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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啦啦小魔仙,随身变,一个小时解除魔法后,正文可见!

所以安安来找他的时候,他才会想起请她吃饭吧!

一个人总归是太过无聊了些。

安安上了他的车,小心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还跟初见时一样。

他歪着头,问她,“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她小动物一般易惊的眼眸里透出一些迟疑来,他才忽然想起,她不过是个大学需要靠捐助才能上得起的孤儿,他是发了什么疯,问她中餐还是西餐。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算了,还是中餐吧!”

打方向,倒车,回过头时从后视镜里瞥见她微微松气的样子,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安全带,整个人绷的很紧,那模样,让他觉得有点儿好笑。

事实上景博轩的确是笑了,勾着唇问她,“你很怕我?”

本来就是半开玩笑,没想到她倒是认认真真回答,“不,不是害怕,我尊敬您!”因为尊敬,所以害怕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哦,您字都用上了,“我很老吗?”他笑了。

这下她更慌了,“没,没有!”

景博轩无奈,说了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您来您去的,听着别扭。”

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无言,安安拼了命地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最后发现,她和他之间,实在是没有话题可聊,毕竟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和一个学化学的小姑娘之间,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吧!

一家并不算高档的饭店,甚至有些平民,坐落在一条老式胡同里,内饰倒是挺有格调,桌子上甚至摆了新鲜的香水玫瑰,老板娘过来招呼他,“博轩来啦,最近忙?好久没见你来喽!”

景博轩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拉开一侧的桌椅示意安安坐下,她有些受宠若惊,转念想大概出身好的男人都有一股绅士风度,旋即又感叹两个人的差距。

她坐下,小心地说了声“谢谢!”

景博轩这才回答老板娘,“也不忙,就是觉得一个人来怪凄凉的,你家女儿儿子都成了家,可怜我还是个单身汉!”他笑着,娴熟地取了菜单放在安安面前,“吃什么自己点!”

景博轩继续和老板娘说着,“这不,带了个人装装门面,不然都不敢来了。”

老板娘的儿子和女儿是龙凤胎,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相继结了婚,都挺美满的,说起来当年景博轩一家在这边住的时候,那对儿小龙凤胎还追着他喊小叔呢,转眼小侄子小侄女都成了家说不定孩子都快出生了,他这小叔还是个单身汉。

仔细想一想,连老板娘也笑了,“哈哈,博轩你可真会开玩笑,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来。估计从这里排队,都能排到城郊平岭上去了。”

“今天有客人在,桑姐你可别取笑我了。”景博轩低头去看安安,“选好了吗?”,她还在专心致志地看菜单,纠结着,害怕点了景博轩不爱吃的菜,至今没选出来一种。

闻言受惊似的瑟缩了一下,然后无辜地摇摇头,有点儿不知所措。

景博轩叹了一口气,收了菜单,熟练地报出几个菜名,“先上这些吧!”

老板娘说了声,“好嘞!”然后瞥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歪着头趴在景博轩的耳边说,“这姑娘不错,挺乖巧的。”

景博轩抿着唇笑了笑,没说话,坐下来,脱了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也打量了安安一眼。

她似乎更瘦了,不到一米六的个子,体重有四十五公斤吗?没吧,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儿,跟发育不良似的。

景博轩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她的情景,是大学里一个年度校园人物颁奖晚会,他作为特邀嘉宾坐在台下,那天她穿一件很大的黑色风衣,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奇诡气息,身形小小的,他忍不住侧头问身边的人,“这姑娘是大学生吗?”

“是的,都大二了,唉,年纪是还小,孤儿,小时候为了省学费,跳级跳的厉害,高三的时候才十四岁,你别嫌她怪,人小姑娘厉害着呢,才大二就开始跟着研究小组做项目了,发表了好几篇优秀的学术论文了,是老师眼里的一块儿宝呢!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可限量!”

他觉得这姑娘有点儿意思,企业资助会上,直接让秘书联系了她。

本来就是顺便的事,为了维护企业形象,他也不定时做慈善,那些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隐形投资。

一直到她研究生毕业,他都是她的资助人,每年春节的时候,她会寄过来一封信,和一些手工小礼物,无非就是些感谢外加祝福的话,几年下来,竟然也让他记住了她。

再次见到她,是她研究生毕业之后,那一年她几岁?二十岁多一点,还不到二十一岁,还是瘦瘦小小的,在人才市场上挤来挤去,可怜的像个流浪的小猫。

调查后才知道,她毕业参加了导师的研究团队,因为她的缘故,化学爆炸,导师受了伤,她自责,虽然老师没怪她,可再也不敢进实验室了。

没工作,没饭吃,在A市物价疯涨的时候,她过得艰难异常,但是春节的时候,还是寄了礼物给他。

手工曲奇饼干,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装着,是她亲自去送的,照常交给佣人,无论佣人怎么让她,都不进门。

他捏着饼干,尝了一口,忽然想起那天偶然在人才市场瞥见她的画面,她似乎是挤的累了,找了一个角落,坐在台阶上,从包里拿出一块儿面包,就着矿泉水吃了两口,然后又仔细包好,放进了包里。

都那样了,还给他送东西。

他不由摇头轻笑,这孩子真是傻的可怜。

后来妹妹景萱招助理,他一直物色不到合适的人,忽然就想到了她,那时候她正为找工作发愁,他出了不低的月薪请她去当助理。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对他过分的信任,让他觉得不妥,又好笑。

现在景萱有了孩子,逐渐息影,安安自然就不用再跟着景萱了。

助理的工作,差不多算到头了。

她今天来是再次感谢他的,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是一对儿银色的袖扣,“景……总!”她还是不能直言他的名字,“谢谢你一直以来帮助我,我不争气,至今也没做出什么成绩,让您失望了,今后我可能会离开A市了,回我的家乡看看,我是来向您告别的,或许在您眼里,我就是个不起眼的捐助对象,可是在我眼里,您是我的贵人,所以我想来和您告别,请不要见怪!”

他没说话,低头看那对儿袖扣,万宝龙的,一个女人给男人买袖扣,她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饭菜好了,端上来,“慢用!不够的话随时再点哈!”老板娘爽朗的笑声和景博轩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

连她都要走了吗?从今后,他大概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景萱说的果然对,“哥,你该谈个恋爱了,人生除了工作之外什么都没有,多无趣!”

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想,的确是无趣。

罢了,他扬起一抹笑,“嗯,我知道了。”

饭罢,他送她回去,出租房,一居室,冬冷夏热,连个空调暖气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脆弱的风一吹就折的小姑娘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她客气礼貌地请他进去坐坐,有点儿不大好意思,她的家,实在太小了。

没想到他答应了下来。

进了屋子,果然小,一眼望到底,像学生宿舍,只有一个推拉门隔出来的阳台,屋里沙发和床挨在一起,他坐在沙发里,歪头就能看见她的床,粉色小花的床单被套,被子叠的很整齐,一堆内衣内裤大概是刚从阳台上收回来,还没来得及收纳,散乱地扔在床上。

她也看见了,顿时脸红的可以,慌乱地跑过去胡乱收起来,声音弱弱地说着抱歉。

他觉得好笑,起身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脸说,“我不是洪水猛兽,不用这么怕我。”

她的表情愣愣的,有些像受惊的小猫,浑身的毛似乎都竖着,看起来委实可怜,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蹂~躏。

他有些玩味的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而且,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瑟缩了一下。

景博轩觉得自己大概是疯魔了,他竟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

软软的,像某种糯甜的糕点,他轻轻咬了一口,看她瞬间睁大而不可置信的眼睛,低声说,“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

有人暗暗琢磨了下,如果庄衍和谈婧撕起来,谁占便宜?

如果论无耻的话,那谈美人无敌啊!

可如果按粉丝量的话,那绝对是庄衍啊!

庄衍这两年势头猛得不行,国内衡量人气最直接体现在微博粉丝数量了,他的粉丝量完爆一线流量小生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圈内绝对是前辈的存在。而谈婧的粉丝,虽然她的确是红起来了,整天在媒体面前刷脸刷得观众审美疲劳,可多数是包装出来的结果,微博粉丝有相当一部分是新悦帮她买出来的僵尸粉,平时被人黑的时候,全靠水军上去带节奏。

谁软谁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不然公司也不会答应庄衍踢掉女二号这么无理的要求了,毕竟开机后毁约废演员,怎么说都是很没品的事。

所以谈婧这是作死踢到石头上了?

所有人还沉浸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度思考的时候,三辆大奔带着“呲——”的一声急速刹车声飚了过来,十几个保镖走下车,清路,黑色的制服配上略显冷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像是黑客帝国串错片场了。

可是秦森那张具有高度辨识度的脸,让大家瞬间明白,景总的人!

三木兄脸色阴森,他走在最前面,一脸冷淡,总裁生病了好几天了,他忙前忙后忙得胳膊腿快折在工作岗位了,今天好不容易清闲那么一点点,结果有人在这边闹事,未来总裁夫人被人摁在雨里骂,这打的是谁的脸,总裁的脸啊!

被打脸的某人接到电话气得拔了输液针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差一身令下直接捅了新悦的老巢侧,于是他这个助理也不得安宁了。

这会儿他想暴打谈婧啊!你丫好好拍戏不行啊,眼光真毒啊,净挑硬骨头上去踢,真是佩服啊姐姐!

秦森大步走过来,谁也没有理会,他这会儿已经行走在爆炸的边缘了,只在安安面前停下,音调平缓而严肃地说,“安安小姐,总裁想见你,他这几天生病在医院,本来不想让你担心,可是这会儿……跟我们走一趟,可以吗?”

秦森转过头,又对萧影说,“萧小姐,人我们借走一会儿,这些保镖留给你驱使,能否行个方便?”

萧影忙点头,“我可以,你问安安吧!”她也有点儿惊讶,小叔叔这是认真了?

庄衍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安安抓着秦森急切地问了句,“景总他生病了?严重吗?”

“很严重,卧床休息呢,请您务必去看看。”气得快爆炸了。

安安吓得脸都白了,忙说,“让我换身衣服可以吗?”

都湿透了!

秦森躬身,“我带您去最近的成衣店,更快一点。”他抬头,看了看雨势丝毫未减的天,想起刚刚景总的话,他暴躁地说,“把人带过来,别感冒了,生病了你提头来见吧!”

说出这么中二病爆棚的话的人,他真不想承认是他们总裁,然而事实证明,不仅女人谈恋爱会降低智商,男人同样。

生不生病是他能控制的吗?是吗?

安安揪了揪自己的衣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扭过头去跟庄衍解释,“小庄,我去看看景总,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捐助人,他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她声音很细很弱,只有庄衍听到了,他皱着眉头,直觉那什么狗屁景总图谋不轨,可话还没组织好,那笨蛋就跟人走了。

于是他闷声哼了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有保镖过来替安安打伞,一路护送她上车,秦森站在原地没动,等安安坐上车的时候,他才走向谈婧。

雨啪嗒啪嗒敲在伞面上,落在地上能溅出好大的水花,他看着对面的人,平淡地转述,“谈小姐,总裁让我转告您:太短视的人,路都走不长!”他看了一眼对方煞白的脸,微微嘲讽,收回目光,离开。

大奔呼啸而去的时候,一群人才逐渐缓过神来,一瞬间啊啊啊卧槽的声音在暗地里嗡嗡嚣叫。

“这是正牌的节奏吗?”

“这画风蜜汁带感是怎么回事?”

“同样是助理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谈魔头要折了!她完蛋了!”

“喜闻乐见!”

“……”

没几个人同情谈婧,她这些年红得发紫,人膨胀得太厉害,虽然大家明面上对她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可私底下一个比一个讨厌她,这场戏因为不是主角就闹腾了许久,网上又是带节奏,又是含沙射影萧影背后有金主坐镇抢了她的女一号,后来要不是这是幻影影视自己投资制作的剧,而萧影后台的确够硬,新悦实在插手不来,不然又被她搅和成一坨屎。

她此刻安静如鸡的呆立在原地,那句“太短视的人,路都走不远”一直在耳边二嗡叫,这么赤条条的警告,让她腿肚子直抽筋,这句话反复在脑海里晃,一个声音在说,完蛋了,这次彻底栽了!一个声音又在弱弱地说,说不定不会太糟糕的!

她还有粉丝,她还有名气的,怕什么?

可经纪人凄惨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完蛋了,我们完蛋了!”

一颗心狠狠往下坠,所有脑海里璀璨的,光鲜的东西,一下子黯然失色,灰白一片。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抽离那样的恐慌感从脚心一直漫上天灵盖。

她强装镇定地吼了句,“慌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牙齿却不自觉地打着颤。

庄衍在一旁哼了声,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快你就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转身走了,堵着导演问那什么狗屁景总是个怎么回事。

导演哎吆了好几声,“兄弟,风度风度,女朋友被抢了,也不能编排我们老板啊!”

庄衍骂了声,“狗屁!谁女朋友被抢了?”

“哟,嘴硬!”

“滚滚滚!”暴躁少年已经懒得多说话了。

庄衍回头看了谈婧一眼,那女人原地跺脚满世界打电话,声音媚地让人掉鸡皮疙瘩。

“我不管不管嘛,这事儿你得帮我!”

他扯了扯唇角,吐了两个字:蠢货!

片场在临时剪辑室边儿上搭了一个临时工作室,给庄衍的团队用。

3D建模交给游戏公司去做,庄衍相当于原画师的地位,负责人物立绘。

他要观摩演员,把三次元人物变二次元。

没空跟傻逼较真。

车子停在城西的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医院。

古旧的大铁门被打开,郁郁葱葱的植物就在眼前。

穿过两旁种满树木的狭窄小路和大理石桩隔开的小型花园,有个二层的小楼。

秦森带安安走上去,医院很静,有穿白大褂和护士服的人戴着口罩经过,但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二楼的尽头,一扇镶着铜扶手的雕花木门,秦森要推开的时候,安安忽然有些紧张,她攥着自己的衣角,扯了下秦森,“等一下!”

“怎么了?”秦森回头看她。

安安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的裙子,刚刚秦森带她买的,几乎没有挑,他直接对着店员说了句,“挑套当季新款来,要快。”

安安去换的时候,有店员进来拿干净的内衣内裤给她,并温柔地给她擦身子,“小姐第一次来吧?”

她“嗯”了一声,对方说了句,“怪不得呢,面生。”然后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张会员卡和名片,“小姐有需要,我们随时为您服务,所有商品都可以直接送到府上的。”

大约是把她当大客户看待了,毕竟没有一个普通人出门会随身带助理和保镖,连价格标签都不用看,直接说拿当季的新款来。

安安记得自己瞥了一眼牌子上标的价格,几位数来着?就一眼,没数明白。

“秦特助,景总他……是在对我表达好感吗?”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句,虽然景博轩对她说过“我们交往试试吧!”这种话,可她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这事儿玄幻得不像真的。

今天秦森对谈婧说的话她也听见了,那浓重的警告意味和隐隐的深意让她心突突地跳。

她对他有好感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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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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