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一百四十一章
在情蛊操纵下的徐意山明显是心口不一的典范。
他轻轻蹭着淮王明显鼓起的下半身,低声道:“想不到你在毒发的时候还这么有力气,抱着我跑这么快连气都不带喘?”
淮王垂眸扫了他一眼,闷声道:“你这是想让我死。”
“殿下,你之前情动的时候都是如何解决的呢?是让你身边的侍人服侍你,还是让孟惊鸿帮你?”
“闭嘴。”
“难得你我如此亲近,不多说些话我怎能听到你喘气的声音?”徐意山笑着说,“你喘息的时候特别好听,如果我能上了你,就能听得真真切切了。”
燕安淮没想到他在情蛊的影响下竟一直想的是要压自己,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做梦都在想这些?”
“当然。谁不想看见你除了正人君子之外的另一面?当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一定不能再伪装成无欲清高之人,你会红着脸求我……”
“唉,”淮王忽然停下了脚步,“醒醒吧,‘顾思书’的墓室到了。”
徐意山刚想从他身上下来,淮王却又立马收紧了胳膊:“不妙,他们竟然跟过来了。”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为何会到皇陵里来?”
“很大可能是来寻你的。洛帝怕是已经知道你偷偷跑来此处了。”说着,他点起火折子,抱着徐意山快步往正前方的四具石棺那边走,到左数第二的棺椁前才将后者放下。他运气用左手推开石椁(即外棺)的棺盖,让徐意山赶紧拿走想要的东西。
“我的陪葬品果然都在这里。”徐意山眼神一亮,伸手便拿。
他只取了一面看似普通的铜镜便收手,令淮王不禁心生疑窦。不过他也没问因由,因为追兵离他们所在的耳室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只得接着打开石椁里的木制内棺,催促道:“你快躺进去。”
“你要让我躲在这空棺里面?”
“正是。”
“那你呢?”
“我躲到右边的另一具棺材里。”
“你情愿与旁边灵柩里的腐尸为伍,都不愿与我待在一起?”
淮王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变得乌黑的右手掌,说:“本王欲逆天改命,本就不该与活人同衾而眠。”
徐意山朝他妖孽一笑,转身就躺进了内棺里。就在淮王倾身帮他盖上棺盖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快躺下来陪我!不过是逆天改命而已,我徐意山还从未怕过。”
燕安淮眉头一皱,正要打开他的手,然而追兵已至!徐意山趁他分神之际,果断将他拖进棺内,只挥手就将棺盖合上——
一片漆黑之中,他们都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早该注意到的,情蛊发作的时候,你的武功会精进不少。”
“呵呵,”徐意山用双手抚摸着他被薄薄的衣料包裹着的劲瘦的腰身,“想不到殿下竟然还没软下来呢?”
“压得你难受了?”
“没,你比以前瘦了。”徐意山继续摸着他的脊背,“如果我的手再向下,你那里就得杵着我了。我其实不愿你毒发,怕你喷我一身血。”
“那你何必拖我进来?”燕安淮试着想翻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分毫。他与徐意山牢牢实实地面对面地贴在一起,挤在这狭小的棺材内,就像两块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烧饼。他从前易容之后、混迹于市井中时曾买过那种烧饼,既好吃又烫手,就跟现在的徐意山一模一样。
“殿下的汗水滴到我脸上了。”
“本王很热。”
“既然这么热,就不要再遮着脸了。”徐意山微微抬头,摸索着用牙齿咬住了他脸上面巾的边缘,将这块碍事的东西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别过来,你……”话还没说完,燕安淮就感到两片温热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还有湿热的舌头在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嘴巴……
徐意山轻咬着身上人的形状优美的下唇,用舌尖不断地向内抵弄。他的吻技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是曾对着双竹片练习过多次的技术——如果他愿意都施展出来,恐怕连淮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从前他在没有中情蛊的时候,自然很少放开来做这些;如今他被情蛊操控着,没花多少功夫就用舌头和淮王的搅在了一起,直到他清楚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吐血了。”
“都说了让你别亲。”燕安淮动了动手指,努力将喉中的余血压了回去。他在黑暗中可以毫无顾忌地盯着身下人这双泛着柔光的眼睛,可以用眼神放肆地舔舐着他的五官轮廓,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象他此时动人的细微表情——但他却装得极度冷静:“你生□□洁还招惹本王,之后觉得恶心可不要怪我。”
徐意山渴望看见他的俊脸,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脸红了,可四周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他只能赌气似的用手指掐了一下男人结实的腹部肌肉,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光是亲一下就吐血了,真没意思!”
“你一直对本王耍流氓,可真有意思。”
“我们难道不是两情相悦么?”徐意山用光滑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唇角,“殿下已经治好了我的洁癖,接下来就让我带你登上极乐之境如何?”
“追兵进来了。”淮王十分镇定地说完这句话后,低头猛然含住了徐意山的双唇……徐意山只感到自己口中的每一个敏感和细软的地方都被有力地舔了一遍,是他十分熟悉且久违了的吻法,既凶悍又温柔;而且这人的舌头还贴着自己的在进行时快时慢的来回抽/动,明显就是在模仿交/合时的动作!
徐意山心道,既然大家都不要脸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他不仅嘴上使出浑身解数要与男人拼个高下,手上也一直没闲着。淮王的双手都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也没办法阻止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就要濒临爆发了。
“等下。”
“怎么,你后悔了?”徐意山松开了握住他要害的五指
“不是,你为何……一直没有反应?”他是忍了半天才开口的。在他们如此激烈的互相撩拨之下,徐意山的身/下都没有丝毫反应,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徐意山的眼神一凉,“你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让我没办法硬起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在骗本王。”
“王爷千万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你的技术比之你的皇兄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就算在下对你全心全意亦是无法动情。”
徐意山瞬间感到有几滴血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浓重的铁锈味刺激他再次伸长了脖子,去触碰男人溢血的嘴角。他细细地品位了一会儿,说:“你的血可真好喝。”
“嘘……他们过来了。”
徐意山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你可别嫌弃我。”
“不会。”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意山不敢再说话了,绷着身体一动不动。淮王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从未如此真实,让他听得有些入迷。
“他们走了。”
徐意山当然知道追兵都已经离开了,但他仍是死死地抱着怀中温暖的躯体不放,说:“我知道你不会嫁给我,而且我一松手你就会跑。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能待多久是多久。”
“那你得告诉本王,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没病,明明是你不行。”
棺材内的空气愈来愈稀薄,燕安淮感到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其实他现在浑身都疼,毒发时痛苦的感受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和忍耐力都在随着时间流失,但他绝不能对身中情蛊的徐意山发怒,更不可能真的做出乘人之危的事。
“好,是本王不行。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变成哪样?”
“快说!”
徐意山最厌恶的就是他用命令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伸手将棺盖掀起,对他吼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得到你的身体,其余的事不归你管!”
“你再说一遍?”棺盖已经开启,燕安淮趁机从他身上坐起。他朝徐意山挺了挺身,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鸷。
徐意山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瞪着眼睛看了半晌都没看够,只得在心底感叹美色惑人。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穿着黑衣的高大身形都融进了身后黯淡的火光中,眼前形状美好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动着,勾得徐意山又眯起了眼看他。
“殿下,”徐意山也直起了身子,对他极暧昧地笑道:“我不是说过了,洛帝时常用马鞭让我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他用鞭子让我变得硬不起来的……怎么,你也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