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白彗53

53.白彗53

此为防盗章么么哒明知什么都问不出,蔺觉还是让顺心问了。

何六招供,自己爱赌,便串通了拐子拐人,想要换点儿赌资的。

至于拐子拐了谁,完全是凑巧,他可不认得什么傅家大郎。

这鬼话说出来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可偏偏全都相信了。

有些道理,傅白彗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有些不甘心。

可这时候,她也明白,“不甘心”这三个字并不足以弄垮何家。

于是,她不声不响,看着眼前的闹剧。

乌将军命人将何六和拐子押到了官衙,其余的何家奴仆便交由何家人自己发落了。

蔺觉抿了口新上的茶,同赵武楠道:“表兄,你看这事儿……咱们好歹同阿白同窗一场,总不好不管她的死活。说的是谁家都有一本烂账,但阿白比你我都小,出了这档子事情,不由得不叫我多想。”

蔺觉这声表兄叫的,当真是一表三千里。那赵武楠的祖母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想当年,因为赵家没有儿子,妹妹进了宫,姐姐便招了上门女婿。

蔺觉先前不叫是不想和他套关系,如今两人说话总不能都称呼对方“世子”吧。

再有,他也有和她一样的心思,该拉关系就拉关系。话家常,就得有话家常的姿态。

这声表兄,赵武楠受了,还道:“阿觉说的是。”

得,原先还称呼他公子的,这顺竿爬的定力,也是没谁了。

蔺觉忍了心里的厌恶,在心里骂了赵武楠一句“不要脸”,面上却又道:“同窗一场,咱们没那么大的脸说保谁荣华富贵,咱们至少也得保她长命百岁。”

“这是自然,我看阿白的面相,也是有福的。”赵武楠表了态,表态之前,还冲傅白彗笑了一下。

这就没管何崎骏听了会是什么心理,何家是什么破心思,他可不管,就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若当真闹上了京,可别提投诚不投诚的,他赵家才不要这种眼前只有这些蝇头小利的蠢货!

只是他觉得可惜,那傅阿白居然投到了蔺觉那里。看来,他想要动“他”,还得弄垮了蔺觉才行。

也罢,没点儿挑战的事情,不是他赵王世子爱做的。

蔺觉只当没看见赵武楠飘啊飘的小眼神,他可比谁都懂赵武楠的心思,上一世,那赵武楠看他,可不也正是这样飘啊飘的眼神,叫人恨不得剜了那双眼睛。

谁还没点儿个人喜好呢!

蔺觉也不是瞧不上那个,就是生气,生气上一辈子差点儿被压的事情,还生气这一辈子那赵武楠仍旧没管好自己的眼睛,心里想着,迟早有一天得废了他才行。

大概是起了恶念,连眼神也跟着锋利,蔺觉又扫眼看了看战战兢兢坐在下首的何崎骏。

何崎骏接收到了来自寿王世子的恶意,往下不用说了,说不得那傅白彗有个磕磕碰碰,都能赖上何家。

何崎骏呕了个半死,还得假装听不懂。

他当时便下定了决心,一个是要把纯姨娘禁足。另一个就是不许何云梵再往傅家去。

赵武楠是和乌将军一道走的,傅白彗本来也是要归家的,蔺觉提议,“不如你同我一道,明日一早直接去书院。”

傅白彗想了想,摇头:“一去书院又要好几个月,我归家再看一看我母亲。”

蔺觉没有强留,他上马车的时候,傅白彗还伸手扶了他一把。

马车的车帷落下,外头半天没有动静,蔺觉以为她已经走远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帮你弄垮了何家,是我如今……办不到。”

似雨非雨的天气,闷热的不行。

傅白彗扶了蔺觉上了马车,并没有挪步,还站在原地透气。

心烦,一时想着自己总算是死不了了,一时又想着自己活着可不仅仅是为了活而已。

一听蔺觉的话语,她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又没怨你,只是烦乱,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

蔺觉又掀开了车帷,跟见了鬼似的,“你竟还没走?”语气古怪的要命。

傅白彗眨了下眼睛,不解其意。

蔺觉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怒气,“不是说要回家吗?赶紧走!”

傅白彗悻悻:“你这么凶干什么?就走了!”

一直看着傅白彗骑着马儿走远了,蔺觉才命顺心:“回府。”

心里还在想着,她居然会谢他!

上一世,她也谢过他来着。

当时,她说的是什么来着?

“谢太孙不娶之恩!”

嚇,隔了整整一辈子,他还消不掉那火气。

傅白彗和蔺觉分道而行,骑着马儿悠悠地往城门边去,忽听背后有人呼喊:“傅公子,留步。”

一转头,瞧见了一个骑马奔来的兵丁。

兵丁在他的跟前儿勒住了马,抱了拳道:“傅公子,乌将军有请。”

乌将军找她,她当然得去。

傅白彗随着兵丁,驱使着马儿,直奔乌将军府邸。

乌将军住的这地儿,也是临时的,听说是卫家的别院,与寿王府隔了两条街。

傅白彗在府外便下了马,将缰绳给了一边的兵丁,快步走进去。

前头有人引路,一直引她到了花厅。

花厅里的乌将军背光而立,她立在门边看不清他脸上挂着什么样的表情,她低头跨了进去,一撩袍摆,跪了下去:“傅阿白,见过乌将军。”

“起来说话。”乌胜白转了身,一个跨步,到了主位前,转身坐下。

傅白彗并没有依言起身,而是仍旧跪着道:“阿白能猜的出将军因何事召唤,阿白也不瞒将军,有话直说了。将军,观前朝历史,外戚篡权的大有人在,可是没几个有好下场,这是史书中教会我的事情。”

乌胜白椅子都还没暖热,弹了起来,又是一个踏步,竟径直踏到了傅白彗的跟前,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俯身跪拜的孩子……不,“他”哪里还是个孩子!

“你是来替寿王世子做说客的吗?”

“不,”傅白彗赶紧否认,直视了他的眼睛,“寿王世子不曾交代我什么?我与他之间的交易,也仅仅是他如今保我安宁,我学成为他效力。也许是旁观者清,我不知京城是什么格局,我如今与将军说的也只是从史书上明白的道理。”

昨日,那季大路也是这样说的。

他使人打了季大路十个板子。

如今,傅阿白也这样说……

当真会如两个稚|子所言?

乌胜白心中微动,不过他长年征战沙场,早就练就了一身不喜形于色的本领,他笑了笑,伸手将傅白彗扯了起来,道:“小小年纪,说的什么有的没的,我叫你来,不过是问你要不要去瞧一瞧你那好兄弟?”

傅白彗骑在马上,跟在马车的后头晃晃荡荡。

她的心也随着马儿的颠簸,起起伏伏。

四月初,便打京城来了圣旨,说是皇后娘娘看了她的文章,觉得精妙,特召她入国子监学习。

京城里发生了什么,蔺觉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傅白彗也不多问,这是她和蔺觉之间的默契。

处理家事,一共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不是她磨蹭,而是汇集了茶山四五年的问题得一起解决,可不是得费点时间。

这事儿吧,说起来谁也怨不着,只能怪这操蛋的命运。

她爹一死,她二叔联合何家发难,她和她娘退避三舍,被欺负回了祖宅,这事儿谁也欺瞒不了。

一向负责茶山采收的大总管傅平,也算是本家,别以为本家就不会落井下石、欺软怕硬。

从她爹没的那一年起,茶山的进项便减少了一半,傅平给出的说法是天不好影响了茶叶的品相,卖不上高价。

她爹没的第二年,进项又少了一成,说是天气比上一年还差。第三年、第四年,天倒是好了,但进项一直与第二年持平。

林叔不止一次和她提起,“说什么天不好影响品相,这是在搪塞咱们呢!觉得老爷没了,孤儿寡母的可欺。”

傅白彗却置之不理,反正即使茶山的进项锐减,也饿不死她和她娘。

她且等着那傅平的胃口越变越大,直接致其于死地。

圣旨一下,她便知已是清算的时机。

她从百鸣书院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茶山上的庄园,查账。

当然,她可不是自己去的,而是和乌将军借了一百兵丁。

乌将军也知道她接了入京的圣旨,自然会给予方便。

有兵不借,可不就成了傻蛋。

她带着兵进自己的庄子,查自己的账,谁能拦的了她!

兵丁一入了庄子,那傅平便知大事不好,当时就吓白了脸,想逃来着,却被小德一脚踹翻在地,这就是武力值强的好处了。

哼,那傅平还真当她年幼好欺,头两年的账还知道抹平,第三年、第四年的账本,嘿,都不用仔细查,便是差错一堆。

她连给傅平喊冤的机会都不曾,直接着人给送到了郡守府,治他一个监守自盗、吞主钱财的罪。

料理完了傅平,还得物色新的大总管。

这一次,她弄了三个总管,一个负责茶山上采摘制茶的事宜,一个负责和茶商打交道,还有一个负责做账。

负责茶叶采摘制作的是做了几十年茶叶的老农魏老期,是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

与茶商打交道的总管,她用了小德的爹,这也算是给小德长长脸。

做账的总管选了傅岭唯一的那个认过几个大字的刘金。

这前前后后,又等到那三人上了手,可不是花了近两月的时间。

蔺觉来信催过好几回了,催催催,他就知道催。

也不知道行了有多少里,太阳一出来,傅白彗就觉得困倦的要命。

恰好,行到了一片林子边,她跳下了马,同小德道:“等过了午时太阳的毒辣劲,再前行。”

小德撇了嘴道:“公子,这才走了多少,这样一走一停,明明走一日半就能走到的,咱们得走三日才行。这干粮,我可是按一日半筹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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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病,不治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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