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上了贼船
在济南府住了一宿之后，次日到了历城县库，因为历城县知府首高一切排查都要从这里查起。当日打开银库一看，银子在里面堆的满满的，与账上对照起来丝毫不差。凌风几个打开抽取几十封看了看，，每封银两重量都足够。钱沣刚要发话，突然看到刘墉对自己挤眉弄眼，又突然缄口不言。凌风从旁看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突然说道：“怪了，怪了，军机中五为大人有四位说山东这边有问题，今天一查却又查不出个什么来，两位大人你们怎么看？”凌风说着拿起银盘上的一锭银元宝，掂了掂说道。
“那兴许军机那边听了谗言，这银库也开了，我们也查了，和大人你也看见了没有问题！”钱沣自作聪明，怕凌风猜透了自己和刘墉的心思故作姿态说道。
“钱大人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猜测钱大人提前我与刘大人出发就是来替刘国泰来遮掩他的罪行来了！”凌风将手中的银子一丢指着钱沣说道。
“和珅你血口喷人，我……我给朝廷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毫无私心，你这么污蔑我，你不怕皇上怪罪下来治你的罪吗？”钱沣怒急指着凌风的鼻子骂道。
“怕，我好怕怕啊，可是皇上也得讲理啊，钱大人你先于我和刘大人来山东，原本以为你是为了办案，结果我们来了之后一无所获也就罢了，现在查银库一文不少，而你又替已经在军机处臭名昭著的刘国泰说话，我不得不怀疑你，皇上也不得不怀疑你。钱大人想要证明你得清白，你可得做点实际的事情。”凌风说这话，是给钱刘二人的听的，也是给一旁的刘国泰听的，他倒不是想帮刘国泰那厮，而是实在看不惯刘墉和钱沣这样人，沽名钓誉也就罢了还在自己面前玩小动作，把自己想的聪明绝顶把别人看得一钱不值。
“和大人我……我……”刘国泰一听凌风的话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凌风的面前，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
凌风看了看刘国泰的怂样，冷笑了一声，心想不是老子不帮你，是你太不争气，看看你那一身的肥膘，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其他的都更不用说了，那也不怪老子拿拿你当炮灰了：“怎么刘巡抚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不要惧怕钱沣的淫威，有给你做主，我一定将实情原封告诉皇上的。”说完凌风还在刘国泰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似在鼓励他。
刘国泰看着凌风样子，似乎会意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刘墉拦住了。刘墉挡在凌风面前，右手很自然的揽住了凌风的肩头，跟凌风说了一句：“和大人，我们上一边聊聊！”
凌风浑不在意的说道：“聊聊，好啊聊聊！”既然刘墉愿意跟自己摊牌凌风也乐得其所，微微一笑，任由刘墉将自己拉到了一边。
“和大人我知道您对我跟钱沣瞒着你，耿耿于怀，我刘墉在这里跟您赔不是了。”刘墉说着对着凌风作了一下揖，接着刘墉有将钱沣拉了过来让他给凌风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跟他道歉！”钱沣拉着一张苦瓜的脸说道。
“钱大人你错了！”凌风冷冷一笑说道。
“我哪里错了？”钱沣还是一脸的不服的说道。
“你错就错在小看我和珅了，看清我和珅了。今天你要是服个软呢，咱们这事就过去了。否则的话，我一纸奏折递到皇上那里去，您这钦差大臣也就不用当了，山东这案子您也不用沾了。”钱沣没有想到凌风会要挟自己，气得他双手握拳，半天说不出话来。凌风看他的样子好笑又道：“钱大人你也不用生气，你要骂我呢随便骂，我这人啊就这样，市井之徒泼皮无赖，说白了我就是一恶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对付我，你就得比我更恶，您能做得出来吗，嗯哈哈……？”
那刘国泰见凌风说得癫狂，却把钱刘二人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深深得佩服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抱凌风大腿的想法。而一旁的刘墉看两人僵持不语，又急忙从旁却说道：“钱兄山东这件事我们却实做的不怎么光彩，给和大人赔个礼是应该的，应该的。”
钱沣冷静下来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就是不服气，他为朝廷办事鞠躬尽瘁，你和珅还没有怎么着呢，就泼我一身的脏水，这是何道理？他越想心中怒火越盛，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恨不得现在就撞似在墙角上，以死谢罪。不，我不能。钱沣警告自己，我若死了那不是便宜了和珅，便宜了山东那些不法的官员！我一个人得面子算的什么，别说是面子就是我这条命能换无数个百姓苟活于世，那也是值得的！
钱沣想通了这一点，可谓是一通百通了，突然觉得这一个道歉也就没有那么沉重了，一作揖就要说话，却被凌风拦住了。
“怎么钱大人就想这么草草了事，怎么也得在驿馆里摆一桌谢罪筵意思意思不是？”凌风笑着说道。
“和大人你这是敲竹杠啊，这桌宴席我和钱大人摆了。”刘墉看钱沣终于肯低头了，心中高兴不已，当即抢话道。
“好……”
话说历城县银库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凌风却从刘墉和钱沣那里敲来了一顿饭，原本巡抚刘国泰是想参加的却被凌风撵了回去。
饭桌之上，刘墉先端起酒杯来：“和大人，之前刘某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我先干为敬。”刘墉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凌风也不站起来，拿着酒杯比划了一下，也一口干了杯中酒。接着，钱沣学着刘墉的样子端起了酒杯刚要说话，却被凌风打断了：“钱大人，咱先别喝呢，先说说你来山东都干了点啥吧！”
钱沣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凌风，有看了看一旁的刘墉。刘墉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他这才开口，将自己来到山东之后看到的，听到的向讲故事一样都讲了出来，当他讲到自己去大明湖上的妓院的时候凌风眼前一亮，心道我听说过车震也听说过田震，这船震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之向往。
待钱沣讲完之后凌风突然将手中酒杯一端站了起来对着钱沣，说道：“钱大人为了百姓真是用心良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本官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钱大人和刘大人海涵，这杯酒是我敬两位的大人的。”凌风说着将手中的酒一口灌进了肚子里，钱刘二人被凌风突如其来一幕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明明是他们两个的谢罪筵，现在凌风却又给他们赔罪，这怎么这么乱呢……二人在看凌风神情自若，态度诚恳，不似有假心想难道这厮真的已经幡然醒悟？
凌风看钱刘二人一脸的犹疑，忙故作姿态的解释道：“之前和珅确实是误会大人了，还以为两位大人在我面前动了什么花花肠子，刚才听钱大人那么一说才发现我想的太多了。不过现在也好，大家都说开了，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误会了。原本嘛皇上派我们三人出来办差，那是器重我们。我们就应该劲往一块使，把事情办漂亮了，处理的妥妥当当了，来回报他老人家对我们的信任，两位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和大人说的好，我再敬您一杯！”刘墉听了凌风的话点了点头，又将手中杯子端了起来。一旁的钱沣虽然对凌风有所成见但是他的话却不无道理，也点头应是。
两杯酒又下肚之后，凌风问道：“那么两位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钱沣回道：“我看那库银实则是市银子。库银都是以五十两位一锭，可那历城县银库的银子没封随为足两。但是成色不一，一多半是从商家挪借而来的。”刘墉也接话说道：“我也能看出来，只不过我们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反而对我们查办案子无益。”
凌风听了也直点头：“刘大人说的对，我们现在得想一个妙策让那些商人来找我们要银子。”
“对啊，和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出一告示，就说银库要封库充官，又从商家那里挪借银两的速速前来领取，否则的话概不奉还，你们看怎么样！”刘墉得到凌风的提示突然脑袋一亮说道。
“妙计啊……”
有此妙计之后凌风三人心中的巨石也算沉了底，少不了也觥筹交错一番，酒过三巡，凌风晕晕乎乎的回道了自己的行馆，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船震这件事。这男女之事不想还好，越想越挠心，他就是想那七八九月里的西瓜成倍的在凌风心里膨胀。于是凌风借着酒劲直奔大明湖畔。远远的还没有走到那妓院，凌风就已经听见里面的莺喘娇啼，不由的心声一荡，刚刚被湖岸上的凉风熄灭了一半的那团火焰又燃烧了了起来。
“爷，您慢点……”老鸨子说着将凌风迎了进来。其实他远远的就注意到了凌风，发现他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走两步又蹚半步的一多半是喝多了，最重要的是他看出凌风不是个缺钱的主。这样的客人他最喜欢不过了，喝多的客人往往躁起钱来不把门。
“去给老子准备一条船，再找几个小姐来，爷今天要好好的爽一下……。”凌风一屁股坐在椅上，随手甩出一锭银子给老鸨子说道。
老鸨子一件银子脸上早就乐开了花，不过听凌风要找小姐，心中纳闷，哪有到妓院找小姐得。不过纳闷归纳们银子还得挣于是道：“爷，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漂亮的很，不比那些府里的小姐差，要不您先看看……”
凌风现在头懵得很，一听开妓院得连个“小姐”都没有顿时怒道：“连个小姐都没有，你开什么妓院啊，信不信爷带着二百城管把你这妓院拆了！”
那老鸨子一听凌风要拆自己的妓院，那还了得，忙说道：“爷，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拆了我们上哪去生存啊，您是要小姐不是吗，我去给您找，这就给您找去。”老鸨子说着跑到了妓院二楼去了，没一会儿功夫便领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下来。
“爷，我把我们这儿曾经是小姐的姑娘都给您找来了，你看怎么样，满意不？”这老鸨子要是再不来凌风都睡着了，眯着眼睛也没有细看一边一个搂着着两个姑娘走进了船舫。这时，那老鸨子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历城县都已经知道了京城来了三个大官，能有刚刚这位爷口气的难保不是。
话说凌风这儿进了画舫，发现里面装饰的还挺别致的，粉红色的纱窗，四周的木镶上挂的都是惹人遐思的春宫图，中间有一张大床，足足能都睡下四五个人。上了船的凌风反而没有之前那般急躁，躺在大床上伸了一声懒腰，抱住其中一个妓女啃了一下说道：“去给爷拿壶酒来，爷要在敬河神爷一杯，一会儿咱干那事儿的时候，他别嫉妒！”
那妓女呵呵一笑走了出去，心里觉凌风说得荒唐，但又十分的有趣。
却说凌风躺在床上跟那女子嬉闹了一阵，正要为其宽衣解带，突然感觉船舫震了一下，像是撞到什么重物了一般。接着就听到了脚步声音，凌风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开口问道：“这么半天了，我们的船还没有开吗？”
床上那妓女下了大床，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说道：“已经在湖心了啊！”她这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显然是去拿酒的那个妓女发出来的。这时凌风才发现事情不对，衣服也顾不得整理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单手月牙刀从外面伸了进来。
凌风暗道不好，这是碰上劫道的了，于是后退了两步，扫了一眼两边的窗户，发现早已经有人在那里把守，才知道今天自己是插翅难逃了。那月牙刀的主人是一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男子，他宽眉大额厚嘴唇，嘴唇之上有一小撮胡子，一双眼睛犹如饿狼一样盯着凌风。在他的身后又走进一个女子，凌风咋一看那女子有些脸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林大哥就是他，他就是我在刘国泰府上见过的和珅。”经她这么已提醒凌风终于想起来了，这女子不是那晚刘国泰要送予自己的女子吗，难道是刘国泰这小子狗急跳了墙要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凌风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后脑勺被重物击倒，接着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