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梦里花中睡

11.梦里花中睡

卓植没想过要跑,至少,要跑也不是现在。

他垂眉凝视自己被紧紧扣住的手臂,有一丝的无奈从眼底闪过:“陛下,微臣只是去小解,并无他意。”

颜钰狐疑地将卓植打量一番:“嗯,只穿着亵裤确实不像逃跑的打扮,待会寡人陪你去。”

卓植无奈到了极点,想要拒绝,却见颜钰正低着头,细细查看他手腕上和手臂上缠着的纱布。

他不知道这些纱布是什么时候缠上去的,但是不用想也应该知道是颜钰命人弄的。

感动倒是说不上,但是多少,他心里是有点宽慰的:看来,这个暴君是真的不想让他死,连那无关紧要的勒痕都包扎起来,是不是对他有点紧张过头了?

卓植拍拍自己被握住的手,宽慰道:“陛下,微臣无碍了,可以自己去的。”

颜钰并不理会卓植,自顾自将卓植手腕上的纱布解开,斥责道:“看,叫你乱动,又出血了吧?”

说着他侧过身,打开床头放着的一只药箱,取出了里面的琉璃色药瓶。

白色粉末撒落在卓植淤痕累累的手腕上,顿时一阵又麻又痒的刺激感传来,叫他恨不得立刻将手抽回去。

颜钰见卓植这样胡闹,火爆的脾气立马被点燃,他一把将卓植摁在怀里,骂道:“乱动什么?这可是我孩子他娘亲的手!你敢不当回事?反了你了!”

卓植无语到了极点,尴尬的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的叹息:“陛下,微臣当真不会生孩子,为什么您偏不信呢?”

颜钰仔仔细细地换上干净纱布,小心翼翼地缠好,骂道:“闭嘴!能不能生不是你说了算的,寡人说能,你便能,便是不能,也得给寡人能!”

这无理取闹的话叫卓植无言以对,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当即下意识地将颜钰的种种表现与心理学上的某个术语联系了起来。

没错,有一种心理学疾病就是颜钰这样的:焦躁,狂暴,喜欢凭借主观猜测臆断他人,独断,专横,多疑,对认定的事情坚信不疑。

这尼玛是偏执狂啊舞草!

卓植猛地醒悟过来,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颜钰。

没错,颜钰他就是偏执狂,颜钰是个精神病!

这就难怪了,难怪他怎么解释颜钰都不听,那怪颜钰再生气却还是要让他活着。

因为偏执狂是听不进去一般人的意见的,只有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才会动摇他的念头。

如此一来,一切事情的根源便在那个大祭司身上,也不知道那个大祭司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颜钰对他能生孩子这种千古奇闻深信不疑。

也许,只要跟着颜钰回宫,慢慢接触一下那个大祭司,打消大祭司让他生孩子的念头,那么就能从根源上解决他在颜钰这里的危机。

想到这里,卓植打算先稳住颜钰,他忽然挤出一个诚意满满的微笑,道:“陛下,微臣卑贱之躯,怎敢劳烦陛下亲自包扎,微臣自己来,陛下您休息。”

颜钰不依,作势又要去拽卓植的手臂,却叫卓植躲了过去,卓植继续保持微笑,道:“陛下,自古以来这种细碎的事情都是由女人来做的,既然陛下认为微臣具有女人的能力,那就让微臣自己处理吧,这是微臣分内的事,不是吗?”

这话听在颜钰耳中,怎么想怎么古怪,什么时候卓植开始变得愿意面对生孩子这种事情了?刚刚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生么?

有鬼!

颜钰当即下了结论,他死死扣住卓植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把将卓植拽来推倒在床:“卓美授,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你又想跑对不对?”

卓植彻底无语,罢了,自己在心理系待了几年,理论学了一堆,却没有实战过,眼下估计是奈何不了颜钰这个典型的偏执狂的,只能顺着颜钰,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无奈地环住颜钰的脖子,努力地认真地看着颜钰深邃如幽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陛下,微臣用微臣的名节发誓,微臣没有想跑,天下之大,莫为王土,臣能跑到哪里去?”

见颜钰不为所动,卓植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他甚至将前世看的那些肥皂剧里肉麻的台词都想了一遍。

最后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努力做出一个羞涩的表情,道:“陛下,您破了微臣的身子,微臣要是逃了,找谁说理去?”

“嗯,这话寡人爱听!”颜钰忽然心情大好,可是他一笑又觉得不对,太不对了。

卓植是什么人啊,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啊,怎么会忽然因为跟他做了那种事情就羞答答、娇滴滴起来了?

有鬼!有很大的鬼!

不行,得先放松一下卓植的警惕,暗中观察,看他耍什么花招才行!

颜钰忽然俯下身去,将卓植压在了身下,与卓植气息相闻、深情对望,道:“既然如此,那你找寡人说理不就行了?”

这是相信他的演技了?卓植长出一口气,心中压着的巨石仿佛轻了不少,他笑眯眯地在颜钰脸上轻轻一啄:“陛下,微臣真的快憋不住了,微臣要如厕。”

“好,爱卿且去吧。”颜钰依言松开了卓植,他的笑足以乱真,他亲自给卓植披上披风,目送卓植出殿而去。

待卓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立马传道:“佑君!去,跟着他,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蹲在殿外窗口下打盹的彭硕当即清醒过来,纵身一跃翻进了殿内,沿着卓植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今晚的夜色很好,卓植小解完便来到了院子里看风景。

也许是前半夜睡得太实在,此时他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站在一株月桂树下,安静地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

良久,他叹息道:“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了,会不会想我呢?”

所谓的爸妈,指的自然是他前世的爸妈,前世他走得突兀,根本来不及告别。

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二十多年了,算起来,他这两世为人,加起来少说四十多岁有了吧?现如今却披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壳子,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帝王给破了两辈子的身,他可真够贞洁的。

想到这里,卓植不由得勾起嘴角,自嘲道:要是颜钰知道自己睡的是个灵魂已经四十好几的大叔,还是一个从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大叔,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也许颜钰会吓软吧?他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越想越觉得可笑,最后笑着笑着,却湿了眼角。

谁愿意做这种两世为人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不是命不由己,他也想正常的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他也想尽孝父母膝下。

现如今,他大概又要做一个不孝子了,因为他就这么被皇帝拐跑了,没法成家立业为卓氏延续香火了。

活了两辈子,却都无法做个孝子,大概这就是命吧。

卓植叹息着,任由夜风吹干了眼角的那一抹湿润。

无声无息地,一个冰冷的怀抱忽然轻轻将他拥住,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呢喃:“美授,寡人好冷,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陛下,您怎么出来了?”卓植深感意外,情急之下转身,却与颜钰的双唇对了个正着。

潮水一般狂热的亲吻就这般汹涌地袭来,带着不可抗拒的蛮横与霸道。

他的唇被颜钰火热的舌头敲开,牙齿也顺势溃败,城门大开,迎接颜钰的索取与掠夺。

卓植是清醒的,正是因为清醒,所以觉得难以接受,下意识地,他就要推开颜钰的桎梏,他想要逃离这香艳的现场,他无地自容。

可是颜钰哪里肯他如愿,修长有力的手臂死死地环住了他的腰,一点点地将他带回了休息的大殿,吓得一路上的宫人纷纷低头,非礼勿视。

卓植的老脸遭受不住了,虽然明白自己已经跟颜钰发生过那种关系了,可是那时候是喝了药的,没有办法才顺势而为,现在,他有廉耻心,有男人对男人天性使然的抗拒。

他不住地将颜钰的舌往外推去,却总是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明白颜钰是在耍他,羞愧难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矮下身去,试图从下路开逃,却又被颜钰死死地挡了回来。

最终,被惹恼的颜钰再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一把将他扑倒在床,撕拉一声扯碎他的亵裤,一把握住了他的燥热。

“卓美授,寡人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跟寡人回宫!你以为你几句谎话就能骗得寡人的信任了?你休想!”颜钰怒吼着,一把扯开自己的外袍,一把将卓植圈在了怀中。

“陛下,微臣需要时间,微臣先前是不得已,微臣——”

“闭嘴!”颜钰咆哮着,将卓植的后背扭了过去,让他正对着自己,他一字一句道,“先前是不得已?那好,你现在是清醒的吧?你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寡人的身下□□着想要的!”

卓植来不及挣扎,身体被骤然贯穿,这一刹那,他克制不住发出了一声痛楚至极的闷哼声。

他眼睁睁看着颜钰的那个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颜钰搓圆搓长。

他那混沌不堪的交|欢记忆如潮水一般袭来,让他羞愧让他害臊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将身体里的那个东西逼退出去。

颜钰感受到他的抗拒,彻底被激怒,汗水从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在卓植白皙的皮肤上,转瞬滚落,消失不见。

“很好,你还不肯面对现实是不是?你以为你能硬的起来仅仅是因为药物是不是?”颜钰猛地抽离出来,他俯下身去,强忍着躁动的欲|望,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卓植的唇上、颈项、锁骨上,落在他每一寸的肌肤上。

卓植被吻得□□焚身,身体不耐烦地开始蹭动起来。

他错了,他不该对一个**高手发出挑战,他错大发了,他只得再次在颜钰的身体下沉沦,连呼吸都成为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一晚,颜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也帮他释放了一次又一次。

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颜钰终于停止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他冷笑地看着软成烂泥的卓植,卓植身上鲜红的唇印,是他这个征服者的勋章。

他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去,他说:“好好想想,刚刚你是怎么求着寡人要你的。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寡人不会再给你这么享受的待遇,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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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是个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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