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无耻的蒙二宝
塞外的天空都是低矮的,炎日就如同一个贴身的大火炉,将你的身心炽烤的发卷。六日,楼兰城终于恢复一丝生气。坑杀万人,使得楼兰国元气大伤。剩余的人口不足原先的七成。秦兵并没有进驻楼兰,在当日一战后,他们就退到了孔雀河的东岸,并没有多大的动向。而尚未被灭的十来个小国,也向秦兵递交了降表。
圣女在西域乃至整个塞外大漠的声望都是很高的,三年前匈奴犬戎联合入侵西域,其实主要的目的就是抢到三百年前,社能留在大漠的圣物,当然还有能打开圣物的圣女。
楼兰之战,使得众多盲目跟随圣子的人都看清了这个逃跑之人的本质,拥戴已经回到楼兰的圣女为尊。
楼兰是西域最大的城池,城墙高达三丈。引东面孔雀河流之水为源泉,甚至还疏导了不算宽大的护城河。对于西域这个蛮荒之地来说,这就我牢,不可破的天险。北门的城墙之上,圣女徐芸静静的凝视着下方。欲把名花比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如今又是双十年纪的徐芸,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她脸上忽明忽暗。着纯黑色**之服,手中持着象征权贵的权杖。
身边是诸葛流星,面容冷峻、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身着黑色藤甲,头戴褐色羽盔,虎腰间挂着中华第一宝剑。整一个威武不凡的大将军,他与徐芸一般,都在瞧着下面。
此时的北门之外,可谓热闹非常,聚集了上万人,无数牛马在下面等候着。
一具具石棺材静静的拍在那里,一眼竟看不到边际。日头正中。徐芸与诸葛流星走下城墙,十几个侍卫紧跟其后。
出了北门,一个满头香汗的美人气喘吁吁的跑来,瞧模样,这个美人儿并不比徐芸差多少,身子足比徐芸高是一头,黑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
她向徐芸行了一礼,轻轻的道:“殿下,千车已经准备完毕,一万具棺材已经收殓。分十次运到十处墓地。”
徐芸轻轻的点着头,淡淡的道:“辛苦了戴杏儿,出发吧。”戴杏儿乃是徐芸从小的侍女,两人一起长大,今次徐芸回来掌权,自然视为心腹。
一声令下,千车出行。在荒漠中扬起的尘土形成一条长龙。整整六日,西域三十六国数十万人,连夜打造的棺椿,样子也是希奇古怪,用木棺也有石棺材,这万人以千人为单位,埋葬在十处地方,用丈高粗木雕刻成男性生殖器官烤黑为墓碑,每批下葬随行人员都要多大五千人。看着车队远去,徐芸回过神。诸葛流星依然站在他的身前,:“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
徐芸点点头,轻轻的道:“我本能救他们的,可惜……圣子,我定会亲手杀了他”
戴杏儿掺扶着徐芸向城内走去。诸葛流星又望了一眼那无数的棺材,也是叹息一声。热血染红了大地,如今没有恢复,孔雀河赤水未尽,烈日头下,尸体已经开始渐渐腐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发呛做呕的难闻气味。若两天之内不运完,恐怕就会形成瘟疫了。
阴山,三年前匈奴大军绕过阴山袭击关内,自那以后秦皇就在此地布置了三万大军,这路大军的首领乃是霍冲,他的曾祖父乃是鬼谷子的得意弟子霍子达,不过当年他的祖先受到鬼谷子亲自传授都没有多大成就,怀抱利器阴郁而终,而他如今肚子中还有几两祖先传来的货?
霍冲年过三旬,浓眉大眼的,以前是在东北临关防线驻扎,如今却跑到这旱无人烟的地方,心中自然不甘。他的兵也不是如同蒙家军的精锐,战斗力只比地方守备强上一些而已,都是一些兵痞油条之类。连骑兵弓箭手都没有,纯粹是大秦驻扎在外界预警的炮灰。不过外人并不知道,在大秦分为两大兵种,一是地方守备,而是正规边军,而正规边军都叫精锐部队。只有很少的高级将领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子的部队。
连战马弓箭都懒的配给。
三万炮灰早些年拉着长城的民夫在阴山的北面修筑了简单的工事,不外是一座烽火台,无数个建议的土坯营帐而已,连拒马坑都懒的去挖。这完全都是一群等死的家伙;
嘹望台上,一个士兵光着膀子。呵欠连连的依靠在上面打着盹。下面的营地之中根本就见不到人影,全在营帐中躲避酷暑。忽然,那个光着膀子的哨兵觉得有些异样。向北方看去,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敲起铜锣,撕开嗓子嚎叫道:“敌袭!匈奴骑兵!!!敌袭,匈奴骑兵!!”
黑压压的一条线在地平线上渐渐的拉出,并不是策马飞奔的急行军,而是保持着不慢不紧的阵形。人数在三千左右,赫然就是图安的三千骑兵,游击将军蒙二宝笑呵呵的看着前方的大秦军营,对身边的将领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如今大人不在,我就是你指挥使,想报仇吗?看看前面……那里就是大秦的军营。”
三千将士发出震天的呼叫,亡国之颡,袍泽之仇。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一个连死都要拉上秦兵的活死人。这样人战斗力是最可怕的。他们以前的大人刀疤蒙毅,是三日前靠近大秦长城的时候,就带着十来个士兵离开了,去咸阳寻找玉漱他们,现在是由蒙二宝带队。
军营立刻乱了起来,嘈杂之声,呼叫一声,一些人都是套着衣服拿着兵器就冲了出来,霍冲这个大老粗,虽然计谋不怎么样,可是异常英勇,若不然也不会成为统帅三万士兵的膘骑制将军。提着宝剑冲出营帐,随手拎过一个慌张的士兵大喝道:“什么事?”
“敌人来袭!敌人来袭!!”那士兵慌张的回答,眼中充满了恐惧。
霍冲将他扔到一边,大喝道:“所有将领集结队伍,所有斥候都给老子出去侦察……妈的,还没有入秋,这帮蛮人怎么就来了”
数十匹老马,冲军营中奔出来,以扇形向图安士兵奔去,背后都插着一面旗。
蒙二宝率领三千骑兵停在距离军营三里外的空地上,也派出斥候前去打探军情。图安斥候的马匹乃是军中良马,体形大,耐力久,奔行如飞。比秦军的那些老马强上不止一筹。双方斥候并没有交手,都很有默契的避开,奔了一圈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而此时,霍冲也整纪了兵马,待听得对方不是匈奴人而是图安的散兵游勇,且只有三千人的时候顿时心中大安,当即命令全列阵出击。
那时兵油子也是吃软怕硬的主,一听只有三千人,每个人都不在是先前那种孙子模样,各个将领都摩拳擦掌纷纷请战,在一比十的军力配置下,他们自然不会害怕,就算是匈奴骑兵也不能以一挡十,何况着一群散落的图安骑兵。
霍冲也是这个想法,当即率令三万兵马,摆开阵势,派出战使前去交涉。
蒙二宝此时心中也大为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没有蒙毅在身边,心中自然没底,见对方黑压压的兵马,一副强悍的姿态,觉得自己是不是踢到石头上了,不过他并没有多多的担心,以他三千骑兵的机动力,来去如风,照着蒙毅的话,敌来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见到对方阵营中奔出一马。知道乃是战使,挥手道:“别防箭,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秦兵的战使乃是一个汉子,长的倒挺威武,大大咧咧的行到图安骑兵前方大约三十米处高喝道:“大胆图安蛮人,竟敢袭扰大秦军队,快快交上降表。”
蒙二宝一怔,这本是他早已想好的措辞,没想到被这个家伙抢了去,顿时大怒道:“妄想,大秦不任,袭我图安,我们就是来报仇的。
三千骑兵,发出疯狂的咆哮,似乎乃是群狼一般。
那战使心中也是一寒,他瞧的出,这三千人发出的杀气与战意绝对比自己这方三万人还要强上许多,不过想及自己这方乃有三万,心中一定,残忍的笑了笑:“那就战场上决胜负吧”
提马一回,准备离开。
蒙二宝轻轻的自语道:“这算敌退我追吗?应该算吧……”
嘿嘿一笑,从鞍上取出硬弓刷的就是一箭,那战使从马上跌落下来,渐渐失神的双眼,喉结中发出喾喾的惨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死不瞑目。似乎在报复西域战场向秦兵的不讲信誉。
“全军出击!!!”霍冲大怒,在自己三万大军的“虎视耽耽”,竟然射杀自己的战使,一点不给自己面子,顿时大喝道。
三万步兵不可能一下呼啦而上,前方的三个方阵,在副将的带领下,向图安骑兵冲去。
蒙二宝轻轻一笑,拔出宝剑叫道:“不可恋战,以排为单位,以扇形散开,不可与他们解除,在外围用强弩射杀他们……”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在次从演。六日前在楼兰,蒙家军被当成了靶子,现在蒙二宝的赖皮打法把阴山的秦兵当了靶子,这是没有悬念的战斗,蒙二宝从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结局。
太阳还未落下,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发生了让三千骑兵都苦笑不得的事情。俘虏!俘虏两万五千秦兵!
战斗一开始,前方三个阵形的五千秦兵,如狼似虎一般的冲上去,面对了是一波一波勇无休止的箭羽,虽然穿着护甲,可是面对三石强弩,只有挨屠的份。可恶的图安骑兵始终与秦兵保持着一箭距离,秦兵前进,他们后退,秦兵后退,他们紧紧咬住,一排三十人,完全的化整为零。这么无耻的打法,让监与中军并且热情高涨的霍冲极为大怒,在那五千人马损失过半的时候,果断的命令全军压上,“压死他们!!”这是他当时的原话。于是两万五千秦兵蜂拥而上,可是结果只是来了更多的靶子,两条腿的人压根就不上四条腿的马。每当敌人就在眼前之时,眼瞧就能一鼓做气追上去近战,而结果却是人家缰绳一提,远远的走开,依然在向自己射箭。自己退了,他们无耻的跟上,一场轰轰烈烈的野战竟然被蒙二宝这斯演变成一长无聊的、相互追逐的游戏。
战斗进行了一个时辰,眼瞧着太阳已经偏西,秦兵损失了五千人。
“这是阴谋!!”霍冲气的哇哇大叫,而他也没了力气,那些奔跑了一个时辰的秦兵更是不堪,气喘如牛,别说作战了。就连跑回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于是就发生了三千图安士兵损失不到一百的情况下,歼敌五千,并且俘虏了两万五千的秦兵,这也是秦兵自秦皇赢正少年登基以来最丢人的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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