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上古神剑
一直到那些女子走的远了,再也看不见了,郝瑟才收回目光,活动了一下由于伸直的时间过长而变得僵硬的脖子,与谢无忧一起头枕双臂,四仰八叉的仰面躺在那块山石之上,看着天空中悠然飘过的云朵。
谢无忧问道:“你不是刚刚被罚去扫茅厕吗?怎么不去?”
郝瑟笑道:“哼,我是谁啊,怎么能去扫茅厕,早有人替我干了,哈哈。”
谢无忧笑道:“原来严师兄被罚都是被你害的。”
郝瑟道:“严师兄仗着师父宠他,老欺负我们,我早就想整一整他了,偏偏他今天又来惹我,我自是不能轻易饶过他。”
谢无忧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法子整他的?”
郝瑟得意道:“我只是威胁他说,要把他和我一起偷看师姐们洗澡的事说给师父听而已,咦,你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谢无忧强辩道:“我脸色哪里古怪了,你别胡说。”他话虽如此,可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郝瑟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哈哈,难道你小子最近也偷看过女人洗澡,怎么不叫上我,什么时候去的,你快给我从实招来。”
谢无忧厚着脸皮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是落剑山上有名的老实人,你可别冤枉我。”
“你是老实人?”,郝瑟不由目瞪口呆,似乎他第一次偷看师姐们洗澡还是谢无忧带着去的,更何况这小子动不动就向自己吹嘘十岁时就逛过信阳城里最出名的妓馆天香楼,若是这样都算得上老实,那天底下就再没有龌龊人了。
见郝瑟一脸鄙视,谢无忧嘿嘿笑道:“你这小子,你当谁都像你一般好色吗,连名字都起的这般龌龊难听。”
郝瑟道:“我名字是我爹娘给我取得,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这也要怪到我身上?”接着他又面现苦恼神色,道:“他们生下了我,却又把我丢弃,便是这名字也起的让人拿来作为笑柄!”
谢无忧听着他的言语,想起自己也从没见过自己父母,此时见郝瑟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由有些同病相连感觉,心想:“我到底还有大哥关怀爱护,好色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比我还要可怜。”
片刻沉默后,谢无忧问道:“好色,你知道你师父师母会派谁参加五宗会武么?”
郝瑟颇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应该最起码将玄心正法练到三重以上之人吧,严师兄应该差不多,我师母那里应该会让卓师妹去吧。”
谢无忧诧异道:“小茵那么厉害么?”
郝瑟道:“那是自然了,小师妹的天资高得很哪,若不是她不专心修行,整日往你那里跑,只怕连玄心正法第四重都快到了呢,我师父为了这事都说过她不知多少次了,叫她不要老去找你,可她就是不听。
对了,你知道宗中有多少人妒嫉你,想要揍你一顿么,你小子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换做是我的话,我早就欢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着满面艳羡的看着谢无忧。
谢无忧“切”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老瞎想,小茵那丫头可是一直把我当哥哥看的。”,谢无忧虽然聪明机灵,但对于与他一起长大的卓茵的心思却并未猜透,在他眼里,卓茵仍是那个娇俏爱哭需要他去关怀照顾的小丫头。
郝瑟叹了口气,道:“唉,你这个傻瓜,算了,以后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又是一阵沉默,谢无忧忽然开口道:“那这么说,你修练到第二重就没法参加比试了是不是?”
郝瑟道:“第二重连仙剑都修炼不了,怎么比啊,到时还不让人一剑劈了。”
谢无忧问道:“仙剑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吗?”郝瑟难以置信的瞪着谢无忧,见他一副不以为意地样子,摇了摇头,道:“仙剑乃是以我们苦修出的先天真气去修炼适合自己使用的诸般珍稀原料制成的法宝,可以在使用时招出,比如我师父的火云仙剑便是以万年火晶修炼成的,不过嘛……”他故意卖个关子,看了谢无忧一眼,才接着道:“若是当真论起威力来,我落剑宗中自古传下来的五把上古神剑那可真是威震神州哪!”
谢无忧道:“哦?哪五把剑?”
郝瑟道:“这第一把嘛,就是我中宗处的荡魔剑,这把剑号称天下最利,能斩断世间一切。”
“荡魔剑?那不是我大哥手中那把么?”
“哈,对了,正是你大哥谢无邪手中之物”
“那其余四把呢?”谢无忧忽然来了兴趣,他虽自幼就随易不云修炼,但由于体质所限,走的却是不同路子,因此对落剑宗诸多情况并不了解。
郝瑟接着道:“其余四把却不在我中宗处了,而是分别在东西南北四宗”
谢无忧奇道:“难道我落剑宗还有其他分支不成?”
郝瑟一副服了他的样子,绝没想到他对本门所知竟然达到如此之少的地步,他摇头晃脑的道:“冰魄属水,其性最寒,大炎属火,其性炙热,幻灵属木,影幻无形,玄武属土,无懈可击。这四把剑就分别在我们落剑宗东西南北四宗了。
他接着又有些颓然道:“其实我师父师娘他们谁都清楚,这五宗会武最后的胜者,必然在这五把上古神物的使用者之中决出,似严师兄他们这些用普通仙剑的人能进入最后争逐的只怕寥寥无几了。”
他脸上现出憧憬幻想表情,道:“就算是我得到其中一把,我敢保证即使是严师兄也不是我对手。”转眼间他又颓然道:“只是能得到这五把神剑的,必定是各宗中最最出类拔萃之人,就好比你大哥,五年之前便击败宗中众多师兄,获得落剑宗中宗第一年轻高手的名号,我猜啊,李明烨那么痛恨你大哥,有多一半是因为妒嫉他得到荡魔剑的缘故,而且我觉得这次五宗会武的头名非你大哥谢无邪莫属,哈,到时我必定要在他身上压上重注,狠狠赚它一笔。”
谢无忧愕然,道:“怎么,还有赌局么?”
郝瑟道:“那是自然,五宗会武这么重大的活动,到时候神州许多门派都会来的,自然会有宗中弟子私下开设赌局。”
谢无忧叹了口气,有些愁眉苦脸起来,他虽跟易不云修炼十几年,但从未与人真正交过手,不知自己到底达到了哪种层次,因此此时难免有些心中惴惴不安,心道不知这次那死老头子又要怎么整自己,他虽一向想得开,但一旦某件事情是易不云要他去做的,他就难免不寒而栗,想到这些年来易不云的所作所为,更是愁上加愁,只怕这次又是九死一生了吧。
郝瑟心感奇怪,问他道:“你没事发什么愁,叹甚么气啊,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啊。”
谢无忧苦笑一声,道:“我能不发愁吗,我那个没人性的酒鬼师父非要我去参加这什么五宗会武,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时岂不是要小命不保了?”
郝瑟仿佛听到天下间最荒谬的事般看着谢无忧,他与谢无忧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他显露过什么过人本领,只怕他的修为比起自己还要不如,于是取笑他道:“你说笑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一点都不好笑。”
谢无忧绷着脸看着郝瑟,道:“你看我像是在说笑话么?”
郝瑟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半晌,好半天才道:“难道是真的?他……他这不是硬要赶鸭子上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