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伟大

母爱伟大

有人説上帝是仁慈的,是公平的,为你打开一扇门时,就会将另一扇门关上,以为幸福离我们很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至少上帝给自己的比别人的多,却发现這幸福的背后流淌着那么多人的血和泪。

天刚拂晓床边已经空无一人,弘普已经开始起来上早朝了,蹑手蹑脚地下床穿衣,将掀开的被角轻柔地恢复原来的样子,没有惊动丫鬟的情况下草草地小声地梳洗着,为的是怕将熟睡中的我惊醒,可是他不知道我早在他将手臂从我头下温柔抽离的时候便已经醒来,怀孕后的我睡觉很浅,只是我不忍他在为敏儿担忧的情况下分神照顾我。听着房门轻轻地关闭的声音我睁开了假寐的双眼,嘴唇处还残留着他吻过的痕迹,淡淡的属于他的味道萦绕在我周身。

天为亮可已无心睡眠,這样的情况下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唤来陪嫁过来的菊儿在她的帮忙下着衣穿鞋。

“小姐你身体不适为何不多睡一会?”菊儿将我小心的从床上扶起选了一条蓝色镶银边的马褂穿上。

“睡不着,我想去给额娘请安顺便看一下敏儿!”穿好衣服洗好脸做在镜子前等着敏儿帮我梳头,镜中的人儿面带憔悴却依然掩不住的惊艳,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为人妻为人母的成熟和睿智。

梳妆打扮后叫菊儿下去自行做自己的事情,一个人去主园子跟额娘李氏和郭络罗氏请安,自我怀孕开始這些请安礼已经能免则免,可是這关键的时刻我是又怎能安心修养呢?

嫡福晋郭络罗氏睡的香甜没有起来只是打发丫鬟小翠回了我。

我便左转来到了侧福晋李氏的房间,她早已经起来,坐在床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带着彻夜未眠的疲倦,连我走到她的面前也未曾察觉。

“轩儿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抬头看见我来慈母般地将我拉到床塌前坐着。

“不是説过了吗?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行這些个虚礼,你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头胎一定要注意保养得体,否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摸着我略冰的手责怪地説。

“没事的,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再説相隔的地方又不远,早上的空气新鲜,我着也是为我自己好。”抬头无意间瞥见她的两鬓已经冒出灰色的头发,仅两天一夜的时间那夕日里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开始衰竭,鼻间突来一阵酸涩的感觉。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這也是一位母亲,不管是穷人家还是富人家,母爱时时刻刻都存在着。

《诗经》亦有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

“额娘在为敏儿的事担心?”抚上她握在我手上的手想给她来自外界的力量。

“敏儿?哎——”神色恍然,眼眶湿润。

“额娘,這件事还未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至少圣旨没下来之前我们都是有希望的!”

“轩儿,敏儿那你帮忙劝解着开导着吧,這丫头从小就听你的,现在也只有你説的话她还能听的进去,身为皇家的儿女這是无法避免的,我知道她喜欢子渊,我看着你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明白你们的想法,身为母亲我希望我的儿女都得到幸福,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敏儿也是,我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她命苦终究逃不开被安排的命运,嫁去科而沁不是我想却也不是我的阻止的。”慈母的眼睛蓄满了对孩子最真挚的深情,她是一位母亲,更是皇上的臣子和弟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无法反抗亦无能反抗,即使为自己的女儿。

“额娘,我知道该怎么做!”将身上的手绢递与她,又陪她聊了一会便告辞找敏儿所居住的凝云阁。

推门进入,床塌上棉被子里坐着失魂落魄的敏儿,双目空洞地看着手中的香囊,上面秀着鸳鸯中的鸳,那是她前年“七夕”情人节前夕绣的一对香囊中的一只,另一只在哥哥手中。

桌子上铺满写满墨宝的字: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王+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是以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

這离愁的相思别是一番空落的滋味我也曾深刻的体验过。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一点!”我走上前去摸着她有点油腻的头发轻声説道。

敏儿,那曾经如小燕子般活泼俏皮的人儿却因雍正的乱点鸳鸯谱而彻底的崩溃,不梳洗,不撒娇,不微笑,不调皮不撒泼,這样的敏儿和无声的娃娃有什么区别?两天来以泪洗面,悲伤地遥望着远方足不出户,事实上自从知道雍正有意将敏儿许给阿布汗之后,庄王府和郡王府里便笼罩着浓浓的忧伤。

“轩儿,我该怎么办?我曾以为幸福就在眼前,我曾无数次幻想着成为他的妻子后的美好生活,我曾在梦中千百次地梦见他和我白头到老,我爱他如此的深,我不知道带着他的爱嫁给别人我是否能活下去?”趴在我的胸口哀伤地诉説着她的想她的念她的爱。我拥着她的哭的发抖的身体却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她,亏我还自称自己是个跨世纪的现代人,遇到這种事情却无从下手。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可恨這霸道的指婚,可恨這强权的帝王,可恨這臣子的悲哀。

看着敏儿哭着在我怀里睡着,苍白而无生气的脸上泪水还为干,不用尝也知道那累是苦涩的,是离愁的苦,唤来丫鬟将她扶睡在床上,退离正想着哥哥那应该不比這好多少的时候菊儿来了附在我耳边轻声説:二夫人请小姐回门一趟。我便已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急忙地叫菊儿准备好马车回了家。

额娘看见我来又急噪又担心地将我迎进屋里一路数落着我不该如此大意和奔波,身体不好还乱折腾,我没有告诉她是二娘叫我回来的,只是简单地説自己想家了,想回家看看她。

“额娘,三哥在哪了?”走进大厅便焦急地寻找着三哥的下落。

“我知道你担心他,可现在你不能去!”额娘拉着我的手臂不准我去找哥哥。我知道额娘担心我的身体,虽説她平日里也非常地喜欢三哥,可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对于同母所生的大哥都没有对我這般的宠爱,可是我来的目的却是为了三哥。

“轩儿,你来了,求求你去看一下子渊,他现在很不好!”二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见我像溺水的人儿抓住一根浮木般紧抓不放。

“三哥怎么了?”平日里的二娘虽不是善类,却因三哥和阿玛都疼我的原因也格外地对我很照顾,至少不会像那王氏般当我如蛇蝎。

“渊儿自知道那件事后便整日将自己锁在屋里一坛坛地灌着酒,不眠不卧,乏了就到院里练剑,我真怕他這样下去会——”説不下去大声抽噎着。

“轩儿,渊儿从小就特别地疼爱你,他总説你是上天送给他的好妹妹,他説你是天上的掉下来的仙女,他对你説的话坚信无比,你做的任何事他都认为是对的,這次求你劝解开导他,没了敏儿他一样可以找到更好的妻子,不要這样一味地强求下去!”很自私的母爱,但也是母爱。

额娘还是拉着我的手不准我心软答应。

“额娘,就让我见一面嘛!敏儿在家不吃不喝已经好几天了,我不想三哥也同她一般,若是三哥有什么好歹,阿玛肯定会伤心死的!”我撒娇着求着额娘,额娘一向很在意阿玛的感觉。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离开他远一点!额娘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你要是有什么事,额娘也随你去了。”额娘虽然无奈地点头同意却也逼着我签下了這等不公平的条约。

“知道了,我会很小心地照顾自己,再説哥哥是不会伤害我的,他保护我还来不及呢?”我将额娘紧巴着我的手死命地拉开,小老太太説话做事不协调,一面准我去一面又拉着不放我走,感叹,又是一个伟大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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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若轩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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