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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样,”二叔揉揉邢十七发硬的后颈,企图安抚她,“你给我取个名字,我就放你走,甚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你有后悔过吗?”邢十七看着他的表情停滞了一瞬,“真是不乖的小孩,为什么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忍耐,”二叔站起身,张张嘴,牵动着纹身也动了动,“这不是很占便宜的交易吗?还有你,她还轮不到你来动。”
邢十七还好奇的回头想看看他说的你是谁,结果下一秒就身体一轻被抱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倔强的话,”二叔一把把邢十七抱了起来,让那朵大花再一次包裹住他,下一秒,花朵再展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间实验室里了,“那我只能换种方式了,真可惜,我还想温柔点的,但是谁让你一直在逼我呢。”
二叔平稳的把邢十七放在中间那张病床上,“眼熟的情景,看来这就是大人们一直说的风水轮流转了吧,哎呦,好心疼,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你们给她换件好点的衣服再开始,”二叔皱着脸挥挥手,一直站在外面的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立刻走了进来,“又忘了,我也是大人了呢,嗯哼,真恶心。”
“对了,你们要是把我的小心肝弄出什么问题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转身就走到门口之后还回头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
邢十七在拒绝他之后就大概能想象到现在这个场景了,以她二叔的个性,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取得这些力量的话,就只能借用他认为的科学来把它抢走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否真的在她的身上研究出什么来而已。
“也算是该来的总会来吧,”邢十七深呼一口气,感觉到手臂上微微的一痛,有凉凉的液体慢慢流进她的血管里,之前有家人保护着她,现在就只有她自己了。
接下来她就看着自己的血液被送进各种仪器里面,进行各种或分离或合成,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只能看见那些实验员向领头的大胖子博士摇头,直到她又沉沉睡去。
“我这么费心的把你们都找过来,结果你们居然告诉我这个?”把她吵醒的是她二叔的怒吼,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二叔狂乱的把头发揉乱,并把一叠资料全都扔到一边,“你们在逗我吗?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吧,怎么可能没办法提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融合!”
转过头就看见邢十七已经醒了过来,她二叔瞬间扔下研究人员,快步走到她身边,“我从小到大就想要这么一样东西,你为什么就偏偏要霸占着它,抢走它,你给我不行吗?”
“不行,”邢十七漠然的吐出一个词,“而且你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爷爷要开玩笑叫你饕餮,最贪婪不过你,这个昵称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哇,”二叔惊讶状的退后了一下,忍不住舔舔自己的纹身,“真应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拼命保住它跟我拼命要夺走它的嘴脸有什么不同吗?”
“我保住它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得到,而你只是自己想要,”邢十七毫不畏惧的说,“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好吧,你说了算吧,反正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二叔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忽然有俏皮的说道,“他们都是废物,看来还是要我来才行,”最后语气又回到阴沉,转身出门抱了一台纹身机进来。
“不要怕痛,我手很稳的,不要怕啊,”二叔扶着她的半边身子就把她翻转了过来,从侧腰抽出一把短刀先是把邢十七背后的衣服划开了,接着就在自己左手掌心划了一下,把血放进墨水里,“我一直想试试看这样行不行,你要不要猜猜看?”
邢十七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随着脊梁上的痛感一点点的滑落,整个人都有点颤抖。
“不要怕,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不要动哦,要是手滑了就不漂亮了,”二叔还抽出手来摸了摸邢十七的头,“所以说你要是早帮我取个名字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是吧。”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邢十七忍住哭腔,咽了两口口水才说一句话。
“我明明没恶意的,我只是想当你的家人,”二叔手很快的纹完了,抽张纸巾擦了下余墨,还伸手摸了摸之前他咬完之后留下的淡淡黑印,“真漂亮,你看我还给你纹了那么漂亮的纹身,你怎么可以老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呢?”
“够了吗?玩够了就走吧,让他们回来继续给我打打针什么的,看有没有用好了,”邢十七冷冷的说,“反正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得到。”
二叔站直身歪歪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在邢十七脊背上纹下的那一行细细的经文,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把纹身笔摔在一边就走了出去。
邢十七等他出去之后,又安静的趴了一会之后才抱着被子转过身,研究人员全都远远地站在玻璃墙外看着二叔甩门出去了也不敢上前来继续手上的事情。
“胆小鬼,”邢十七拍拍枕头伸手扶上去,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在实验室里没什么时间观念,邢十七只记得自己又睡睡醒醒几次之后,旁边多了一张试验台,一个陌生男人昏迷着被绑在了上面,旁边有个小个子研究人员在激动的向二叔陈述着什么。
“先生,我认为可以试一下把小姐的血液先导入这位实验体的体内,他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更多实验数据,让我们可以继续研究,”小个子研究员有点秃顶,他激动的指着试验台上的高大男人。
“普通人根本不能承受那种能量,”邢十七打断他的话,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们只会害死一个人。”
“我害死的人还少吗?”二叔定定的看着她,歪歪头不知是好奇还是怎样的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在乎那个呢?真是可爱,”说完也不转头,挥挥手示意小个子,“去吧,但是这次你最好给我点惊喜。”
邢十七看着连在自己手臂上不断抽血出去的管子,只能疲惫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