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NO.5 欧阳烈
梦金莲一句话出口,整个场面都落针可闻,齐唰唰的眼睛闪着锋芒瞪着他一个人。
欧阳颜看过四周,每一双眼睛都在喷火,仿佛如深夜里的狼,眼睛中泛起幽芒。
如此大的一个带着罪名的帽子一扣下来,瞬间就被孤立到死亡的边缘。
好歹毒的话,好歹毒的人。
欧阳颜在心中叹气,没有回应,但是他明白自己的道理,还是那句,该杀之人当杀。
只是他没有说出来,静静的站在那,像是一个接受着审判的犯人,无助而又坚强。
一个老妪,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缓缓踱步而来,嘴中说道:“老爷上朝回来了。”
不听到这道声音,欧阳颜都没发现这个人,当她发现的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欧阳颜看了一这老妪一眼,顿时有一种魂魄都被她摄了去的感觉,整个人冷汗直冒,嘴唇都不由自主的在打哆嗦。
欧阳颜认识此人,这就是他认为非常恐怖的管家,梦金花。
她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一条条被剑割出来的伤口,如鹰眼般的双眼涌动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这样的人,欧阳颜不敢多看一眼,急忙把头扭向一边,喘了几口粗气缓解。
众人一听“老爷。”上朝回来了,脸上都流露出更为恭敬的神色。
欧阳颜的心脏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都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了。
印象中,对于父亲欧阳烈的印象,也仅是停留在五岁那年的匆匆一瞥间。
如今他已经十五岁了,从出生到现在,对这个父亲没有一点感情,如果要说有,那也仅仅是有生育之恩。
“没想到,十年来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合,还是靠着这个这样的机会,父子?”欧阳颜在心中冷笑,他的脸上也在笑。
但是笑的很苦涩,不过他低垂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神情。
他背对着府厅的门,但是却感觉到一股阳刚之气如烈日升腾般传递而来。
虽然没有转身回头去看,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至强的气息,如一轮太阳般的在靠近。
那股浓郁的至刚至阳,像是烈日般的阳刚之气,令得整个府厅都如被烈日烘照,温暖无比。
“老爷!”
“爹!”
一瞬间,恭敬带着喜意的声音在整个府厅响起。
那些下人都单膝跪了下去,他的大娘二娘都眉开眼笑温柔招呼,欧阳立和欧阳玉都亲切的叫着。
欧阳颜回过了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的光芒都掩盖,一袭画龙吞雾的朝服加身,脸色刚正不阿,威严十足。
两撇八字胡,一小撮指长胡须为他这个人增添了几分威势,更显稳重如山。
看到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欧阳颜就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欧阳烈。”
这个人,就像一个发着光芒的太阳,照耀四方,站在他的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欧阳颜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整个人有种呆滞。
欧阳烈的眼神并没有太多的波动,甚至一如既往,只是多看了两眼欧阳颜之后,便是把视线移开,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老爷,欧阳颜长本事了,今天在府上杀了恒青,那可是来府上小住一段时间的娘家人呐。”恒玉娘当下告状,说的很委屈。
“哦!”欧阳烈轻叹一声,看向欧阳颜,一双眼睛还是没有什么波动。
“其实,那只是一个下人丫鬟而已。”梦金莲站了起来,补充了一句,看向恒玉娘。
听她这话,好像是在帮欧阳颜说话,但是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侯门深似海,情怨两难消,女人之间的争斗,没有明刀明枪,但是却是烽火遍地。
梦金莲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欧阳烈面前,打压恒玉娘的机会。
在她眼里,打死十个欧阳颜,也没有搞垮一个恒玉娘容易。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欧阳烈当下发话,一摆手声正字圆,令人不可抗拒。
一听这话,恒玉娘脸色一黑,却无可奈何,欧阳烈的脾气身为枕边人,她清楚不过。
“玉娘,恒家那边送点礼品过去当做补偿吧。”欧阳烈看向恒玉娘开口说道。
欧阳颜知道自己没事了,转身往门口行去,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小颜,你跟我来一下。”欧阳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走到门口的欧阳颜停下了脚步。
多么熟悉的称呼,再次听到这称呼从同一个人口中呼出,时隔十年,欧阳颜的内心波动很大。
众人皆不解,欧阳烈竟然会叫住欧阳颜,这在他们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梦金莲脸色中闪过愤懑,瞪着转过身来的欧阳颜。
欧阳颜无动于衷,在他们愤懑的眼神中跟随欧阳烈的脚步而去。
隔着府厅的屏风,跟随欧阳烈的脚步来到了一处书房中。
“老爷怎么会招见他?凭什么?”
“难道老爷还对“行曦。”那贱人念念不忘?”
“……”
看着欧阳颜的背影,梦金莲和恒玉娘心有所想,皆露出愤懑的神情。
今天若不是欧阳烈回来,恐怕欧阳颜现在的下场绝对不是这样的。
来到书房,一股书香扑鼻而来,摆放异常整齐的三个书架,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
欧阳颜一时震惊,他非常想去将这些书籍仔细的观阅,他对书的感情就像亲兄弟,这是陪伴他,从未离弃过的最宝贵之物。
毕竟,他现在手中的书,不要说看,基本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每一本在外面买回来的书,他至少仔细的看了不下五遍了。
“你竟然会杀人了,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欧阳烈坐在书桌旁,轻轻的开口,语气却带着严厉。
“她骂孩儿是孽种,还对孩儿出手,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孩儿死在她手中。”欧阳颜收回了其它的心思,一字一句颇为愤懑的回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气你都受不了,何况吃苦?”欧阳烈语气之中带着叹息的味道,“今年你有十六了吧。”
“不,孩儿才十五,这个年一过才满十六。”欧阳颜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回道。
“十六是一个成人的标志,是时候娶一房媳妇了。”欧阳烈如此说道:“朝堂之上,徐太尉家中,有一女待字闺中,年龄与你相仿,年关一过,爹就派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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