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血腥战斧堡 第五章

第四卷:血腥战斧堡 第五章

?第三章、

瓦罗纳等人虽然被活活打死了,但黑奴们并没有去吃死人肉,这不仅引来了布兰卡的极度不满,还引来了狱卒们的一顿鞭打。伊莎贝尔静静地看着那些被暴打而不反抗的黑奴,说道:“一个不懂得反抗的民族永远都是奴隶,甚至不配活在世界上。”

“他们本来就是奴隶。”布兰卡说。

“如果他们自认自己是奴隶,那你最好杀光他们,以免他们吃掉我们更多的食物。”

“杀了他们,就没人为我们出力干活了。”

“‘干活出力’是一种高尚的职业道德,我也不想让这群奴隶来玷污这种高尚道德的声誉。”

“说得对,这些没有灵魂的奴隶只会让我们这里的事物越来越少。”

“我建议战斧堡从此往后不再收黑奴。”

“我们还指望他们干活呢。”

“这里没什么可干的。”

“当然有,比如掩埋尸体、打扫狗窝和马厩,还有修建新的牢房等等。”

“这些黑奴由你安排。现在,你能否带我去看一下那两箱金币。”

“当然没问题,请跟我来。”

布兰卡带伊莎贝尔来到储藏室,这里存放着很多军需物资和日用品。布兰卡将两只大箱子全部打开,里面果然是满满的金币,那金光闪闪的金币瞬间使人感到神清气爽,甚至还会腐蚀人们的心灵。

伊莎贝尔摘下面具,将其夹在腋下,然后抓了一大把金币,仔细瞧了瞧,说:“还真是金币,难道瓦罗纳一伙人真是一群傻瓜?”

“我也是刚看到,没想到瓦罗纳送的竟然是真的金币,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究竟是怎么弄到的?”

“这正是我想问的。”

“不管怎么说,金币是真的。听说国王陛下正在建造移动岛和飞船,肯定需要钱,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钱交给国王。”

“建造移动岛的事,是真的吗?你落实清楚了吗?”

“是欧登塞公爵家里的仆人说漏了嘴,让我听到了。”

“既然是仆人说漏了嘴,那就应该是真的。”

“听说建造移动岛和飞船的事,都是你的提议?”

“我也是为了让我们的国家走向强大,才提出这样的建议。”

“等移动岛和飞船部队建造完毕后,国王陛下一定会敕封你为最高统帅。”

“我可没想当什么最高统帅,我现在只是一名犯人。当初,我仅仅杀了几个英国人,宫廷内部就有那么多人对我进行弹劾。以后,我要是有了军队,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劝国王杀了我。”

“有谁能杀了你?国王吗?还是那些大臣?不要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你现在要活在当下,面对现实,珍惜和利用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国王之所以能再次将最高许可颁发给你,证明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这话我怎么越听越耳熟?似乎不应该出自你的口中。”

布兰卡尴尬地一笑,“我难道不应这么说吗?”

“你和我的导师格莱姆先生一定混得很熟了吧?”

布兰卡开始变得结巴了,“我……我……我本来就认识他。”

“很多人认识他,但跟他并不熟,可你刚认识他不久,就学会了他的说话风格。”

“还是你了解他,我也确实跟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如果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你。”

“如此说来,他知道国王下令建造移动岛和飞船的事?国王陛下要敕封我为移动岛和飞船部队的最高统帅这件事,也是他推算出来的?而不是你想出来的,是吗?”

“你可以这么推断。”

“布兰卡,原来你一直在替他传话而已。”

“我是忠于国王的人,不像某些大臣。现在,宫廷上下国王的势力要弱于大臣们的势力,国王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王权。目前,你又是唯一能给予国王安全感的人,所以我当然要与你齐心协力,给予国王更多的安全感。”

“这话要是传到国王的耳朵里,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大臣的面子了,更不会将一个自古以来经常受外族侵略的英国放在眼里了。不说了,我今天去了那些关押黑奴的地堡,那里又臭又脏,我担心会染上疾病,我需要洗个澡。”

“那我们就走吧。”

布兰卡为了安排明天的囚犯比赛项目,回办公室去了。

伊莎贝尔似乎有点“洁癖强迫症”,她回到了囚室,将脱下的皮大衣、皮靴、手套和面具统统清洗了一遍,并且挂在壁炉边烘干。就连那条链刃,她也是先用酒精冲洗过,然后点上火,直到上面的火焰自动熄灭,她才放心。随后,她又重新烧了热水,再次将自己那天使般白皙的身体浸到浴盆中,放松着每一根神经。

她一边观看墙上的达?芬奇手稿,一边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将图纸上的一切变成现实。

目前,令她最费脑筋的倒不是墙壁上的这些高科技,而是那个潜伏在第九国防中,被称为“灰雀”的英国间谍,她希望斯托克能够在这件事上发挥作用,尽快挖出查出那个英国间谍的真实身份。在她看来,目前最值得怀疑的是汉斯?奥尔辛,而汉斯又掌握着第九国防的许多机密,如不及时监视此人,恐怕会造成更多的损失。于是,她赶紧跨出浴盆,将身上擦干,换了一件浴袍,找到了布兰卡,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布兰卡正准备回卧室睡觉,见她急匆匆地赶来,想必有要事相告,他说:“伊莎贝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伊莎贝尔也很不情愿打扰他睡觉,便说:“我必须马上说。”

“我要你赶紧回哥本哈根,国王需要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怀疑汉斯?奥尔辛就是‘灰雀’。”

“伊莎贝尔,这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没有,但我们也有必要去怀疑别人。”

“这只是你的感觉而已。”

“这件事可以考虑,但我不能离开这里。明天你可以给格莱姆先生写信,让他和斯托克替你办这件事,有格莱姆先生在,你和我都放心。”

伊莎贝尔犹豫了一番,“那好吧,但愿我的怀疑是多余的。”

“你先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祝你做个好梦!”

伊莎贝尔回到自己的囚室,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无聊地和自己下了几盘象棋,然后看了几篇约翰?济慈的诗集之后,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达?芬奇的手稿上。目前,唯一能使她专注的东西,只有这些手稿了。

她的专注工作导致抽屉里的纸张和羽毛笔所剩无几,就连蜡烛也几乎被用尽,就连巡逻队的狗在院中狂吠,她都没能察觉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壁炉中的火也已渐熄,桌上的蜡烛几乎燃尽了,窗外逐渐传来了士兵晨练时,那嘹亮的口号和那整齐而具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深色的窗帘遮挡了窗外的亮光,使正在全神贯注的伊莎贝尔无法察觉到白天的来临。直到布兰卡喜出望外地来到牢门外向她打招呼时,她才意识到白天已经到来。

“早上好,布兰卡!”她向布兰卡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工作。

“伊莎贝尔,你看谁来了。”布兰卡说。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出现在牢门外。“格莱姆先生,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看我!”她喜出望外地大喊道,一边跑过去打开牢门,与海尔斯来了一个深深地拥抱。这一幕,就像是女儿见了父亲一样温馨动人。

“你还好吗?”海尔斯问,他一边浏览一下囚室,仅仅通过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和一个浴盆,便断定布兰卡对伊莎贝尔有特殊照顾。

“布兰卡是个想法周到的人。”

“看来你不是来受罪的,而是来享乐的。”

“我也是奉国王旨意才来的。”

“看到你在此生活得如此快乐,我也就放心了。最近研究什么新鲜事儿?”

“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偶尔看一下达?芬奇的手稿。”

海尔斯走进囚室,惊讶地望着那面贴满达?芬奇手稿和一些奇异设计图的墙壁,同时还发现了桌子上那支烧尽的蜡烛,说:“看来我们的伊莎贝尔一直没有闲着,真是越来越勤奋了没如果国王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

“国王陛下还好吗?”

“很好。”

“格莱姆先生,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趁着阴雨天,从哥本哈根赶来。”

“家里的侍卫们呢?”

“我让他们去瑞典找你母亲了,你母亲比我们更需要他们。”

“斯托克呢?”

海尔斯神情严肃,沉默了片刻,“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事情很突然,海尔斯被杀了。”

“什么?这不可能。”伊莎贝尔惊诧不已。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布兰卡仍然保持冷静,问道:“格莱姆先生,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在一家酒馆喝酒时被毒死的。那家酒馆就在哥本哈根市中心,那里遍地都是皇家巡逻队和第九国防的耳目,斯托克怎么可能轻易被杀呢?”

“一定是那个‘灰雀’所为。”伊莎贝尔说。

“就算是灰雀所为,那也应该留下线索,可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斯托克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趴在桌子上。刚开始,别人以为他喝醉了,后来才发现他吃了毒药。”

“我们又少了一个助手。‘灰雀’到底是谁?”

“或许这个间谍就在国王身边。”

“国王知道这件事吗?”

“恐怕不知道。”

“格莱姆先生,我必须赶紧回去,国王可能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

“只是感觉而已,但我知道国王无时无刻不在敌人的监视下。”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回去,反而会让灰雀有所警惕,你也永远别想查明真相。”

“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事都不必担心,其实,你所担心的那些事,国王都考虑到了,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比你更懂得如何审时度势。你放心,到了关键时刻,他自会重用你。”

“可是……”

“怎么了,我的话你也不放心?”

布兰卡怕伊莎贝尔想得太多,便说:“伊莎贝尔,格莱姆先生既然这样说,那你更应该放心才是。”

伊莎贝尔长吐一口气,努力放宽自己的心态,“那好吧,但愿国王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

“好了,不说这个了。格莱姆先生远道而来,我就带你参观一下这里的监狱文化吧。”

海尔斯抬了抬眉毛,“监狱里也有文化?这倒听新鲜。”

“请随我来吧。”

布兰卡带伊莎贝尔和海尔斯来到了一座平台,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囚犯们的室外活动区,在这片宽敞的室外活动区里,布兰卡特意安放了很多高大的铁人和木头人,也有一些用来模拟敌人攻击的旋转木桩,这都是用来给一些参加拳赛的犯人提供训练的。这里除了给犯人提供训练场所之外,犯人们还可以在这里呼吸到新鲜空气,监狱里能有这样的地方,已经是对犯人最大的恩惠了。

一道铜墙铁壁般的城垛将整个活动区牢牢围住,城垛上总是有牵着恶犬的士兵来回巡逻,囚犯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士兵和恶犬的监视之下。

过去的十年当中,平均每半个月就会有一批违反规定的犯人遭受枪决。为了昭示战斧堡的恐怖和死亡,布兰卡将那些被处决的囚犯当成了恶狗们的食物,甚至还逼迫其他犯人吃同胞的肉,这种令人胆裂魂飞的现象令不少囚犯因活着而感到后悔。

战斧堡的每个犯人都知道,这里一旦出现“食物短缺”的现象,布兰卡就会将一批犯人押到海边进行枪决,以此来缓解食物紧张的局面。久而久之,就连战斧堡附近的海域和土地也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当地居民每次看到这座城堡时,都会望而却步,有些人甚至不敢向城堡望一眼,只有乌鸦偶尔在附近的上空盘旋。

布兰卡就像一个对战斧堡监狱了如指掌的向导一样,带着两位血族对城堡的外部进行参观,一边介绍这里的各种残酷的刑具:“我在此就职已有十三个年头了,审问过国内外无数的犯人,用尽了欧洲历史上所有的酷刑。西西里铜牛、舌剪、犹大尖凳、西班牙木驴是我惯用的刑具,对付女囚犯,我通常使用两种刑具,一种叫‘扩张梨’,一种叫‘**开膛手’,凡是领教过这两种刑具的女性,无不一一招供,有些甚至还会在痛苦中死去。”

“看来这里的犯人一定恨透了你?”伊莎贝尔说。

“有的时候,我只要将刑具摆在犯人面前,犯人就会吓得直接招供。我的一生虐杀过无数的灵魂,用暴虐对待每一个犯人,很多人一定恨透了我,但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是不可能对囚犯心慈手软的,我越是对他们仁义,他们就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必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既然他们有胆量去害别人,就必须有胆量忍受这些酷刑的折磨。”

“如果你在拿破仑手下,我想他一定会十分重用你。”

“我能掌管整个战斧堡监狱,已经很知足了。”

“如果我遭遇了悲惨的下场,你是否也会用残酷的手段对付我呢?”

布兰卡看得出伊莎贝尔是在开玩笑,但他仍是一脸严肃地回应道:“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伊莎贝尔尴尬地抬了抬嘴角,“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关系,我就当你什么也没问。”布兰卡见海尔斯一语不发,便问:“格莱姆先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还是先看看吧。”海尔斯说。

“格莱姆先生,你的到来使我觉得安全感倍增。”

“是吗?”

“那当然,伊莎贝尔已经得到了国王的重用,而你又是伊莎贝尔的私人导师。能认识你,我感到荣幸之至。如果你们能够召集更多的血族成员加入我们,并向国王宣誓效忠,那么,弗雷德里克王的‘北欧帝国复兴梦’必将指日可待。”

“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召集更多的血族成员加入,国家的形式还会是现在这样吗?伊莎贝尔也就不会一个人去英国干那么危险的事。”

“你说得对,我们大家都有难处。目前,国家的大部分经济都掌握在几个财政大臣的手里,国家一时半刻拿不出建造海军的资金,更没有研发新科技的条件,就算有条件,那些财政大臣也不会轻易同意的,因为在他们眼里,国家的金钱都是用来装饰个人形象和地位的。”

“布兰卡,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断,最好不要跟别人说,以免让被人产生误解。”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晚,我安排了比赛,我们一起去看吧?”

“你们俩去看吧,我觉得那些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伊莎贝尔说。

“今晚我换了新花样,保证让你满意。”

“是用武器搏斗吗?”

“不,还有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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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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