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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你了,订阅百分之50以下的小坏蛋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偷偷把这个房间的窗户给打开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的时候,明明把沈孟送出去了,她又这么早的就回来了,还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心下不免有几分疑惑,但看到沈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朝她发脾气的。更何况在这个别有用心的三殿下面前,他更是不可能表现出妻夫离心的一面,以免让旁人看了笑话,趁机钻了空子。
不等薛宁开口,他就先告退说:“殿下,许是臣夫妻主寻我有要事,还望殿下允我先行告退。”
这本来就是沈家,薛宁即便不愿,也不可能强心让他留下,他转过身来,正好背对着沈孟,让对方不能够看到他面上的表情,接着只语气淡淡道:“你过去了,那今儿个要谈的事情怎么打算怎么办?你准备把本殿下就这么撂这?”
梁珏垂下眼睫:“小人不敢,容殿下等我片刻,等送走了妻主,回来我便和殿下继续其他的话题。”
到底是自己家里,又不比规矩森严的宫里,沈孟哪里还会继续和对方讲究那么多,这次说完了,也就直接退了出去,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薛宁身上。
等到出了房门,梁珏立马把窗外微笑着向他招手的沈孟拉到角落里,眼睛瞪得有些圆:“你怎么回来了,这才出去多久的?长姐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她冷落你了?”
连珠炮一般的发问问得沈孟一愣一愣的,她不免哑然失笑。
见她还笑得出来,梁珏原本紧张的神色添上了几分怒意:“你还笑得出来,不是和你说好了的么,等那三皇子走了才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孟装作不知,刻意顺着他的话问:“我又不是不知道什么?”
“你明明都知道……”沈孟话说到一半又强行截住了话头,男儿家的心思确实更为细腻些,薛宁先前又设计了爱慕他的那么一出,少有人能够揣摩到薛宁的“良苦用心”
若是沈孟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便是她知道,他说出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干脆不说。虽然从沈孟的反应来看,她确确实实地对那位三殿下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总比他这个做正君的亲手捅破了这薄薄的窗户纸比较好。
沈孟见他生生地把说了一半的话又重新咽回去,问他:“你还没有说我该知道什么呢?”
梁珏话题一转:“这个一点也不至于,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孟向他解释:“长姐家里来了贵客,实在是没有心思招待我。我想着在外头待着也是无趣,便回来一趟取点东西,顺带着看看你,也不曾想客人回来的这么早。”她当然还要别的原因,只是不便与梁珏在这个地方说。
梁珏抿紧了嘴唇:“梁家的藏书极多,干嘛还要回来这么一趟?”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责怪的话,正准备和自家妻主说一句计划有些许调整,薛宁的声音就插了进来:“怎么,这是要刻意避开本殿不成?”
那匪盗才松了口气,又伸手去拔梁珏手中的簪子,沈孟虽然寄身在簪子上,但半点左右簪子的能力也没有。
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凶恶又贪婪的匪盗卯足了劲地生拉硬拽,试图把染了血的玉簪从梁珏的手里拔/出来。
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人胳膊都拉脱臼了后,这簪子还是纹丝不动地被死去的梁珏紧握在手里。
那匪徒念了声晦气,又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掌心,歹念一动,便举着弯刀要去砍梁珏的手。
似乎察觉到什么,已经没了气的梁珏眼角流下两行血泪来。沈孟心念起伏的厉害,这似乎有了灵性的玉簪,也在一瞬间断成了四分五裂的状态。
玉在魂在,玉毁人亡。簪子碎的时候,沈孟也眼前一黑,彻底地陷入了黑暗这种。等她再度产生意识的时候,周围的环境还是有些昏暗,而且闹哄哄的,定下神来一看,还能看到到处都红艳艳的。
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认真一想东西,便顿觉头痛欲裂。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身体,还用恰到好处揉着她的额角,把她陷入一片混沌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当中来。
“难不成死了的人还能再死一次?”沈孟心下念着,只觉得这阴曹地府虽然有些阴冷潮湿,但闹哄哄的,实在和她想象中的阿鼻地狱有些不大一样。
搀扶着她的“鬼差”开了口:“主子,您舒服了些没有,您要是吃不消的话,接下来的酒我找几个人替您挡了吧,主夫还在等着您了。”
一阵冷风穿过长长的回廊,从荷塘上一路飘过来,把沈孟吹得一个激灵,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再和记忆里地对一对,这分明就是当年她成婚时候的场景。
听说地狱里的第十八层,便是让人不断地回忆人生最痛苦的事,但娶了梁珏她虽然不见得多欢喜,也不至于称得上痛苦难耐。
见她一脸茫然,“鬼差”的声音便有几分着急了,连着唤了她好几声:“主子,主子?”
沈孟这才定了定心神,借着银白色的月光打量扶着她的人。对方有着比她记忆里年轻了十几岁的脸,表情还很生动,这种紧张不安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很少在对方面上出现。
沈孟的想法有些动摇了,地府的鬼差竟是这般的尽职尽责,竟连这种状态也悉数模拟了出来。
她忍不住用指尖掐了下掌心,因为要读书写字的缘故,她的指尖被下人修剪得光秃秃的,指尖也磨得很是圆润,掐在指心并不会弄伤。月色朦胧惹得人微醺,但她掌心的疼痛确实真真实实的。
人若是死了,再怎么掐自己也感觉不到疼痛,这点沈孟在她自己还是个孤魂野鬼的时候就验证得清清楚楚,疼痛感太过真实,沈孟心下大动,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用平常语气问身边人:“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她年轻的侍女有些诧异:“主子,您忘了,今儿个是您大婚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