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十一年,你是我…
西北关,是大秦帝国西北边关的最前沿,出了城门再往西不足百里,就可以看到匈奴人巡逻的狼骑。如此近的距离,双方却是没有“丝毫的冲突”,由此可见,匈奴和大秦之间的“友好”。虽然匈奴每个月时常都会出现百八十个的伤亡,但这只是小事而已,曾经也有匈奴人前来质问,不过却被大秦边军,一个强硬的“滚”字给顶了回去。
西北关说它是一座城池,倒不如说是一座兵营,这里最多的就是那些一身黑甲的大秦军人,但是这里却是“五脏俱全”。
“珍馐楼”,可以说是这西北关中最大的酒楼,虽然叫“楼”,不过是这里的老板自己给脸上贴金罢了!整个酒楼不过一层,如林瘦虎这般绝世的猛男进来之后伸手就几乎可以碰到房顶,由此可见,这酒楼的老板是有多么的不知羞。
虽说这楼之一字水分充足,不过这珍馐二字却是做不了假的,俗话说得好,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珍馐楼的老板娘可是做得很有风味的。
“叶大娘,”一进珍馐楼,许彦就一路小跑的的跑向柜台,对着柜台后的丽人讨好的喊到。
今天的叶大娘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虽然没怎么暴露,但是那妖娆有致的身段被裙子包裹着勾勒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那高耸的胸脯,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
“来十斤驴肉,再来几壶好酒,”临近了柜台,林彦对着叶大娘说道,临了,林彦还悄悄的说了句“大娘,其实上次偷看你洗澡的是我师傅。”
本来坐在柜台后的无精打采的叶大娘听了林彦的话,双目中突然迸发出动人的光彩。
“混蛋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烂了你屁股?”壮硕的好像人形北极熊的林瘦虎此时不由得恨恨的骂道:“我就说过,出卖老子的永远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不过林彦闻言却只是笑了笑,看向叶大娘。
“心兰,你别听小孩子瞎说,你觉得我会做那么龌龊的事吗?就算是要看,我林瘦虎也只会光明正大的看。”林瘦虎此时对着叶大娘解释道。
叶大娘似笑非笑的看了林瘦虎一眼,“好啊!我可等着这一天。”
林瘦虎闻言不由得老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道:“心兰,赶快把饭菜上来,我这还有客人。”
叶大娘闻言不由得娇媚的白了林瘦虎一眼,然后款动腰肢,走向了后厨。
等许彦被林瘦虎拎着脖子来到沈虚几人边上时,众人都已经坐好了。
被林瘦虎放下后,林彦挤开了沈虚,坐在了马校尉的边上。
“许彦,你们这次出去收获如何?”此时叫许彦坐在自己边上,马校尉不由得对着许彦和颜悦色的说道,对于这个才十一二岁的少年,马校尉是打心眼里喜欢,如果不是他没有女儿,恐怕早就让许彦当女婿了。
听到马校尉的话,许彦不由得有些得意,“斩首四十六,只不过拿着费事,只割了耳朵,”
“好啊!许彦,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边军,你这几年砍回来的脑袋如果换成军功,恐怕现在你也能领个千八人马了,”闻言,马校尉不由得又开始对着许彦苦口婆心。
许彦闻言不由得嘴里有些发苦,这样的话,这几年他从马校尉的嘴里听到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对于马校尉说的许彦心里是想的不要不要的,不过奈何他师傅不让啊!
“唉!”许彦故作老气横秋的叹息了一声,“可惜我还小,按大秦律令不能参军,不过马校尉,今晚能不能让我去军营住一宿,好感受感受咱们大秦军队的生活?”
听到许彦的话马校尉不由得有些失望,“也罢!你去住一宿也无妨,咱们边军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你确定是这个理由,”说着马校尉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彦,“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屁股,”说着他回头撇了一眼林瘦虎。
虽然许彦心里很想说是,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当然不是,马校尉你想想,我来西北关这些年,多亏您的教诲,要不然也不能如今这样,我是想在军营和您多呆一会,能多听听您的教诲……”许彦此时正义言词的说道。
“无耻!”一旁的沈虚闻言不由得恨恨的骂了一声。
马校尉看着身边的少年,下颌的胡须微微拂动,被这话逗的有些忍笑不禁,没好气说道:“许彦啊许彦,什么时候你变成这么不要脸的家伙了?”许彦闻言不由得灿灿一笑。
酒足饭饱,众人也就散了,许彦到最后也没能去边军的军营,至于他想夜宿这珍馐楼,再感受感受那童年“差点被憋死的幸福”的想法也无疾而终了,最后他还是被林瘦虎拎了回去……
“师傅,整个西北关的人都知道叶大娘对你的意思,你为什么不……”说道这里,许彦没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的意思林瘦虎却是明白。
“唉,咱们这样的人,哪里有女子肯嫁,整天刀头上舔血,再说我也没打算过娶媳妇,那是祸害人家。”林瘦虎叹了口气说道。
说完林瘦虎把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许彦扔在了床上,“赶快睡觉,明天起来先不用练功了,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去了。
躺着床上的许彦此时感受着脑袋传来的阵阵刺痛不由得低估了几声,“真是奇怪,今天酒里竟然没掺水,叶大娘难道良心发现了?而且师傅走的这么急,难不成是出去幽会去了?”嘀咕着许彦不由得发出一声坏笑,“要不要去偷偷看看,”许彦心里想到,不过随即脑袋的眩晕感就打消了许彦的想法。
“算了,还是老实睡觉吧!这个样子去偷看,铁定会被抓住。”
此时躺在床上的有些心有余悸的想到那后果,就不由得感到屁股有些疼……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却久久没有入眠,反而有些出神的看着房顶,没了一阵细微叹息声响起,“唉!已经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