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一世她没保护好爱她的人,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听雨!她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个知心人了。
凤挽歌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宫门口,翻身上了一匹浑身雪白的被拴在门口大树的马,上马的动作端的是行云流水率性潇洒,让人忍不住叫好。
凤挽歌策马来到城门的迎君亭等候,而没过多久,她所要等的人就来了。
来了!一身红衣的少年,笑的狂妄却带着少年的朝气的就像是一股极其鲜活的颜色映入凤挽歌的眼睛。令凤挽歌纯黑无波的瞳眸中多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看起来流光映彩,夺人眼球!
少女一身白衣挺姿坐在马背上,神色清冷疏离,可其美却优雅尊华不见一丝邪气,像是最干净的仙子,白衣素手不染纤尘的那种让人仰望的谪仙,而那双眼睛却因为那人的出现而变得鲜活起来。连带那姣好的面容也散发出微微的暖意,即使有金黄色的面具在也没有半分的不妥。
很快那人就来到了凤挽歌的面前,两个面对面的笑着。
四目相对,一眼千年。
就像是故人,却又像是陌生人。
终于,还是少年先张口说话,轻快中带着无形的尊贵与霸气,也带着少年嗓音的青涩沙哑,极其的好听动人:“挽儿,我回来了。”
夜辰染,星沉三大才子之一,其爷爷为德亲王,自身贵为染小王爷,因为喜爱红衣所以也被天下人誉为红衣公子,不过他自小性子顽皮而且与凤挽歌一样都把玉都给搅得不得安宁,大小坏事都干过。是玉都人人口中的“小魔王”,无奈之下德亲王只好将其逐出玉都让他出去游学,而今已经过去了七年已过,少年亲王也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少年了。
凤挽歌心下一暖,连带笑也带上了满满的暖意。夜辰染是自己的竹马,是故交是知己但绝对不会是敌人。风云阁就有一个分部是专门为夜辰染效力的!
想起以前他们两个人各种恶作剧,什么今天金大人拉肚子啦,明天林夫人的衣服被人剪坏啦,前天范大人一下朝马车就被染小王爷夺走啦……
这一切的一切至今还是历历在目,可是没想到时间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已经是十四岁的姑娘而他也已经变成十八岁的少年了。
凤挽歌从衣袖下提起被自己从太后寿宴上拿来的一壶酒,扬唇一笑,霎时光华万丈。如果说凤挽歌她娘的美是含蓄而温婉的,那么凤挽歌就是大气尊贵的,张扬而充满活力的。
“七年后我提着老酒,你仍是故友。”
“哈哈哈!人生得一挽儿作陪,折我十年阳寿又何妨!”夜辰染听了凤挽歌说的话仰头大笑,把自己身中蛊毒的事情告诉了凤挽歌。
凤挽歌也丝毫不诧异,当初德亲王和皇帝姑父给他下毒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不然以夜辰染十一岁之龄独自一人身中蛊毒还外出游学,必死无疑!要不是她让风云阁的人暗中保护他,恐怕她如今都见不到夜辰染了!
从那时起她也已经开始怀疑起皇帝姑父想要立谁为太子了,可是他又让自己嫁给玉恒华,难不成是说她跟玉恒华是弃子?可是……前世并非如此啊!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凤挽歌带着笑却说出最渗人的话:“阿染,若他日我尊你为皇,你可愿意?”
夜辰染闻言浑身一震,想起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对自己说的话,心道莫非她知道或者是猜出了什么?“若是挽儿想,我又有何不愿?”没有再问任何的缘由,只因她想,所以他便成全。
在他的心里,不过是星沉小国,何曾抵过她一个笑颜如花,语调如阳?
得一蓝颜如夜辰染,事无巨细,彼为吾心,足矣。
得一红颜为凤挽歌,白衣素手,皆为彼念,值矣。
夜辰染从贴胸口的怀里拿出一段绸缎,原本不甚在意的凤挽歌在看清是什么的时候一把夺过,惊呼:“是红绫绸!”
“正是,不过墨绫绸不知道被谁拿走,所以我只带回来红绫绸。”夜辰染看见凤挽歌笑着解释。红绫绸刀枪不入,而且本就具有火性,与凤火本就极其的相搭,但苦于她一直都顶着废物之名也不好出玉都大范围的寻找,不过风云阁也被她派出去找也找不到。
“你从哪儿找到的?”凤挽歌有些好奇,能让风云阁找不到的地方,她真的挺好奇的。
“云族。”夜辰染神色淡淡,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以认识了一个云族中人而自豪。云族虽然神秘,可是云族也是同他们一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怪不得。”凤挽歌点头,也没有把云族放在心上。毕竟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她只知道就行并不深究。
“挽儿,你打算怎么放置这红绫绸?”夜辰染看着凤挽歌把玩着红绫绸问。
凤挽歌没说话,可她的动作却回答了夜辰染的话。她伸手解开自己玉白色的腰带朝空中一扬,腰带瞬间里着起了火化成了灰烬,而下一秒她就将红绫绸系到自己的腰上充作腰带。
白衣素雅清冷,红绸艳丽张扬。
此时在凤挽歌的身上,一冷一热的气质到了极致。这时候的凤挽歌如何会是人们口中无德无良的是一个只爱武而厌文的废物呢?
“比一场?许久不曾与你赛马了,看谁先回到相府吧。”凤挽歌高喝一声,与夜辰染一起同时御马朝城内而去。
马上少女白衣轻扬墨发飞舞,红色长绸系于腰间,显得亮眼醒目又夺人眼球,脸上的黄金面具张狂不羁,整个人看上去狂妄得不可一世又尊华万千。
马上少年红衣如血墨发飘扬,红色腰带系于腰间上别着温润暖玉,俊容如画如雪极其的引人注目,张扬带着少年自有的高傲与不羁,与少女一起并驾齐驱。
你我青春打马而过,轻狂高傲却又显得那么不可一世。
两匹马同时停在相府门前停下,凤挽歌看向夜辰染的眼里满是暖意和笑意:“阿染,愿未来你我绝不兵戎相见。”
闻言夜辰染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又笑开:“怎么会呢?挽儿可是我夜辰染下定决心要保护周全的人,怎么会兵戎相见呢?”
“那是最好。夜深了,我先进去了。”凤挽歌说完抬脚朝相府内走去,孟德连忙走过来牵马又跟夜辰染道别。
待夜辰染走后相府大门的顶檐上,刚走进去的凤挽歌又出现,她的手无意识的抚上腰间的红绫——
阿染,希望你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