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素质

下课的铃声并没有把我的目光从政治老师苏雅慧的胸前‘震’醒。

以前还真没注意过她拥有如此惊人的‘胸怀’呢，尤其在迈开步子走动时，越发让你感觉到什么叫‘波澜壮阔’，那种‘汹涌澎湃’让稍有点色心的家伙都会胸闷气短。

象定力差的，没素质的基本上口水能打湿前襟了，比如和我接开了几个座位的斜三儿。

这小子是我的死党，姓唐名仨，绰号斜三儿，因为他一向喜欢斜着眼儿看人，这是为了表现他的嚣张与傲慢，甚至看老师的时候都改不了这毛病，结果好几次被老师抽大嘴巴，衰人。

说实话，这小子就比我开心早，就是人有点干瘦，气质欠佳，加上眼小鼻子大象个小丑，所以人缘儿不怎么地，再就是张口能喷粪，修养太差，弄的女生都不敢和他说话。

高二（6）班的三剑客就是我，唐仨，和头大，头大叫马正辉，绰号马大头，我们叫他头大。

这小子人高马大的，十足一付打手象，但是后来出身社会后，他那付五大三粗的身段成了‘大哥’的形象，表现出的是一种‘佬’的气势，用某些人的话说‘富泰了’，其实穷的都快当裤子了，我们那时候就是‘面儿’上过得去就行，兜里一般是空的，三餐都不继。

当然，每天要按正规的作习时间回家肯定有饭吃，只是那时耍的太野，中午一般不回家。

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同桌是只恐龙，戴1200度的眼镜，还喜欢对我进行观察（其实是监视）。

“真不正经，怎么可以盯着苏老师的……胸不放呢？无耻啊。”四眼沈低低的嘀咕着。

没想到我的耳朵特尖，一字不漏的收到了她对我的鄙视之词。

但我的眼光没离开在讲台上转身然后离开的苏老师，这一刻我的目光滑下，追逐着苏老师浅灰色牛仔儿裤下紧裹着的丰臀和长腿，他妈的，真是个美女啊，不知姓谁了？

“哼……。”四眼沈再一次怒哼出声，显然对我再次流露出的无耻目光感到极为不满。

“咋地啦？你早晨吃多了吧，哼哼吱吱的？”我脸上挂着一丝放荡不羁的笑突然发言。

“你……。”此时教室里已经‘嗡嗡’成了一片，下课了就这样，到厕所的到厕所，放风的放风，尤其是女生们，三三两两的，漫步在去‘放水间’的路上，偶偶低语，轻言浅笑。

四眼沈显然不敢对我太放肆，只说了个‘你’字就涨红了脸无语了。

我心头忽动，怎么还是改不了以前的臭脾气？难哦，看来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人家够丑的了，够没自信了，我还这么欺负人家，是不是男人啊？靠，换目标。

“嘿……沈姐姐，我该抽，瞧这张臭嘴，怎么能说你是母猪呢，哦，不不不……。”

“哇……。”这下好了，四眼姐姐双臂环抱，直接俯身在桌面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班上还未出走的同学们统统把目光聚了过来，大部分流露出可怜的神色望着四眼姐姐。

谁都知道四眼沈坐在我同桌遭受的是什么样的待遇，一天不哭三回的话那就出问题了。

“哎呀，我靠，你还哭？有没有搞错，本校第一帅哥与你同桌，这对你来说是多大的幸运啊，妈的，我老大够能忍了，换了我和你在一起，每天还不得吐三回啊？”唐仨晃了过来。

“闭上你的臭嘴，人家哭干你鸟事啊？滚……。”被这么多人盯着，我有些下不了台了。

“萧敬，唐仨，你们是不是太过份了？沈美丽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

说话的赫然是语文学习委员蒋秋雨，本班第一美女，不，是本年级，听说入围‘十校花’了。

“哇……。”唐仨做呕吐状，转头望着蒋秋雨道：“秋雨大姐，你就别恶心我们了，美丽的东西多了，但是朝天鼻子老鼠牙实在是让我不能接受啊，我……。”

“你他妈的闭嘴，想拉屎去厕所，少在这放臭屁。”我不想激起公愤，只能拿唐仨挡一挡了。

这时四眼沈的哭声越来越悲切了，令闻者鼻酸，不知道的人还当她家有亲人遇难了呢。

“萧敬，你们太过份，我忍你们很久了，沈美丽是我们同学，不是小丑，不是让你们取笑的对象，你们要是不对她赔礼道歉，哼，别以为我不敢揭发你们的恶行。”

“恶行？我冤不冤啊，我干啥了？啊？烧杀辱掠了还是坑蒙拐骗了？蒋秋雨，别以为你是委员，别以为班主任跟你好，你就可以这么诽谤我哦，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嘿…。”我也火了。

“就是，怕个鸟蛋啊，老大，我支持你，我证明你啥也没干，不就是骂了母猪嘛，没啥。”

“你去死，”我瞪了一眼接茬儿马大头，这家伙是半个猪脑袋，支持你的同时就把你卖了。

“听听吧，萧敬，马正辉都说你骂人了，哼，咱们走着瞧，我不信没公理了，你天天欺负的沈美丽哭好几次，同学们有目共睹，我相信有点人情味儿的都会站出来做证的。”

“就是有点过份了，人家长的那个……也不能这么打击人家啊，太伤人自尊了。”

“你们三剑客有本事去外面闹去，在自已班里祸害同学算啥英雄？”

“……”众同学七嘴八舌，转瞬间就让我和仨、头大陷进了被公理正义的讨伐中。

蒋秋雨见自已成功的激起了同学们的正义公理心，大为得意，朝我哼了一声。

我倒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惊慌失措，但是仨儿和头大见势不对赶紧转身溜了。

此时，脑海里一段记忆在这时清晰的浮现，那是‘生前’有一次遇上蒋秋雨的片段，她直言不讳的告诉我，在高中时代就曾对我有过‘感觉’，说这话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

念头瞬间闪过，我望着蒋秋雨的眸光没有挪动丝毫，开始她也盯着我，可很快就不敌了。

最终羞红上颊，低低哼了一声就躲开了我的目光，嘴里还在嘟嚷，却听不清说什么。

换在以前我肯定不会注意她这种突然出现的羞态，但现在不同了，我就是要证实一下她‘以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从她眼前的表情看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嘿…以后得让她姓萧了。

当然，我对自已英朗挺拔的卖相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算阳光少年，加上幼年开始就被爷爷抓去‘军训’了多年，现在的我整个就是一头蛰伏中的雄狮，这也是‘后来’混黑道的资本。

高二（6）班的三剑客是相当有名气的，打架是不要命的，说是校园土霸之一也不过份。

那时候我的心思基本不放在学习上，下课就跑出去抽支烟，然后就和兄弟们讨论‘闹谁’。

把‘闹’的对象定下来之后，一下学就开‘闹’，不‘闹’进他医院绝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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