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枯木逢春之改革春风
“臭小子！今天又去哪里疯了，怎么不陪你妈去医院看看”。1983年新年伊始叶宝林坐在新建的豪华气派的村办公室故作生气地对叶睿辉道：
"嗯！陪妈去医院了呀我让叶叔把妈送回去又出来的，我今天看见公社和村里的那个石桥已经太小了，这车子都等等对方过来之后才能通过。我们的大村长你看是不是应该兴建一座新桥了……”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什么思想居然在新年不声不响地宣布要再生一个孩子，而且已经有快3个月了。不知道是钱欠多了怕还不起呢？还是他叶睿辉太过成熟会折腾没让他们好好体会当父母的感觉？这仅仅是叶睿辉而已的猜想，一旦生孩子这财产问题就摆上了台面，尽管他叶宝林家还没发但他叶睿辉可不想像现在的父亲和大伯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小孩子家少参合大人的事情，过了这个月我就把你送公社的红旗小学去”。眼见儿子越说越兴奋叶宝林立马用上学来打击他，眼看这小子的奇思妙想被打断后一脸沮丧的模样叶宝林终于有了一种当父亲的成就感。
“爸！公社木器厂的那块地和工人安置情况怎么样了，公社里面同意工龄买断后自主再就业了么？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就放弃了吧！”
叶睿辉也知道这时搞企业改革尤其是这种厂房、林场面积超过2760多亩土地的大型国有林场改革非常困难，要知道这木器厂不仅仅囊括了岩头村、保卫村、侯家集、驻军驻地（已搬走就留下几个守营房的）三个生产大队的土地，更重要的是这个快要近百年的木器厂（电木场）里面出资的（土地工）、在职的、退休的人之多。安置工作就超乎叶睿辉的想象，加上岩头村富民小区、一期、二期、大街、沿街绿化、商铺、人行道的出现大有和公社老城区一争高下的意思。再放下这么大一块河西土地这岩头村不是要出现半个镇了么！
“王书记你看这公社城东和咱河西岩头村这座石桥已经不适合现今的发展了，这车辆过桥都得等上半个小时我想在这老桥相邻的地方建一座新桥，今天就想问问这公社里的意思……”。
木器厂顺利到手，这靠近城区的200亩土地原木器厂厂房和堆木场地公社里不愿放弃。相比那143位木器厂工人每年三四万的借贷压力公社里也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有了木器厂这块公社企业的国营改私营的招牌这无息贷款的程序就简单得不得了。最简单的资本剥离把木器厂彻底从那两千多亩林场里面剥离了出来。
原木器厂推倒搞房地产（沿河小区！除了南面主街四面三面环河），原来的河西机耕路变成了一条比公社主街还要宽4倍的新大街（命名：建设西路）。这拆迁安置虽然麻烦不断，好在这个时代不仅人均占地面积和良心都没那么黑加上公社的大力支持无论这木器厂的拆迁还是红旗公社城市新大桥的拆迁都非常顺利。
无息贷款和计息贷款的倒手工作做得非常疯狂，叶宝林通过木器厂的国有转私营的性质不断向各区县的银行借贷无息贷款用于还贷或者建设。哪怕这新成立的天工木艺厂也不断招来各区县银行和金管处的调查询问。
富民小区的销售完成得非常顺利，除了岩头村到上海开车的那批出租车司机外这公社老居民的销售情况也非常乐观。拆迁安置房、公社企业福利分房、城市居民购房和一些岩头村的购房者很快就把这富民小区400户的住宅房抢购一空，这10栋普遍的3至4个楼道的富民小区的水电设计、装潢样板、厨卫样板经过这口口相传这富民二期、三期的销售也被带出了几十套。
相对叶家宅庭院式高覆盖的绿化这富民小区的绿化建设和保护可就力所不逮了，除了这主街和部分几个花坛草皮被居民自发保护下来外其他地方都被种上了小葱、大蒜、青菜等蔬菜作物，甚至就连富民物业一直不松懈的几个居民绿地的银杏树都被挖了好几颗种上了琵琶、桔子、水蜜桃、梨树、李子、枣子、等果树。对于这些影响邻里和谐（遮阳偷盗）的东西富民小区物业极力调解明确归属和景观协调，至于像那些短命的桃树、李子、枣子容易招惹毛毛虫造成伤害的一律拒之门外。
红旗公社城镇居民和治下有购买能力被席卷一空，如果没有什么大发展那么未来5年之内基本没有多少市场了。不过这房子趁着城市规划还宽松的时候能建就建，这厂房、道路也被列上建设计划。
“叶哥！你就饶了我吧！你看这我们全区县的贷款数目才多少？你看全区12个镇级公社不算你们红旗公社贷款总额才763.807万元。最少的公社也就7万多一点的贷款，你看你们红旗公社是多少？整整3673.573万元！你家这天工木艺厂的从上海其他各区县、浙江银行、海南银行的贷款总数不下3亿了！上海金管处的都介入调查不说我们县财政和银行也很难办”。李定康见到叶宝林又来登门拜访开口就抱怨起来了。虽然这黄金买卖叶宝林赚了不下千万他是知道的，可这“贷款狂人”这次是真的玩大了红旗公社那的建设得县城和他一比都要矮三节！
“李兄弟我这不是来借钱的，就是闷得慌来找你聊聊这国家形式的发展”。眼见这李主任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叶宝林连忙解释：
这次来他可是抱着首付+房贷的念头为富民小区的住户搞好贷款的，叶宝林也知道金管处一旦介入调查他这无论是私人还是木器厂的贷款短期内就休想再办下来。
……
“李主任那这是就说定了我先走了改天来我家吃顿便饭啊……”李定康满脸的苦涩目送着叶宝林离开。
叶宝林满脸微笑轻松地离开了。要知道这富民小区的销售势头火爆房地产的利润出乎他叶宝林的想象。这集中采购的优惠和砖石、水泥、钢精、绿化、道路等开发费用加上人工一年功夫的小小涨幅加上固有的房产收益这几乎350%的收益让许久没赚到钱的叶宝林开心不已。
海南的不少土地打好了地基和搞定房产后儿子让停了，南海明珠等安置房的建设更是进入了尾声按这高标准建设即使出售那价格也赚不到什么钱。这海南果园、经济林的培育、造林工程不能停而且还会以每年递增的模式发展起来，可就这儿子看上的破地方的人工工资实在让叶宝林不看在眼里。那几千号的人一年的开销居然还比不上两个月黄花梨、紫檀、沉香的收购花费了。
“哎！这儿子莫不是真的是个人精不成……”。干了多年记工分有点会记小知识的叶宝林从来没想到过所谓专业的金融学知识的资产剥离、优质资产、债务重组甚至于这次无息贷款的债务转移等这些叶宝林闻所未闻的新奇想法。
这些手段一出叶宝林的家庭债务立刻变成企业债务，这天工木艺厂除了那片巨大的木料储备仓库和场地在职的可就仅仅15个人！其中12个还是看仓库的。金管处急了银行毛了申请破产按照理论这债务也没他叶宝林什么事了，难道还要再定个反革命罪论处么？这么大债务谁来承担？算上他海南那比县里还大的土地？大片房产？上海的出租车服务公司？木器厂和这新建的工业区么？那也不值3.7亿啊！
如果叶宝林一抓这无论是上海各区县的信贷部主任、财政局甚至他们区县的头头脑脑都得受到牵连。无论是这3000亩地的反季节蔬菜还是现在备受市民、区县领导热捧的出租车行业，债欠着就欠着反正叶宝林他又跑不了。
“妈！日本的缝纫机到货了没啊？这工人培训都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要快点扩产这催货的人都排到公社门口去了”。叶宝林一当官很多事物都压到了老妈陈慧英身上：
叶宝林这一当官就把村里唯一的一个农机厂给买了下来，经过全体村委表决费用也仅仅1000元人民币。说厂不如说是个院子外加3间破房子，至于工人有电焊工2人、电机绕线工2人、车床（2米转塔车床）工一人。买下的时候也就叶睿辉她婶婶一个人还在这村农机厂上班，其他人都进了叶睿辉家找了份工作。反倒是叶睿辉婶婶由于债务问题和之后的贷款买房问题闹得不上不下，兄弟叶宝林的房子多同样债也多总不可能给自家兄弟送套中型别墅吧？如果送了送谁不是送啊？叶睿辉家那可是个大家族，除了外嫁的一个姐姐叶睿辉母亲可是有6个姐姐和1个弟弟的！
电焊？车床？机电？他叶睿辉都需要可也绝对不是村农机厂那两间房子就能装下的那种。那么80年最赚钱的也不过就是3大件不过不是80年后的3大件而是60、70年代的3大件，那年代供需紧张哪怕农村人人羡慕的城里人也不见得家家户户有自行车那种大件。自行车生产线、缝纫机生产线、手表那就算了可这仪表生产线也是不可缺少的。相比起21世纪那种网上随便搜搜就能找到的汽车生产线。这年代就这自行车生产线的购买点也是他家的出租车司机几经询问才弄回来的消息！
机床采购村（大队）、公社（镇）、县（区）里面介绍信开了一大堆才从上海市机床制造公司弄回来价值220多万的普通机床和一些精密机床！这精密机床、精密量具采购里面的辛酸也只有叶宝林才知道。一大堆机床买了回来叶睿辉缺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土木工程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烦，最适宜零时建金加工的保卫村支书居然扯出了“以粮为纲”的大旗把叶睿辉的预想摔了个粉碎。
按他设想保卫村的人口虽然有些密集可理想化的建设还是要从这里开始的，毕竟他叶睿辉要自己所在的小镇摆脱那种纺织小镇（不是重镇）格局。就因为这支书的一再坚持阻挠耽搁了他叶睿辉半个月的时间，这工业区中间可是他叶睿辉为今后的飞机制造、汽车制造、工业母机机床制造研究等重工精尖技术准备的！汽车都是附属的赚钱产品何况是这小小的自行车厂？一气之下叶睿辉让老爸叶宝林把这上海灵睿精工制造厂、上海质胜自行车制造厂给搬到了相邻的长城公社治下的团结生产大队。
买原料在计划经济的情况下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最后还是叶宝林通过县里的关系才弄到的。从招工到出产品灵睿精工只用了2天！质胜自行车3条线的从调试到量产也不过21天功夫就完成了。精工制造的是一款很普遍的新式手摇织袜机！自行车也只是一辆老款永久大尺寸。
随后成立上海酷睿针织服装厂、乾足鞋业、浪莎袜业、天乐伞业、护舒宝卫生巾、古今胸罩、景程箱包、真牛皮皮具、日思毛巾等等针织日用穿着厂纷纷成立，紧随其后的就是早已入住叶家宅的日化产业的太太乐调味食品、飘柔洗发水、高露洁牙膏、纳爱斯洗涤制品、维纳斯沐浴系列、欧莱雅化妆品系列、冠生园食品等入住。这日化才是他叶睿辉上辈子的主要实业载体，这配方在后世基本都大同小异，日化虽然精细可他这里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600亩的旱地用途并不清晰原本人家团结大队还以为人家要土地种树了，毕竟他叶宝林有个种树的爱好！结果这厂房一造起来连城片，水泥路面四辆拖拉机可以并排开。很快20家企业先后入住他团结大队！
原本有些不乐意拆迁贷款买房搬迁到富民小区的见到这土地工（只针对房屋拆迁土地现在还是国有的呢！）优先招聘的公告。那0.7元三个月实习工资的诱惑刺激了不少人口水流了一地，上海请来的机械工程学的老学究们那3.5的出工费更是让得知正式工每天1.5至3.5元的工人付出了更多的热情去学习。
工厂快速地运转了起来，招聘的人经过培训后快速进入岗位。管理严格、多劳多得打破了集体饭的牢笼很多企业都传来了少数精尖份子每天十几二十元的超高工资刺激得不少人发疯专研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