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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江巡抚衙门
巡抚王有龄正横递过封密信道:“雪岩,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主子为么要我们购买那些洋轮呢?还有,又为什么会派了一个洋人过来。”
“噢?”坐在下首地的江南大财神胡雪岩亦微奇了一声,起身接过了递来的书函,摊直后仔细琢看。
这胡雪岩和王有龄,一个本是钱庄小厮,一个原乃落魄的后备干部,在清朝当官有两种,一为实授,一为记名,简单来说就是,实授有权可以贪,记名无实被人贪,王有龄就是没钱被人贪,所以一直都无法实授,在前世本是胡雪岩资助了他三千两白银,今生自然是……。
二人都是在两年前得到载瀛的资助,于是胡雪岩便发挥其经商的天才和再加上载瀛先进廿一世纪的管理、经济理论,于短短两年间一跃而为东南微商之首,开南微北晋商的相争局面。
王有龄亦不逊色,有了金钱开路,朝中靠山,再加上自身才干,由县而府,由府而道,由道而至今的一省封疆大吏,纵观整个大清朝有如此之高升者,寥寥无几。当然这也与时局有关,渐江地处第一战线,争端繁争,君不见至乱起,咸丰撸了多少个失地败城的总督巡抚,你说,若有碗饱饭吃;谁肯来这当准死囚?
但不管如何,这两个人都是很有真才实料的,一个将来为载瀛稳住了东南大局,一个成为未来帝国两大财阀之一的总统,为此后人曾不少评论说大帝有常人所不及的慧眼识英才,拔栋梁于人间。
而事实,这都是看高阳小说看来的。
细眯着眼,用着他那精明的算术头脑攅摸着,可惜胡雪岩他毕竟还只是个商人,对于朝庭军机上的事还差了那么点,当下摇摇头,遗憾地对老友道:“主子的深意我也搞不清楚,但无端派一个洋人过来,想来也是为了协助我们购买洋枪的事宜,唉,说来,其实也是我办事不利,跟那些洋鬼子磨了一年多的嘴皮子,就是不肯大量地卖给我们快枪野炮。”
王有龄苦笑地摆摆手:“雪岩啊,这不干你的事,那般洋人都精的很呢,如今长毛得势,东南不稳,他们是那在待沽而价呢。”
“而且听说他们还已和做乱上海的刘丽川勾结了在一起。”
天下大势,变化不多,该死的死,该活的活,就这样五年过去了,历史巨轮原封不动地转动到了公元1860年7月,第二次鸦片战争开始了,此时距离咸丰命丧热河只有1年多了。
距离英法联军18000人,由北塘登陆,进占天津,只有1个多月了。
距离清军在北京通州八里桥迎战英法联军失利。咸丰帝、慈僖离京逃往承德,只有两个多月了。
距离沙俄胁迫清政府签订中俄北京条约,也只有三个月了。
天下乱了,甚至比之前世还要更乱,而载瀛又干了些甚么呢。
载瀛基本上是甚么也没干,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等和装。
等甚么?
他浙江的五千微军已经登上了五年前命王有龄等人买的洋轮。
他的西北三千马队亦已全伪装混合在了晋商里头,说到这马队确实得感谢林则除的面子,否则早就被给剿了。
一切就绪,现在就等咸丰向天下诸候发出的勤王召令,他前世就是这么干的,到时不用七天,在联合京城中他所能控制的兵力,近万的洋枪步兵就是他拿予来跟英法联军谈判、争夺大位的本钱。
这五年里,汉克亦总共训练了两批较为合格的现代军官,载瀛靠的就是这一批500多人,平均年龄在20来岁的年青人支撑着他近万新军。
而装甚么呢?
装的是龟孙子,慈僖亦照历史生下了载淳,咸丰对之的疼爱,凡是有眼的都知道,康朝的夺嫡的继将要重新上演。
一个天资聪睿。
一个深受圣宠。
一个受帝胤派的支持。
一个受朝臣派的支持。
在外人的心中以为咸丰是会很为难的,但其实在咸丰的心中,一点也不为难,他是真真切切,希希望望自己的小儿子上位的,甚至对于载瀛的厌恶,私底下有时连杂种都不忌口。
说原因,也没甚么原因,就是太聪明了,有时候看你一个人不顺眼,好的也是坏的,看一个人顺眼,坏的也是好的。
7月中的时候,英、法、美以进京换约被拒为由,率舰队炮击大沽口炮台。提督史荣椿率守军还击,击沉击伤敌舰10艘,毙伤敌军近500人,重伤英舰队司令何伯,但史荣椿也英勇战死,通往京津的大门已经开了一半,一旦再被攻克北塘,一马平川下,只有依靠僧格林沁的三万满蒙铁骑了,对此僧格林沁本人是很有信心的,在他眼中,蒙古人的弯刀弓马仍是天下无敌,而事实呢?
根据前世的资料和载瀛的记忆,那一战说是惊天动地,泣鬼神嚎亦不为过,对着英法当时年代最为先进的快枪火炮,我们的僧格林沁英勇为畏,身先士卒,举着在18世纪便已开始落伍的大刀,纵马冲锋,前扑后涌,视死如归,一波又一波,在此套一句法国人自己的话说:他们都是勇士。
看看,连敌人都如此推崇,战果自然是很‘骄傲’的,没错,后世所有读到这段历史的人,都会很‘骄傲’,太‘骄傲’了。
清军接近全军覆没,阵亡人数:21500
英国和法兰西第二帝国加起来:405人伤亡
英法联军是百万大军吗?,那倒也差不多,只是少了两个零,18000人。
宽大的上书房,宽荡荡地透视着大清王朝即将到来的凄凉。
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更不会想到。他们此时是很有信心和雄心。
大沽口炮台的微胜,让咸丰产生种病态的错觉,这跟他老爸是一个样,小胜大喜,豪情万丈,小败大惧,连祖坟都可以都可以不要。
兵部尚书穆荫上奏道:“万岁爷,奴才要弹劾文华殿大学士桂良,丧权辱国,竟然私自答应夷人在北京换约,不在沪换约。此乃有辱国体,忘祖背宗,奴才恳请皇上明察不怠,以正国法。”
在北京换约跟在沪换约,这有甚么问题分别?且先暂不说换甚约,其实这根本就是一闹剧,原因只有一个,在京换约,洋人不肯下跪,这是对天朝大国的蔑视,这是对咸丰自尊心的挑战,在沪换约就不同了,眼不见为净,跪不跪也就上不了他咸丰老人家的心。
而英法又不理解我们伟大传统的礼仪,死都要按西方的规距面见清国最高领导人,事情就如此,正事暂不谈,条约先不议,两国双方就对着毫无干系的地理问题,磨磨擦擦废话连篇。
弄烦了,英国人就怀疑清国人没有诚意,是想拖延时间。
大清朝就认为天朝大国的面子不能丢。
注:
开场白太多了,我都烦了,所以就跳着来,直接进入载瀛时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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