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
郭老头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呵呵直笑:“万仙子还是那么火爆脾气,当年的事我只能说很遗憾,不过我好歹没像快刀李那样落井下石不是?”
“这就是你现在能活着站在这里的原因,我不想和忘恩负义的人多费口舌。”师父的脸色愈发阴冷,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一边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杀气吧,
郭老头也不自讨苦吃,悻悻然离开了,我想问问师父和这郭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着她这样子,心想还是算了,谁没有个秘密?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打着关心你的理由问这问那,可到头来大多只是满足他们自己的好奇心罢了,相比而言花生倒是个好例子,认识他这麽些年,不管我干啥,他都不去过问,要是觉得不放心大都会和我一起,小时候打架斗殴,我嫌他战斗力太低,一般不会叫他,不过每次这小子都背着我偷偷的来支援,结果当然是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得让我去救他。这次花生有伤在身不便出海,否则以他的性子一定会跟来的。
我和两个护卫军人睡一个房间,这两个人沉默寡言,互相之间也没啥交流,我和花生待久了,还真受不了这么冷清的场面,演了半天的小丑,也没调动起气氛,这两个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弄得我直想转地缝里去,他娘的,这事还是让花生来干比较好,他的脸皮最能胜任这样的工作了。
晚上,我们在船中央的餐厅吃饭,顺便开个会计划一下这几天的路线和任务。不得不说,这些海中现捕的鱼可比在超市里买的鲜美多了,白面馍配上大块的煎鱼肉,加上鱼头鱼骨头炖的鱼汤,那个鲜啊,别提多美了,花生这胖子没来是可惜了,有肉没酒当然是不行的,所幸李承嗣那人上船前搬了几箱子当地渔家酿的椰子酒,这东西度数高,我开始还不太适应,不过味道浓郁香醇,和以前在酒桌上应酬那帮老滑头时相比,少了些矫情,多了些豪迈,颇有些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意思。
曹凌歆作为领队交代了下之后的行动,我们的船性能优良,大约在6天之后到达两界岛所在的海域,到时候具体行动再现行安排,这开会相当于啥也没说,主要是让大家熟悉一下,曹凌歆给我们互相作了介绍,毕竟是大美女,这船上除了师父和沉默寡言的苏小洁都是单身汉,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都互相说了几句话寒暄寒暄。
酒足饭饱时,天已经黑了,这船上也没啥娱乐活动,大家舟车劳碌了一天,都早早回去睡了。
刚刚我才知道,和我同屋的两个人一个叫姚鸿才,一个叫齐庆生,两个人将近两米的个头,壮得像头熊,那一身腱子肉看得人直迷糊,老实啊、三个我加一块都不一定是他们一个的对手,不过两个人虽然长得凶,但还是很憨厚的,我毕竟是生意人,这些特种兵某种程度上算是和社会脱节的存在,收拢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刚刚一顿饭,就属他们这帮人喝得最多,男人间就是这样,喝了顿酒就一个个称兄道弟了,几个段子下去,就一口一个有德哥的叫起来了。
打了会扑克,三个人也都困了,便关灯睡觉,不愧是军人出身,这两个小子刚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噜,就跟哼哈二将似的,我哪里在这种艰苦环境下睡过?当年住校都是让我老爹在外面租的房,于是我翻来覆去,直到12点多才有了困意。
我把师父给我的驱鬼符戴在脖子上,(据说这东西可是师父离开祖师的时候,祖师奶奶送的,可保人一月百鬼莫能寻。极为珍贵,为此我感动了好久。)便侧卧着睡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间好像有人在叫我,等我睁眼一瞧,周围的景色竟然变了,我的身体飘在天上!
万里之阔的天空黑云滚滚,下面是惊涛骇浪的海面,大雨下的我都睁不开眼睛,这是梦境吗?
这时那声音又在叫我了,“是谁?”我大喊道,没人回答,突然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一个长发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后,她穿着一身汉服,和我一样悬在空中,我现在距离海平面足有200多米,高空上海风大得离谱,把那女人的长发高高地吹起,可即便是我快把眼睛瞪出来了,还是看不清那女人的脸,真是怪了。
这时她做了个古礼,身形渐渐向远处飘去,我心里一疼,不知怎么的突然失落无比,我想喊却喊不出来,一急之下向前一迈竟然失去了平衡往海里掉去,我可是不会游泳的啊,难道我要死了?
……
“哎哎哎,哥们!”是齐庆生的声音,我醒了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原来这些是一场梦啊。
“怎么了?”我见他们两个已经穿好了衣服,神色紧张的样子,难道是出了什么情况?
“嗯,曹领队打电话让我们上去,还说让我们做好战斗准备。”齐庆生说着把一把冲锋枪递给我,给我看的眼睛发直。
好家伙,试问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梦想过有一支枪,不光是孩子,对男人同样如此,对从小就打架斗殴的我更是如此了。这把看型制是SCAR突击步枪,5.56×45mm口径,性能优良,我想大概是保密要求才没有选用95式,不过这家伙可比95强多了,由比利时FN公司生产,应美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要求制造,几年前才开始装备部队,连美国佬都没多少,这等绝密的东西怎么被上面搞来了?
齐庆生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只是高仿的,给你一挺防身,不过最好别开枪,你们平时碰不到枪,容易误伤。”
我应了一声,可心里还是激动得紧,给上面办事真是好,这要放在平时生活里,给抓到轻者坐牢,重者死刑。可在这呢,用枪用得心安理得,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上面到底出了啥事,竟然要全体准备战斗?
等我来到甲板上,才发现海面上起了大风,全员们都来到了甲板上,除了师父和郭老头都人手一把枪,李承嗣还推了挺轻机枪出来。这给我吓了一跳,这是要打仗了?
曹凌歆站在船舷那,神情罕见的严肃,这女人从我刚开始认识起就总是一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连我师父这样的老江湖也得听她的摆布。
我来到她边上问:“出什么事了?”
“可能是海盗。这艘船不正常。”曹凌歆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