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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傅雨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道,“我原本就没有招惹你,更没有让你喜欢我。你喜欢温柔贤惠,大可以去找,干嘛一定要死缠着我,害得我们两个现在成了这样的处境!”
……
樊云真的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就可以激起傅雨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意思,你别乱给我盖帽子。”
“哼,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傅雨生气地别过头,不想再理他。
但是,她这么个反应,倒是让樊云心里变得明亮了,嘴角忽然扬起嘚瑟的笑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雨,你该不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吃醋吧?”
……
“神经病!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傅雨急忙否认,脸颊却在这一刻红到了脖根。
“没吃醋,你脸红什么?”他故意打趣道。
“暖气太高,热的,不行吗!”傅雨连忙找了个借口。
樊云抬头按了一下周围的暖气管道,说,“有开暖气吗?”
傅雨更加恼火了,狠狠瞪着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实话。”樊云一把握住她的手,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对我心动了,对不对?”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都恨死你们樊家了,怎么可能对你心动!”这话,傅雨说得特别大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诧。
苏曼和郑小薇面面相觑,紧接着含笑看向傅雨,脸上的表情特别暧昧。
“你们笑什么呀!我说的是实话!”
“是是是,你说的当然是实话!”苏曼和郑小薇连连点头答应着,脸上却早已笑开了花。
傅雨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急得跺脚:“不准笑了!”
“嗯嗯嗯,不笑,不笑!”郑小薇和苏曼一个劲地忍笑,偏偏就是忍不住,不停地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病床上,樊璟看着她们的样子,跟着笑了起来,又没办法笑得尽情,只得说道,“拜托,你们快点别逗我笑了……我的伤口很疼的,笑一下,都快裂开了。”
他的伤在腹部,每笑一次,肚子就疼得厉害,真的是没办法一直笑下去。
郑小薇听他这么说,连忙上前,帮他捏着伤口,以免真的笑裂了伤口。
见状,苏曼可不敢让傅雨和樊云继续留在病房里,拉着两人离开:“好了,好了,两位幽默大师,你们有什么争执,自己回家关上门慢慢解决,别再这里祸害别人。”
“小曼!”傅雨特别生气,想进病房问清楚,被樊云拉了回去:“行了,我们俩的事情,自己处理。”
“谁跟你处理呢!”傅雨用力扯了一下锁链,这会儿真的恨不得砍断自己的手臂。
“你现在就算不想跟我处理,也不得不跟我处理。”樊云撇了撇嘴,表情有点幸灾乐祸。
傅雨真的快气炸了,转身就走,可惜没走两步,就被樊云拽回了怀里。
“……你干什么,不是回去处理吗?还不走!”
“我是想处理,但是首先要知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他坏笑着凑上前,道,“用我大嫂说得方法吗?”
“你滚!”傅雨屈膝撞他,被他一把抱住了腿。
“身为我的妻子,在动手的力度上,一定要懂得分寸。你这一下要是真的成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还要不要了?”他特意把“幸福”两个字加重了。
傅雨脸颊通红,恨得牙根痒痒:“樊云,你少在这里跟我说那些乌烟瘴气的话,小心我把你的手剁了!”
“好,你舍得的话,就剁吧,这里刚好有把消防斧。”樊云直接拉着她到消防斧的柜子前,示意她拿斧子解决问题。
傅雨真的快被他气炸了,咬着唇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他点了点头,说,“不过是回家解决问题。”
“你做梦!”傅雨直接拉着他进电梯,不让他继续占据主动权。
樊云几乎是被抓着双手出的电梯,两个人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到了停车场,本以为就这么开车回去了,不想还没有拿到车子,突然就有人拿了砍刀冲了出来。
樊云二话没说,把傅雨拉到身后,一脚把冲在第一个人的踹开了。
“上车!”他解开车锁,让傅雨先上车。
可是,因为两个人的手一直都被铐着,所以傅雨从主驾驶座进去之后,还要往副驾驶座移动,这样才能确保樊云坐进驾驶座。
如此一来,时间消耗太久,两人没有坐进车里,另一侧的车窗已经被冲出来的杀手打碎了。
傅雨本能的抬手捂住脸颊和耳朵,防止玻璃碎片飞溅到耳朵里,或者是划破脸颊。
见状,樊云立刻把傅雨拉出车子,和她一起把敌人击退。
因为两个人的手锁在一起,所以很多时候,樊云只能抱着傅雨击打身前身后的敌人。
“小心后面!”傅雨被他公主抱着,看到他身后有人袭击,立刻就被樊云甩了出去,好像秋千一样后摆着踢开了身后的人。
此时,周围的警报声响起,警员快速到场。
樊云见危险退去,轻轻把傅雨放到地上,仔细检查着她的情况:“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傅雨摇了摇头,说,“你呢?没受伤吗?”
樊云本想说没有的,但是转念一想,突然捂着肚子道:“哎哟,不对,肚子疼!”
“怎么了?”
“疼……”他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傅雨连忙扶着他,说,“走,我们回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她的表情非常紧张,眼眸中满是担忧。
樊云可不能去见医生,连忙道:“别,是刚才被踢了一脚,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帮我揉一揉。”
“那怎么行,这可能会有内出血之类的情况。”傅雨连忙说道,“走,我扶你去。”
“别,站不起来。”他摇头,一个劲地喊疼。
傅雨无语,连忙帮他揉了揉,对着一旁的保安说道,“麻烦你,帮忙找医护人员抬个担架过来。”
“不,不用。”樊云可不想检查之后被说什么事都没有,连忙站起来,说,“好了,你揉了一下不疼了。”
……
傅雨眯着眼睛看着他,立刻就明白他在装受伤,心里很生气,脸上却不动声色。
“真的不疼了?”她依旧关心地询问。
“嗯,不疼了。”樊云用力点了点头,说,“我们先给警方做个笔录,然后再回去吧。”
傅雨没有拒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就见赵润开着车子过来了。
樊云自己那辆被打碎玻璃的车子则被保险公司开走了。
赵润开车送他们回去,到了家里之后,樊云又开始作了。
他捂着肚子,直喊着疼,“哎哟,疼,又开始疼了。”
“真的?”傅雨这次可不会信他了,挑眉问道,“哪里疼呀?”
“这里,这里,整个肚子扩散到了胸口这里也疼了。”他做到沙发上,故意拉着傅雨的手说,“小雨,帮我揉一下吧。”
“好。”傅雨很爽快的答应了,嘴角扬起甜甜的微笑,很大力的一拳落在他的腹部。
“哎哟……”樊云这下是真的疼了,拧着眉蜷缩起了身子,看着她道,“你想谋杀啊。”
“装,你继续装啊!”傅雨捏着双手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还准备再来一次。
樊云连忙讨饶道:“我错了,错了。千万别再打了!”
傅雨白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幼稚!”
“那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樊云尴尬地撇了撇嘴,说,“你看我们现在被锁在一起,每次打架,都特别被动,要知道有一股暗势力想要置你我于死地。”
傅雨听了他的话,保持了沉默。
他说的没错,确实有暗势力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迫害他们,想对他们干净杀绝。
如果继续这么彼此牵制,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傅雨想起苏曼说的话,仔细斟酌了一下,说:“那,要不,我们就按照小曼说的,吃点药吧。”
樊云听了这话,表情亮了,紧握着她的手说,“这么说,你是答应和我……”
“你别再说下去了!”傅雨连忙打断,脸颊红到了耳根。
“好好好,我不说了。”樊云连忙点头答应,道,“可是,既然你愿意了,我们压根就不需要药的呀。”
“可是,只要看你时间久了,我那种那些樊家人刑囚沈纯的画面就又会出现。我会变得特别痛恨你的。”傅雨说话的时候,只是稍微看樊云几眼,然后又避开。
樊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我想办法弄点药?”
“嗯。”傅雨点了点头,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
樊云想了想,还给是BoBo发了消息,结果就惹来了BoBo的一阵嘲讽。
“Leo,你不是吧,还要药?”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送来就送!”樊云知道这样的事情,总归会被人取消的,只好板着脸,理直气壮地命令,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
“靠,这是在命令我吗?”BoBo不高兴了,小傲娇地反问。
“没有,我在请求你帮忙,希望你大人大量,一定帮我准备妥当。”樊云无奈地撇了撇嘴,好言安抚BoBo。
如此才听着那个娘娘腔答应了:“行,就看在你请求我帮忙的份上,我帮你搞定。你什么时候要呀?”
“越快越好。”
BoBo故意惊诧道,“这么急呀?”
“十万火急!”樊云真的想尽快解开锁链,否则他都没办法好好保护傅雨的安全。
“行,一小时后,我就给你送去!”BoBo承诺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傅雨听见了他们全部的对话,脸颊比之前更红了。
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让人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樊云握住她的手,说,“为了增加一点气氛,今晚我们烛光晚餐。”他拉着她走进厨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傅雨看着他,就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各种食材,然后清洗干净。
“要我帮忙吗?”傅雨看他一个人忙着,觉得自己就在旁边呆呆地站着,有点傻。
樊云摇了摇头,说,“我吃过你的黑暗料理,真的不怎么样。所以,你就乖乖等着,晚上把我做的全部吃光就好。”
傅雨努着嘴看着他,发现他的刀工很好,那些切丝的东西,都是又细又平均。
很快的,他把一份蔬果沙拉做好了。
“饿了吧,先吃这个,绿色健康。”
傅雨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味道刚刚好。
“怎么样?如果要沙拉的话,自己加。”樊云把沙拉酱放到她面前。
傅雨摇了摇头,说,“不用,现在正好。”她看到樊云把鳕鱼洗干净了,加了作料之后,外面包上了锡纸。
“这是做什么?”
“烤鳕鱼。”樊云回答。
“为什么要用锡纸?”
“锡纸可以保证水分,不会让鱼肉鲜美的肉质流失。”樊云把锡纸鳕鱼装盘,放进烤箱烘烤,之后就开始切心形牛排。
傅雨静静凝视着他做菜的样子,倒也忘记了那些个被催眠的画面,眼眸不觉变得温柔起来。
樊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心地把该做的做好,看时间差不多了,又把家里一瓶不错的红酒开了。
好的红酒,一定要让它和空气接触,充分氧化,然后入口的感觉才会更加香醇可口。
一个小时候之后,BoBo真的把药送了过来,樊云收了药,却并没有请BoBo进屋坐,也没有跟他说话,直接就关了门,把人拒于门外。
BoBo愣愣地看着冰冷的门板,眉心不觉皱了起来,用力踹了一脚,比中指,“混蛋,过河拆桥!”
樊云才不理他,拉着傅雨再次回到厨房。
“喂,你不请他进来坐,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让他进来坐,我们两个就要被烦死了。”樊云没好气地说道,“你想被他追问药的事情吗?”
……
傅雨尴尬,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樊云握住她的手,说,“不理他最好。”
说完,他热了油锅,准备煎牛排。
首先,他煎的不是心形牛排,而是切下来的边角料。
火候掌握在五分熟的样子。
樊云看肉的颜色变了,加了一点黑胡椒汁,送到傅雨嘴边:“尝尝看,好不好吃。”
傅雨尝了一块,点头道:“好吃,真的好吃!肉质鲜美细腻,主要是非常嫩,入口即化。”
“喜欢吗?”
“喜欢。”傅雨笑着点了点头。
樊云看了看时间,说,“那我现在开始煎我们的主菜牛排。”说着,他重新热锅,把心形牛排放入黄油中。
傅雨看着金黄色牛油被牛肉慢慢吸收,鼻间立刻就扑满了牛肉的香气。
“好香啊。”
樊云没有说话,看差不多了,特意倒了些酒,只听到“轰”的一声,油锅着了,但是又瞬间被樊云熄灭。
牛肉的肉汁就被锁在其中。
装盘之后,樊云把牛排端到餐厅,为傅雨倒了红酒,又放了舒缓的音乐。
两人就开始享用起了美食。
他告诉傅雨,药已经放在红酒之中了。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放,只是给了傅雨一个假象。他很清楚,傅雨一喝酒就会醉,所以当她脸红的时候,就当做是药效发挥是最好的。
两人一面吃着牛排,一面喝着红酒,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樊云邀请傅雨道:“跳个舞吧。”
“我不会。”
“没关系,我抱着你就好。”樊云让她赤脚站在自己脚面上,带着她在客厅舞动起来。
傅雨真的以为自己吃了药,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怀里。
不胜酒力的她确实有点醉了,头晕晕的,脸颊还发红发烫,感觉很不舒服。
一曲毕,他抱她回到卧室。
第二天一早,傅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来,之前失去的记忆竟然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看着身边的樊云,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发生的一切。
“小雨,你醒啦?”樊云感觉到她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握住了她的手。
傅雨低头看着他的手,回握着说道:“我是真的醒了。”
樊云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坐起来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我之前被催眠术封锁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樊云惊讶不已:“怎么会……”顿了顿,似乎是想明白了,说,“难道这个就是穆晨对你用的催眠降头,想要恢复记忆,就必须跟我发生关系?”
傅雨揉着太阳穴,说,“应该是,他很清楚,被催眠画面左右的我,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甚至一看到你,我就会无比厌恶,根本没办法长时间跟你对视。所以,他觉得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没想到鼎爷的手铐把我们拉到一起,还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解除手铐。”说到这里,他立刻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手铐,果真是打开了。
“真的开了。”
傅雨捏着自己的手腕,把那副手铐放到一旁,看着樊云问道:“你之前说,冷敖被绑架了?”
“嗯。”
“一定是杰西做的。”傅雨蹙眉想到:“我可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陪你去!”樊云一把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她了。
傅雨看着他,表情有所沉默。
“你不会还在为了爷爷刑囚你母亲的事情生我的气吧。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那事情是有人栽赃嫁祸我母亲,你爷爷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国家,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傅雨恢复了记忆之后,整个人变得冷静理智了很多,长长叹了口气说,“一起去吧。”
“好!”樊云开心不已,一把抱住了傅雨。
他的动作让傅雨脸颊通红,毕竟这才刚睡醒,也没有衣服……
傅雨连忙推开他,说:“你先起床!”
樊云愣了一下,见她脸颊通红,便明白地点了点头,说,“好。”
他先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傅雨下床之后,才发现昨晚真的是有点过了,她的腿都在打颤呢。
那药的效用的太厉害了。
她洗漱之后,走出房间,坐下吃早餐的时候,突然对着樊云说道:“下次见到BoBo,我一定要揍他!”
“为什么?”
“他给的什么垃圾药,药效那么长久!”傅雨很不客气的数落。
噗——
樊云一下子把嘴里的豆浆喷了出来,表情有点尴尬。
“你怎么了?”傅雨拍着他的背,问道,“干什么了,喝个豆浆都会呛到?”
“不,不是。”樊云连忙摆了摆手,说,“那药还在呢。”从口袋里拿出完整的药片,看着傅雨说,“我是骗你说在酒里放了药的。”
……
傅雨整个人都不好了,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樊云,你混蛋!”
“小雨!”他连忙追上去拉着她,“我是怕药伤身,而且我也不喜欢你真的在外力的作用下,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傅雨咬着唇瞪着他,说,“那如果我昨天不答应了,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知道你是喝酒就会醉的,所以才敢这么做的。”樊云拉着她的手,讨饶道,“老婆,现在不是很好嘛,你想起了全部的事情,我们的手铐也解开了。还记得鼎爷说必须是心意相通的结合吗?我怕药物的话,影响我们的真心。”
“去你的,哪那么多借口!”傅雨甩开他的手,拿着车钥匙出门。
“老婆,等等我!”樊云连忙追上去,抢下了傅雨手中的车钥匙,说,“我开车。”
傅雨不理他,却也由着他去做。
两人上车之后。
傅雨找了个导航,说,“就按照导航走吧。”
“嗯。”樊云点了点头,按下车子前面的一个按钮,座椅旁边立刻就伸展出一个小盒子。
“拿着,等会让如果有什么危险,可以防身用。”
傅雨点头,接下了盒子里的手枪,装上子弹之后,放在了腰间。
樊云依照导航到了傅雨设定的地点。
两人下车,樊云再次拉着傅雨的手,叮嘱道:“你现在的体力和不比从前,遇到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傅雨点头答应了,同样嘱咐了他一句:“你也要小心点,别拖我后腿。”
“放心。”樊云笑着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傅雨连忙抽回手,白了他一眼说,“不正经。”
“那不是这段时间太正经了,现在知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就不自觉地这样了。”樊云知道傅雨恢复记忆之后,真的可以用激动雀跃来形容。
他太开心了,只要她想起一切,那么对他就不会再是冷冰冰的。他很清楚,她是爱他的。
傅雨没有再说话,径自往前大楼内走去。
她下了地下室,发现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现在这里特别安静,那么很可能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过,这点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测到了,依然选择过来,是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两人推门而入,果然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
樊云把室内的灯光都打开,说道:“似乎早就已经搬空了。”
“电脑都输入了破坏性病毒。”傅雨看了一下电脑的情况,说,“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樊云点头,挨个房间搜查。
他看到了屋里的情况,说道,“这里的文件,都用碎纸机碎成了粉末。”
傅雨在垃圾篓里找了一下,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照片的碎片。
回想起之前的画面,眉心不觉得皱了起来。
“老婆,没事吧?这里又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樊云怕她变回之前的样子,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傅雨摇了摇头,说:“没有。”顿了一下,突然看到一张办公桌的内侧角落有张纸团。
她立刻俯身拿了出来,展开看道:“天宝大楼。”
“离这里不远。”樊云回答。
傅雨想了想说,“我们过去。”
“等一下,我觉得就我们两个人的话,可能会出事。”他拿出手机,给BoBo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支援。
“现在,我们过去。”樊云做了一些安排,握住傅雨的手说,“等会儿无论如何,都要紧跟在我身边。”
傅雨点了点头,答应了,“好。”
两人开车到了天宝大楼。
这里并不是那种废弃的,或者人烟稀少的写字楼。
樊云拉着傅雨的手走进大厅,墙上挂着很多间公司的牌名。
“两位,请问要找哪位?”前台的服务人员上前询问。
傅雨快速看过全部的公司名字,说道:“我们是来‘上雪广告’面试的。”
她胡诌了一句,就见服务小姐询问了“上雪广告”的人事主管,确定有这事儿之后,才让他们上楼。
樊云和傅雨进入电梯之后,才松了口气。
“你觉得C哥会是哪个公司?”樊云看着傅雨小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傅雨摇了摇头,说,“正常,应该会选位置最好的楼层,或者方位做办公室。这样就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顶楼的视野最好,而且楼顶的平台可以安排直升机,随时可以逃离现场。”
“顶楼。”傅雨回想着那些公司牌名,说,“是个清洁公司。”
“清洁公司,可以利用工作之便,进入任何公共场所。”樊云看着傅雨,肯定道,“应该就是顶楼了。”
傅雨看着目前电梯到达的楼层,说,“我们在12楼出电梯。”
“为什么?”
“我怕直接上了顶楼,会有危险。我从安全出口处的楼梯上去。”傅雨必须谨慎小心,不让自己再次着了母亲的道儿。
樊云拉住傅雨的手,说,“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傅雨知道他是绝对不愿意自己受伤的,也就没有跟他争执,紧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到了15层的安全门外,并不急着推门出去,而是观察了一下情况,才推门走到走廊上。
整个走廊安静地出奇,每个办公室内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傅雨和樊云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一左一右开门查看。
第一排的左右两间,开启之后,空无一人,就进入第二排的两间。
一连三排,都没有发现什么。
两人紧绷的情绪变得更加紧张了。
这意味着,越往后面,危险越大。
突然,有人从最前面的第一间走出来。
傅雨和樊云就近躲进了一个没人的房间。
当两人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杰西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他的脸上扬着暖人的浅笑,温暖的浅笑,语调不缓不慢,听着特别轻松:“樊先生,傅小姐,别来无恙吧。”
傅雨举枪对准了他的额头,“冷敖是不是被你们绑来这里了?”
“这样用枪指着一个毫无敌意,出奇友善的人,真的好吗?”
“你还友善?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你手上了。”傅雨冷笑着,说道,“把冷敖交给我,饶你一命。”
“那你不如就开枪吧。”杰西轻挑着眉梢,说道,“要知道,抓冷敖先生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C哥在哪儿?带我见她。”傅雨已经确定C哥就是沈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那你是不是可以先把枪放下呢?”杰西的声音依旧轻松,很自信傅雨不会开枪。
“别要跟我讨价还价,你还不够资格!”傅雨划下枪栓,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小雨,放下枪。”C哥乘坐轮椅出现在走廊上。
傅雨看着她,黑色的大斗篷,遮盖住了全部的面容和身形,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明显是被火或者烟灼伤过的,有些艰难,听不出是男是女。
“你就是C哥?不,应该称呼你为沈纯,我的亲生母亲。”傅雨一字一句地说着,放下了手枪。
C哥缓缓转动轮椅,来到他们面前,“你想见冷敖,跟我来吧。”
傅雨立刻跟了上去。
“小雨!”樊云怕她会有事,想要追上前,被杰西拦了下来:“樊家的人,没有被杀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跟过去吗?”
樊云蹙眉看着杰西,想要硬闯,被傅雨阻止了:“你在这里等我,她不会要我性命的。”
……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傅雨跟着C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关押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冷敖。
小雨!
冷敖一看到傅雨,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亮了,用极为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可以帮他说明一切,告诉沈纯,他是真的没有负她,他一直都在找她!
“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心,不过就是些皮肉之苦,死不了的。”C哥转动轮椅,不去看冷敖,对着傅雨道:“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作为生母,怎么忍心把你送去孤儿院了吧?”
“他并没有负你,但是有人模仿你的笔记,给他写了绝情的书信。”傅雨并不回答C哥的话,而是帮冷敖说出事实,“他看了那封信,以为你另有所爱,才会负气离开的。”
“你胡说!他给你灌了迷药了吧,这样的话,你也信!”
“不是他说的,我从知道他是我的生父开始,就没有跟他好好说过几句话。”傅雨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是他的妻子王凤亲口承认的,信是王凤伪造的,相信也是王凤劝你先到桐村养胎,之后冷敖会把你接去M国的吧。”
C哥听了她的话,嘴唇紧抿着,情绪明显有点紧绷。
“当时不只是王凤,还有你的前夫佟烨也参与了这场阴谋。而且,就我现在获得的信息,你被诬陷通敌叛国,也可能是佟烨的杰作。他痛恨你移情别恋,恨你跟他离婚,所以不只是要拆散你和冷敖,还要让你怀着悔恨死去。只是他算漏了另一个爱你的男人,这个人把你救了出来,并且心甘情愿为你赴死。煤气爆炸的事情,应该他想出来的,让你隐藏在暗处报仇的方法吧。只是这中间出了小差错,他死了,你也被大面积灼伤,差点活不下来,是你收养的天才医生穆晨治好了你,让你可以实施这样严谨的复仇计划。”
“不可能,明明是他抛弃了我们母女,然后想对我赶尽杀绝,才诬陷我通敌叛国,把玉玺遗失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C哥说着自己知道的版本,声音有点激动。
“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王凤跟你对峙。”傅雨慢慢走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C哥的手上全部都是烫伤留下的丑陋疤痕,手上还带着遏制疤痕生长的手套,这种手套或者衣服,穿在人身上,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没办法,如果不穿,烫伤的伤疤会长厚,会让皮肤多出来很多不应该有的肉瘤。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我不信!”C哥推开她,说,“你是因为爱着樊云,所以先找借口为樊家人开脱吧,我不会相信你的,一个字都不信!”
“妈,你不觉得自己这多年在阴暗中活着,太辛苦了吗?你不想跟我团聚吗?”傅雨知道沈纯不是故意抛弃她,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便直接跟她相认了,希望可以借此对她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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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飞机上,他们互不相识,却已是合法夫妻。
同别墅三个月后:
她把两份离婚协议放到他桌上,说:“签字,我们离婚。”
他抬眸看着她,并不说话,眼神带着疑问:为什么?
“你太闷了,我又有喜欢的人了。加上,你讨厌麻烦,我又属于麻烦中的……”麻烦两字没有说出口,就瞄上他严肃的表情,立刻噤声。
他将她逼到角落,双手壁咚她,说:
“我拒绝,最近爱上麻烦了。”低头吻了她的唇。
她扬起唇角,窃喜“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