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为人妻者，理应、、、
“烨儿，楚楚好多年不来京城，如今初来乍到，地方都不熟悉，你今日下午不用上朝，便带着她四处逛逛！”
慕容烨话音才刚落地，老夫人便沉着声音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虞楚楚虽未言语，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却是看着慕容烨，隐隐有几分期待。
南宫凌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低头，端起面前的一碗鱼汤，细细的喝着，一副专注于美食对周遭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慕容烨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而是拿着银筷将南宫凌碗里的鱼肉夹出来，细心的挑着鱼刺。
老夫人见状，眉色微微一沉，“烨儿！”
慕容烨眼帘轻抬看她一眼，面上除了一贯的冰冷之外并无其他表情，“下午军营还有事处理。”
言外之意，他下午并没有时间去陪虞楚楚京城游玩！
虞楚楚一直看着他，听到这话。眼底清晰的划过一抹黯然，但是很快便被她掩饰了，依旧柔柔的笑着，“既然表哥有公务在身，自然是公务要紧！”
南宫凌微微挑了挑眉，这表妹还真是善解人意！这样蕙质兰心的美人儿向来都是我见犹怜的！
眸光微转，看一眼老夫人，果然见她皱着眉，脸色有些沉，“烨儿！楚楚难得来一次，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便先放一放！”
南宫凌无声轻笑，继续喝鱼汤，反正这也没她什么事儿！
慕容烨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微微蹙眉，将挑了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
南宫凌：“……”
这是把她当吃货了么？觉得心情不好多吃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心中腹诽，南宫凌直接夹起鱼肉送进嘴里，然后瞥了一眼他碗里的鱼肉。
慕容烨立刻将他碗中的鱼肉夹起来，低头专心挑鱼刺。
再一次被无视的老夫人，面色有些许难看，“烨儿！没有听到祖母的话么？”
“姑奶奶！”未等慕容烨开口，虞楚楚已经善解人意的劝解，“表哥既然说了公务繁忙，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楚楚没关系的，表哥的公务要紧！”
老夫人看着她，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个烨儿！说什么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也就楚楚这般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孩子才会为他说话！
这些天以来，他哪天下午在军营里忙公务了！？还不是每天中午下了朝之后一一头扎进了凌风阁里！
偏偏今日，楚楚来了，他就公务繁忙了！
然而这些，她也不能挑明了说，免得楚楚想多了！
虞楚楚羞涩一笑，夹起一颗珍珠丸子放进老夫人面前的小碗里，“姑奶奶，楚楚以前记得您爱吃这个，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了？”
“喜欢！”老夫人面上尽是慈爱的笑，“楚楚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面对夸奖，虞楚楚有些羞涩，再次低头为老夫人夹了几样菜放进她碗里。
老夫人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虞楚楚，又看了看低头专心挑鱼刺的慕容烨，最后，目光落在捧着碗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喝鱼汤的南宫凌，眉心顿时皱了皱。
“为人妻者，服侍夫君，这是最基本的妇德。”
她声音冷冷沉沉，听着甚是威严，南宫凌喝汤的动作一顿，轻轻眨了眨眼睛，老夫人这是在怪她安然享受着冰山美人的服侍？
还跟她说什么妇德？她可从来不知道妇德是什么鬼东西！
完了！这老夫人若是想挑她的毛病，然后让冰山把她休了，那肯定是一挑一个准！
仿佛看到休书在向她招手……
一块鱼肉被放进了她碗里，耳边是慕容烨低沉如风的嗓音，“趁热吃。”
南宫凌一个激灵瞬间回神，想也没想，直接夹起那块鱼肉放进慕容烨的碗里，“夫君请吃！”
慕容烨皱眉，看着南宫凌巧笑倩兮的小脸，直接夹起鱼肉朝她嘴里喂去。
南宫凌赶紧后退一步，摆着双手，“使不得！还是我来服侍你吧！”
“……”慕容烨薄唇紧抿，转头看向老夫人，嗓音一贯的冰冷，“祖母，我并不需要人来服侍。”
老夫人皱眉，迎视着他的目光，“她是你的妻子，理应侍奉你！而你，去做这些事却是大大的不妥！”
南宫凌立刻将一盘红烧肉捧到了慕容烨面前，笑靥如花，语笑嫣然，“夫君，请吃肉！”
“……”慕容烨睨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盘子夺下，重新放回桌子上，而后看向老夫人，眉心微拧，“我的妻子，不需要侍奉我，况且，我做这些，心之所向，甘之如饴！”
虞楚楚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旋即轻笑，“表哥和表嫂真是感情深厚！如表哥这般温柔细致的男子真是世间难能可贵！”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什么难能可贵？他这是胡闹！”
虞楚楚有些惶恐的低下头，“是！楚楚说错话了！姑奶奶教训的是！”
意识到自己有些严肃了，老夫人立刻扯出一抹慈爱的笑，“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姑奶奶没有怪你，我这是在训诫你表哥呢！”
“孙儿不觉得我有错。”
闻言，老夫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古往今来，有哪个男子会对女子做到这般？你是堂堂男儿，一家之主，自有你该做的事，岂能乱了章法？”
慕容烨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凌抓住了衣袖，他低头看她，她及时将一碗堆满了菜的饭碗递到他面前，笑靥如花，温柔似水，“夫君，祖母教训的极是！您还是多吃点饭吧！这样才能有力气干大事！”
慕容烨：“……”
南宫凌眸光流转，看了一眼他紧蹙的眉心，非常善解人意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他唇边，“夫君。想了想还是我亲手喂您吃！如此才算服侍的到位！”
慕容烨：“……”
“夫君，您要张嘴啊！不然我怎么喂？”
“……”
“夫君，您是不喜欢吃肉么？那好吧！换一只虾仁！”
“……”
“虾仁也不爱吃么？那吃块鸡蛋吧！”
“……”
“都不爱吃么？夫君你这样挑食可是不好的！”
“……”
“夫君……”
“……”
最后，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将手中饭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发出一记清脆而沉闷的响声。
南宫凌立刻转头看她，眼神很是无辜，“祖母，您怎么了？可是在怪孙媳没有把饭喂给夫君吃下？”
老夫人：“……”
“祖母息怒！孙媳已经很用心很认真的在喂了，可是夫君他太挑食！呃……不对！不能说夫君挑食！夫君他大概是今日不饿！”
老夫人，慕容烨：“……”
不仅老夫人面色僵硬。慕容烨俊脸黑沉，就连一直温柔安静的虞楚楚都有些接受无能！
方才，那位表嫂分明是一派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表哥的百般温柔，可是一眨眼，画风完全突变，她如此殷勤热络别说是表哥‘吃不下去’就连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四周侍立的丫鬟小厮们，更是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与眼珠子！
这少夫人与将军在福林苑用餐的次数也不算少，可哪一次不是将军给少夫人夹菜盛饭挑刺挑骨头？又有哪一次少夫人拒绝过？
说句心里话，他们最初看到这画面，觉得震惊而不可思议！素来冰冷不近人情的将军竟有如此温柔体贴入微的一面！
可是慢慢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如今乍然看到少夫人如‘小侍女’般热情万丈的伺候着将军……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这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慕容烨自然是没让南宫凌喂他！老夫人也没再提什么为人妻者应侍奉夫君之类的话。南宫凌吃的很安心！可以说，几人中就她吃的最舒心，其余人皆有些各怀心事。
饭后，南宫凌秉持着温婉贤淑，温柔可亲，善解人意的人妻原则，看着虞楚楚笑得温柔似水，“楚楚表妹初来京城，若是想出去逛逛的话，可随时来找我，一定包你吃好喝好玩好！”
虞楚楚柔柔一笑。对着南宫凌福了福身，“表嫂你真是太客气了！”
“应该的！”南宫凌笑得一本正经，“今天下午你表哥不巧没空，你若是想出去玩儿的话，我带你去好了！”
“不用麻烦表嫂了！”虞楚楚眼波微转，看了慕容烨一眼，垂眸，“楚楚今日刚来，一路舟车也是劳顿，便在府中歇息半日等明日再说吧！”
等明天啊！？冰山美人也是没空的！
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南宫凌依旧笑得温柔似水，“楚楚表妹一路辛苦是该好好休息！明日你若想出去玩的话来凌风阁找我就行了！”
“嗯！楚楚知道，多谢表嫂！”
南宫凌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夫人，“若是祖母没什么吩咐的话，孙媳便先告退了！”
老夫人淡淡的点头，“你去忙吧！”
我忙个鬼！不过，去哪儿都比待在这里自在！
“嗯，那我先去忙了！”
慕容烨紧跟着南宫凌离开，却被老夫人叫住，“烨儿，你留下！”
南宫凌：“……”把冰山美人留下是想让他陪那个楚楚表妹！？不是都说了今日下午军营有公务么？还真是执着！
心中腹诽，南宫凌轻飘飘的看了慕容烨一眼，笑得眉眼弯弯，阴凉无比，“祖母大概是有事找你，我先回了！告辞！后会有期！”
慕容烨：“……”
说完，也不看慕容烨的反应，直接拂开抓着她手的手，潇洒转身，留一个华丽高冷的背影给他。
慕容烨眉心微拧，看一眼南宫凌离去的背影，“祖母有何事？”
老夫人转身朝屋里走去，“进来说！”
慕容烨皱了皱眉，站着没动，“军营尚有要事，祖母若无紧要事便改日再说吧！”
老夫人身形一顿，回头看他，眉头皱的紧紧地，“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进来！”
“……”
慕容烨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虞楚楚识趣的留在外间，看着放下的槅门，静静出神。
……
内室。老夫人与慕容烨相对而立，一人面无表情，一人面色凝肃。
“祖母要说什么？”
老夫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缓缓开口，“若是要你休妻，你会同意么？”
慕容烨眸光一凛，周身漫开一股寒气，眼神微眯看着老夫人，声音冷而果决，“不会！”
老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声，“你当真如此看重那个女子？”
“是！”
“可她并没有半点为人妻者的温婉贤淑……”
“难道一定要她伺候我才是贤良淑德？”
老夫人话未说完便被慕容烨打断，他此刻的声音与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一般冰冷。让老夫人有些不适的皱眉，“伺候你，本就是她该做的事情！此事古往今来都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呵……”慕容烨低笑，音色中却带着几分嘲讽与轻蔑，“天经地义，也可因人而异！”
老夫人看着他，感觉很无奈，“她就这么好？值得你为她这般？”
“自然值得！”
看着他眼角眉梢的坚决，老夫人很是不理解，“你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才结为夫妻，你怎的就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况且上次，她无故失踪几日，期间发生过什么你……”
老夫人话未说完，慕容烨猛地抬头看她，那一瞬的眼神冷冽如冰，清寒若雪，看的老夫人心底一‘咯噔’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寒气，“你……你这般看着我作甚？难道我有说错？”
慕容烨敛眉，收敛几分寒气，却一字一顿，森冷如冰，“她清清白白，并非祖母所想那般，也请祖母以后，不要再妄加揣测！更不要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虽然慕容烨收敛了寒气，可他周身弥漫的肃杀与冷意还是让老夫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心头起伏不定，“你竟对她……沉湎如斯！”
老夫人实在有些想不通，“她究竟有哪里吸引了你？值得你这般待她？”
美貌！那个女子的确是美的不可方物！会令世间所有男子动心！可是，她的烨儿又岂是个注重皮相之人！？
可除了美貌之外，那个女子……确也有些才情！可是……才认识不过半月有余，何至于到了这般地步？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脸的沉吟之色，慕容烨站在那里，俊美的面容冰冷若雪，看着老夫人，缓缓开口，“也许祖母对阿言心存偏见，可，我这一生，只娶一妻，并且。永不休妻，永不纳妾！所以祖母，还是不要有别的想法！”
“你说什么！？”闻言，老夫人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烨，虽然在极力克制，可依旧不难看出她的激动，“你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慕容烨看着她，一字一顿，声冷如冰的将方才所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果决的让老夫人连退三步！
“你竟然……竟然……”
她是震惊的！所以。她看着慕容烨，许久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她知道他对那个女子执念很深，却万万没有想到，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
不休妻也便罢了！竟还扬言永不纳妾！？而且，他此刻主动与她说出这些，难不成是猜到她有意将楚楚许配给他做侧室？！
心底惊疑不定，老夫人努力的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慕容烨，沉声道：“你说这些，可都是认真的？”
“自然！”
“胡闹！”老夫人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你简直就是胡闹！”
慕容烨抿唇不语。只冷冷的站在那里，冰冷俊美的脸，神色决然。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看着他，“烨儿，你不休妻，祖母可以答应，但是，你若想只守着她一个人，祖母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慕容烨眉心一蹙，神色愈发冰冷了几分，“祖母当知，我从不妄言！”
闻言，老夫人心中微颤，她自然知道这个孙儿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既说不纳妾，那是真的打算永不纳妾的！
可是，她怎能任由他这般胡闹！？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柔了语气，谆谆教诲，“烨儿，你是堂堂一家之主，更是慕容家的希望，慕容家子嗣单薄，开枝散叶，延续香火那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慕容烨皱眉看她，“我已娶妻！”
言外之意，他又不是终身不娶！怎么会令慕容家香火断灭？
老夫人自然听得出，忍不住叹息一声，“慕容家曾也辉煌万丈，盛极一时！如今却……身为慕容家长子，你该多为家中开枝散叶，增添子嗣，只娶一个女子，这哪行？”
慕容烨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是还有二弟？待他及冠便让他多娶几房！”
老夫人：“……”
她说的明明是是他！谁让他把澈儿扯进来了！？
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底的情绪起伏，再次开口，“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皆属平常！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会齐人之福！你见过有哪个男子只娶一妻的？”
“别人怎样，与我无关。”
言外之意，他要怎样也与别人无关！
老夫人看着他，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你怎么就如此冥顽不灵！？”
慕容烨：“……”
老夫人又说了很多的话，甚至可说，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该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可是，慕容烨就像千年寒潭里的冰雕般，又冷又硬，无坚不摧！任她如何说他都没有丝毫动摇！
最后，老夫人无奈之下便让他离开了。
慕容烨出去的时候，虞楚楚正守在门外，见到他时脸上划过一抹羞涩的红晕，福身见礼，“表哥。”
“嗯。”
慕容烨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目不斜视的朝外走去。
他长腿修长，走路带风，还未等虞楚楚反应过来，他的身影便已经出了福林苑。
虞楚楚看着他冰冷决然的背影，怔怔的回不过神。
“楚楚。”
直到，老夫人从里间走出来，微笑着站到她面前，虞楚楚才猛地惊醒过来，“姑奶奶！”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一路赶来累坏了吧？走，带你去年底院子看看！”
楚楚如此乖巧可人，以后相处的时间久了。烨儿未必还会如今日这般坚定决然！
世间男子，又有几人不爱如花美眷，温柔似水的女子？
他与那丫头不过是新婚燕尔，难免情浓了些，等过个一年半载，感情自然会平淡许多。到那时，他与楚楚也相处了很久，日久见人心，日久可生情，兴许那时，不用她威逼利诱。他也能够想通。
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
凌风阁。
慕容烨离开福林苑后便一路直奔凌风阁，院子里，南宫凌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两只白虎趴在她脚边，温顺的像两只白猫儿。
慕容烨看到她时，冰冷了半天的眼眸中终于化开一抹温柔，快步上前，手一伸便要将她捞入怀中，却被南宫凌一闪身躲开了。
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慕容烨眉心微拧，“阿言？”
南宫凌娥眉轻挑看着他。撇撇嘴，“你不是公务繁忙要去军营么？眼下时辰不早了，你也该上路了！”
慕容烨：“……”
抿了抿有些僵硬的嘴角，慕容烨直接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公务。”
“哦？”南宫凌眨了眨眼睛，一脸惊奇的表情看着他，“这可就奇怪了！夫君之前明明说有要事，很繁忙！怎么在福林苑里呆了半个时辰便没有公务了？这可真是神奇了！”
慕容烨：“……”
什么叫在福林苑里呆了半个时辰就没有公务了！？这丫头说话阴阳怪气的！
嘴角微抿，慕容烨伸手欲抱她，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既然没有公务那还是去陪你的亲亲表妹吧！别打扰本姑娘晒太阳！”
“……”闻言，慕容烨瞬间黑了脸，可是，看着她撇嘴翻白眼的小模样，又有些无奈，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宠溺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乖。别闹！”
“谁闹了！”南宫凌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对着脚边趴着晒太阳的小白虎非常不厚道的吩咐：“小白！上！咬他！”
慕容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