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都不见了
从井底回到地上已经是大天亮了,侏儒部族的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他们来来往往,似乎谁也不关心井底底的世界。族长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我们。从他的眼神中,我们可以得知他心里是有话跟我们说的。于是,我率先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师傅随即也跟了上来,只不过他还背着县令,这使他的步子显得有些沉重。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了这个情况,便立即跑了过去。
“师傅,让我来吧。”我说着,从师傅的背上把县令抱了下来。族长掂起脚,伸直了脖子看了一眼,又对我说道:“杨警官被毒蛇咬了?”
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族长讨要那可以解蛇毒的草药。族长听了。说了一句那就跟我来吧。便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屋内。我把县令平放在床上,多亏了沙奶奶那时给的草药,她现在身上的烧已经退了下去。族长说,这些毒蛇是长者们饲养的。为了保护自己人,他们研制了不少草药,这些草药对付蛇毒是最有效的。看杨警官的面色,再敷上个两三贴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口中的那些长者正是曾经的科研人员,然而随着沙奶奶的离世,这批人都已经不在了。族长知道如果我们知道井底的秘密后,沙奶奶必死无疑。因此,他突然伤感起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阿妈的计划,我都知道。我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当你们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阿妈快要走了。”族长抹了抹眼泪,又说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们跟阿妈晚些时候接触,所以想着用烈酒来灌醉你们。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吧。”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勇哥和啊昂两个人走了进来。昨晚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只是风平浪静的。勇哥看了我不由得调侃了一句小梅酒量不错啊,没想到这么早就醒来了。我当时还担心你要在床上醉个两三天呢!哈哈……
勇哥的玩笑话,被师傅的一声沉哼给打断了。师傅瞪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阿勇,你既然那么有精神,就去寨子外头砍几颗树回来吧。”
砍树?勇哥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师傅竟然让他去砍树,便又问道:“东爷,砍树干什么?”
师傅回答说,你没看到县令受伤了吗?叫你砍树回来可以做成担架,我们几个抬着她下山。
毕竟还是师傅想得周到,县令的蛇毒虽然能在这几天内清除。但是,中过毒之后的人身体必定很虚弱。县令需要调养。下山的路可比上山的路更难走。所以,由我们抬着她下去会更合适一点。
勇哥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一听到县令受了伤,赶紧走到床边问长问短了起来。我知道他并非是在作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勇哥,县令已经没事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砍树。”
勇哥点了点头,这回他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就这样。我们三个男人问族长借了工具,走出寨子后就近就砍起了树。
这儿的环境几乎接近原始森林,树木都是很粗大的。即便最小的也有碗口那么大,我们三个虽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刑警,且都值年轻力壮的时候。但是,砍树并非只一味的靠蛮力。也需要相当精湛的技巧。正因为这样,我们有力使不上,一颗碗口大小的树竟然要砍上两三个小时。砍完之后手也酸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族长突然给我们拿来了锯子,他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啊。刚刚忘记告诉你们了,树木不是毛竹。毛竹可以斧子砍但这么大的树木得用锯子据。要不然,砍了一棵树后,几位的手就断了。
我们几个听完,不由得都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折腾我们的。出于爱护树木的考虑,我们一共就锯了两棵树,并在族人们的帮助下,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打好了一副牢靠的担架。
师傅说,今晚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下山去。这一晚,族长拿出了寨子里所有的美食来招待我们。只见满桌的野味,我活了这二十几年,所吃到过的野味都没有这一顿来得多。
席间,啊昂又劝说了这里的人移民下山。族长沉思了老久,也跟身边的几位老人讨论了一会儿,可大家都不愿意离开。因为,他们本来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他们的存在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现在长者们和沙奶奶都已经不在世上了。他们更不愿意离开这片土地了。族长含着眼泪,说就让他们这些人在这寨子里平静的过完一生吧。
啊昂听完,只是不停的叹气。他的本意是好的,可族人们不愿意搬也没有办法。酒席散去之后,师傅又把我叫了过去。我们师傅两人关起门来,说了一会悄悄话。他告诉我说,消灭命老集团是他一辈子的愿望。为了对得起刑警这个职业,也为了告慰老金在天之灵。
我说,他的愿望也是我志在必行的任务。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被命老集团给同化了,毕竟有背后的那股势力在。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对于我这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来说,糖衣炮弹是最可怕的进攻。所以,为了让师傅放心,我当场给他摆明了态度。
我梅浩不是普通人,一日当了刑警,这辈子都是刑警,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来。
师傅听完,很欣慰的点了点头。他说完,便叫我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来抬着县令赶路的。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想着沙奶奶跟我爷爷的事情。既然他们两人是认识的,那么我爷爷也很大程度上跟命老是相识的。只可惜,他老人家走到早。要不然我就能问出命老的身份了。
爷爷虽然一早就不在了,但我可以去问爸妈啊!他们或许知道点什么。哦!还有瞎子爷爷,他和我爷爷是老相识。他也应该知道点的情况。
我把自己身边能够想到的资源都整理了一遍,这才缓缓睡去。第二天,叫醒我的是勇哥。然后,我们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县令虽然不愿意让我们抬,怕给我们增加负担。但是,我们几个死活不愿意让她下来。
勇哥还开玩笑的说,县令你那么漂亮,我们抬着你都高兴呢。这事情要是给周胖听了,那还不把醋给吃死啊!
县令听完,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一直延伸到了耳朵根里。我还第一次看到县令这么害羞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
“勇哥,你别瞎开玩笑了。你就不怕你们家陈瑶知道后,生你气吗?”我接着为县令圆了场。勇哥是个妻管严。他这把年纪了最怕的就是女朋友跟他分手。于是,被我这么一吓倒真的给吓住了。他嘱咐了我一句,回去千万别多嘴,要是让陈瑶知道了,那他可就完蛋了。
一路上,我们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就是走得有些慢。大概过了两天半的时间,我们才回到县里的派出所。然后,又休整了一晚上,就出发回了局里。
走进办公室,我还担心的要命,一会局长问起来这案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结。可刚坐下没多久,周胖便跑了进来。周胖先是跟县令打了招呼,并发现县令瘦了许多,就一个劲的关心了起来。县令吃不住他的热情,借口上厕所就避了开去。周胖自讨没趣后。又来我们地方唠叨了几句,最后才切入正题。
他说,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天。局长已经亲自带队把案子给破了,凶手就是雅尔集团的董事长李成。
动机呢?我好奇的问道。
周胖说,这个他也不清楚。不过,上头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案子可以结了,功劳还算在你们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已经成熟了许多。我知道这案子结的不明不白,但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也就没必要去追究了。从中我可以看出的是,局长必须是有问题的。他十有八九也跟命老集团有着很密切的关系,要不然他是不会冒着风险出来做这个擦屁股的工作。
奇怪的是,我回来之后局长也没有召见我。按照老规矩,大案子后组里可以放假三天。我趁着这三天的时间,回了一趟家里。但让我意外的是,打开家里的门,爸妈竟然都不在。而且,屋子里看起来已经是好几天没人住的样子。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掏出手机来拨打爸妈的电话。老妈的电话没人接,老爸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他告诉我说,自己在外地出差。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老妈也打回了。巧的是,她也去外地出差了。
我将信将疑,又开车去了瞎子爷爷那里。瞎子爷爷还住在老城区,平时在庙里给人解解签,日子也混得很不错。他身边没有子女,靠像陈瑶那样的社区工作人员照顾着过日子。我到他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可奇怪的是他也不在家。
“不对头啊!瞎子爷爷在城里面又没什么亲人,他会去哪里呢?”我摸了摸头皮,感觉事情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