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任欢?」陆子均将她拦腰抱起时,发现她全身发凉。

陆子均将她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盖住,他脸色焦急坐在床沿,喊了她几声,才见任欢缓缓睁开眼睛。一见是他,她红了眼眶。

「你哪里不舒服?」

任欢摇头,「我这几天害喜,一直吐。」

「该死,你怎么没跟我说?」想到这几天她都吐成这副虚弱样,陆子均又低咒。看她小脸憔悴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应该是难受睡不好才会这样,他竟然都没发觉。

「我怕你在忙。」

「再忙也可以过来看你。」

「可是你不是都要加班,还要开会。」总不能一直丢下会议来陪她。

「那就让他们来这里开会。」陆子均脱口说。

任欢笑了,觉得被陆子均捧在手心的感觉真好,他连工作都可以为她丢下。

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害喜,毕竟都怀了三个月,天天好吃好睡,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

结果,最近晚餐时,她只要一吃就吐得全身虚脱,连站都站不起来,难受到像是要死去,整个人像是在船上浮浮沉沉,昏得站不稳。

陆子均见她的脸色依旧白得吓人,他说:「我找一笙过来帮你看一下。」

任欢想跟他说不用,陆子均压根听不进去,起身拿出手机,没一会,话都还没讲完,就听见床上的任欢又一阵乾呕,他连忙将手机扔下,将她抱起,快步走往洗手间。

任欢乾喔了好一会,除了吐水什么都吐不出来,她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一连吐了几次,已经吐到没东西可以吐了。

陆子均给她漱口后,将她抱回床上,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房间。任欢脸色惨白,昏眩得闭上眼哭了。

陆子均说:「你在床上等着,我去热一碗鸡汤上来。」

见她吐到没东西吐,陆子均的心揪疼成一团,十分钟后,陆子均在楼下热好林姨煮好的鸡汤端到房间。

他扶任欢坐好,在她身后多垫了颗枕头,一手端起鸡汤,一手拿汤匙,打算喂她喝。

「张开口。」

陆子均这男人,怎么说也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哪里进过厨房为女人准备吃的,更别说还亲手喂女人喝汤。

任欢其实一点都喝不下,她刚才吐得难受,现在哪里有胃口,哽咽地说:「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一点,你吐到胃都空了。」陆子均见她不肯喝,竟板起脸来训她。

「可是我怕喝了又要吐。」任欢哭了起来,喝了就想吐,她哪里敢喝。

「先喝一点,等一笙来了我让他帮你打点滴,你营养不够,肚子里的孩子长不大。」

任欢本就难受得不行,听了他的话,鼻头更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陆子均,你是不是为了孩子才不离婚的?你想跟我抢孩子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对我这么好,原来都是为了孩子。」她边哭边说,眼泪更不停地落下,越来越伤心,最后又哭了起来。

陆子均被她哭得不知所措,不懂她现在是在闹什么脾气,他明明在关心她,再说他没事跟她抢什么孩子?

「不要哭了。」

「走开。」任欢伸手推他。陆子均手里还端着鸡汤,怕会失手烫到她,连忙起身。

「你现在在闹什么?」陆子均的语气重了些,不高兴她这么不爱惜身体。

「我不要你照顾,你赶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陆子均站在床边一步远的距离,听她赶他走,若是以前的他,他肯定高傲地走人,可现在的他哪里敢走,虽然心里不痛快,却没走人。

任欢见他站定不动,扭身拿过枕头丢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陆子均躲过她丢来的枕头,低头嚐了一口鸡汤,确定它不烫舌,他马上喝了一大口。任欢再笨也看出他的目的,奈何她没力气躲开。当陆子均坐在床沿,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时,鸡汤的鲜甜味充斥在她鼻间,她却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陆子均另一手伸向她的领口,隔着睡衣揉捏她因为怀孕而更浑圆、饱满的乳房。

任欢被他捏疼了,张口想要他放手,陆子均趁机将鸡汤喂到她口中。

第一口鸡汤她吞进肚子里,陆子均松开她的唇,又喝了第二口,在她来不及张口抗议又喂她喝下鸡汤。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直到碗里的鸡汤见底,任欢本是苍白没血色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见她想挣开他的怀抱,陆子均只得叹气,「你知道你刚才脸色有多吓人吗?」

「不要你管。」任欢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你……」陆子均才说了一个字,本是好端端被他抱在怀里的任欢竟又开始乾呕,他低咒一句,手忙脚乱地将她抱进洗手间,刚才吞下去的鸡汤又全吐出来,吐完后任欢缩在陆子均怀里哭得很伤心。

她不知道害喜这么可怕,吃什么吐什么,陆子均还凶她,让她好不委屈。

陆子均温柔地抱她回房间,看她赌气侧身背向他,偶尔传来一两句骂他的话,一会是坏蛋,一会又要他走开,而他只能盯着墙上时钟,心想纪一笙怎么该死的还不来。

【第十章】

半小时后,纪一笙来了,他为了拿点滴,还专程回医院一趟。

当他进房间时,不免多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枕头,还有一支四分五裂的手机,不作声的他抬眼看向床上的任欢,见她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任欢怎么了?」

「害喜孕吐。」

陆子均在任欢说要去追纪一笙时,已找过纪一笙,让他明白朋友妻不可欺,也清楚告诉纪一笙,他并没打算跟任欢离婚,要纪一笙别打任欢的主意。

当下的纪一笙哪里听不出陆子均话里的意味,他对任欢是有好感,但没想跟陆子均决

裂。听到害喜两个字,他先是怔住,而后挑眉,这几日的纳闷终于有了答案。

纪一笙嗤了一声,「女人怀孕,哪个不害喜,你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等你以后碰上了就知道,吃什么吐什么,你先帮她打一剂营养针。」

陆子均这阵子被任欢的小性子折腾到快要举手投降,从不知女人这么会耍性子。

「你的手怎么了?」纪一笙给任欢吊了点滴又打了一剂营养剂,发现陆子均手臂上多了一道齿痕,挑眉问。

陆子均没好气说:「除了她还能是谁咬的。」

「你欺负她?」

他担心她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情惹她,是她一直在挑衅他的底限才是。

纪一笙没想久留,临走前他给陆子均一个建议,女人害喜时其实没什么危险性,但会没安全感,身边有人照顾应该比较好。

陆子均吁了口气,点头。

任欢认定陆子均是为了孩子才对她好后,就没再给陆子均好脸色看,还不准他进她房间。

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地过了好几天。

这些天,任欢害喜严重,没去公司,天天在床上躺,吃了吐,吐了再吃,因为害喜让她睡不好、吃不好,明明怀了身孕,却看着更清瘦。

这晚,陆子均进门已经半夜,早过了任欢上床睡觉的时间。

怕吵到任欢,他先在客房冲澡,接着他打开房门走进来,站在床沿,藉着房里昏黄的灯光,低头看她的睡相。

虽然是入冬,但屋里有暖气,任欢穿着轻薄的睡衣,露出两只细长手臂,宽大的领口因为睡姿让他能一饱胸前的春色。

他是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睡相甜美,还露出半边乳房勾引他,他没多想就掀开被子上床,手臂一勾,将任欢柔软的身子勾进怀里。

任欢虽然怀孕近四个月,小腹有些微凸,捏在手心的乳房却更饱满,四肢却更纤细。

三更半夜,怀里抱着女人没感觉是骗人的,更何况任欢的身子对他一直都有吸引力。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任欢不记得这一次的欢爱多久才结束,她只知道结束时,陆子均紧紧将地她搂进怀里。不知是不是累过头,任欢虽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么多年了,她从没好好跟陆子均谈过,他们之间一直都在玩着你追我躲,结婚后还是,现在她怀孕了,她想知道他喜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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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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