆,我不会感到冒犯的。”
“真不敢相信你事实上像个圣人一样,只是付出给予,而没有要求得到的东西?”
莫里亚蒂恶劣地微笑着:“我有啊,是你呀。”
托尼:“……按照我应有的年纪,我应该已经成家了,没准都有孩子了。”
“——但我们都清楚问题在哪里。”莫里亚蒂猛然起身,靠近了他,“如果你解决不了我们之间的奇妙吸引力,恐怕不管你能不能顺利回到自己的那个地球,你都必须和我绑在一起了。”
“——是啊,离开你以后我就连独自睡一个安稳觉都做不到。”托尼自嘲地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见一见我的钢衣。”
“我不可能把它给你。”
“但如果想要研究清楚我身上的变化,没有比从它入手更合适的了。”托尼强硬地道,盯着莫里亚蒂,“拿走它的这几天里,你手下的科学家应该已经分析出一些数据了吧?它是金钛合金的,但它现在还仅仅只是这种材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