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尽人亡
五年前,我女婿把他的小蜜送给了我当护士。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想对我谋财害命。
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明知美女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能找出一千零一个借口来接受她们。何况胡试五官精致、丰胸肥臀、甜美可爱,还小我三十岁。
现在我正搂着胡试的腰,躺在床上欣赏她的一对玉腿。
胡试的双腿修长、结实、皮肤白里透红,而且一捏下去弹力十足。
每一次耗费精力穿过胡试下半身的丛林去找小溪水的时候,我都知道,我正在与死神作战。
不过我早已写好了遗嘱,我死后,我在安东集团的股份,不会留给我女婿。
嗯,现在你们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错,我叫方圆,大方的方、圆滑的圆。台湾人,安东集团的执行董事,公司里的人都叫我一声:方伯。
四十多年前我在高雄混黑道,有一天出去跟人家喝酒喝多了,骑着摩托车拿着一把菜刀沿途见人就砍,从嘉义路一直砍到国父路,还吓死了一个老太太。
酒醒之后我知道大事不妙,当即把摩托车两个轮子拆了,抱着它们跳海游到厦门,然后花八块钱买了个假身份证在码头上跑船,跑了十几年船后,凭着出手大方和做人圆滑,我在码头上搞了个集装箱装卸货搬运队,本来我是想成立个“堂口”做大哥的,但是大陆这边治安管得太严了,几十年来码头上湛江、雷州、潮汕和厦门本土的黑帮老大一个一个都给扫得家破人亡,我见了触目惊心,因此决定还是本本分分做生意好了。
我是1997年的时候,认识我女婿陆安东的。
他是香港人,整天从铜锣湾那里走私些收音机、BB机到大陆,不知怎么地勾搭上了我的女儿方菲。
这个年轻人倒是挺有头脑的,他叫我出资帮助他成立一家香港科技贸易公司,专门做电子元件的生产、出口生意,做着做着,生意越来越好,陆安东就把公司搬到了鹏城来,改行搞买卖地皮和放高利贷,念在我曾出资帮他起家的功劳上,陆安东在公司给了我个执行董事的头衔,让我负责财务管理工作。
可惜十年前我女儿还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只留下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样一来我在集团的势力就急剧下降.
我女儿没死前,陆安东就陆陆续续公开包养过二三十个情妇,有明星、有模特、有电台主持人、有大学生、有老师,然后他再把这些玩弄过的女人陆陆续续送给公司的高管,叫她们做“川岛芳子”。
这四十多年来我通过炒股票、炒房子、炒黄金、炒普洱茶、炒檀木、炒名人书画......炒出了七八个亿的身家,陆安东一直盯着我这笔钱,他担心我突然间再娶个老婆然后死去,这样我的十个亿就不属于他了。
我曾当面告诉陆安东:“我早就写好了遗嘱,放在英国一家银行的保险柜里,由我最要好的朋友保管着钥匙,要是我死于非命,这笔钱就会捐给台湾的绿营组织。到时候你人在大陆做生意,你的岳父却和台湾绿营组织的人有关系,我看你怎么办?”
陆安东因此才不敢对我来硬的。
但是他也摆明了告诉我:“你现在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外孙,你的遗产始终要由你外孙继承。我可以保证你有个幸福的晚年,但是希望你肥水不要流向外人田。否则......"
陆安东的弦外之音我听了出来。他已经知道我的外孙,不是他的儿子。
这是我女儿临终前才告诉我的秘密。
我知道这个秘密后一直守口如瓶。
不知道陆安东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陆安东把胡试送给了我,从此我的饮食起居就牢牢掌握在陆安东手上。
陆安东希望胡试能怀上我的孩子,可是他不知道,当他把胡试送给我的那一天起,我自己就去做了绝育手术,我要让我身边的这个“川岛芳子”活得生不如死。我更不会便宜了陆安东。
我女儿临死前跟我说,她被下了毒,下毒的人就是陆安东。
我的外孙是个不成器的富二代,靠他,不可能给我女儿报仇,而且我也不想让我的外孙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四十年前就敢开着一辆摩托车拿着两把菜刀从高雄的嘉义路砍到国父路,我四十年前就敢抱着两个摩托车轮胎从台湾偷渡到厦门。
虽然我叫方圆,大方的方,圆滑的圆。
可是陆安东毒死我的女儿,我做人再大方,这个仇不能不报!我做人再圆滑,陆安东不能不杀!
怎么杀陆安东,我早就想好了。
你们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