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29.第 29 章

周子律的头还趴在他的肩头,喃喃自语着醉话,“来喝!干杯!”

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吵杂喧闹好似离他们有几个光年那么远,他周遭都笼罩在黑暗中中,似乎与光明彻底隔离开来。

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发着兴奋的光,像是终于饿了许久的野兽巡觅到了食物。

沈默不由自主地拉着周子律后退一步,心底惊慌。

这明明是已经是个死了许久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人却步步紧逼,沈默退一步,他就不紧不慢地跟上,嘴角的笑即使在黑暗中沈默都能清楚地捕捉到。

冷冷地,兴奋地,嗜血的,满怀着报复快感的笑。

“这么怕我?”他说话了,嘶哑的嗓音让人汗毛战栗,有种被爬行动物缠在脖间的恶心感。

“你……你……”沈默轻轻吐着气,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害怕,“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手心里都是汗,抓着周子律的手在颤抖,用劲到脱力。

“我怎么舍得死?”那人饶有兴趣地盯着沈默,神情似乎一下子变得痴迷,“唉,没得到你,我怎么舍得去死?呵呵……”

他似乎笑得很愉悦,伸出手一把捏上沈默的下巴。

“你放开我!”沈默怒瞪过去,甩了甩头,等他在看过去,望着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乞求。

男人粗糙的手指在沈默的下颚上用力的捻磨,他露着贪婪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沈默,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一声声笑慢条斯理,像是急而不缓地鼓点,敲打在沈默的每一条神经上,折磨着,摧残着。

“不上了你,你说我怎么舍得去死?”

他终于放开禁锢着沈默的手,捻了捻手指,伸出舌头又去舔,享受地,贪恋地,将触摸过沈默的手指的每一处都细细地舔过。

沈默脑袋轰得一下,他似乎又看见了一片赤红,这人舔着自己手指的血,变态的呻·吟着,喘息着,他让自己去看他那处挺立起的肿大,他在他面前自·慰,喊着他名字,“沈默……沈默……”一声声连续不断,声调不变,不急不缓,磨得沈默已尽崩溃。

他逼迫着,将沈默的头禁锢住,他盯着沈默那张已经被折磨地有些呆滞的脸。他兴奋极了!他喊着沈默,沈默,手里加快了撸动的动作,最后尽数释放开来。

沈默就被强逼着看他怎么高·潮,看他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在罪恶中,在死亡着,在别人绝望的喘息中是怎样抵达愉悦的巅峰的。

他现在又死而复生,对着自己说,我不上了你我这么舍得去死?

变态!变态!

沈默放大的瞳孔里满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在邪恶地对着自己笑。

“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记得了吗?”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边的蛋糕已经变形,他捧着把它递到沈默嘴边说:“我觉得你应该记得。”

一年前的今天,这个男人被宣布死亡,可是也是这个日子,他又活了?

沈默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双手双脚发软发飘,手一松,没了力气支撑的周子律顺着沈默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瘫在地上。

沈默站在地上,嘴边是那个男人递到自己嘴边的蛋糕。

它正在散发着甜腻的味道,甜腻的让他要吐了。

“不吃么?”男人似乎不开心了,“你居然不吃!我让你吃!你听到没?”

他的嗓音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嘶吼着,眸子一片阴冷,让人不寒而栗,他拿着蛋糕又往沈默嘴边推了推,问:“不吃?”

沈默依旧无动于衷。

“我让你不吃!”他终于被激怒,一手揪住沈默的头发,一手拿着蛋糕死命地往他嘴里塞,“我让你吃!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甜腻的东西已经被他塞进了口,沈默咬着牙,用舌头顶着,最后终于受不了那甜腻发腥的味,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男人又慌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沈默,“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机械地反复着这三个字,小小的声音,像是念经,他站在原地转圈圈,举着自己的双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走吧,走吧!”

沈默终于受不住了,精神险些崩溃,他冲着他吼道:“滚!滚!滚!”

“好!好!好!”男人点头称是,慢慢地往巷子口走,他似乎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痴恋着迷。

周子律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昏睡,沈默背靠着墙壁,缓缓跌落。

他搂紧自己,他难过的想,他平静的生活终于要不平静了。原来这段时间全都是偷来的。

——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子里照射过来的点点月光,顾维绅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吸了一只又一只的烟。黑暗中,只有烟头上闪烁的光点,不断地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变化着。整个屋子寂静,萧索,顾维绅听着自己不断吸气吐气的声音,心里焦急地像被燎原过似得,一片火灰。

郭凡磊刚给他打过电话,上来就直奔主题,“张籽沐出现了见了沈默。”

彼时顾维绅刚到家,正要开家门,他拿着手机有那么片刻的愣神,似乎脑子里已经不记得有那么号人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又问:“谁?”

“张籽沐。”郭凡磊站在巷口的另一端看着张籽沐失魂落魄地从里边走出来,手里的蛋糕屑一坨一坨,他神经质地重复着那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对劲,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郭凡磊心下一惊,道:“张籽沐似乎不太正常。”

他拉高自己的夹克风衣,挂掉电话,跟了上去。

张籽沐突然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回身,郭凡磊赶紧往旁边一躲,躲进了巷口。

巷口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正照在郭凡磊绷紧的脸上,他缓缓地吐着气,侧着身子从巷口探了出去——

张籽沐已经连个影子都没有了,依旧是那么的狡猾难缠。

他跟丢了。

“抱歉。”郭凡磊重新给顾维绅打电话,“我跟丢了。”

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张籽沐就消失了。顾维绅派人一直打听,寻找最后带回来的消息无一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顾维绅怀着一颗侥幸的心想,说不定这人真的死了呢?后来从海里打捞出一具无名尸体,身上的肉已被海里的鱼咬得所剩无几,只有他胸前戴着的项链,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昭然若揭地如此直白,直白到让人根本就不能相信。

但是顾维绅还是骗沈默说,张籽沐死了,你放心吧。

沈默抱着他露出了安心地笑,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吓人,他终于困得支撑不住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顾维绅当时搂着沈默,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给他哼唱着歌。他想,这个人他要护一辈子,并且他深深的后悔。他为什么不早去找沈默呢?他明明就知道沈默就在那里,甚至他清楚地知道沈默每天晚上都会在他住的地方徘徊,盯着他的房间窗户看上一会,就因为他愧疚,他气死了自己的母亲,然后这样惩罚自己?可是到头来他惩罚的又是谁呢?不是沈默么?

他是个懦夫,那一刻他抱紧了沈默,深深地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

——

沈默在巷子口蹲了良久,最后脚都麻了,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到巷子口去打车,又将周子律送回了家,最后自己才吩咐师傅说:“回家。”

“回家”师傅一愣,道;“哪里?”

他的家在哪里?沈默突然想不起来了,他想,他要给顾维绅打个电话,“小爸爸,你说我的家在哪里?”

顾维绅已经吸了一整包的烟,嗓子哑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他咳了又咳,心里泛酸,他说:“你不是说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么?”

“哦!”沈默开心了,泪珠从眼角坠落,他笑得酒窝凹陷,眨眨眼,眼泪又是扑簌簌地流,“好,我回家!你等我!”

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后退,沈默趴在窗户上,瞪大着双眼看着,看得眼睛发酸,那些闪烁而过的灯光,一幕幕地打在他的脸上,照着他那张已不惊不慌的脸上。

他淡然了,他想:他有顾维绅,他有顾维绅!所以他不怕!

手指头在玻璃窗上乱画,一个人的眼睛,一个人的鼻子,一个人的嘴巴,沈默嘿嘿地傻笑,觉得自己画得好丑,一点也不像顾维绅。

车子一到门口,他给了钱,就着急地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顾维绅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

夜幕中,门厅下的那盏灯,暖暖地倾泻下来,顾维绅就好像站在一团融光下。

“小爸爸!”沈默三步两步跑上台阶,蹦到顾维绅的身上。

顾维绅一把接住,在他的耳侧亲吻,托着他的屁股转了个圈,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顾维绅便将沈默抵在了房门上,他的眼睛闪着熠熠光辉,像是打量,像是担心,似乎有言说不尽情感。

房间里的烟味呛人,沈默吸了一口,都觉得嗓子眼疼,沈默捧着顾维绅的嘴亲了上去,那里的味道被香烟刚刚侵蚀过,随着顾维绅炽热的呼吸正在一点一点地渡入他的口中。

沈默在他口腔的每一点都细细掠过,终于品尝到了这个男人之前的所有的焦急,齿唇相低间沈默恍然,他想,小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明明就知道我在哪里,你一直都知道啊。

他的唇从他的唇间离开,沈默捧着他的脸,眼睛里带着痴恋和不解,他开始在他的脸上慢慢地亲吻,一点一点游离,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你快抱紧我!抱紧我!不要放开我!不要!”沈默喃喃自语着撕扯对方的衣服。

他想让这个男人狠狠地抱紧他,亲吻他,进·入他,贯穿他,一直一直,紧密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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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不了你个小妖精[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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