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晚上,连驰俊从外头回来,一进房门看见娇妻脸色不对,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着急的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说着又迅速转头朝外头沉声怒吼,「如诗如画在不在?快去请大夫过来!」
「我没事,你别乱叫。」骆含瑄赶紧出声阻止他,又朝外头喊了一句,「没事,如诗如画,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
「脸色都这么难看了怎会没事?」连驰俊不信。
「谁生气时脸色会是好看的?」骆含瑄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末了还甩头冷哼了一声。
「这是谁惹夫人生气了?」他疑惑的问,一顿后又道:「该不会是为夫我吧?」因为娇妻刚才那一瞪一哼,分明就是针对他而来。
骆含瑄回过来又狠瞪了他一眼,说:「就是你!」
「我做了什么啊?」连驰俊一脸莫名其妙,自觉冤枉的问道。
「你最近干么老冷着一张脸,把府里的下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让娘跑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最后要我考虑为你收通房纳小妾,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骆含瑄一古脑的把气出在他身上。
连驰俊真是冤死了,近来因为欲求不满他心情已经够坏了,没想到连下人们和岳母都来给他添堵。
真是愈想心里愈不平衡、愈生气,他倏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和岳母说清楚我这辈子不收通房不纳妾的事。」
骆含瑄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住他,「别闹,你想害我被娘骂啊?」
「我不想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承受你的怒气,更不想你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他一脸严肃的低头看她。「我说过今生今世要和你白头偕老,也承诺过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却为了岳母几句话就不信任我还发了脾气,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我绝对不会再让它有第二次发生的机会。我去和岳母把话说清楚。」说完,他坚定的将她拉住他的手拨开,转身就走。
骆含瑄呆了一下,旋即回神的跳下床去追上他,一把从后头将他给抱住。
「相公你不要生气,我认错,我错了行不行?」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开口道歉。
「不管你有没有错,这件事都要解决,我不可能为了要让下人们好过,不高兴也要摆着一张笑脸,所以我不会改变我自己,岳母也会继续拿这件事情来烦你,弄得咱们俩都不开心。」他平铺直叙的说,没有回头。
「不会,如果娘下回再跟我提这事,我会直接拒绝娘,告诉她我们俩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她认真的说,从他背后绕到他身前,抬头凝望他有些冷硬的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讨好的求饶道:「驰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连驰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应声,也没像以往那般伸手搂住她。
看样子这回真的气得不轻。骆含瑄心想着,但也不能怪他,因为的确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些,明明给她添堵的是自己的亲娘又不是他,她冲着他发脾气干么?况且在这三妻四妾、男尊女卑的年代,他对她真的已经够好够容忍了,她再恃宠而骄、骄纵任性就有点太过分了。
嗯,还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娇声道:「对不起。」
没反应。
她再吻一下,又说了一次,「对不起啦。」
还是没反应。
看样子得下重本才行,她再次吻上他的唇,但这回可不是蜻蜓点水似轻吻一下就离开,而是贴着他的唇张嘴轻吮,伸舌轻舔,感觉他除了微僵了一下身体之外依然毫无反应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伸舌顶开他的嘴,将舌探入他口中,给他来一个法式深吻。
她只是想向他道歉赔罪,却不知自己根本就是在玩火,还在火上烧油。
连驰俊倏然低吼一声,再也遏制不住反被动为主动的狠狠吸吮勾缠住她的唇舌,弯腰打横将她抱上床。他忍不住扯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吻遍她全身,令她紧紧地搂抱着他,在欲望的洪流中扑腾低喊,直到愉悦将她整个人淹没为止。
连驰俊本来没想要这样对待有孕在身的娇妻,可谁叫他被她挑逗到情难自禁,差点失去理智,幸好最终还是把持住自己,即便他现在浑身僵硬,某处疼得他想死。
他轻轻的呼吸,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想下床去想办法冷静自己,不料他原以为已经入睡的娇妻却突然将他搂住,还不断地往他身上蹭来。
「别乱动。」他咬牙迸声道。
怎知她却听而不闻,不仅没停止往他身上蹭来的举动,还将手往下探,覆上他疼痛的那一处,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其实是可以的。」她沙哑的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忍他的压抑与忍耐。
「真的吗?」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激情难抑,沙哑的吞咽着口水问她。
「嗯,只要小心点就行。」
「真的?」他再次确认。
「嗯。」
「我会小心的。」他亲吻着她的耳廓沙哑的说……
骆含瑄一边轻抚着自己的大肚子,一边看着窗外落叶缤纷的萧瑟景致,忍不住轻轻地叹息出声。
「少奶奶又在想少爷了?」如诗拿了件薄毯轻覆在她身上。
「谁想他了?」骆含瑄嘴硬,却在下一刻立马破功。「你说连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分家了,连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也全都分给他们,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找咱们麻烦不可?」
没错,京城连家人前段时间又开始作妖搞鬼了!
因为连驰俊一直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让他们始终无机可趁,他们竟将主意打到为她这个女儿到庙里上香祈福的娘亲身上,将她娘给吓得半死,也把她给急坏了,最重要的是把连驰俊给逼急气疯了。
于是,她的夫君便带着人上京去解决这件事,还信誓旦旦的向她发誓,这一回定会彻底的把那些烦人的家伙们解决干净,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教训一次就够了,这次他不会再留情。
他要怎么解决连家那些人她没过问,只让他小心,早点回来。
他点头应好,怎知一去就是四个多月,眼见她再过十来日就要临盆了,却始终未收到他将归来的消息。
「少奶奶何必费心思想这种事,反正万事有少爷在。」如诗劝道。
「我只是想不透那些人是不是吃饱太闲了,才会闲得发慌到处找人麻烦打发时间?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该
去找软柿子捏啊,找连驰俊麻烦不是跟找死一样吗?难道他们不是太闲,而是活腻了?我真是想不透。」骆含瑄说得一本正经,搞得如诗有些哭笑不得。
「想不透就别想了,少奶奶。」如诗再劝,「你现在应该想些开心愉快的事,把心情放轻松,等着迎接小少爷或小小姐到来。」
骆含瑄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同意道:「有道理,不过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开心愉快的事,你帮我想几个如何?」
如诗浑身一僵,顿时想起了不久前如画的下场。
那天如画见少奶奶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便和她一样开口劝了少奶奶想些开心的事,然后就接到少奶奶要她帮忙想的差事,再然后如画想一个就被少奶奶摇头否决一个,想到头都快炸开了还是没能想到一个让少奶奶觉得满意的回答,只能抑郁的跪地求饶,当晚还为此作了个大恶梦,至今仍余悸犹存。
「少奶奶,奴婢错了,你饶了奴婢吧。」她立即开口求饶,不想重蹈如画的覆辙。
骆含瑄一呆,哭笑不得的问她,「我又没生气,也没骂你罚你,你何错之有?」
「奴婢怕一会儿想不出令少奶奶满意的答案会惹你不高兴,像如画上回那样。」如诗老实说。
「上回是我心情不好才迁怒了如画,是我的不对,今天保证不会。」骆含瑄举起手做发誓状,显示她现在心情真的还不错,不过如诗倒被她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少奶奶,你那天为何心情不好,可不可以告诉奴婢,让奴婢帮你分忧解劳?」如诗关心的问道。
据她所知,那天少奶奶为何心情不好至今仍是个谜,无人知晓,如果能让少奶奶把烦恼说出来的话,对少奶奶和少奶奶腹中的小少爷或小小姐都好,孕妇心思太重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