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醉
第二十五章醉
‘舞吧’酒吧内,暗稀的灯光,强爆的爵士音乐,涌动的人头,扭动的身体,烟气,酒味混杂……年轻的男男女女,放松身体,放纵心灵,要为这乍冷还寒的冬夜榨出一滴汗珠来。
“帅哥,我们喝一杯。”吧台边,一个浓装艳抹而珠光宝气的三十左右女子嘴角挂着妩媚的笑举杯,对一杯接一杯地独自往喉咙里灌酒的年轻帅哥发出嗲嗲的邀请。
醉眼朦胧的帅哥,晃着脑袋瞄了面前的红衣女子一眼,摇摆着执杯的手举向身边的女子,有点舌头打结地嘟囔说:“干杯。”
收不住的酒杯大力地和那女子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呛’的一声清脆欲裂,荡起的酒洒出来,泼到女子带着几样饰品的执杯手腕上。
“讨厌!”女子娇嗲地抛了一个媚眼,甩了一把手上的酒水,再举起杯喝了一口,画着浓浓的眼影的眼睛盯着一口灌完的帅哥,嘴角的笑意更浓。
帅哥把喝空的酒杯墩到吧台上,敲了敲台面,示意酒保给他倒满,并自顾地散开手指搓了一把脸。
“帅哥,失恋了?”女子坐到他旁边的高椅上,撑肘在吧台上,掌托脸颊,媚意浓浓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帅哥问。
帅哥斜视了她一眼,蹙着如墨带的长眉,思索着,脸上的痛苦神色骤现。女子轻笑一声,转着放在吧台上的酒杯劝解道:“甩了就甩了嘛,像你这样的帅哥,还怕没女孩子排着队来让你挑,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再干杯。”
帅哥没有举杯,而是醉眼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呆呆地问:“你被人骗过吗?”
“切,这个社会不是人骗你就是你骗人,有谁没被骗过的?”女子把头上的卷发解开,撒披下来,不以为意地回答。
“是吗?”帅哥有点不相信地问,主动举杯和她再干了一杯。
女子甩了一下卷发,双手向耳后拢,凸出胸前暴露出来的峰沟,看到帅哥醉眼的深陷,得意地挨了近来。
……
“帅哥,那样的女孩子太多了,何必介意呢,大家玩玩而已嘛,你呀,还是在传统了,呵呵。”干了不知多少杯,女子也有些醉眼迷离,拉着帅哥的手臂,已乎把胸口贴到帅哥身上来。
帅哥已醉得把头点到吧台上来,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张手挥划时打翻了酒杯,酒保眼疾手快忙护抓住才没摔下地上来。
“我要上厕所。”帅哥叫着滑下高椅,摇晃着向厕所方向走去,酒保怕他尿遁,喂了一声要讨酒钱,女子摆手阻止说:“我们两个的一起算。”
“恭喜花姐,又勾了一个嫩的。”酒保似对女子很熟悉,暧昧地笑了一声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钱。
“多嘴!”女子脸色一绷,怒眼喝斥。
“是,是,我多嘴!”酒保头一缩,惊恐地轻拍了一下嘴巴向女子赔罪。然后望着扭身追去的女子,不屑地低声自言自语:“哼,千人睡万人骑的,还装良家。”
……
“帅哥,上车嘛,我送你回家。”‘舞吧’酒吧的门口,女子挽扶着醉步欲倒的帅哥,拉开了车门往里推。
帅哥却一个劲地摇头,并推开了拉他的女子,脚下踉跄着往南边走。女子有些生气地用力关上车门,拿出电话来打了一个,过了不到三分钟,一个打着耳洞一个穿着鼻环,都染着红发,穿着耷拉兜裤的女孩便到了跟前来,女子指着扶着行道树走出几十米外的帅哥向两个女孩说了两句,便上车开动,往南边开去。
红色跑车开到帅哥旁边停了下来,下车的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就夹着帅哥的手往车上拉,帅哥有些不明所以地推开手,呕了一声低身下来,张口呕吐,差点喷了左边的女孩一身,两个女孩这才丢开手来。
帅哥撑着树杆子吐了一地,吐到后面蹲下身来,一股酸气漫散了开来。下了车的红衣女子皱眉掩鼻,叫一个女孩子拿纸巾去帮擦嘴。擦完了又把他扶起来,往车上继续推拉……。
一辆银白色的本田车经过,驾驶位的车窗打开,一位长发飘逸的女子看了一眼拉拉扯扯的三女一男,当看到男子面目时,已开过去的车一个急刹停下来,然后退车回来,差一米就和停下的红色跑车撞上才停下来。
“三八找死呀!”车刚停稳,被吓了一跳的红衣女子张口就骂,一点没有在酒吧里的淑贤表现。
“花三娘,这位是我朋友。”长发飘逸的女子下车,皱眉指着已经被拉上车的帅哥对红衣女子冷冷地说。
“你朋友?不会这么巧吧?”红衣女子眼见下车的人,刚才的嚣张一下子就收住了,有点不相信地问。
“刘云飞!”长女飘逸的女子叫了一声,刚歪坐到车上的帅哥睁开了一丝醉眼,拉着车门爬起来寻找叫自己的人。
当看到长发飘逸的女子时,甩了一下头,努力地睁了一下眼,招着手晃悠地走过来,软软地嘟囔了句:“琳,琳姐,陪,陪我喝一杯。”
“你喝醉了,上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林琳走过来扶住他,蹙眉瞪了一眼一个穿鼻环不放手的女孩。
“既然是林小姐的朋友,那我们就不冒犯了。”花三娘脸色一板冷,脸上的粉都似要落下来一样,那拉住的穿鼻环女孩见状忙松了手。
林琳把刘云飞推到副驾驶位上坐下系好安全带,回到驾驶位,关上车门对花三娘丢了一句:“花三娘,有空到我茶楼喝茶。”
“有空就去,走好!”花三娘应了一句,待车开走了,脸色沉沉下来哼了一句。
穿鼻环的女孩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花三娘,忍不住问:“三姐,煮熟的鸭子怎么放飞了?”
“哼,姓林的后台太硬,硬拉回去告他强奸敲诈一笔是有风险的;再说好久没碰上这么雏且帅的了,还想养着晚上侍候老娘呢,倒霉!”花三娘哼哼地说,走近车门准备上车。
“三姐要想养着,还怕他什么,怕他告三姐强奸不成?”穿鼻环女孩拉开车门说。
“格格,法律可没有女强奸男的这一条,你们两个帮我摸一下这帅哥的底,老娘看到他就心痒痒的,非得让他跪着帮老娘舔不可,成了少不了你们好处。”花三娘坐下来说。
……
林琳看着闭着醉眼嚷着还要喝酒的刘云飞,脸带痛苦的神色,心被刺了一下。刚才要不是自己多看一眼,今晚他落到花三娘手里,麻烦就大了。这姓花的淫荡凶恶手段,私下里是听朋友说过的,曾经有人不从,被打得身上主要的零件都废了,大小便都成了问题。唉,这个社会,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有呀。
车回到学校的门口,见灯暗门闭,刘云飞也已路趴在车头上沉沉睡着了,林琳下车走近大门,往里探了探头,又走回车上坐下,咬咬牙发动车,转了一个弯,原路返回。
……
这是南岸路的一幢市园林局的集资楼,刚建起来不过几年时间,楼下的花花草草维护得很好,楼道的卫生也很干净。搀扶着刘云飞上到三楼,林琳累得出了一身汗,开门把他扶进房间,他一头栽倒在松软的床上,把她的一只手没来及及抽出的手压住了,顺带把她拉趴下。
趴在他身上要抽回手的林琳很狼狈,混身感觉虚脱无力,回复了力气,抽出手趴在他胸膛上,喘息均匀了却有些不舍得起来。晕红的脸色在柔和的房灯下,显得盈盈含情。
抬头看到他蹙眉的不展,嘴角紧抿的痛苦神色,她的心莫名刺痛,温柔地抚着他的额角,似要为他抚去一丝痛苦。见他舒展了眉头,便欲起身,刚撑起身来,刘云飞又紧皱眉头,拉住她的手,呼着‘伍洋,不要离开我’。
被拉倒在刘云飞怀里的林琳,听到刘云飞不舍的叫声,轻颦了一下眉欲挣开,可还没来抬头,一股带着酒气的男子气息已经喷到脸上,嘴唇紧接着被柔软湿润覆盖上,她脑海里一下子就嗡嗡作响,失去了思考,待神智回醒,才发觉唇齿都落入刘云飞的嘴里,纠缠在一起,腰身被一双大手箍紧,她刚一扭动挣扎,他便粗鲁地蹂躏翘起的前胸后臀,她越挣扎,刘云飞越是用力紧抱,生怕她离开。
嘴被堵住不能言喊的林琳,一会儿胸口衣衫尽开,他的大手长驱直入,软身无力的她放弃了抵抗,闭着眼睛,张着樱桃小嘴娇喘,双手环过他的脖子紧抱着,不时因为他的粗鲁而皱眉头,发出腻腻的一声痛吟。
感觉到被退去裤子的大腿根部一凉,她不由自己主地用力夹紧,却夹住了一根灼烫,烫得她浑身一颤,本能地张开躲避,张口欲叫,紧接着刺入身体的火辣撕痛让她未叫出声又回吸了一口凉气……。
一番风雨几度春,当室内的一切停止,只有渐呼渐匀的呼吸声,床上爬起抱着衣衫遮住袒体的林琳,眼神幽幽地望了又望安静地睡着的刘云飞,扭身下床,拾起散落床下地板上的衣物,再望了一眼凌乱的床单,轻轻地开门出去。
天还没大亮,刘云飞醒了过来,感觉脑袋还沉沉的作痛,环视一眼暗室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他吓了一跳。再看身上盖着的一抱秋被,床边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欲要回忆起昨晚的一切,却又模糊不清,似是在酒吧遇上一个红衣女子一齐喝酒,然后出来后遇上了琳姐,而后似是发生了点什么,又不确定。
想到发生了什么,忙掀开被子,只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只是一场绮梦?自己怎么就这么脆弱了呢?动不动就想以酒来麻痹自己,这是一个男子汉的承担吗?
他呆呆地坐着,好一会儿才在微微发亮的天色中掀被下床穿衣服,手忙脚乱地套裤子时,见床侧的墙上挂着一幅人物肖像画,画中之人秀发披肩,眼神清澈明亮,笑意浅浅,正是林琳,似是在笑看着他一样。
心中惶恐的他穿好衣服,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天色慢慢亮了起来,便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走进卫生间去。
望着盥洗盘后墙上的镜子里那个有点形神俱削的自己有好几分钟,然后‘啪’地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甩得他嘴角发麻,脑袋嗡响,嘴角也渗出一丝血水来。
漱了一口血水吐掉后,刘云飞洗了把脸,才感觉好受一些,然后开门出来。
开门的一瞬,见卫生间的门口站着一个人,精神紧张的他吓了一跳,才看清是一身棉质粉红睡裙的林琳。
“傻瓜,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痛吗?”林琳抱着的手伸了过来,轻抚了一下他肿了起来的嘴角,眼里尽是怜惜地问。
“对,对不起!”刘云飞无地自容地低头道歉,却见林琳胸口没有束缚而撑顶起来的一对巍然耸立,不由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再看。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昨晚喝醉了,不省人事,我本来送你回学校的,可是到了学校大门紧闭,我又不知道怎么叫门,就把你带回来了,痛吗?”林琳轻抚了一下他的嘴角轻轻地说。
“没,有一点点。”刘云飞吸了一口冷气拧开脸说。
“我拿点药给你擦一下,你到沙发上坐坐。”林琳拉了他一把温柔地说。
“不用了。”刘云飞嘴上说着,双手推拒,却又不好去推她拉着的手,身不由己地顺着她坐到沙发上。
林琳打开客厅的灯,在架上拿了一个小药箱子放到桌面上打开,按着他的头说:“别动,我先消一下毒再给你上点药,就是有点於肿,不碍事的。”
刘云飞乖乖地由她来抹药,眼看琳姐的眉眼间一抹春色,红唇润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入鼻,胸口隔衣的微晃几乎伸到了自己的嘴边,使它惶恐中又生一股心猿意马,忙闭了眼不敢再看。
“你失恋了?”林琳一边给他抹药一边柔声地问。
“哦—”这叫刘云飞怎么回答好呢,算是承认了。
“失恋有时不见得是坏事,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在等你呢。”林琳温声软语地说,和她拭药的动作一样轻柔。
刘云飞睁开眼,见她一脸的恬静,不由为自己的乱心羞愧,嗫嚅地说:“对不起,琳姐,昨晚我,我……”
实在出不了口,只见林琳坐正了身道:“你昨晚喝醉了,差点就出事了,以后一个人少到酒吧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喝酒。”
差点就‘出事’了,那说明还没出事,真的只是一场绮梦而已,谢天谢地!刘云飞吐了一口气,全身轻松起来。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