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打定主意之后她转身解开医生给她的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她之前只是把里面的毛笔拿了出来,现在她要仔细检查一下能用的都有什么。
“为什么买了毛笔却不干脆买多一瓶墨水,”邢十七充满无语的拨了拨眼前的几只五颜六色的马克笔以及一盒小盒的24色水彩颜料,“我想严肃点的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要挑了。
起身到走廊上的饮水边上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拔一次性水杯,(看很多美剧里面这种一次性水杯都是圆锥形的,但是我想应该也还是有圆柱形的吧,不然就为剧情服务一下好了)“邢,你在干什么?”刚好被从这里经过准备顺便看一下她的话痨小医生看见。
“没什么,”邢十七硬是挤出一个天真浪漫的笑容,“一些……小手工,”左手抱着杯子右手比一比房间,“你不是给我买了些彩笔什么的吗?我和它们玩一会。”
“哦,”话痨小医生一脸了然,摇摇手指迷之微笑了一下,“去吧,你能找到自己的爱好我太高兴了,”说完就又转身准备走掉,“啊医生,我可以自己装饰一下房间吗?现在它太白了,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呢,”邢十七连忙叫住他。
“当然,”医生想想现在的形势也觉得可以理解她的想法,“放心玩吧,换人住之前会进行大清洗的。”
“谢谢啦,”邢十七踮起脚尖向着他的背影挥挥手,探探头看见他已经走出这条走廊了才又拔多了几个杯子走回房间了。
回房间之后她就手脚很快的给每个杯子都接上水,再把水彩颜料挤进去,她也没有调太稀,就拿起毛笔沾起颜料直接开始往墙上开始画。
“幸亏笔头大一点,不然就这一晚还不知道能画多少,”邢十七苦中作乐的想,时不时还多沾点水来调调浓淡,一种颜色的颜料用完之后就再换下一种,墙上的图案也渐渐清晰起来。
等到颜料快要用完的时候房间里四面墙还剩不少呢,她随手把用完的纸杯叠在一起,把毛笔丢进去,再在剩下的马克笔里面挑了一只粉色的,用小头那边在空闲的地方仔细的勾了一只装着金属嘴的褐雨燕,但是在画眼睛的时候停了下来,又再转身去画其他的了。
“她在干什么?”监控室里面负责邢十七所在的那一层的卷毛特工好奇的看着她,“哇奥,那个动物可真酷,可以给我截个图吗?我想纹个一样的。”
“这样做没有问题吗?”旁边他的同事好奇的推推他,“没有人这样做过吧。”
“这个世界就是要不断创新的嘛,”卷毛小哥不满的看着他,“说不定会成为潮流呢,在神盾局画个画什么的,这女孩看起来挺害羞的没想到那么有想法啊。”
邢十七没有在娜塔莎说的洗手间画的原因也很简单,那里可都是瓷砖,她今晚还要洗澡呢,万一洗掉了怎么办。
直到晚上躺到床上的时候她还很担心被人看出什么不妥半夜就进来把她画了一整天的东西都擦掉了,后来再想想又开始担心万一他们不擦掉但是直接把她绑走呢,想太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她难得的起晚了,这让来查房的话唠小医生很惊讶,他一直都觉得想邢十七这种年纪的女孩却没有多少娱乐,每天早睡早起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行为。
“嘿,女孩,你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做的是一个这么大的工程,”医生欣赏的饶了她的房间一圈,“这太酷了,你离开这里之后有想过要做什么工作吗?你可以考虑一下帮我也画一幅这个在墙上吗?我真的很喜欢,配色也很大胆。”
邢十七从床上站起来,嘴角微抽,实在是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颜料不够用才画出这种比较特别的效果的。
邢十七不管还死赖在自己房间研究自己的墙的话唠医生,径直走进洗手间洗漱了,结束之后擦着脸走出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医生直起身,摸摸下巴,“哦对了,好像有一个大计划提前启动了,谁知道呢,我也是刚听说的,这在神盾局可不常见。”
“哦,”邢十七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医生也不再管又陷入发呆的邢十七,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邢十七也握紧笔坐在床上等待着娜塔莎所说的骚乱的时候,医生离开没多长时间之后,突然头上传来了美国队长的声音,“神盾局全体特工注意,我是斯蒂夫罗杰斯。”
邢十七还稍微犹豫了一下这算不算是骚动呢,就看见话唠医生冲了进来,“欧我的天哪,是队长!”行了,不用犹豫了。
她起身,不顾还在说话的美国队长,以及瞬间捂住自己嘴巴的话唠医生,拿起最后一支还有水的笔,开始给墙上的动物补上眼睛,虽然说是墙上,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只,加上她手上功夫一流,几乎是美国队长那边刚说完她就已经画完了,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听到了队长口中说出的九头蛇。
“我的天啊,队长说九头蛇就在我们身边,”话唠医生激动的转身面对她,哦,忘了说了,他刚刚是以一副虔诚的姿势面对着不知道位于天花板上哪里的扩音器在听队长讲话,“WTH!这都是什么?!”
只见被邢十七补全了眼睛的动物全都像是活了一样开始在墙上面蠕动,仿佛就像是要苏醒过来的凶兽,哪怕只是伸个懒腰都给人不一般的威慑感。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能力吗?”邢十七微微一笑,有点不太像平时的她了,其它的她不敢说,但起码在自己能力的这一块她是充满自信的,毕竟她可是被爷爷称为是族谱上有记录以来最强的一个,“可以借我一把干净点的刀或者是什么尖锐一点的东西吗?”她房间里面一点这种东西都没有,虽然没工具也不是不行,但是可以的话还是活得像个现代人一样吧。
“哦,”医生连忙跑出去抽了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刀给她,“你要做什么……!”
邢十七刚把刀子抵在自己的手心,就被他骤然提高的音调吓了一跳,“你专业一点好不好,不要整天一惊一乍的,真是吓死人,”一边说着一边划开自己的掌心,“嘶!”
痛死人了,邢十七边想着,边咬牙把掌心上的血抹过墙上挣扎的愈发厉害的动物身上,还要用手指挡住伤口不让它愈合。
“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医生还想要上来拦住她几乎是自虐的行为,却被嘶吼着从墙中挣脱出来的白虎吓得不敢向前,只见那头老虎身上的花纹条条清晰,但是色彩斑斓,不全是黑色的,幸亏底色是全白,不然邢十七也不知道自己画出来的这是还是不是白虎了,体型巨大,出来之后就先转着头打了个哈欠,再慢慢地绕着医生审视着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已经在抹下一只动物的邢十七身边站定。
“哇,果然不应该随便画这种有特殊意义的瑞兽,”毕竟越强大代表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多,邢十七已经觉得自己的左手快要废掉了,当然是痛的。
终于,下一只形似鹿而鼻生一角的动物也完全冲出了墙壁,而邢十七的嘴唇已经有点发白了,就算她现在造血能力惊人但是也不代表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幸亏剩下的只有最后用马克笔画的那几只小型动物,虽然由于被赋予的特殊的能力而需要比正常情况下更多的血液,但是比起前两只要好多了。
“医生,你去避难所集合吧,”邢十七穿着一身病号服就爬上了角端——也就是形似鹿而鼻生一角的那只的背上,其他的动物则是或跑或飞的环绕到她的身边,自信的笑了笑,“我要去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