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不要再单独见她!

(一百二十九)不要再单独见她!

一句话定生死的话,是不是有点冲动?

—余莫浅

“可他……”

余莫浅眼角有些湿润,“可他却为了你不再弹起钢琴了……”

“我从小就在他身边,看过他所有练习钢琴的苦,他那么热爱钢琴的一个人,练成那么好成绩的一个人,在你离开以后居然再也没有碰过钢琴了!”

“上b大以后,我常常偷偷地跟着他去钢琴室,可他每次都只是坐在钢琴架前,连钢琴盖都没有打开,就这样坐了许久……”

“那双每次弹钢琴会散发出耀眼光芒的神情,我在他现在的脸上一点都看不见了,他是有多喜欢你,才会连钢琴都可以舍弃?”

“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不弹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你!”

顾谨谨嘴角轻轻上扬,有一种嘲笑的意味在小巧白净的脸上里散出,她不禁大声喊道,“就算如此,我也跟他没有关系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顾谨谨语气里的坚决和气愤,余莫浅有些被惊住,她没想到顾谨谨和苏忆年之间的怨恨那么深……

“顾谨谨,是人都会有秘密的,无论你们多亲密,对方都不可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这就是所谓的隐私!”

顾谨谨小巧白净的脸上薄薄无血色的嘴唇扯了扯,什么都没有说,嘲笑的意味依旧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在意的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她在意的是那个明明可以有机会向她坦白的人,却每次都是等到她发现以后才做解释……

她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信了他一次又一次,可到头来还是落得这样的结果……

“你到底还有哪一点不能放下?”余莫浅有些着急,理了理当初顾谨谨和苏忆年闹翻的由来,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还在意空间的事情?”

“空间那件事情,你再多想想也就明白了他的用心!忆年他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子做的!”

听到余莫浅说的话,顾谨谨嘴角嘲讽的意味更加深长,“喜欢我?喜欢我要冒充我?要以我的身份说些崇拜语气去壮大他的虚荣心?”

“如果不是他太喜欢你,怎么可能会用你的身份去说这些话?忆年他比我想象中早喜欢你,却又一直不敢确定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在这种纠结下,他学着你的语气去崇拜自己,给自己造一种你喜欢他的假象,他就是太喜欢你,所以接受不了他以为你不喜欢他的事实!”

余莫浅咬着牙说完,语气里还带着些许不甘,“顾谨谨,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你,羡慕到要发疯,凭什么你能得到忆年的喜欢,而我做了那么多,在他旁边默默陪伴了那么久,他却能够这么对我?”

顾谨谨的嘴角依旧上扬着,内心有堵墙一直阻隔着余莫浅说的所有话,“太喜欢我?那这种喜欢我宁可不要,太自私!”

“余莫浅,你始终就没有变过,你的心里依旧觉得苏忆年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你现在的行为是做什么?是在替他解释,还是又想说我不成熟?”

面对顾谨谨的一番质问,余莫浅怔了怔,那颗试图想要将曾经喜欢苏忆年的顾谨谨拉回的行为此刻显得那么艰难。

是的,她承认,顾谨谨说的没有错。

在她心里,忆年做的行为就是因为太喜欢顾谨谨才会这么做的,她不认为有错!

“我承认,至始至终我都在支持忆年,而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些也只是因为忆年,我不想看到他再这么颓废下去,如果你是那根唯一能救他的稻草,那无论如何,为了他,我都会去尝试!”

顾谨谨正想要反驳什么,却突然有个声音轻狂又霸道地插了进来,“那也不管小谨的事,她已经跟苏忆年没有关系了!”

顾谨谨和余莫浅几乎是同时转头过去,讶异地看着司呎南的突然出现,而他口中的那一句话将余莫浅怼得说不出话。

司呎南走过来,俊逸潇洒的脸上早已乌黑一片,他紧紧握住顾谨谨的手,在转过头看向余莫浅的那一刻,周身的轻狂散发地无穷无尽,“余莫浅,从前不管你做什么,有多么支持苏忆年,我都不管,但是伤害小谨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再继续!”

“你最好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来告诉小谨任何关于苏忆年的事情,他是他,你是你,别妄图想要改变什么!”

司呎南说完,立刻拉起顾谨谨向外走,“小谨,我来接你了,走吧!”

于心不甘的余莫浅却对着司呎南和顾谨谨大声喊道,“司呎南,一句话定生死的话,是不是有点冲动?三年前你就没有赢,这一次,你也不会赢的!”

余莫浅说完的那一刻,司呎南早已带着顾谨谨走远,她眼角有颗眼泪缓缓下落,那么久以来,她的高傲她的自信,为苏忆年而起,也为了苏忆年而被践踏。

司呎南的轻狂,他的语气,在她毫无支撑的场景下让她那么难堪。

她不甘!

不甘!

明明这一次她退了那么多步,为什么一个个都没有好脸色?

余莫浅想着想着,内心的不甘越加浓烈,眼泪在心情的酝酿下,一颗又一颗落了下来,可却为了自己的形象,将头抬起来,让眼泪倒回,酸涩地堵在眼眶里……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有个半分清凉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出现在余莫浅的身边,轻柔地将她拥进怀里,一双明亮清冷的眸子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只轻声问了句,“后悔吗……”

余莫浅将头抬了起来,望着乔遇那张过分清凉俊俏的脸蛋,有种不服输的劲在她的水汪汪的眼睛显现无遗,“不后悔!”

她不会后悔!

即使让她那么卑微过,可那是为苏忆年做的,她不会后悔!

余莫浅将眼泪微微擦干,“这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情了,所以我不会后悔!”

乔遇微微叹息,又很宠溺地望着她,“你开心就好,随你怎么使,我都不在乎。”

他的话顿时又让余莫浅本已经冷了一片的心暖了起来,她有些不理解,“乔遇,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这是头一次乔遇从余莫浅口中听到同样问题第二次,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个问题很重要。”

“嗯?”余莫浅不解,对于乔遇,她真的了解地太少。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不服输,这个答案满意吗?”

余莫浅有些语塞,为什么她每次问乔遇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回答?

说他回答了,可答案却总那么模凌两可,总不是她想要听的那一个答案;可如果说他没有回答,可他却也是给了答案了……

既然如此,那她保持沉默,不说满意或是不满意。

此刻的余莫浅不知道,现在的她在乔遇面前,变化越来越多,那样无形之间的变化,渐渐改变了她的想法、她的生活……

北味咖啡馆外的阳光很炙热,周围一丝风都没有,整个空气里都透出一丝闷闷的气息,让很多人都受不了。

可最让顾谨谨受不了的,是此刻一脸阴沉的司呎南,虽然那一刻他将她从北味咖啡馆拉出来的那一刻前说的话,让她内心有些感动。

可……她始终接受不了他那样炙热的追求……

顾谨谨的手一直被司呎南拽着,手腕处不时传来一阵痛感。

他握得太紧了,似乎在十分害怕她会在下一刻心软……

“阿南……”顾谨谨有些不忍地打破了沉默。

她的一声叫唤,正走着的司呎南,身形颤了颤,终于停了下来,一张阴沉的脸乌黑地吓人,身子依旧背对着顾谨谨,那只握着顾谨谨的手越握越紧。

痛感却在下一刻从手腕处传到各处神经末梢,让她不禁叫唤了起来,“啊……疼……”

顾谨谨一边连忙挣脱开司呎南握着的手,一边痛喊着。

听见顾谨谨的痛喊,司呎南才顿时反应过来,立即将手放开,慌张地望向她,“小谨,对不起!对不起!”

手在被放开的那一刻,顾谨谨连忙将手收回,而恰好无形间对司呎南想要察看那只手伤势的动作形成了拒绝。

司呎南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电光火石的那一刻,他竟然看见了顾谨谨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

恐惧?

恐惧他吗?

司呎南有些苦笑,苦涩在他潇洒俊逸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散开。

顾谨谨似乎也觉察到刚才她的举动在司呎南眼里有多么大的伤害力,她主动走上前,将那只被司呎南抓疼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平摊在司呎南面前,然后小小地喊了一句,“阿南……”

顾谨谨的示好,似乎是瞬间打退了司呎南脸上的所有苦涩,他轻柔望向顾谨谨那只被他抓过的手,下一刻便皱起眉头,他抓的是真的太猛了……

手腕处已经红彤一片,五个手指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地清晰……

司呎南心疼地不禁轻轻朝她的手腕处吹了吹,“还疼吗?”

顾谨谨摇头,“不疼了。”

司呎南认真吹拂的样子让顾谨谨心里有些难受,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向他,“你……还生气吗?”

看见顾谨谨这么小心翼翼问着的神态,司呎南再怎么生气都气不起来,最后化为一句叹息,“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去见余莫浅?要不是我去你家找你,听你妈妈说你去了哪,你是不是又要被余莫浅的话影响了?”

顾谨谨有些心虚,偷偷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以后不单独去见了!”

“真的?”司呎南还是不太相信。

顾谨谨连忙点头,“真的!”

司呎南俊逸潇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又心疼地望着她的手,“走吧,找点冰块敷敷……”

顾谨谨点头,沉默地走在司呎南的身边。

随着时间的流失,b市的阳光弱了下来,空气里才有了一些风,缓缓吹向大地,将那一棵棵香樟树上的树叶吹下几片叶子,随着风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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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年谨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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