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的砸傻了?
“啊?”
黄小梅惊叫了一声,立刻大力推开刘一守,然后俏脸立刻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她都不敢抬头看人了,实在太丢人了。
该死的刘一守,居然敢在本姑娘面前装死,害得本姑娘的初吻白白便宜了他,简直太可恶了!
“刘一守,你……你流氓!呜呜……”黄小梅站起来,先是气急败坏地用纤细的玉指指着刘一守,骂完后悲从心来,居然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刘一守摸了摸脑袋,除了感到黏糊糊之外,惊奇地发现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实在太奇怪了,刚才明明被黄小梅用砖头给砸穿了脑袋,鲜血流得跟小便失禁一样,哗啦啦的,忒吓人了呢!
怎么现在居然就不流了呢?难道……
忽然之间,刘一守想起了刚才昏迷时脑子里响起的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就莫名其妙地兴奋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刚才那个梦是真的?我真的成了什么孙悟空的后裔?等等,孙悟空不是姓孙吗?我可是姓刘啊!”一时间,刘一守有点迷糊了。
又想了一会儿,刘一守干脆放弃了,没办法啊,问题太复杂了,以他的智商又怎么可能想的明白呢?
“呜呜……”黄小梅哭了一会儿,见刘一守像个傻子一样目光呆滞地不断地自摸身体,她心里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刘一守这死流氓该不会被砸傻了吧?
等等,刚才他脑袋上不是破了个窟窿,那血就跟水龙头的水一样哗啦啦地流吗?照理说应该很痛才对啊,他怎么就不喊痛呢?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被砸到傻了,傻到都不知道痛是啥子感觉了,我、我居然成了罪魁祸首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内疚,黄小梅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她很讨厌刘一守这个小色狼臭流氓,但是一码归一码,自己毕竟都是用砖头砸破他的脑袋,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啊!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以身相许吗?
黄小梅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呸呸呸,吐口水说过,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把自己赔给刘一守呢?
可是,自己现在砸伤了他,该怎么办啊?
“刘一守,你、你、你没事吧?”黄小梅止住了哭声,反而小心翼翼地走到刘一守的跟前,轻声问道。
刘一守“嚯”地一下子站起来,看了黄小梅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然后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唉”后,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黄小梅。
“难道真的砸傻了?完了完了……”
黄小梅越想越心惊,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后,这才转身回院子里面去。
在回去的路上,刘一守一直在挠头猛想,可直到回到家,还是毛都没想到,这让他相当泄气,暗骂自己猪脑袋,从小到大就没想通过一件事。
刘一守的家是一栋刚刚建好不久的砖瓦房,在村子里面属于中等水平,毕竟这和村支书何钟的三层别墅是绝对没法比的。
不过,好歹也叫有个落脚的狗窝,刘一守一家人都很满意了。
即使是这个“狗窝”,也是刘一守他老爹刘海洋辛辛苦苦外出打工了好几年攒来的钱,加上和其他亲戚借的钱来建的,到现在他们老刘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呢。
刘一守是他老爹的独生子,虽然脑袋瓜不太灵光,但好歹也是家里九代单传的男丁啊!所以,刘一守就算是每天吊儿郎当地在村里面瞎逛,刘海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刘一守没病没痛,到了年龄就给他找个媳妇儿,给老刘家继后香灯。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老爹一厢情愿的想法,刘一守虽然也喜欢看村里姑娘,但是他还是不想那么早就结婚生娃,因为他觉得人生在世,怎么也得干出一番大事业才能成家不是?
本来呢,这些干大事的道理刘一守是不懂得的,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纯属偶然,这都是刘一守在听了村里面的一个老头说的。
那个老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外面做过老板,还杀过人,坐过牢!
自从坐牢出来后,他就回到村子里面住。
围在老头屋子里面,听他讲故事,曾经是村里小孩最喜欢的事情。
不过,自从前年老头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讲故事了,不过老头讲过的每一个故事,每一句话,刘一守都记得相当清楚。
“吱呀”一声,刘一守推门走进去,就碰到他老爹刘海洋,二话不说,刘海洋抡起锄头作势就要打刘一守。
“你这畜生,出去这么久了也不回来,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我打死你,就当我没生过你……”
“爹,是娘生的我,又不是你!”
刘一守像个猴子一样,往左边快速一跳,立刻就避过刘海洋抡过来的锄头,一下子就已经串到了右边的水井旁边。
这口水井可是前几天才弄好的,啥都是新的,刘海洋宝贝极了。
可是,现在刘一守偏偏就躲在旁边,这让刘海洋咂又不是,不砸又不是,索性气呼呼地把锄头给扔到一边,指着刘一守骂道,“你这兔崽子,给我过来,看我不收拾你!”
“切,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过去咧。”
刘一守好说着,揪准机会,一溜烟就从水井旁边串了出来,像只老鼠那样跑进屋子里面去。
刘海洋气得肺都要爆炸了,撒腿就要追上去,但才追到门口,就被老婆何月季给挡住。
“刘海洋,你疯了?给我站住,你想干啥?想打我儿子吗?好啊,那就先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来呀,打我呀!我告诉你,刘海洋,你今儿个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毛,我、我就死给你看……”
何月季说着,很快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剪刀,很干脆地就搁在脖子上。
“哎哎哎,你怎么又来了?”刘海洋无奈地看着何月季,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追进去。
“你赶紧给离开,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我离开,我离开还不行吗?”
“快点!”
刘海洋气急败坏地狠狠瞪了何月季一眼,然后还真的转身就走了。
“娘,爹走了没?”刘一守探出头来问道,他的眼珠子在快速地转了好几圈,在看他老爹还在不在。
“走了!”
何月季熟练地将剪刀放进口袋里,然后瞪着刘一守,“你小子以后在这样,看我不收拾你!”
“呵呵,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刘一守讨好地对何月季笑道,反正这种套路他也熟悉了,无非就是哄哄娘开心嘛,他当然不会陌生了。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咦?你的脑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血……”何月季还没来得及再责备两句呢,就眼尖地见到刘一守后脑上那黏糊糊的血迹,一下就被吓坏了。
刘一守可是她独子啊,万一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的话,那还得了?怎么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
何月季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脸色也立刻白了,明显被吓得不轻。
“娘,没事,我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一下流了点血而已,我在回来前已经止过血了,早就没事了!不信你过来摸摸看!”
刘一守笑着对何月季说道,何月季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去用手摸了一下,再仔细地看了好几遍,还真是结痂不流血了,只是那个疤痕挺大的,估计那一跤也摔得够结实的。
想到这里,何月季还是觉得很心疼,就像是摔在她自己身上一样。
“你过来,我得再给你搽一下药油!”
说着,何月季就一把将刘一守给拉住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