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诱惑
第十八章诱惑
一、美人有约
酒店的暖气效果很好，身穿白色睡衣的吴玫慵懒地坐在床头，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似不盈一握。一双颀长圆润的秀腿和粉嫩玉琢的莲足无声地妖娆着，仿佛在发出诱人的邀请。
美女吴玫独处时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秀丽的丹凤眼天生含俏含妖，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媚意荡漾，无人不想一亲芳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这样的美女，无须刻意诱惑，仅仅一颦一笑，就是钢骨铁肠的硬汉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也。
伸向床头座机的纤纤玉手停留在空中。这个电话要打给谁呢？吴玫有点犹豫不决。刘伟看似最爱我，但我爱他吗？况且向证券公司副总施展美人计的主意是他首倡，他就不怕我和别人假戏真做。如此看来，他骨子里并非真心爱我。大牛一直喜欢我，有时在他老婆面前也不掩饰，王英见我如仇人，可我只是把他当作大哥看待啊。借机报复一下王英，让她尝尝吃错醋的滋味？这个想法有点恶毒，也容易得逞，但这样做真的好吗？值得吗？
吴玫最后想起的是张小山，在他的心中，这是个谜一样的男人，虽然地位不高，却让她有高不可攀的感觉。他的才华，他的情感，他的精神世界，我真的完全了解吗？他投向我的目光虽然欣赏有加，但却大部分是男人的本性。但不管怎么说，与这样优秀的男人产生更深层次的交流，都是值得一试的事情。况且，我并不急于委身于他。长夜难熬，与自己喜爱的男人来一次精神上的交流也是快乐的。
“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吴玫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渴望爱情与温情，但她没有信心张小山能接受她的爱情，并给她以温情，女人的矜持也让她不好意思直接了当地说出口。那么，请他来谈谈文学，谈谈诗歌总可以吧！这样想着，吴玫因橘黄色的台灯映照而显得晶莹剔透的玉手再次伸向了电话机。
“叮铃铃”，张小山床头的座机铃声再次响起。半夜了，是谁还在打电话？他略带好奇地拿起话筒。
“小山哥，睡了吗？”话筒里传出吴玫温柔的声音。张小山把话筒举到面前看了看，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或有点怀疑是在梦中。电话筒的质感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吴玫啊。才睡下。有什么事吗？”
“那你睡下了就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事。”
“不要紧，我又没睡着。你尽管说。”张小山还真舍不得吴玫就此挂掉电话。
“是这样。我前几天在书店买了一本《小山词》，带在包里没怎么看。今天晚上看了几首，很多地方都看不懂，你能过来教教我吗？”听得出，吴玫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怯。
张小山知道，《小山词》是北宋词人晏几道的词集。他的词风浓挚深婉，工于言情，秀气胜韵，吐属天成，艺术境界很高。《小山词》能够流传至今，与其艺术性和深得女性读者的喜爱是分不开的。
吴玫买书不多，她买一本和张小山同名的《小山词》并带在身边，并深夜约其共读，难道有什么深意吗？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张小山不由得坐起身，就要在电话里答应吴玫，并马上去赴约。
但话到嘴边，却被硬生生吞了回去。万万不可！张小山啊张小山，你能保证自己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吗？如果不能，那你现在过去干什么？你的爱人贤惠持家，养老扶小，辛勤操劳。而你却想入非非，意欲出轨！吴玫可以想爱谁就爱谁，而你不能，你的爱只能专属一人，那就是王兰。否则，就会给他人留下笑柄，也为世人所不耻，为朋友所不容。你虽然心仪吴玫，也只能忍痛割舍。
沉默几秒后的张小山本想说一声“对不起”后挂掉电话，又觉得如此粗鲁地对待自己心仪的女子，有点残忍和不近人情。何况，焉知吴玫就是想诱惑自己，而不是真心探讨文学呢？那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这里，张小山轻咳一声，对着话筒说：“好啊，我也喜欢《小山词》，可以共同探讨。但外面气温太低，今天忽冷忽热，搞得嗓子都不舒服了。现在我就不过去了，好在宾馆内部电话用起来很方便，你能在电话里说说有哪些不懂的吗？”
听张小山如此一说，吴玫失望的同时又感到几许安慰，毕竟自己喜欢的男人并没有完全排斥我。为了继续把戏演下去，为了不让对方把自己设想的不堪，吴玫马上找出《小山词》，故意把书页翻得哗哗响。
“小山哥，我很喜欢晏几道的一首鹧鸪天，可又不明白词中的深意，你能指点一下吗？”吴玫这次是真心求教了。
“不客气，我们共同学习。具体是哪一首啊，你能先朗诵一下吗？”张小山也是真心想欣赏吴玫的宋词朗诵。寒夜里，听一位美女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朗诵古代著名词人的优美篇章，难道不是绝妙的享受吗？
“好，小山哥你听着，我朗诵了啊。”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动，争奈朱颜不耐秋。”
吴玫朗诵到最后一句，竟隐隐有一些伤感的味道，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语言清丽，感情深挚的宋词出于同样清丽深情的女子之口，张小山闻之，不由得醉了。
朗诵完毕，两人在电话线的两端沉默良久后，只听吴玫悠悠地说：“小山哥，我知道这首词的上阙描写的是采莲姑娘们虽然从早到晚地采莲劳作，但她们的心情是愉快的。但下阙我不甚明了，你能讲讲其中的涵义吗？”
张小山隐隐感受到吴玫想借此委婉地表达什么，因为他知道，下阙也并不难懂，以吴玫的悟性，应该能够明了词人意欲表达的含意。但自己又该如何讲解呢？
斟酌了一会儿，张小山答道：“下阙表达了好花无语，流水无情，好景不常，青春易逝的意境。晏几道是想告诉人们要珍惜青春，不要让青春年华似流水落花一样空自飘零憔悴啊。”
“谢谢你，小山哥。我知道了。”吴玫静静地放下话筒，竟自小声啜泣起来。
二、襄阳古城
当第一缕晨曦穿过水泥丛林投射到张小山身上的时候。他已经在酒店还算宽大的阳台上练完了“八段锦”。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北国雪后的晴天堪称大自然送给人类的礼物，天空是那么的湛蓝纯净，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无尘。站在高楼向远望，就像在太空舱里眺望深邃的宇宙，如果没有栏杆的阻隔，真会让人有向前、向前，向着天边的太阳，融入亘古无垠的时空之冲动。
随着时光的流逝，襄樊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开始躁动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说襄樊古老，是因为在距今2800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这里就是楚国的北边要塞，当年构筑的襄阳城雄据汉水中游，自古就有“铁打的襄阳”、“华夏第一城池”之说，为历代兵家所看重。
说襄樊年轻，是因为襄樊市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合并原襄阳和樊城而成的新市，且成立于1992年的省级经济开发区--湖北襄阳经济开发区发展势头迅猛，有近十家上市公司，潜力巨大。
这天刚好是周末。早餐后，大牛联系上了几年前的朋友，现襄樊一证券公司副总阳政。阳政也还记得大牛，以为大牛发大财了，要到襄樊来开炒股的子帐户，十分高兴，答应中午一起就餐面谈。
离午时尚早，喜欢游览古迹的杨满仓提议去看看襄阳古城，大家自然同意。如果是往日，活泼的吴玫一定会高兴得欢呼雀跃，但昨夜几乎彻夜无眠的她，此时显得无精打采。大牛关心地询问她是否病了,得知是因换了环境，睡眠不好，也就放心了。
襄阳古城地处汉江南岸，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是一座古今闻名的军事重镇。因城坚池深，易守难攻，故被称为“铁打的襄阳”。
五人小团队沿着城墙下宽敞整洁的马路漫步，城垛上的积雪虽然尚未完全融化，但冬日的丽阳却让人身心舒泰，暖意融融。步至襄阳城大北门，只见城楼高耸，垛堞处处。相互稳峙的四方角楼上，飘荡着缕缕白云，仿佛数千年前的战争硝烟弥漫至今，依然没有散尽。
吴玫已从昨夜宋词的感怀中走出，天性活泼而又好奇心重的她这里走走，那里逛逛，不一会儿便香汗微微。
脱掉红色羽绒服，着一身紧身衣裤的吴玫凹凸玲珑，婀娜多姿，真可用《安陆集》里“朱粉不须施，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的句子来形容。直惹得路过的男人们放大了他们的眼球或大胆或偷偷地欣赏。
吴玫欣赏好了古城景致，又想一探襄阳古城的来历。她面若桃花地走到张小山身边，问道：“小山哥，你知道这座古城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吗？”
张小山想和她开一个玩笑，便说：“看这城墙的新旧程度，应该是修建不久吧。”
“人家问的不是什么时候重修的，人家是想知道最开始修建这座古城是什么时候？”吴玫娇嗔道，还拉了拉张小山的胳膊。
看吴玫做出小孩形态，杨满仓等人都笑了。大牛趁势说：“吴玫，等会就这样对付我那个朋友，一定要把内幕消息套出来。”
张小山等大家笑完了，开始正式介绍起襄阳古城：“要说对这座古城，我还真做过研究，谁让它是我们的邻居呢？襄阳城古为楚国的北津戍，至今已有2800多年的历史。”
“那北津戍是什么意思？”吴玫爱刨根问底。
“这里最开始是楚国北方的一个大型军事渡口，用现在的话讲叫军港。那时的汉江肯定比现在宽阔许多，所以楚国要在这个天堑似的边境修建要塞，平时练习水军，战时御敌。楚国强大后，这里成为其北进、东扩、西拓时楚王师出入的聚散地，是一处有相当基础设施和舟楫粮秣之备的军事要塞，后来逐步发展成为有相当规模和戍卒守卫的城邑，这座城邑就叫北津戍。”张小山对春秋战国史颇有研究。
“那襄阳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刘伟也问。
“两汉时期，北津戍升格为北津县。当时，这里有一条由泉水发源而成的襄水，曾是襄阳人的母亲河，这条河现在已沦为城市下水道，称为南渠。由于北津县在襄水之北，后来在依地理整理地名时，就把北津县改成了襄阳县，并一直沿用至今。”张小山回答。
“那为什么叫襄阳，而不叫襄阴呢？”吴玫没有听明白。
“这就涉及到《易经》的阴阳学说了。这个问题比较深奥，我们说通俗点。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大家都能理解吧。依此类推，万物都有阴阳，如山之南为阳，山之北为阴，水之北为阳，水之南为阴。襄阳县在古襄水的北面，所以只能叫襄阳县，不能叫襄阴县。”张小山耐心解释道。
“那有关于襄阳古城的古诗词吗？如果没有，小山哥你可要即兴创作一首出来啊。”吴玫心里希望没有，这样就能欣赏到张小山的即兴创作了，多有意思啊。
但张小山却信口拈来：“有啊。大家都知道，唐代有个诗圣叫杜甫，他的祖父杜审言也是大诗人。杜审言就写过一首《登襄阳城》的五言诗：
旅客三秋至，层城四望开。
楚山横地出，汉水接天回。
冠盖非新里，章华即旧台。
习池风景异，归路满尘埃。
现在，我们就登上城楼，领略杜诗人这首五言诗中的意境吧！”
三、“内幕消息”
游览完古城美景，已近中午时分，五人坐着杨满仓的“大奔”直奔证券公司附近一中型酒楼。大牛行事历来稳妥，在前往古城游玩前就预订好了这座酒楼一间装饰典雅、大小适中的包间，并向大伙说好由他做东宴请阳政。
在他人的地盘上做东请客，听起来是不是怪怪的啊？也不怪，谁让你想刺探别人的情报呢。
12时刚过，阳政来了。因作者有言在先，除了美女值得多费笔墨，其他人物一律免去相貌特征的描写。反正阳政年近四十，别的方面大伙看着办吧。
看到阳政进门，大牛马上迎了上去。彼此寒暄后，大牛说：“隆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大家说过的襄樊证券公司阳总。我们郢州证券公司也是他一手创办的，他调任后，郢州股民，特别是我，至今都在想念他啊。”
看不出大牛还有这么一手，不愧是经商办企业的。张小山想。
大牛接着向阳政一一介绍了杨满仓等人。介绍到吴玫时，特别加重语气说：“这是吴玫，郢州第一美女，我们公司的公关部部长。正是有了吴玫，我们公司才蒸蒸日上啊！”后一句话把郢州几个人都逗笑了。
阳政不知道大伙笑的含义，以为是对大牛介绍的认同，连忙向吴玫伸出双手：“佩服！佩服！吴部长真是才貌双全啊！”
“阳总，久仰大名。不要叫我部长，叫我吴玫就行了。”吴玫说着，把小手递到了阳政伸过来的一双大手中。
介绍完毕，大家重新就座。大牛与阳政相互谦让一番,最终还是阳政坐了上席。杨满仓虽然年长，应该说还是股市前辈，但其一直低调，且大牛介绍他时，为避免引起阳政的警觉，只称其是股友。所以，阳政以为杨满仓只是一般的小散户，也就没有与其客套了。
开席后，大牛拿出才在超市购买的五粮液，刘伟启瓶，吴玫斟酒。斟酒前，吴玫先将一块干净的餐巾折叠成条状，然后把酒瓶底部放在条状餐巾的中间，将餐巾的两侧折上，一手握住瓶颈，一手握住酒瓶下方的餐布，酒瓶中间的商标向上露在外面，从阳政开始，按座次顺序斟酒。但见吴玫并没有倒满酒杯，只是斟至酒杯容量的三分之二。
阳政一看吴玫的专业水平，不禁连声称赞。吴玫斟完酒，在阳政的身旁坐下，拿过桌上的饮料准备给自己倒。阳政连忙出手阻止道：“倒酒，倒酒。哪有公关部长不喝酒的。”
“哎呀，阳总。我的酒量太小，怕喝醉了惹您笑话。”吴玫故意留了一手。
“阳总，吴玫的酒量是不大。这样吧，我们的酒杯倒八分，她的酒杯倒二分。”大牛打着圆场。
于是，斟酒告一段落，除了杨满仓外，其他人都倒上了白酒。杨满仓不喝酒是因为他把车钥匙从张小山手里要了回去。既然他要开车，阳政也就没有勉强了。
大牛举起手中容量为一两的酒杯，提议道：“为了阳总不忘老朋友，结识新朋友，大伙干了这一杯。”
干杯后，阳政说：“大牛，我们是老朋友，你来了应该我请客。再说，你要在我们公司营业部开户，更应该是我招待你。你倒好，反客为主了。这样吧，晚上我请你们。”
大牛解释道：“我们几个股友今年炒股赚了一点钱，在元旦前落袋为安减了仓，这次是专门出来散散心的，到襄樊后临时想起会会你这个老朋友。以后钱赚多了一个帐户不方便，肯定要找你开子帐户。你到时请客不迟。”大牛最后一句话虽然有点半开玩笑，但他心里却是这么希望的。谁不梦想赚他几个亿，然后自己当庄家呢？
酒过三巡，人也熟了。刘伟忍不住问道：“阳总，您的公司有自营盘吧？”
“有啊，每个证券公司都有自营盘啊。”阳政回答的很明确。
“那您公司的自营盘买的什么股票啊？”刘伟追问。
“这个，这个嘛，我不负责这一块业务，不太清楚。”阳政有点吞吞吐吐。
“吴玫，阳总的酒杯没酒了。”大牛朝吴玫使了个眼色。
吴玫连忙站起身为阳政斟酒，酒酣耳热的阳政不干了：“美女,你每次喝的都比我少,这次你要和我喝一般多。”他心想，我要抓住一个酒量小的，谅你也喝不过我。
谁知吴玫答应的很爽快：“好啊。非常荣幸认识阳总，陪您喝醉了也值。”
“那原先喝的酒不算，先喝三杯认识酒！”阳政仗着酒量，想看美女醉态。
吴玫正愁不能让阳政放开量喝酒，没想到他自己豪爽地提了出来，正中下怀。但她还是装着很勉强地同意了。
三杯酒下肚，吴玫脸泛红霞，平添了几分娇态。阳政人没醉，看吴玫的眼神已经醉了。
刘伟见火候快到了，怂恿吴玫：“吴玫，刚才是阳总敬的你。你再回敬阳总三杯，加深印象啊！”
吴玫看着阳总说：“我可以舍命陪君子，就是不知道阳总还能不能喝？”她用起了激将法。
阳政哪肯在美女面前服输，于是，两人又连干三杯。
面对美人美酒，阳政酒兴上来，又与其他人喝了几杯。
吴玫见阳政醉态已显，看向自己的眼神已不再遮遮掩掩，知道时机成熟了，便问阳政：“阳总，你看我们都是朋友了，能把你们自营盘准备买什么股票告诉小妹吗？”说话时，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盯着对方，让其不忍拒绝。
阳政果然不忍心让吴玫失望，略显醉意地说：“美女，这可是核心机密，我只告诉你啊。说实话，公司的自营盘在建仓完毕前，我们市级营业部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我从公司的内部研报得知，因QFII、社保基金将在2003年正式入市，他们必然会买入低估值的大盘蓝筹股。所以，公司明年将调整操作策略，跟随大机构的步伐，挑选目前价值低估，业绩优良，发展前景广阔的大蓝筹建仓。”
“那到底是哪些大蓝筹呢？阳哥你说明白一点嘛！”吴玫已把称呼改成较为亲昵的阳哥了。
“我刚才说了，发展前景广阔，你看中国十几亿人，应该有多少人要买汽车啊？汽车买了后要不要烧油啊？汽车股，石化股，你自己去挑，反正不会买错。”
吴玫再追问具体的个股时，阳政真的答不出来了，也许他真不知道，也许是还没有完全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