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第八十四:你姑奶奶不好欺负
这酒号称天下第一醉,可不是浪得虚名,爱酒如命的纳兰珺同学能偷偷摸摸的把这酒埋在后院,就可见一斑,可惜正巧被她看个正着,于是,趁着夜黑风高,顺手就挖了出来。
第一醉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那一滴可醉人的神奇功效,慕容记本来也不信,只是偶然一天,慕容记打开酒葫芦在蚤爷面前晃了晃,那家伙就香的找不着北,摇摇晃晃几步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确切的说,是不醒狗事。
至于,后来醉酒的蚤爷,如何被二妞折磨蹂躏的,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她掏出腰间一个口袋里的笔和纸,眼里流光闪过。
慕容记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记日志的良好习惯,这次随身携带的自然少不了笔和纸。要说这腰间的百宝袋,还是墨子埕那个奇葩非要她带上的,说她总是爱丢三落四的,整个破布袋子挂身上,方便。
曾经一度觉得挂个袋子颇有几分丐帮即视感的慕容记,开始是拒绝的,只是后来慢慢发现了果然是方便之极,才每天叮叮当当的挂着到处搜罗好东西。
慕容记手上的笔,是用烧过的碳磨成的,至于纸,则是某些不小心得罪她的人身上的各种角落的布料。
慕容记习惯记日记,但是更加习惯的是丢三落四,以至于写了这么久的日记,其实在自己身上的,就只有寥寥的几张了,实则,她不知道,每每丢失的日记,都一张不落的到了某人的口袋。
她瞄着门口走动的士兵,狡黠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仿佛有这样一种魔力,让你在任何苦难的环境之下,只要看到这样的眼神,就觉得生有期盼。
“咕噜咕噜。”几声轻响。
慕容记把酒葫芦顺着铁门丢了出去,正好落到门外的一堆杂草里,酒葫芦上绑着一个精致的翡翠,慕容记可是心疼了好久的,但是为了出去寻找夏暖,牺牲这么点也值得了,只要士兵们找到这个酒葫芦,必然就会去拉那个翡翠,只要拉了翡翠,就不怕他们不被这迷人的第一醉吸引。
只要喝上一口,保管一觉到天亮。
这里来来去去也就二个士兵,哼,叫你们马上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是时候给你们上一课了,轻敌是不可以滴,骚年。
她挪到铁门前,用力的拍打门,果然,那二个士兵成功的被她吸引了。
慕容记现在披头散发的,脸上带着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脸上还有一些让人望之生怯的暗疮,那二个士兵眼睛里明显带着不耐烦,用长长的矛戳她的手。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
慕容记吱吱呀呀的比划了大半天,那二个人一看,还是个哑巴,更加不耐烦。
“别叽叽歪歪的,再吵小心老子把你手也捆上。”
“她手上有东西。”
一个稍微胖些的士兵指了指:“去,拿过来看看。”
瘦子从慕容记手上一把扯过布片,交给了胖子。
“给,你看。”
慕容记突然伸手扯住了瘦子的袖子,又塞给他一块布料,那胖子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的布料上,也没发现这边的怪异。
瘦子低头一看,眼里精光一闪。
瘦子将那布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兜里,偏过头问胖子:“大哥,你手上拿的写的什么呢。”
“没事,这娘们让咱们给她找个酒壶。”
“这里黑,还是我来找吧,别伤着手了。”
“无妨,你在这里看着她,我来。”
看着胖子的背影,瘦子冷冷一笑,果然,如这个丑女人所说的,有好处他也会独吞,不会让他尝到甜头。
哼!
胖子用手中的长矛在地上捅,突然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心下一喜,蹲下去捡,看到草丛中一抹幽暗的绿光,眼里就有了贪婪之色,他悄悄的将葫芦上的翡翠取了下来,握在手中。
刚刚转身,就感觉小腹一阵刺痛,长矛正好戳中他的命脉。
他还来不及惊讶,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瘦子掰开胖子的手,果然看到了好东西。
“这丑丫头居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欣喜间,背后一阵冷风,又重物狠狠的敲在脑后,随即,他晕倒,不省人事。
慕容记捏开他们的嘴,给他们灌了二口第一醉,又拨弄拨弄二个人的姿态。
随后,拍拍手。
完美!
一个醉酒为财自相残杀的现场就这么搞定啦。
她简直是不能再佩服自己,以前那些撒狗血的破案电视剧果然还是没白看。
等等,还差点东西。
既然为财嘛,那肯定得有钱啊,这快翡翠可不能随便就丢这了,太不符合她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作风了。
她在口袋里面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一枚一文的铜钱,然后放在了瘦子手里。
不知道明天易峥看到了,是不是该给员工们涨工资了。
最后,慕容记又磨蹭了一下,探了探那二个士兵的鼻息,发现没有生命之忧后才放心的离开。
诶,你姑奶奶终究还是太善良。
脸上火辣辣的疼,真是无比的草泥马,这右额头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其他地方又被伤了。
这下,铁定是要毁容了的节奏。
本来想要去易峥的寝宫探探夏暖的情况的,不知道怎么就误打误撞的到了地牢附近,这里守备森严,灯火幽暗,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她蹲在石头后面的草丛里,看着门口每个侍卫脸上都有一种几乎沉铁般冷锐的气息,慕容记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
这个地方,就是上次和小灰灰一起看到的关押易如风的地方,她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进去探探风?
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谁?”
她脸色一沉。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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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周坐落易部边境的一处别院里。
上官煜正皱着眉头在批注着什么。
整个房间很静,夜里,只有一豆灯火在风中摇曳明灭,光线冷白,仿佛是被上官煜身上不沾人间气息所感染般。
突然,门轻轻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