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定情信物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定情信物

拍拍身上的雪,沿路回到府里。找来找去不见夏晨的人,问大家大家都说没见着。

听到动静的许颖从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急的如同火锅上蚂蚁一般的宋译奇道:“你刚才和晨姐姐出去?”宋译点了点头,徐颖又问:“是和晨姐姐吗?你把昨晚上给我说的事儿都告诉她了?”

“我想告诉来着,”宋译不无颓丧的道:“可说到一半才知道,昨晚上咱们说话的时候她就在外面,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她没回府,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徐颖已经,急急的道:“我和你一起去找。”

说到这里,拉着宋译的手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宅院的远门被人从外面推来,一头汗水的夏晨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看着徐颖紧紧拉着宋译的胳膊。经过他俩的时候,不无怨毒的看着准备说话的许颖,“有本事你抓他一辈子,我就不信,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许颖和宋译面面相觑,但到底还是分开了手。

早饭大家似乎都没多大胃口,懒懒的动下筷子。袁长慕容冲一行人就出去采买婚宴所需的东西,宋译躲在房里写喜帖,型号在宣和城认识的人不多,很快就写完了。让夏伯派人把喜帖按着上面的人名送去后,宋译去到了许颖的房间。

虽然对她绝对信任,但是还是想了解下她心中所想。如果她真如夏晨所说的那样,希望自己跟着乞还去南叶,拿自己当如何。毕竟男人和女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宋译不可能会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子希望自己如何就如何,毕竟是男人的事儿,女人不懂。

“颖儿,如果我现在决定和乞还师父他们一起去南叶寻找机会,你会怎么样?”

徐颖闻言愣了下,起身把他让到桌子旁笑问道:“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又改主意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宋译含笑看着她灵动的双眼道:“你告诉我,如果我改主意了,你会如何?”徐颖微微沉思了下,但还是决定和他坦诚以对,毫不躲闪的迎着他探寻的眼睛道,“我会高兴的不得了,至少我知道,在乞还师父的庇佑下,你不会再有危险。乞还师父不会害你,而这个宣和城里的秦将军,我却并不知道根底。你在他这里前途如何,能得到什么都是未知数。宋译,我们都还年轻,年轻的生命充满变故,我不怕变故,我却怕因为那些变故而带来的别离与死亡。”

“原来我这么让人没安全感。”宋译闻言苦叹了下,喃喃道:“可是该怎么办呢?我不想去南叶,一旦去南叶,史官很有可能会把我划分到叛国贼那一栏,颖儿,你可以说我死要面子,但是我真的不能去南叶,不能让世人说丞相宋年的儿子是个善变没原则的小人。所以,你的心愿也只能永远是心愿了,但是我给你保证,我死要面子的时候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保护你保护大家。我以后行事尽量沉稳,再也不把自己陷入险境了。”

许颖听了扑哧一笑道:“多大的事儿,你何必保证来保证去的。你我眼看就要结为夫妇,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家里行事自然要听一家之主的,你给我保证是不是让人觉得你太惧内了。”

“扯,我这是疼媳妇儿。”宋译把眼睛一瞪,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安心在家里待着,得闲的时候试试看能不能劝劝你晨姐姐。”走到门口后突然又回头道:“对了,劝她的时候要小心点。警惕她对你动剪刀或者泼硫酸什么的。。。。。”

“。。。。。什么?”徐颖一头雾水的消化着‘硫酸’这个生词。

宋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是让你在劝她的时候小心一点。我突然发现男人和女人只要不亲密,交流的时候总无法说到点子上,我扯东她念叨西,一言不合哭鼻子动手都是有的。”

说完,宋译回到房里取了足够的银子后走出府门,来到宣和城最热闹的大街上。

后天就是大婚吉日,他还没送徐颖什么定情信物。

沿着小摊贩一路看去,看到一些小摊上小贩用涂了颜色的竹篾编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便随手买了几个别致的打算送给青云,作为未出世孩子的礼物。毕竟他们在婚宴结束后就要回南叶,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买完小竹编后,宋译在众首饰摊儿上寻找合心的可以当做信物的东西,那些首饰摊儿上形形色色都是精美的首饰。可惜式样大都不和他心意,那些都是世人皆可戴的俗器。可是在他心里,许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上天为他量身准备的妻子。因为独一无二,所以定情信物要慎重。

只是,要找什么做定情信物呢?

一路沉思着走过去,突然看到前方有个玉器摊儿。想了想快步走了过去,对着那个正在雕刻玉石的小贩道:“我要自己学着做一样东西,你可以教我吗?银子不是问题。”

“我教你?”小贩愣了一下,咧嘴一笑抽出屁股下面的软垫道:“那你过来吧,在这里现学。只是耽误了我生意的钱还得另算。”

“无妨,”宋译先掏出三琔银子搁在摊位上。然后细细的挑了块儿浅绿色的玉石,走到小贩身边拿了刻刀等着小贩教自己该怎么做。那小贩见他出钱极为大方,有心伺候好了多赚些赏钱。当即把银子揣到怀里套近乎道:“小公子为何非得自己学雕刻啊?这可是一门儿技术活,第一次雕的不好不说,运气差的话甚至还会刻到手。”

“无妨,我用一天的时间来学,总会雕出合心的东西。”见宋译眼神坚定,小贩忍不住好奇道:“那要雕什么,雕来又要做什么?”宋译想了想笑道:“雕两根巴掌可握的袖珍小笛子,笛子上还要刻字,这工序到最后我在告诉你。我也不瞒你,我要去新了,我想为我未过门儿的妻子送件定情信物。可以佩戴一辈子且一想起就会觉得甜蜜的信物。”

………………………

傍晚的时候,宋译还没有回去。

担心他出事的许颖不管不顾的要出去寻找,乞还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家会出事,便让夏伯派人备了马车,然后他和青云一起陪徐颖出去找。

马车穿过小巷驶过长街,掀起的车帘外触目可见晚归的人们。徐颖不无焦急的在行人中寻找宋译的影子,却没有找到。宋译不是不靠谱儿的人,就算有事耽搁也会打发个人到府里报个平安。如今迟迟没有消息,只怕是。。。。。

想到这里,越发不敢想下去。抬眼望天,眼看天即将黑透,找不到宋译的许颖心里一急就喝令车夫停车自己跳了下去,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

“这丫头,在别的事儿上还沉稳些,偏在译儿的事上不淡定。”青云感慨着也要下车,乞还忙按住她道:“你怀有身孕别出去折腾了,我下去找。”“可你。。。。。”青云似乎不想一个人落在沉闷得马车里。乞还用手理了理她的鬓角笑道:“你别担心,我会让车夫赶着马车跟在我们后面,总而言之绝不落下你一个人就是。”

安抚完青云后,乞还也跳下马车寻找起宋译来。

暮色越来越浓,二人找了很久,以至于到最后不得不回到马车里拿了两盏备用灯笼。

在走过一条已经差不多空了的街道后,许颖和乞还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样不行,有水吗?我得去冲洗一遍。看着血淋淋的,会吓着人的。”

“这天哪里会有水,”另一个声音道:“若心里实在是膈应,路边有没化尽的雪,用雪擦两下也就罢了。不过你的手只怕不能着寒气,我的意思你还是回家洗洗吧。”

“别,家人看到我洗出一盆子血水岂非被我吓死。算了,天也黑了,这事儿你就甭管了,这是谢银,你且收摊儿回去吧。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很是过意不去。”给了小贩足够的银子后,宋译就朝路边走去,突然感觉似乎被什么盯住一般,不由自主的抬头循着感觉望去。夜色里,两盏灯笼在不远处闪着微弱的光,虽然看不大清,但对那灯笼后面的身影还是极为熟悉的。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影急急地走向他。宋译吃了一惊,忙把那两根鲜血淋漓的袖珍玉笛塞到袖子里。刚塞进去,一只手就被捉了起来。他看到徐颖正提着灯笼照他的手,在看到血肉模糊的指头后提灯笼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又急急的抓住他同样布满血口子的手送到灯下。见此情景急的落下泪来,“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冬天的手弄成这样,发炎了怎么办!”

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把他往马车那里拉,此时小贩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乞还则先到马车那里向青云报了平安。

所幸马车够大,容下四个人不成问题。看到宋译满是鲜血的手后,青云边从马车上找一些存放的药边问道:“你做什么去了?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宋译闻言干笑道:“我刚才见一人用竹篾编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想着编了后送给师父师娘带回去,全当我们给孩子的礼物。可谁知我笨的很,编了半天没学成不说,反而把手折腾成这个样子。只怕短期内再也编不成了,还好我已经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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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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