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这不是一个开始,而是,继续。

继续于……关于「友达以上」的探索。

知道此时,此刻,此地,楼然以完全不容回避的强烈硬姿让曲耘禾知道……

他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第八章现正热恋中】

「这得怪你。」

「我可不认。」

「要不是从高中起就跟你成日厮混,我哪会错过修恋爱学分的机会?」想当年,找他告白的女人也是有几个的。

「你不想做的事,谁能勉强你?你想做的事,谁能阻止你?」

「所以,你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因为无法阻止,所以认命吗?」语气有点威胁。

「也不是。」认真想了想,「说起来我不也是被你给耽误了吗?咱俩谁也别说谁啦,凑合着吧!」

「凑合?」哼声。

「不凑合怎么办?你我都没修过恋爱这门学分,也没良好的参考对象,现在你说要恋爱了,就能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你在应付我们的恋情,你没有诚意。」他指控。

「哎哎哎!轻点轻点。」曲耘禾低低哀呼,躺在沙发上做垂死状。

楼然停住按摩她小腿的手,问:「真的痛?」

「那个地方打了钢钉,骨头碎得比较严重,虽然现在算是痊愈了,但陈姐说要观察一年到三年,看骨头长得正不正,不正的话,要锯开重新长。」曲耘禾说得云淡风轻,看到楼然表情严肃,轻笑道:「嘿,你眉头都打蝴蝶结啦!这没什么的,总之我现在没事了。」

「……是啊,无论如何,你至少是活生生的。」说完,横她一眼道,「身体都破成这样了,居然还敢反对我换掉你的床垫。」

「阁下换掉的只有床垫吗?」曲耘禾觉得这个人的霸道真是随着年纪长大而与时俱进,伸出手指比了比现在两人坐着躺着的长形真皮沙发,又朝整个小客厅划了个圆圈,戏谑道:「除了中古屋没办法变成新屋,屋主没从曲耘禾换成楼然之外,眼下所看得到的一切,有哪样没被你换掉的?」

「那不叫换,叫添置。」楼然淳笑,「那几年前屋主不要的垃圾都败坏成那样了,亏你还敢使用。」

曲耘禾懒得跟他争这个,她想问的是:「打从你登堂入室之后,我妹就很怕你,老是躲你躲得远远的,也不怎么吭声,但上星期床垫送来时,我好像听见她朝你嚷叫,你逗她什么了?」

「她没跟你说吗?」

「她不肯说,但看着我的表情更加痛心愧疚了。」这阵子时间都被楼然占据掉了,一直没能找个时间与曲秀颖好好谈谈,那丫头的小脑袋瓜不知道把她给补脑成什么样了……肯定是怎么悲惨怎么来,怎么狗血怎么想。

「也不是什么大事。」楼然又开始帮她按摩,着重在那处骨头碎裂最严重的地方,小心按压着,他的按摩技术非常出色,当年特地去跟一个老中医学的,只为了让丰禾日渐无力的四肢,萎缩的速度可以慢一点。

「那就说说是什么小事吧。」曲耘禾调整了个舒服的躺姿,享受他的服务。

「她问我是不是企图包养你。」口气好轻淡。

「哦?」曲耘禾相信他的回答一定很气人。

「我回她:就这么点东西,还是去IKEA买的,如果这样就叫包养,你是在侮辱你姐的美貌,还是在侮辱我的财富?」

「……谢谢你对我美貌的盛赞。」

「自己人不用客气。」很大方的说道。

曲耘禾撇撇嘴,接着问:「你的话一定让她生气了,她怎么顶你嘴的?」

「她就叫嚷:那组席梦思要十二万呢!那么贵,还不算包养吗?」段数如此低,还敢跟人吵架,楼然摇摇头。

「你是不是回她‘这是包睡,不是包养’?」

「不,我回她说,那是我要睡的。」

伸手打他手臂一下,笑骂道:「真逗上瘾了是吧?也不给个痛快。」

楼然笑得坏坏的:「那傻孩子居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吼我一句,那我姐睡哪?」

曲耘禾捂嘴大笑,另一手还不停拍着沙发,笑得全身都发抖起来。

楼然望着她开怀的样子,也跟着愉快的笑起来,慢悠悠说着结尾,「我告诉她,你姐可以睡在我身上,我吃亏点没关系。」耸肩,「后来她撂下一句‘坏人’之后,就泪奔而去,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反正那小妞就是见他如见鬼,再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下次别这样逗她了,她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我很喜欢她。」

「要不是见她品行还可以,谁没事逗她?」大老板的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

「好了好了,别按了,让你的手休息吧。」她伸手盖在他手掌上,想要起身了。

楼然压住她双腿,不让动,让她的腿就保持着搁在他大腿上的状态。

「嗯?」曲耘禾挑眉发出疑问。

「诚意。」

诚意?什么?喔!刚才没讨论出结果的那个话题。

「你想要我怎样表现诚意呢?」口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我们确实没有经验,也没有范本可以借鉴,但那一点也不重要,我们两人的事,只要我们觉得好即可,我想要的,不是所谓完美的恋情,而是我们都觉得满意的,舒服的就好了……」楼然边说边倾身向她的面孔趋近,声音自动变换为「大杀器」等级,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蛊惑了,还是正想蛊惑谁……

「你……」想吻我吗?

是的,我想吻你,他的眼神如此坚定回答她。

「可是……不会觉得奇怪吗?」曲耘禾不是在拒绝他,而是纯然的疑惑,这份疑惑,在上辈子就隐约存在了,但那时由于一直在忙(先是创业,后是忙着生病),所以没有心思去深想这些,然后,便一直拖到现在,才又把这份疑惑给拾起。

「为什么奇怪?」楼然的鼻尖已经顶着她的了,「当你是男人时,我就没感到奇怪了,而今你是女人,更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曲耘禾轻笑,而这样的动作让她的唇瓣不经意刷过他的,她感觉他健硕的身体为此微微轻颤了下。

「反正我就是觉得混乱,扭转不过来,再说,我以前当男人时,直到我死去,咱俩也没怎样啊。」

「错了,我们当时是有怎样!」楼然更趋近她,随着他开口说话,两人的唇瓣就这样暧昧的刷来刷去,将两颗心给勾吊得上上下下晃荡,左左右右乱摆,而谈话还在继续,「那时,你就那么闭上眼走了,我趁你那二十一克的灵魂还没离开身体时,终于吻了你……而感想是……即使我这样在意你,但吻你的感觉,却是没有感觉,那时我就在想,别人把亲吻形容得那么美好,说得天花乱坠的,到底是胡乱杜撰,还是因为我特别冷感的关系?」

「我想,那时真正‘冷感’的人是我吧。」曲耘禾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报他那时的「痴情绝恋」,因为那画面光想像就令人觉得很囧,囧得她这个当事人实在感动不起来。

「所以,难得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得好好印证比对一下。」说完,终于不再满足于勾诱的刷抚,而是牢牢的吻住了她,那凶狠的态势,就像要将她的嘴给吞噬入腹。

唇舌纠缠,像是天生就该如此,当他们为对方敞开时,仿佛立即就知道该怎么去完成这一切。

不需要经验的依凭,也不需向花丛老手取经,他们了解彼此,更像天生就该属于彼此,全然的信任,让他们心领神会间就知道该怎么取悦对方,并同时让对方取悦自己。

曲耘禾原本搁在楼然大腿上的双腿,早在楼然图谋她的吻时,就悄悄将她的双腿分开,置身其中,所以此刻她修长的双腿,一只被夹在沙发与他的腿侧间,另一只则软软的垂落在地。

而她不知该往哪放置的双手,先是推了推他的肩膀……不动如山,再是从他腋下滑到他背上,胡乱抓了两下……不痛不痒,后来觉得他把她的后脑勺箝得太紧,有点不爽,也回敬之,于是双手有了去处……他的头,他的发,使劲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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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您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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