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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惊讶地合不拢嘴:“真的?”
“据说是这样的,要不然等下课,你问她道题目,我再琢磨琢磨?”姚欢一脸坏笑。
“滚!”乔若楞了下,随即狠狠拧了一把姚欢的胳膊,听到姚欢哇哇大叫的声音才解气。
姚欢刚放下笔,扎牙舞爪地扑过来要报仇之际,judy踩着5寸高的高跟鞋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七班教室,细小的交流声顿时戛然而止。
“now,let’sbeginourclass,pleaseturntopage30,asweknow”还没等judy说完开场白,门口的“报告”声便传了来。
声音里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迟到而表现出的任和愧疚之感,乔若不禁将目光从书本移至声音的来源。
齐远……怪不得……
“放假回来第一天就迟到了?去哪儿了?”judy一脸不满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哦,办公室。”齐远依旧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嘴角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估计judy这样的铁面女强人也抵挡不住齐远甜甜地一笑,当下她用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冷声道:“你先回座位,这次长假作业你又没交,下课来趟办公室。”
齐远回座位的时候从乔若身旁走过,乔若拿着书遮着嘴,眼睛偷偷地瞟着他:“同志活着回来了?”
齐远看了她一眼,低低地笑起来:“回来了,不过表示敌人很强大,差一点以身殉国。”
乔若笑摊在桌子上。
Judy很不合时宜地敲了敲桌子:“注意听讲!”
乔若忙吐吐舌头,低头看书,天知道这句话是针对谁的!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课堂又恢复了正常,乘着miss刘转身写板书的时候姚欢很小幅度地推了推乔若手肘。
“干嘛。”乔若抬头确定目标人物一时注意不到自己后,小声说。
“哟,你是不是对人家齐远有意思啊。”姚欢笑的很奸。
“怎么可能!”要不是在课堂上乔若早就跳起来了,“你干嘛这么说?”
姚欢干笑两声不语,意味深长地瞧着乔若,半晌才说:“有意思也没什么,据我不完全统计班上有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对齐远有意思呢,不过齐远和苏筱晓在一起了你知道嘛?”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绝对准确!”姚欢往她哪里凑近了些:“苏筱晓和齐远初中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班的了,据说啊,那时候齐远就很喜欢苏筱晓了呢,整天下课有事儿没事儿的往她那儿跑,两个人还常常一起回家,你想啊,齐远家住在中山公园,苏筱晓家住在虹口足球场那带,离那么远,他还把她送到家,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乔若表面漫不经心地边抄笔记边频频点头表示对于姚欢所说的赞同,其实烦她烦的不行,
,心中酸涩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其实她并不认为自己喜欢齐远,但是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奇怪而微妙,她们总是期待着那个阳光而帅气的男生会对自己有所谓的“非分之想”,在心底模拟一副浪漫多情的蓝图。
尽管她们并不喜欢他。
乔若长得漂亮,从小喜欢她的人就不在少数,当她发现齐远对她比对其他人热情三分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把这个带入某个方程式内意淫一番。这样想来,乔若那时候心情的异样倒也容易解释了。
苏筱晓是属于那种优秀到没办法让人嫉妒的女孩,男生喜欢,女生羡慕,走到哪里散发耀眼的光芒,性格却一点也没有因此骄傲跋扈,依旧如同涓涓细流般温婉可人。
末了,姚欢感叹了一句:“唉,我们班的两个大帅哥,一个已经名草有主,真不知道多少女生要心碎了呢!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机会,季同不还是单身呢嘛。”
季同和齐远是高一七班的“两棵名草”。相对于齐远的阳光,季同就沉静成熟的多,成绩也很棒。据说两人是“册裤兄弟”,从小在一个胡同里一块长大,比亲兄弟还要亲密几分。
若不是那时候“腐女”“男同”还不胜流行,不然那时七班的女生们还真有了花痴乱想的资本。
不过说来也奇怪得很,季同成绩出色,长相也不比齐远差了几分,班上对他摩拳擦掌的女生却没有喜欢齐远的女生多。大概高中女生的审美与初中、小学时候的不尽相同,以前我们崇拜的是温润如玉,干干净净,数学很棒的男生,而青春期本身有些叛逆的我们则会更加迷恋有些“风流不羁”的男生。
乔若与姚欢伏在课桌上打打闹闹,自然被“站得高看得远”的judy尽收眼底,在两次警告“bequite”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踩着高跟鞋满目杀气地下了讲台。
待乔若发现一股寒流无限逼近,两人坐正闭嘴低头做乖巧状的时候,为时已晚,judy已经抱着胳膊站在了桌边,用沾满了粉笔灰的手狠狠地敲了敲课桌。
“YOU,STANDUP!”JUDY厉声尖叫,“ANSWERMYQUESTIONPLEASE.”
乔若战战兢兢地起身,眼睛飞快地扫了一下整整一黑板的板书!脑海中在起身地三四秒中之内闪过了的问题包括有“她刚才问的是什么”“我该怎么办”“她的脸真像一只母鸡”等等。
就在乔若准备自行了断的时候,看到板书上“thinkof”被红色的粉笔给出来了,乔若眼睛一闭干脆豁出去了:“呃,那个YSE,ITHINKofhimverymuch”
班上掠过有三四秒钟的寂静之后,全班人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此时乔若也傻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judy在长达一分钟的心情调整之后,带着电视剧中特有的女二陷害玩女一后得意的笑容对着乔若说道“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笑里藏刀,一剑封喉啊。
第二节整整一节体育课,乔若和姚欢都在办公室内被李老班和JUDY轮流猛批中度过。一开始乔若还满心惭愧内疚地听JUDY的怒骂,十五分钟之后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听觉受损,脑子空白,竟然开始在想中饭吃什么,放学以后要不要买杯奶茶,但是当看到身边脸涨得通红,泫然欲泣的姚欢,乔若顿时十分自责地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
后来李老班为了平息众怒,就让姚欢和乔若两人每人交二千字检查,家长签字,并且当机立断的调了座位:姚欢和叶昕怡做同桌,乔若和好学生季同坐。
一转眼终于是挨到了最后一节课,所同学们都已经安奈不住下课铃声还没想起,有些同学就已经把书包给收拾好了。但似乎老谋深算的历史老头儿猜出了广大同学的心思,硬是慢悠悠地教课。完全无视了响的欢腾的下课铃声,自我陶醉地讲着“两河流域”
底下的同学开始发出愤愤不平的抱怨声,有的人还有意加大了翻书的声音
“再给我几分钟,就最后一个知识点了。这可是考试的重点。”
乔若白了老头一眼“又是重点又是重点,每一课都是重点,你干脆整本书都考算了。”
上午的事让要面子的乔若闷闷不热了半天,直到中午从文艺委员那儿听到校园广播站招新的消息才提起点精神。乔若对传媒行业一直都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励志要成为电视编导兼电台主持人。
童年时代,家里有一台很大的收音机。乔若如获至宝,天天捧着它就连睡觉也舍不得关掉。可以说她是听着电台入睡,又是听着电台醒来。
90年代初期科技尚未发达,有电脑的家庭更是屈指可数,就连电视机也是那种老式的需要转动才能换台的,什么液晶屏,什么等离子就像是火星词。
那时候的童年生活很简单,和院子里的小孩跳橡皮筋,踢毽子,跳格子。6点半准时守着儿童剧场的动画片。有时候又会跟着爸妈看《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张智霖版的《射雕》,陈小春版的《鹿鼎记》。
乔若到现在都觉得朱茵是最漂亮的蓉儿
假期里乔若只批准晚上6点钟以后才可以看电视,所以夏日的午后她都会开着收音机躲在葡萄架下,一边听电台一边写作业。
就因为这台收音机她才知道小虎队,四大天王,迷上了陈淑桦的歌。也是通过电台她才了解一些明星的动向。随后时代渐渐发展,电视机中的生动画面更是取代了电台的地位,即便如此乔若依旧痴迷于电台,每次都是听“动感101”写作业。
当然,除了是因为喜欢传媒行业,乔若也是因为觉得做一名校园DJ很出风头,每一个游走在校园里的同学都能够通过电磁波听到自己的声音,尤其是每次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主播乔若”的时候,特拉风,特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