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剧本
故事发生在二零零五年二月到二零零五年五月。
“张刑警，CS野战场出命案，上头让我们科里马上展开调查。”李刑警严肃地说道。
“知道，马上召集科里所有的人赶往现场进行调查。对了，李刑警，说话不用太严肃，你是女人，平常多笑笑啊，有点女人的样子，不然谁敢娶你啊。”张刑警下指令以后，边走边开玩笑道。
“工作的时候就应该严肃对待。”李刑警认真地说道。
“都不知道说你认真，还是说你古板。”张刑警无奈地说道。
两人上了车后，由李刑警开车向CS野战场快速驶去。
CS野战场现场。
“死者是什么人？”张刑警问现场的警员。
“死者叫李恩载，二十二岁，是一名大学学生，假期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野战游戏。”一名比较年长的警员说道。
“死亡原因是什么？”张刑警问道。
“被子弹命中心脏致死。”年长的警员说道。
“有目击者吗？”张刑警问道。
“没有。”年长的警员回答道。
张刑警听了以后开始认真地察看现场，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现场是在野外，想来是在游戏中被枪击毙的。现场除了一些小型的用于游戏中躲避攻击的障碍物以外，根本没留下任何和命案有关的线索。
“李刑警，去把训练场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全部找来，我有事要问。”张刑警说道。
李刑警听了，马上按照指令去做。
片刻，人都到齐了，算上负责人在内，一共五人。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张刑警问道。
“警…警官…你…你好，我…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我叫具民华。”负责人具民华显很紧张，毕竟有人在他的这玩野战游戏出了人命，能不紧张吗？
张刑警对他笑了笑，说：“不用紧张，放松点，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具民华点点头，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张刑警见他平静下来，于是问道：“刚刚我向同事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死者是你们这的常客？”
具民华回答道：“是的，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和朋友来玩。”
张刑警听了以后又问道：“那么，最近这段时间，死者在这有和朋友发生过争执吗？”
具民华摇摇头，道：“没有，每次他们都是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走的，并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争执。”
张刑警又问道：“那么，在命案发生之前和之后，你有发现可疑的人吗？”
具民华回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没有。而且来我们这里玩野战游戏，都要提前打电话租场地的，还要说明租多长时间，而且场地只为租场地的客户保留一小时，一小时以后如果客户还不来，我们才会把场地租给另外的客户。而在这段时间里，场内不会再有其他人，有的只是工作人员和客户们。而且，在出入口我们对出入的人都有登记，儿在那段时间里除了死者和他的朋友们，并没有其他人的登记记录。”
张刑警想了一会，问道：“那段时间谁负责登记的？中途有离开吗？”
具民华回想了一会，说：“原本应该是权承恩登记的，只是在早上的时候他的眼镜摔碎了，他是大近视，没眼镜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无法正常工作，所以换成了闵泰华。而且，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他并没有离开过。而且，为了防止职员中途离开导致有人偷偷混进来捣乱，登记的地方有安装闭路电视。”
张刑警说道：“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看今天录到的录像。”
具民华说：“好的，请跟我来。”
张刑警带着科里的人更着具民华来到了一个很小的监控室，不一会，具民华就调出了今天的录像，从头到尾反复地看了三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张刑警又想到：“会不会提前埋伏在这呢？”
于是，张刑警问道：“你们的闭路电视晚上有开的吗？”
具民华说道：“有的，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时全开的。”
张刑警听了以后马上道：“很好，把昨晚的录像和之前三天的都调出来。”
具民华听了马上照做。
见具民华还在忙，张刑警对李刑警说：“李刑警，你和韩刑警去查问一下死者的那些朋友，要分开来问，主要问一问死者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和谁发生不可调和的事，还有就是每一个人在游戏的时候做过什么，或者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刑警和韩刑警认真地回答道：“是。”
等来人出去查问后，具民华也将录像全调出来了。录像适度地放着快进，使影象不至于跳段。只是，三小时以后，所有录像都看完了，只是并没有看到有谁进去以后没出来，所以张刑警将凶手事先埋伏这一点排除了。
刚出监控室，李刑警和韩刑警也回来了，李刑警说道：“问过了，死者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和谁发生冲突。而我也问过一些死者以前的事，得知死者虽然爱玩，但是从来没和谁发生冲突与不和。这方面他们的回答都差不多，应该不会有错。”
张刑警点点头，接着又问：“那么在游戏中他们都做过什么？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李刑警回答道：“他们的口供我前后对比过，也是差不多。游戏的时候他们是分两队的，在游戏中，他们都是躲在障碍后面，但是，同队的队员都知道躲起来的队员的具体位置，因为游戏中他们进攻的时候都是用游戏特有的手势完成任务指令的，他们都有用手势在传达着信息，所以可以说他们都在队友的视线中，并没有谁脱离队伍。而期间，他们也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只有死者，在向同队队员发出自己绕到敌方后面突击对方的指令后脱离了队伍。在游戏快结束的时候，他们会合才发现死者不见了，后来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张刑警听了，皱起了眉头，接着又问：“他们中间有目击命案发生的人吗？”
李刑警摇摇头，说：“没有，他们找到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
张刑警的眉头明显地皱得更利害了，这时，有个警员走了过来。
他对张刑警说道：“张刑警，我们发现了一支手枪。”
张刑警马上问道：“在哪发现的？”
那警员回答道：“是在距离死者大概四百米外的草丛里发现的。”
张刑警马上道：“马上带我去看看。”
来到发现枪的地方，张刑警依然没找到任何痕迹和线索。
张刑警回头对一小伙子说：“韩刑警，把枪拿回去让证物调查科的人拿去检验，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指纹。”
韩刑警应道：“是。”
说完戴上手套，小心地把枪拿起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张刑警，我们在场地边缘的防护网发现攀爬的痕迹。”又一个警员过来对张刑警说道。
张刑警马上和众警员马上赶了过去看个究竟。只是，张刑警觉得痕迹很奇怪。他刚刚观察过，这一遍地都是比较松软的泥地，但是这里的痕迹却很浅，张刑警让体重最轻李刑警试着攀上防护网再跳下来，结果痕迹很明显。而且，如果真的攀防护网过来，按高度来说，跳下来不可能痕迹这么浅，防护网外面也是如此。所以，很有可能是事先伪造的。
张刑警和一众警员继续寻找线索，只是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只有暂时收队，回去研究现在所掌握的信息。
“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去趟厕所。”张刑警对众人说。
其他人听了点点头继续向外面走去。由于不知道厕所在哪，张刑警正到处找着，这时，张刑警看见这里的一个人向他这边走来，他记得这人好像叫做权承恩。
于是，张刑警走上去问道：“你叫权承恩吧，请问你，厕所在哪？”
权承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于是说道：“你是张警官啊，厕所往这直走，然后把头转向左就能看见了。”
张刑警笑着对他说：“谢谢。对了，你不是不带眼镜就看不清路的大近视吗？怎么可以走到这里来？呵呵，不好意思，职业病。”
权承恩笑了笑，说：“没关系。因为在这工作了很久，这的路都熟得不得了，所以摸到这来还是可以的。”
张刑警点点头，也没在意，因为他也只是随便问问。
来到厕所，刚好有人骂咧咧地走出来，张刑警甚至能听见他骂人的内容。
“该死的家伙，大近视，厕所也把大门关了，害得我小便差点忍不住拉了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让张刑警留了心。无疑，大近视说的就是权承恩，因为他刚刚向自己走来的方向正是厕所这边。
走进厕所，一边方便，张刑警一边想着，“为什么呢？这是男厕所，而且每个小单间都有门，为什么还要把大门关了呢？他关门以后做了什么？或许，是在毁灭什么证据？”
方便完，张刑警正在冲厕，可是无论怎么按就是没水出来，没办法，只有不理了。而洗手的时候，张刑警在排水口发现了一样东西。
小心地用纸巾把那小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么？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张刑警轻笑了一下，接着走到厕所的其他几个小单间按了按冲水键，只是都没水出来。
“呵呵，难怪，难怪会打算从那冲走，可是，你太着急了，你应该藏好它的。不过着急点好，着急点好。”张刑警轻笑着说道。
在门口和李刑警等人会合后，张刑警把那隐形眼镜交给李刑警，让她连同手枪交给证物调查科的去检验，而张刑警则重新回到训练场观察权承恩。
在训练场的宿舍，张刑警找到了权承恩的宿舍，而且刚好看见权承恩的宠物狗叼着一双拖鞋来到权承恩脚边。敲了敲门，张刑警走了进去。
“你好啊，权承恩，来找你是想再了解一些事的。”张刑警说道。
权承恩穿好拖鞋，他的狗又把他的鞋叼去放好。“是张警官啊，进来坐。有什么事要了解的吗？”权承恩问道。
“好乖的狗啊。”张刑警答非所问。
“哦，哦，是有些事要了解。”张警官说道，接着开始问着一些似是有关案情实是没有帮助的问题。
“哦，我想借你的厕所用一下，刚刚去的时候有人刚好出来，他告诉我厕所不能冲侧，让我另找地方厕所。由于还要问题需要问清楚，所以就过来了，顺便问完后借厕所用，呵呵。”张刑警笑着说，说的是那么自然。
“哦，厕所在那边，你自便吧。”权承恩笑道。
“那，打扰了。”张刑警说完就进了厕所。
关好门后，张刑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细小的透明塑料袋，在厕所里找着从权承恩身上掉下来的毛发。
张刑警知道，这间厕所不会有除了权承恩以外的毛发，因为从今天调查开始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其他员工对他很冷淡，有时甚至会冷言冷语地讽刺他，而且他也没和他们交流过，可以说这样的人，是不合群的。所以，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其他人进过他的厕所。
收集完以后，假意冲了冲水，张刑警出了厕所。接着就以还有公事为名，离开了。
在张刑警离开后，权承恩从房间拿出一副眼镜戴上，走进了厕所。
忽然，权承恩泛起了冷笑。“厕所？没尿味，更没大便的味道。想来，是知道什么了吧，呵呵，我等着下次的见面。”权承恩冷笑道。
因为，他知道公厕冲水系统是坏了，但是也只是大便不好办，小便决无问题。但是，张刑警说厕所不能用，那他就是要大便了。
先不说这没抽风机，大便后的气味不好流通掉，即使是小便，那股尿味多少多还会有残留。只是，张刑警没想到，权承恩会疑心这么重，知道了他的动机。
回到刑警科，张刑警拿出那包毛发，让李刑警再去证物调查科跑一趟，最后得知要检验结果要明天才能拿到，没办法，只有等了。
第二天，张刑警和李刑警很早就来到了证物调查科，检验结果是，手枪板机上有凶手遗留的泪水分泌物，还有枪身上有大量的狗只唾液。而隐形眼镜上残留的分泌物和毛发的DNA检测结果和手枪板机上的完全吻合，都是同一个人的。
于是，拿着这些检测报告，张刑警马上下达指令：“通知兄弟们，马上赶往案发现场，凶手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
李刑警二话不说，马上通知了所有刑警队队员，自己则和张刑警驱车先一步赶到现场。
找到负责人后，张刑警直接问道：“权承恩呢？我怀疑他和昨天那起枪杀案有关，现在要拘捕他回去协助调查。”
负责人具民华马上说道：“他在里面维护场地。”
张刑警又问：“还有人在里面吗？”
具民华说：“没了，就他一个人，其他人去拿工具了。”
张刑警道：“好，一会你制止其他人进去，我们刑警队的其他队员就快到了。”说完就和李刑警分开两边冲了进去。
权承恩正带着他的狗在察看着场地，忽然听见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出于小心的想法，他躲了起来，因为那些讨厌的同事不会那么安静不说话，而且也不会那么勤奋工作。所以，不可能会跑着进来的。
在障碍后面，权承恩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冷笑起来，从身后抽出了一把手枪，绕到了拉人身后用枪对准了他。
“张刑警，这么急，找我吗？”权承恩冷笑道。
张刑警在转身的一瞬间，便快速拔枪对准了身后的人。看见权承恩也拿着一把枪对着他，张刑警更是确定了他的想法，连最后从权承恩身上拔头发验DNA的一步都省了。
“凶手是你！”张刑警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过我很想知道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权承恩冷笑道。
“开始我没怀疑过你，因为从其他人的口供中知道，你是大近视，不带眼镜做什么都不成。而你眼镜坏了，而且有很多人为你作证，即使他们不喜欢你。而说到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是从我上公共厕所那时才开始怀疑你的，因为你同事的一句话‘该死的大近视，厕所把大门关了’，我就怀疑你关大门是不是在销毁什么证据。结果，在我洗手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一个隐形眼镜，那时，我对你的怀疑就更深了，于是借着问问题到你宿舍厕所捡了你的一些毛发。我的同事检验过那支手枪，枪上没你的指纹，想来是戴了手套吧。不过，你忽视了一点，第一次戴隐形眼镜通常都会流眼泪，你用手擦过把，所以手套沾上了泪水，结果又沾到了枪的板机上。我把三样证物都拿去化验了，结果DNA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你，就是凶手。或许，你以为防护栏那里的痕迹会误导我们的取证方向，但是，你太小看我了。还有，你伪造的痕迹漏洞太多，你没仔细研究过那的地形吗？那片地，土质松软，从防护网上跳下来脚印不会这么浅的。按照犯罪心理学，即使再冷静的人，在犯案后，要不就是迅速离开，这样的话，留下痕迹是在所难免，而且并不会像你伪造的那些，那么的有序。要不就是有充分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的证据而留在现场成为犯罪现场的一名与案情无关的普通人。而你，是后者。”张刑警说道。
权承恩还是冷笑没出声。
“你很聪明，在枪杀李恩载后把枪让你的宠物狗叼到一片草丛里丢掉，我想你早就训练好的吧。这也是为什么枪身上会有狗只唾液的原因，而你就快速回到工作的地方。由于你是大近视，没眼镜就什么都做不了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们都因为这样而成为你没离开过的证人。我说得对吧？”张刑警最后问道，虽然是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对，很对。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该死！”权承恩冷冷地道。
“没有人是该死的。”张刑警说道。
“不！他该死！我没有朋友，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羞辱我。我只有和狗做朋友。它们不会嫌弃我，也忠诚。所以，即使他们怎么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因为我还有陪着我。可是，就是他，李恩载，每次来玩野战游戏，结束后都拿着气枪追着这些狗来打，打得它们遍体鳞伤，甚至有几只更是死了。所以，他，该死！”权承恩冷冷地说。
“不管什么原因，杀人就不对，放下武器，自首吧。”张刑警叹息道。
“呵呵…做梦！我杀了人，我就没打算活！”权承恩冷笑道。
说着对着张刑警开枪，由于距离太近，根本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来闪躲，张刑警中枪了，但是在中枪前，张刑警也开了枪，两人一起倒下了。
李刑警听到枪声马上赶到，结果却发现，张刑警和权承恩都中枪倒下了。她快速跑到张刑警身边把他扶起。
“你醒醒，你醒醒。”李刑警不断地摇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别…别哭啊，呵…呵呵…你…笑…笑笑啊，笑…笑着…的你…才好看，老…老是…绷着…脸，会…嫁…嫁不…出…去的。”张刑警断断续续地笑着说道，可是，语气是那么无力。
“你别闭眼，我笑，我笑。”李刑警说着苦涩地笑了。
“呵…呵呵…笑着，是…好看…多了。”张刑警说完，头，便歪向了一边。
“你醒醒，你醒醒，你快醒醒。”李刑警还在摇着，只是声音慢慢地变成了男声。
“醒醒…”好大一声吼。
一个穿着片警制服的年轻人嘟哝着：“都死了，还吵什么。”
“你再睡，我就真要拍死你！”又是一声吼。
年轻人马上清醒过来，敬礼道：“前辈，好。”
那男人甩下一叠纸道：“快入档案，老是睡觉，你这一辈子别想升职。”
年轻人大声道：“以后不会了，前辈！”
男人哼了一声出去了。
“原来是做梦，不过我好英勇啊！”说话的这人，赫然是张刑警！
“呵呵，反转剧，真是出乎意料，看到后面，原来前面的故事，都是一个梦。够‘反转’的了。”张俊承和韩哲珉分手后，回到家就开始看剧本了。
看完之后，让他觉得反转剧更有意思了。
看着手里的剧本，一半是故事，剩下的一半才是台词。看着手上的剧本，张俊承笑着说：“呵呵，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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