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赵昆盘算了一下:道士化身通过平价算命方式,一半靠忽悠一半靠法术,总算是摸了一圈荣宁二府周围民众的命格,连蒙带猜的,大概也有五六分准确率。到后面更是完了一把大的,充了一把神仙,同时用某些人的判词埋下了敲山镇虎的坑,复又挖了另一个大坑。
至于高僧化身,则是强行偶遇了一把微服出巡的某信佛的皇子,挖了连环坑一个。
所以,出于公平起见——强迫症晚期伤不起——也该那位活佛化身隆重登场了。
不过,活佛这东西和僧道都不一样。出来一次就没打算再有长期出现场打算的龙空山赵道士自然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不打算过多抛头露面的五台山梦遗大师倒也弄了一张度牒备用。可是活佛这个玩意就不大一样,这个年代被平民百姓,ZZ信众尊称为活佛或者自称活佛的家伙们虽然多——当然,和后世亚洲那总共上百万的活佛没法比——但是要么有师门,要么有足够的人捧,才能成为受到官面上承认的活佛。至少,你在某某寺庙升座的时候,得有个官方的封号吧?
所以,活佛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成为一位正牌子的活佛,也就是混个官方称号。
混个官方称号的方式其实也很多,可既然是那探路的棋子,自然要以马前卒/为王前驱的方式来混个官方称号。
说起来,当年修行界中无论正道旁门,虽然多有避世,却都不认可满清的地位。像是川东五矮那种爹不疼娘不爱成道无望干脆去人间享乐的货色干脆就是反清势力背后的大佬。
总的来说,襄助满清的修士无非两类,一类是密宗外道邪佛欲借国势,将信仰势力扩散到中原汉地,才有活佛一流下高原来相助满清;另一类则是那些西昆仑、高原大雪山下来的左道妖邪,趁着兵灾之际,从被屠戮的生灵处获得精血生魂,练就无数凶恶魔法,图谋精进法力。
时至今日,满清天下已经比较稳固,第二类的修士已经绝迹,取而代之是贪图那一点人间富贵的废物点心。赵昆所虑者,主要还是第一类的修士——毕竟此时虽然末法时代,距离万法绝迹还有足足三十年呢!
那些自称密宗的左道,濒临西昆仑魔道大本营,行迹颇为可疑,而且藏传佛教中的那些法器和魔道法器、精血生魂实在是类似的不得了。似那等农奴制的奴隶社会,喇嘛、贵族之流对奴隶生杀夺予,活佛们身上都充斥着大量的人骨法器。
这些密宗修士虽然名义上分为各种教派,却隐隐自成一脉,颇受建奴倚重。如今满清册封的密教活(yao)佛(seng)虽然明面上只有四人,但赵昆却是知道他们根基深厚,万一一个不好引出那些尚在人间却避世不出的老魔就麻烦了。
因此思来想去,又考虑到试探方面,赵昆深觉卖弄神通不如兵行诡道。就像梦遗大师之于老四,密宗活佛也可以去拯救一下那位“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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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掐算数次,寻了个黄道吉日,便以活佛之身,潜入东府。
宁国府这边,适逢贾蓉大婚不久。这一日,他用了早饭出去办事,蓉大奶奶秦氏从婆婆尤氏处请安出来,只觉心里懒懒的,颇为无趣,只在屋内坐着想要打盹。
——此时两人成婚未久,正式恋奸情热……如漆似胶之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此时贾蓉出去办事,秦可卿便颇有一股“忽见陌头杨柳色,会教夫婿觅封侯”之感。
这一边,密宗活佛早就祭起了一套一百零八颗的人骨念珠,化作黑烟潜入进来。
此时众丫鬟都在外间,秦可卿身边至于一个心腹丫鬟名唤瑞珠的伺候,突然听见一阵咔咔声,秦氏睁眼看时,一旁的小丫鬟已经醉酒似的往后一倒,就那么瘫倒在椅子上。她正不明所以,只觉眼里黑影一晃,竟有一股黑烟飘在了面前。
秦氏定睛一看,忽见那黑烟愈来愈大,渐渐弥漫了半个屋子。秦可卿当即大叫起来,说来奇怪,明明喊得声音很大,也能透过门缝看到外间那几个小丫鬟,可任她在屋内叫破喉咙,外屋照旧无动于衷。
不多时,那黑雾竟然自中间散开,露出一个满脸横肉,一袭大红袈裟,浑身上下点缀着无数白骨的僧人来。
那人露出了一个颇为可怖的笑容,冲着秦氏说到:“贫僧乃是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额尔德尼,有一要事欲找汝父,奈何咸安宫位于宫禁之内,本座纵然法力高强,却也不愿生那无端是非,所以特来寻你!”
言罢,一挥袈裟,便从内里飞出来两只人头骨,在空中盘旋不止。
秦氏见状,差点没唬晕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就要瘫软下去。那僧人连忙赶上,一把抱住。
秦可卿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觉上下被人摸索,加上那些白骨,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那僧人在她脸上嗅了嗅,复又言道:“不错,京中人人皆说贾珍的儿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以汝的姿色,贫僧施展起秘法来却也不亏!”
迷迷糊糊间,秦可卿已是被拿住要害,带到她惊惧去了一些,顿时羞涩起来,努力叱道:“你这和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僧人此时并不答话,只是两手乱动,却把她弄得浑身酥麻,加上一种十分醉人的男人气息阵阵袭来,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给人乱来吧?秦可卿心头一惊,乱挣起来,又大声呵斥道:“我贾家国公之后,珍大老爷世袭三品威烈将军,我夫君也是黉门监生,你今日恃强凌弱,不怕他日叫官里拿去!”
“嘿嘿,夫人也见到了贫僧手段,莫说贾珍,便是汝祖父,也就是当今那个又矮又老的麻子皇帝,也又能奈我何!
可卿一听这和尚竟连这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心知吓唬不了他,偏偏不知怎地,无论如何叫喊,就是惊动不了外间,六神无主之下,只得一味挣扎。
赵昆自然有的是方法令秦可卿丝毫动弹不得,但他却在心里默默计时,同时做出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因此,他只是一味调戏撩弄,任凭她挣扎,做出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来。
然而,这种无力的挣扎又能持续多久呢?不一会儿,秦可卿便已经浑身酸软,香汗淋漓,就是没有任何成果。
赵昆却也不着急,只是每当她挣扎不动得时候,伸手去掉对方一件衣服,逼她继续奋战。就这么磨了两炷香的时间,赵昆方才脸色一正,“此时仍旧没有反应,看来对十二钗的保护也不像我想的那么严密,既然如此,贫僧便要施展那欢喜禅秘法,与夫人同赴极乐了!”
此时后者已经罗裙尽解,衣衫半褪,只有一身小衣尚在,浑身不自在,娇喘吁吁,香汗腻体。赵昆当即拿出来一个空白画卷,置于秦可卿身下,然后伸手往下一掏,很快便连那方画轴智商都是滑腻腻的。
赵昆嘿嘿一笑,身后便显出一尊等身大小的白骨魔神,把秦可卿惊得花容失色。然而事已至此,她花容失不失色已是无关紧要了。赵昆既然行动,任凭可卿如何推拒挣闹,都阻碍不住他奋勇直前。
一时三刻之间,秦可卿便是眼饧骨软,阵阵痉挛娇颤,最后“嗳呀!”一声娇啼,通体汗毛皆竖,但听赵昆得意地笑道:“成了!”
再抬头看时,那尊白骨魔神已经化为一个与秦可卿有三分相像的女子,赵昆伸手将迷之液体往上一抹,登时便有五六分相像。
“释教门中有白骨观,为五大禅法之一,然而我门中秘法,亦可以逆白骨为绝色红颜,专有一等兵王神医所在制度市,遍布这逆白骨观,可使人人为美女,纵使扫地大妈,亦不例外,方可成就兵王神医之伟业……”
感慨完毕,复又笑道:“这里景致怡人,本当再与你**一度,奈何时不我待。”说完,已经一口咬在秦可卿脖子上,竟是咬出血来。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尊白骨逆化红颜之魔神,即刻卷着他化为一道红光飞将出去。
这尊魔神带着赵昆一路向着紫禁城飞遁,因为有着血缘感应只顾,又以秘法为基,竟然未惊动任何禁法及人员,来到一处封闭的宫室。
宫室颇为气派,只是外头立着一大堆侍卫,可惜毫无规章。有的凑在一块儿说笑,有的自顾自的哼着曲儿,其中还有捏嗓儿装女人唱昆曲儿的!这魔神也不理会,径直越过宫墙,往内而去,果然在宫内见到一人,形容枯槁,面容呆滞。
……
“贫僧格勒吉巴,见过太子殿下。”
到了室内,赵昆便不再隐瞒身形,就在他面前显出形来,却依旧是之前秦可卿见到的那个妖僧形象。“不知道太子殿下,仍有心大宝否?”
“汝、汝是何人?”这位废太子面带惊色,声音十分沙哑。
“贫僧本在西昆仑修行,因自幼与汝母有旧,前日突闻太子殿下两经废立,又被圈禁,不忍故人之子遭难,特下山来寻你。”
“什么?”胤礽却是完全不信这番说辞。赵昆也不管他信不信,把脑后一拍,腾起一股黑烟,烟中沉浮着一尊白骨材质,狰狞可怕的神像。
这般景象顿时将胤礽也吓得瑟瑟发抖,看向赵昆的眼神恐惧万分。虽然这位废太子也是个心智健全,阴狠毒辣的货色,这般场面却依旧对他具有十足的恐吓之力。
“此尊魔像,乃是以汝母尸骨所练,今日贫僧便把它交予你,以完因果。”说着,那白骨魔神一抖,就变成了那副与秦可卿有五六分相似的模样。然而在胤礽看来,这形象却是与母亲的画像十足的相似。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赵昆又是冷冷一笑:“你怎么用,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贫僧告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但胤礽终究不是等闲之辈,他之前几十年受到的可是十足的储君教育,当下便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强自冷静下来以后,连忙开口喊道:“格勒吉巴大师请留步!”
他咬咬牙发了狠的应承道:“胤礽知道大师是个有本事的高人,本不敢再麻烦许多,只是胤礽如今朝不保夕,还望大师救我!”
说罢就叩首在青石板上,磕磕有声,几下就磕出血来,显出一片狰狞之色。赵昆看出他内里有股狠劲,也是,若没有这股狠劲,早就被自己的兄弟弄下去了!而且对他而言,越是阴狠毒辣,越是果断坚毅,这棋子也就越好用!
“这尊神像乃是以汝母的尸骨炼成,颇有灵验,你又是皇室出生,将这神像以自己的血祭祀过后,便可化为己用。这神像白骨形态杀人之时,可以进行血祭,便能操纵被血迹者的尸体。若是敌人来时,你只需要念下咒语,便能操纵这些尸体作战,可以吞噬活人。随着魔神的变强,还另有无穷妙用。”
“只是汝不具法力,要是想要另这魔神变强需得每三年献一位血亲,血系越近越好,受大刑折磨而死,或者将你未出世的孩子血祭。”
胤礽听了这话,脸色不由自主的狰狞可怕起来,稍许之后才颤声问道:“请问大师,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赵昆冷漠道:“这不过神像的一种用法,除了一个省事,没有别的优点。还有一种便是御使这神像的红颜模式。只是这神像本身是一具白骨,只能迷惑人,若要与人交合非得附身在宿主或者**纵的尸体上不可。它可以在交合中吸取血肉,带到血肉俱全恢复旧观时,只要男人看了,便会被其所迷,受汝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