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神与活宝兄弟
六月的天气真是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只想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起来,没人能打扰,甚至巴不得跳进水里才解恨。风景如画的衡山城也不例外,衡山城中,一丝风也没有,就连看家狗也爬在阴暗的角落里伸着舌头,喘着气,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不想理会生人。
街上稀稀拉拉地晃着几条人影,不管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当一把扇子扇来扇去,虽然没有什么风,可仍然在拼命地扇着,仿佛感觉好受一些,可是脚下好像拖着什么东西一样,在慢慢地在移动。
这个时候,最想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个好茶楼,泡上一壶好茶,然后慢慢地享受,所以这个时候也是茶楼生yi最好的时候,不管手里钱多钱少,人们都要躲进茶楼里享受一下。
一个名叫“四季”的茶馆里,早己是高棚满坐,生yi兴隆,而茶博士忙着给茶客们沏茶早己累得满头大汗,却又忙得不亦乐呼。
二楼的茶博士听的咯噔咯噔的声音,知道又有客人上到二楼雅座了,急忙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没有什么钱,却一直照顾这里的生yi,乃是一对孪生兄弟,两人怎么看也不像双胞兄弟,可二人却偏偏是孪生兄弟。兄弟二人姓马,又高又瘦,长脸长发小眼的是哥哥马春明,另一个又矮又胖圆脸大眼短发的是弟弟马春风。
二人一向不负正业,游手好闲,面且吃喝嫖赌,偷鸡摸狗样样俱全,在这里是出了名的难缠的人物。像这种造型及德行的人物,只要看一眼,包你忘不了。
茶博士赶紧迎上去,拱了拱手道:“两位马爷,快快有请。”
哥哥马春明哼了一声道:“有劳了,茶博士。”
茶博士扫了全场一眼,心中叫苦不迭,原来楼上早己坐满,没了座位,来的同样是客人,怎好让别的客人让位呢,只得道:“马爷,你看,己经满了,要不将就一下吧!”
在马氏兄弟眼里,就是天王老子都可以将就,唯独他兄弟二人怠慢不得,果然弟弟马春风不高兴了,呸了一声道:“你什么意思啊,让我们将就一下,你这破店是不想做生yi了是吧!以后不想在这里混了吧!”
马春明扫了一眼,自然地在窗户处停了下来,道:“嗯,那里好,我们就在那儿吧!”
茶博士顺着马春明的眼神看去,窗口处有两桌客人,一桌是普通客人,另一桌则是一位老叫花和一位中年剑客,一看便知是武林人士,这位中年剑客正是十多年前被称作一代剑神的楚志诚,而那位老叫花则是丐帮的长老酒仙神丐韩有诚,他的名声犹胜过帮主不少。他们的位置与光线都很好,即能看清这上上下下的客人,也可看见大街上的情况,而且又特别的引人注目。
那楚志诚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国字脸,一身白衣,左手自始至终未松开那柄长剑,一柄很普通的剑,可他却像宝贝一样从未离开过他的手,铁青着脸,只管自自己喝茶,不理会那老叫花韩有诚。但是一双凌厉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待见了马春明兄弟时才稍微地多看了一下,倾刻间又恢复了刚才那若无其事的表情。而那老叫花韩有诚自己也不多说,只顾自己喝酒,可这是茶楼,不卖酒,韩有诚仿佛早有准备,自己带了美酒前来,一看那酒葫芦便知道了,那是一只足以装得下十斤美酒的葫芦,自然够他喝一阵子了。那老叫花的酒量也惊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了。
马家兄弟二人径向窗户处走来,好像这两桌还能挤两个人。
窗下另一桌客人只是普通茶客,见马氏兄弟走来,自己知道马氏兄弟的为人,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其中一人低声道:“老兄,这两位瘟神要过来了,那边的客人是武林人士,只怕这瘟神不会去招惹他们,可能是冲着我们兄弟来了,我们还是改日再聊吧!”
另一人也知道其中历害,道:“好吧,我们改日再聊。”
先一人一边点头一边站了起来,讨好地笑道:“两位马爷,我们喝好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坐这儿吧!”
马春明与马春风本想挤在楚志诚与韩有诚那一桌的,因为看见这一桌有人在喝酒,既然在喝茶的时候还能遇见喝酒的,不用说此人不是酒虫就是酒鬼,撞上了就是自己的运气了,好歹要套些近乎骗些酒来喝喝!
此时二人差不多己走到韩有诚的跟前了,马春明见有人让座,就不好再勉强挤在韩有诚这一桌了。当下也不客气,便拱了拱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道:“不客气,不客气。”转身会账下楼去了。
茶博士见有人让位,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儿。一边多谢两位让座的茶客,一边替马氏兄弟擦干净桌子,重新泡好茶,给二人斟好,道:“两位马爷请慢用。”
马春风道:“好说,你去忙你的吧!”
茶博士客气一声,忙别的去了。
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好像没心情喝茶,眼睛时不时地往韩有诚那儿望去,不用说是韩有诚的美酒打动了二人肚子里的酒虫了。
一壶茶末喝完,马春明终于忍不住了,端起茶还未喝完,站了起来,一转身便到了韩有诚的桌边,道:“老丈,一个人喝酒啊!独酒无味,不如我们同饮一杯如何?”
别看马春明兄弟平时行事鲁莽,可也是粗中有细,见二人乃是武林人士打扮,而且又神情古怪,定是不好惹的人物,所以不敢造次。
别看那韩有诚好像有点醉了,可是听得有人跟他说话,而且还要与他同饮,抬头看了看,高兴极了,笑道:“好极了,好极了!我正愁一个人喝闷酒呢!快快过来吧!”
马氏兄弟一听,见韩有诚答应的非常痛快,欢喜之极,连忙将茶水一倒,拿起空杯子来到韩有诚的桌上坐下,马春风一边说声多谢一边拿起韩有诚的大酒葫芦摇了摇,大概还有三四斤吧。勉强够三人喝一顿了,先给韩有诚满上,然后再给自己二人满上。端起酒便要敬韩有诚一杯,忽然,只见韩有诚左手一伸,抓住马春明的手,右手一抓,又抓住马春风的手。
马春明见韩有诚刚才己经答应自己了,现在为何又阻止自己,莫非是想试一试自己的本事,看自己够不够喝这酒。二人对视一眼,便立刻会意了,二人的臂力也不弱,同时用力一拉,怎料未动分毫。
马春风见这老叫花五十多岁,双目无神,皮肤粗糙,一头乱发,身材比自己也瘦弱的多,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能压住自己二人,不信这个邪,同时用力又是一拉,仍然是分毫未动。兄弟二人见拉不动,便同时各出一掌,韩有诚并不还手躲闪,只是双手微微一抖,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便已失去重心,不但打不着老叫花而且自己眼看就要捽倒。
马春明二人知道今天遇见高人了,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停下来,韩有诚也不为难他二人,随即也不用力,却并不放开双手。
马春明不得不服了,道:“老丈,您既然答应我们同饮,为何又要出手阻止我们呢?”
韩有诚笑道:“我只答应与你们同饮,可没同意让你们喝我的酒,我这酒可是来之不易啊!再说了,这世上还没有几人能值得我去请他喝酒!再说了,我也没有随便请人喝酒的习惯!”
马春风怒道:“那是你仗着本领故意戏弄我兄弟了?”
韩有诚笑道:“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戏弄二位的意思!我们这行的人只能向人家乞讨酒食,不能装大爷充财主,请人家喝酒。我的意思是既然两位有兴趣同饮一杯,就得由你们办好酒食请我们才行!”说着放开了二人的手,看着二人。
马春明二人虽然能活动了,但是不敢乱动,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觉得二人浪迹江湖二十多年,从未在这么多的人面前示过弱,今日遇见高人了。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来历,不好发做,二人久经江湖,应变经验非常丰富,不明白的事就先揣着,马春风随即哈哈笑道:“老丈说得有道理,我兄弟二人怎好意思喝你的酒呢!今天来的匆忙,未带足银两,这样吧,待我兄弟二人整好酒菜,再来请老丈同饮一杯。”
韩有诚又喝了一口酒道:“多谢了,那我就等着两位的好酒好菜了!”
马春明与马春风见大家都在偷偷地看着自己,早己没心思喝茶了,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丢下几文钱放在桌上,算是茶钱,然后对着老叫花抱了抱拳道:“告辞,后会有期。”
韩有诚一边喝酒一边道:“后会有期。”
马家兄弟二人再也不理会众人,径直下楼。茶博士飞快收好茶资,高声叫道:“谢二位马爷,慢走啊!有空再来啊!”
马春明与马春风nǎ里再理会茶博土,逃命似的的窜出茶楼,韩有诚望着马春明二人的身影,摇摇头,对楚志诚道:“小诚诚,把这酒喝了吧!可别浪费了,我这酒可是来之不易啊!”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不喝。”
韩有诚道:“我的酒也不喝?”
楚志诚还是冷冷地道:“我不喝不认识的人斟的酒,也不喝别人想喝的酒。”
韩有诚叹了一气道:“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说酒量,你也不比我小,为什么这么多的毛病呢?给,从这葫芦里喝,你总该认识我吧!总该给个面子了吧!”
楚志诚似乎想了想,终于接过葫芦一口气就差不多喝了他半斤酒,这才放下还给老叫花,笑了一下,道:“小心你这葫芦扁了。”
有多少人总想着要别人请自己喝酒,而偏偏又没人请他喝。而有人不想喝酒的时候却有人在拼命请他喝。
韩有诚笑道:“只要是你喝,就算是喝光了也没关系,这命根子酒葫芦烂掉也没关系,不要说是扁了。看来是应该让你出来转转了。哦,对了,刚才这二人进来的时你好像心动了一下。”
楚志诚道:“哦!你也看出来了!你刚才并末抬头啊?”
韩有诚道:“你也认为我是喝酒喝糊涂了!我是听你的呼吸顿了一下,而刚进来的人只他二人,为什么心动一下?”
楚志诚道:“看来你真是神了,开始我以为是我们要找的人,后来我发现不是!”
韩有诚道:“怎么发现不是了?”
楚志诚冷冷地道:“因为他们看见了你并不怕你,所以我断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韩有诚道:“就凭这个?为什么?”
楚志诚道:“如果真是河南双邪的话,看见我在这儿也许他们不认识,可是看见你在这儿岂会不立马逃走之理!”
韩有诚大笑道:“我长的是不怎么俊秀,可是也没有那么恐怖吧!能把人给吓走的,看你把我说的!嗯,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去转转了。走吧!”
楚志诚不再多言,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算是茶资。
韩有诚望着那两杯酒道:“哎!可惜可惜怪可惜的,我还是喝了吧!”说完又一口气喝了那两杯酒,摇摇晃晃地下楼去了,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世上居然有喝茶也能喝醉的呢!
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气呼呼地走在街上,被太阳晒的睁不开双眼,只想再找个地方藏起来。
马春明才走不到三步,恨恨地道:“从nǎ里钻出来一个这么历害的老叫花,害得我们不能喝顿自在午茶,反而勾起我的酒瘾了,你说现在该怎么着?”
马春风看了看天色,道:“现在已是午饭时候了,不如我们也去找家酒馆喝一顿吧!”
马春明道:“你说的不错。”说完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两块小银子来,抛了抛道:“这点钱吃顿便饭还差不多,nǎ里还够喝酒,哎,你那儿还有吗?”
马春风双肩一耸,双手一摊,道:“我也没有,再说了,这家一直是你在当啊!难道我还能藏私房钱不成!我是那种人吗?”
马春明遥了遥头,苦笑道:“这穷人家的家也太难当了,现在怎么办,要不去碰碰运气吧!”
马春风双手一拍,道:“好啊,要么大吃一顿,今晚还能去会会相好的。很久没去小娇那里了,心里怪想的。你想大娇了么?要么就饿一顿,今晚再干一镖,明天又能风光一阵子了。”
兄弟二人眯着眼睛转到了一家名叫鸿福赌场。看了一眼,笑了笑,便一头钻了进去。两位守门大汉似佛认识二人,并不阻拦,其中一人双手一拱,笑道:“两位大爷,里边请。”
马春明二人并不理会门卫,直往里走,迎面又走来三人,一前两后,前一人见了二人,拱了拱手,笑道:“两位马兄近期在哪儿发财,好久没来捧场了,今日可要多赢点。”听声音是中气十足,就算没有高深的内力那么身体也一定是十分的强壮。
马氏兄弟认识这人,这人也姓马,是这儿的老板,名叫马报喜。四十出头,一脸的大胡子,浑身的肌肉非常发达,一看便知是位张飞之类的人物。“
马春明笑道:“哦!原来是马老板啊!今天亲自出马,看来我兄弟今天想赢一点酒钱是不可能的了。”
马报喜笑道:“马某人怎敢挡两位家门兄弟的财路,里而请。我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两位了,请。”边说边伸出右手做出一副请客的样子。
马春明也拱了拱手道:“请便吧!不用管我们了,请。”二人说完,便转到里面去了。
马春明二人刚进了鸿福赌场,外面又来了两人,一位是一个喝的似醉非醉的老叫花,手里还提了一个大酒葫芦,另一个则是一位手握剑的中年剑客。这二人正是马春明二人在茶楼里遇见的两位怪人韩有诚和楚志诚。
韩有诚在门口道:“看来这二人也不是个善良之辈,不但是两个酒徒,而且是两个赌徒,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些什么。”
楚志诚似乎不想多事,道:“既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不去这种地方了,我们还是到另处转转吧!也许会有所发现。”
韩有诚笑道:“我们的酒钱也应该快差不多了,正好进去赢点酒钱。人们不是说他二人是瘟神吗?我们还可以看看他二人的赌技与赌品如何!”
楚志诚从怀里摸了摸,果然如韩有诚说的那样,酒钱确实不多了。对于喝酒的人来说,什么钱都可以断,唯有那喝酒的钱是怎么也不能断的,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有十多年末干这事了,今天就再试试手吧,反正这一次被你拉下山,少不得要在江湖上再滚几年了!”
韩有诚边推着楚志诚往里走边笑道:“现在知道我的历害了吧!这样想就对了嘛!走吧走吧!进去发财去啰!”
守门大汉见二人在门口说了半天,又不认识二人,听口音又是外地的,而且又是武林人士打扮,见二人正要往里走,便伸手拦往道:“两位是想进去赌钱吗?”
韩有诚左手轻轻一抬,两名大汉就被震退三尺,接着指着门口的招牌反问道:“你这里是赌场吗?”
守门大汉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但是仗着有后台,傲然道:“正是。”
韩有诚大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来赌场不赌钱来干吗呢!难道你这赌场除了赌钱还干别的,那我可要领教了。”
守门大汉道:“不干别的。”
韩有诚笑道:“你这既然不干别的,我就是想干些别的也不行啊!不赌钱还能干什么?”
守门大汉道:“我们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
楚志诚冷冷地道:“他们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呢!”
守门大汉只觉此人冷气逼人,这才拱了拱手道:“像我们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闹事的人太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不熟悉的客人第一次来都要问一问,不便之处还请两位谅解。”
韩有诚头一歪,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坏了规矩,让你为难,是吧,这样吧,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我还要赶着去发财呢!”
守门大汉问道:“两位是什么人?”
韩有诚笑道:“我们是江湖人。”
守门大汉哼了一声,道:“这说了等于没说,我是问你们怎么称呼?名讳叫什么?”
韩有诚笑道:“他叫我大葫芦酒鬼,有时也叫我韩老大,我叫他小诚诚。”
守门大汉问了了两次,不但没问出什么,好像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仗着自己后台硬,并不惧怕,道:“什么韩老大小诚诚,我没听说过,我看两位是想闹事吧!”
韩有诚笑道“我怎么是闹事了,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你什么,只怪你少见多怪,这天下还没有几人不认识我这只大葫芦的。想当年,只要拿着这只酒葫芦来你这种地方都有人等着送钱过来,我还不想要呢!”
若是知道这只大酒葫芦的人,想巴结都来不及呢!而这人偏偏不认识,就是不卖账。
守门大汉又哼了一声道:“你一只大葫芦能吓唬谁啊!我见多了,哼,闹事只怕找错了地方,看你是外乡人,也不打听打听,这鸿福赌场是谁开的,县太爷也得让三分。”
韩有诚笑道:“我不管是谁开的,只要是赌场,我有钱,我愿意,就可以进去赌一赌,你敢不欢迎我们吗?县太爷让你三分那是县太爷,而我并不是县太爷呢!我为什么要让你三分呢!”
正当大家要闹起来的时候,赌场马老板与马氏兄弟也闻讯赶来了,马春风在很远的地方就吼道:“谁在这儿闹事,这么大胆,不想混了吧!”
等到看见是刚才在茶楼遇到的二人,接着哈哈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蓬啊!原来二位也好这一手啊!就来凑个热闹吧!哈哈。”
马报喜见马春明兄弟二人似乎认识二人,又仔细地看了看韩有诚手中大酒葫芦,便笑道:“愿来是马兄的熟人啊!失礼失礼,两位大侠只要来赌钱,欢迎欢迎。请不要见怪,快快请进。”
韩有诚故意笑道:“我们真的可以进去了吗?”
马报喜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是来赌钱,就都是客,请,请进。”
韩有诚笑道:“还是你会说话,看来在这里一定混得不错吧!在这儿地位应该不低吧!”
马报喜干笑一声,尚未回答,守门大汉抢着道:“这是我们的东家。”
韩有诚对着马报喜看了看,道:“怪不得,果然气度不凡,功力也了得,老叫花失敬了。”
马报喜拱了拱手道:“托福托福,里边请。”
韩有诚客气一声,带了楚志诚就往里走,转了几圈,来到一桌只赌大小的赌桌上,看了几局,见马春明二人不下注,便让楚志诚隔三岔五地下注,楚志诚与韩有诚极有默契。数注下来,二人便己赢了不少,庄家也急得开始冒汗了。
马春明兄弟平时粗心,可是要让他赌钱那是绝对的专心,三五局下来,二人早己看得明白,知道这二人手法极为利害,都是场中高手,自己身上本钱有限,一直以来不敢轻易地下注,如今跟着这二人下注应该稳赚不赔,便决定跟着这二人下注。
楚志诚又开始下注了,买的是小,有不少人看见二人赢了不少,也跟着二人下注。马春明急忙掏出银子,分成两半,留下一半,另一半作为本钱,以免全军覆没。
庄家打开一看,是大,一边收钱一边对楚志诚二人投来感激的目光,一边又开始催大家下注。马春明二人出师不利,幸好留下一半,还有翻本的机会。这一次见韩有诚又买小,马春明又要跟着买小,马春风伸手一拦,道:“我要买大。”
马春明道:“银子现在在我手中,我要买小。”
马春风双眼一睁,道:“银子虽然在你手中,这可是我们兄弟的公共财产,我也有权力支配它,刚才你己经买过一次了,这一次应该让我买一手了。”
马春明也不退让,一时间二人就吵了起来。庄家见二人互不退让,便道:“两位马爷既然没商量好,就等下一局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马春明一拍大腿道:“我有办法了。”
庄家笑道:“马大爷的办法一向都很管用。”
马春明笑道:“少拍马屁了,不过这个办法确实管用,——老二啊!还是老办法,猜拳公平解决我们的分岐,免得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马春风叫道:“好啊!我就先跟你赌一把,来呀!谁怕谁啊!”二人同时伸出右手,马春风是剪刀,而马春明是石头,自然是按马春明的意思买小了。
庄家打开一看,又是大,自然是极高兴,因为跟着韩有诚二人买的人还是很多。马春明二人的心快要凉了,庄家又在催大家下注了,众赌徒先后都己买好,唯独不见马春明二人下注,庄家问道:“两位马爷买大还是买小。”
马春明心里想,没钱还赌什么,如果去借钱的话,太丢面子了,嘴上却道:“今天出师不利,我兄弟二人意见不统一,为了不伤了和气,我们先看看,你们请自便吧!”
庄家也不客气,只管开盘。韩有诚见二人看了许久也不下注,知道二人应该没钱了,否则以他二人的性子来说岂有不下注之理,别不再使弄手法,任其自然,数盘下来,又输了几局,桌上还剩下百十两银子。
韩有诚又喝了一口酒道:“今天手气不好也不坏,人不能太贪心了。有了酒钱就应该知足了,现在喝酒去才是当务之急。”
楚志诚就连赌钱的时候也未放下手中那柄长剑,听得有诚开口了,便用一只手抄起桌上的银子,只留下一些散碎银子。韩有诚道:“中午时分了,肚子不答应了,各位失赔了,等我们填饱肚子今晚再来过把瘾,这些散银子就给诸位输家吧!告辞。”说完不管众人反应就与楚志诚双二人双离开赌场。
大家见这二人赢了不少,见他们要离开正求之不得,巴不得他二人早点离开,何况还有分红,大家一点也不客气便去分钱。马春明二人死要面子,站在那儿也不好意思去拿楚志诚留给大家的散碎银子。几块碎银子转眼便给各位输家抢得一干二净,没抢到的还在那衰声叹气怨自己出手太慢不中用。
马春明心想,这二人明明是稳赢的,等自己跟他下注之时,他便输了,岂不是故意害自己输钱,今日他们赢了百十两银子,不能白白放过他,便立即跟了出去。守门大汉见了,道:“两位马爷慢走,有空常来啊!”
马春风道:“好说好说,今日出师不利,没什么打赏你们了。”
守门大汉笑道:“两位马爷能来捧场,就是最好的打赏了。”
马春明道:“你还真会说话,有空我来向你请教请教。”
守门大汉道:“不敢。”
马春风啍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守门大汉见二人说翻脸就翻脸,定是输得很惨,心情不好。也不敢顶撞你,任他说去吧!马春明知眼前的这位老叫花的功力比自己高明许多,找渣的话只怕自己占不到便宜,可是又不愿就这样了结这件事,生怕韩有诚走远了,拉着马春风紧跟了过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想干什么!
韩有诚是何等的人物,立刻发现马春明二人在跟踪自己,笑道:“小诚诚,你看,那对瘟神居然敢打你我的主意,看我整整他。”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们还是少张扬了,找正主要紧。”
韩有诚笑道:“我是怕你闷坏了,你不喜欢就算了。”
韩有诚与楚志诚转过了数个街道,发现马春明二人还在后面跟着,韩有诚笑道:“我看他欠整,非整他不可了。”
韩有诚二人飞快地转过一条街道,马春明见对方走的快,所以也跟的快,那知就在转角的地方,韩有诚突然转身回走,走在前面的马春明只觉眼前一花,想要躲闪己是不及,与韩有诚撞个正着,马春明只觉得血气沸腾,站立不稳,向后摔去,将跟在后面的马春风也一齐撞翻,二人摔成一团。
马春明二人也有一身功夫,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拉开架式,正要大打出手,这才看清是刚才的老叫花正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发笑呢!二人反应极快,知道这二人的功力比自己高出许多,强硬出手,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要吃亏。马春明立即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蓬啊!又撞上老丈了。”
韩有诚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性急啊!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撞散了。”
马春明勉强笑道:“老丈是前辈高人,怎会受伤呢!我看哪,我们真是有缘,不如让我来作东,请二位如何?”
韩有诚笑道:“无缘无故的怎能让你破费呢!好果你真的可怜我的话就给我几文钱吧。”说完伸出了左手,向马春明二人讨起钱来。
马春明笑道:“我们今天遇见三次了,我们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岂是几文钱能打发的,非要好好地喝一顿不可!”
韩有诚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实话吧!请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春风也不拐弯抹角,笑道:“我看老丈刚才赌钱的手法十分高明,我们想学学,将来少吃点亏,没别的意思。”
韩有诚哼了一声,笑道:“你二人还算老实,只是这个我可担不起,这种事是误人子弟啊!再说了你们根本就没钱了,怎么请啊!”
马春风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钱了呢!”
韩有诚似乎很了解赌徒,笑道:“你们如果有钱的话,一个赌徒刚才在赌桌上会不下注吗?”
有人觉得别人说自己没钱就是出丑,也有人明明没有钱,却又要硬撑,说自己有钱,而马春明也不怕出丑也不硬撑,马春明道:“我们身上现在是没钱,虽然我们没钱,但是我们照样可以请你啊!”
韩有诚哦了一声,道:“该不是酒足饭饱之后,你们逃之夭夭,让我们来付钱吧!这样的事我可见多了!”
马春明道:“怎么会呢!我二人还想学你的功夫呢!我们虽然没钱,可是凭我们的面子可以记账啊!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韩有诚笑道:“也不行,这种不务正业的勾当,我是不会教你们的,我们也不想让你们用这种方式破费。如果有钱就给两个子,如果没钱我们也不勉强。”等了半天未马春明二人拿出半个子来。便道“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与楚志诚走了。
马春明二人还是不死心,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
马春风边走边埋怨道:“都是你不好,非要跟着那老叫花下注,可他好像故意跟我们作对,我们不买,他就赢,我们跟着买,他就输。结果连血本都搭进去了,要是听我的,早就大把的银子进来了,又何须受这等气。”
马春明道:“我也看出来了,我们下注的时候,老叫花就不使手法,任庄家使手法,我不明白,我们没有得罪他呀!怎会为难我们呢!”
马春风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啊!想跟他学两手他又不买账,他的功夫又那么高明,我看我们是没戏啰!”
马春明还不死心,道:“别处再想想办法吧!总得出了这口气啊!”
马春风哼了一声,道:“这次由于你的失误,害得我们倾家荡产,从现在开始,这个家由我来当,钱财由我来保管和支配。”
马春明道:“好啊!就由你来管。“
马春风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你管了这么多年,也该我当回家了,以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马春明立即道:“好啊!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马春风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没钱,吃什么吃啊!想吃饭的话就先去搞钱吧!”
马春明笑道:“如今是你当家作主,吃喝的事儿自然是问你了。是去大财主家借呢还是直截了当地去吃霸王餐,或者去鸿福赌场找马老板那儿借一些先将就几天?”
马春风摇了摇头,道:“马老板几次想请我们去帮忙,我们都没去,如果今天去借钱,太掉身价了,不去,说什么也不能去。大白天的也不好去大财主家借啊!说了也是白说,吃霸王餐那是你我的所为吗?亏你想的出来!”
马春明道:“不管怎么说,你第一次当家总不能就让我饿肚子吧!刚才还说以后包我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当家作主可不能食言啊!”
马春风道:“不会亏待你的啦!我早就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去东城那个姓唐的财主家借点,他家有的是钱,到时不要手软,多拿点,明天再好好地补偿你好啦!”
马春明坚决道:“不行,我现在饿了,就要吃,我当家这么多年,几时让你饿过肚子了。”
马春风气得不行,怒道:“现在我还给你总行了吧!反正没钱,也不要清点账目了!”
马春明笑道:“说的这么轻巧,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要不是看在三十年兄弟的情份上,我还真的不管了,好吧!我是老大,就吃点亏算了,谁叫我是你哥呢!还是我来管。”
马春风立刻奸笑道:“我现在肚子也饿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饿了,我也要吃饭,现在就要吃。你快点想办法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马春明指着马春风的肚子,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没钱吃什么吃啊!你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真不知你还能干什么!”
马春风大笑道:“刚才有个人说饿了就要吃,可不管人家有没有钱呢!还吹牛皮说当家这么多年没让人饿肚子,今天怎么失灵了。我现在就要吃,而且要有山珍海味和美酒才行。对了,我还要女人!我今天还要去小娇那里,你看着办吧!哼!办不好到时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马春明指着马春风的鼻子道:“报仇也不用这么急啊!好歹我们也做了三十年的搭搭了,这么小心眼。”
马春风笑道:“反正我管不了这么多,我现在是非吃不可。”
马春明想了想一拍大腿,道:“有了,那老叫花不是也要去吗!他刚才害得我们输得这么惨,这一顿非找他不可,这一招己经好久没用过了,今天我们就跟定他了,走,跟上他们。”
马春风道:“你是说~”
马春明立刻制止道:“不用多说,说破了就不好玩了,还是快跟上吧!”
兄弟二人说完飞快地跟上韩有诚二人,当韩有诚与楚志诚在街上转了几圈后,进了一家名为如意酒楼的时候,兄弟二人也不紧不慢几乎同时地进了如意酒楼,紧跟着上了二楼,小二见是马家兄弟,便过来要先让二人点菜,马春明指了指韩有诚二人,道:“这两位是客,让客先点。”
韩有诚与楚志诚也不客气,坐在一个靠窗户的雅座上叫了小二就先点菜,马春明再冲那韩有诚二人点点头,然后客客气气地与韩有诚打了个招呼,道:“两位就先请点菜吧!随便点,这里可是衡山城最好的酒楼,如意酒楼没有做不出的菜也没有你不如意的。”然后选了一个离二人不远的一个雅座,然后若无其事地东看一看,西看一看,然后就专等小二过来。
韩有诚知道马春明二人没钱,见他二人跟着自己半天了,有心要气气他,故意大声地对小二道:“我要一个爆炒皮里的肉,一个清炖肉里的皮,一个红烧皮甩皮,一个凉拌皮打皮,五斤牛肉另外来几个拿手的冷热菜,五斤上等的竹叶青,外加一只烧鸡和一只烤鸭打包,再把这个葫芦给我装满了。”说完把那个大酒葫芦给了小二。
小二愣在那儿不知他点的是什么菜,道:“客官,你说的前面四个菜是什么菜啊?真的要这么多,两个人吃得完吗?”
韩有诚道:“吃不吃得完那是我的事,吃不完难道我不会打包么!再说我有的是钱,快点去准备吧!”
小二道:“客官,你要是不说出来是什么菜,我们怎么给你做啊!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韩有诚道:“那两位说你这不是如意酒楼吗?没有做不出的菜吗?没有我不如意的么!怎么了,我要的菜怎么就做不出来呢!怎么能叫如意酒楼呢!”
马春明见小二一时说不出话来,愣在那儿,便高声叫小二过来。小二向二人赔个不是,便马上跑到马活春明这一桌来,道:“两位马爷,你们要点些什么酒菜啊!”
马春明轻声道:“照那个老叫花那桌的来一桌一模一样的,而且要比他们的菜先上才行。”
小二道:“马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马春风低声怒道:“难道我们就不可以点他们一样的吗?要你先上菜,这点小事也办不了,你以后还怎么混啊!”随即又小声道:“我今天与这老叫花有赌约,输钱事小,面子事大。如果让大家知道我输给一个不知名的老叫花手里,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啊!你要是给我办砸了,我就烧了你这破店。”
小二连忙解释道:“不是啊,马爷误会了,我不知道那一桌客人点的菜是什么菜。叫我如何去做啊!你这再来一桌,不是让我更为难了吗?你们既然在打赌,一定认识了,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你要我帮你是没问题,可是你得先帮我说出这菜名才行!”
马春明刚才听到韩有诚大声点过菜名,可是没放在心上,现在又记不得了,笑道:“我们当然认识,刚才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菜,让你们如意酒楼也这么为难。”
小二便将韩有诚说的菜名报了一遍,马春明想了想,轻声道:“小二哥啊,我兄弟今天与这老叫花的赌约,就是赌你如意酒楼能不能做出他点的这菜名,如果你做不出的话,我就输了,就得替他二人付酒钱。如果你们做出来了,他们就得替我们付酒钱了。谁叫你们不争气呢,还要我来帮你们作弊,哎!今天帮你就是帮自己了,待会儿我的菜先让,他的后让,气歪了他们。”
小二喜道:“只要马爷帮我破了他的菜名,说什么都可以。”
马春明小声道:“我刚才让他先点菜出题,以为他能点些什么希奇古怪的菜呢,没想到也希松平常,哼,还想赢我,你记住了,皮里面的肉是猪心,肉里面的皮是猪肚,皮甩皮是猪尾,皮打皮是猪耳朵,记住了吗?快去办吧!等我赢了他再好好地打赏你,记住了,不要让他看出破绽,免得他到时懒账说我们合起来欺侮他两个外乡人。”然后像模像样地照着韩有诚的菜名大声地点了起来。
小二喜道:“多谢马爷,我这就去办,你等好了。”说完一溜烟地跑去准备去了。心里在想,这一对活宝总有一些新鲜的事,待会帮他赢了老叫花少不了自己的好处。谁的菜先上后上,全在自己的手里。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去报告了掌柜的。
掌柜的是个非常精明的老头,听了小二的汇报,道:“这对瘟神什么事都会发生,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今天又在搞什么把戏,你先照他说的办,不要惹恼了他。不过那二人也不简单,如果问起来,你也要小心应付,能和这对怪物碰头的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小心点。”小二答应了一声自去忙去了。
马春明见小二下去之后,对马春风道:“等菜上来之后,我们就大吃,看那位剑客是个斯文人,应该不会快过我们,等我们走了之后,看他如何向掌柜的交代,等他知道的时候,我们早就走远了,任他和如意酒楼去扯皮吧!难道他们还真的天涯海角地追我们吗?”
马春风道:“那这个如意酒楼呢?”
马春明道:“现在菜都点了,没有别的主意了,等到了那时,我们就说老叫花毁约就是了,反正他们又不能找到老叫花与我们对质,能把我们怎么样。”
马春风笑道:“是是是。”
转眼功夫,小二便开始送菜上来,每一道菜都是马春明二人的菜先上,韩有诚的后上。韩有诚大吃一惊,心想刚才小二还不知道自己点的是什么菜。现在这么快就送上来了。而且那对瘟神的和自己的一样,而且比自己先送上来。心中极不满yi!马春明二人见菜一送上来,就大吃起来,小二送的菜根本就接不上,那中年人和其他食客几时见过这等吃法,只觉好笑。韩有诚自己虽然也能吃,也未见过这么能吃的人,自己也自叹不如。
韩有诚见小二又送菜过来,一把抓住小二的手问道:“小二,怎么我们先点的菜后上,他们后点的菜反而先上,他的银子就是银子,我的银子就不是银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只觉手疼难忍,心想,这老叫花果真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么一抓,几乎要废了自己的手。马氏兄弟那边也不能出卖,否则自己两边讨不了好处,如今只有先稳住老叫花再说,便开口求饶道:“老英雄先不要生气,你是不知那二人的习性,你看他们,菜一上来就吃个精光,这种吃法是武吃,是这里出了名的猪肚子,吃完了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也不知是什么嗞味,做工也就简单,火候也差些,他们也不讲究,做起来也就快啦!你二位一看便知是文吃,做工也就讲究,都是以他二人的为样品加以改进而做成的,自然就要慢些。”
韩有诚哈哈笑道:“像他两人的那种吃法,我还真是服了他了!”
小二道:“老英雄也服了他哥俩?”
韩有诚道:“我服了他了。”
小二如蓬大赦,心想这丐帮的人龙蛇混杂,奇人异士极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在这个老叫花不赖账,赶紧下楼报告掌柜准备去了。片刻功夫,酒菜全部上齐了,马春明二人的跟前只剩下一堆残渣,二人见烧鸡和烤鸭也上来了,马春明抓了一只烧鸡,马春风则抓了那只烤鸭,站起来拍拍肚子,边吃边走,对着韩有诚道:“我们吃好了,就先走了,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管韩有诚与楚志诚二人的反应,转身开始下楼。
小二迎了上来,笑问道:“两位马爷今天吃得可好,这个账怎么结啊!”边问边看了看韩有诚那边。
马春明道:“进来之时不是说了吗!找他要去,我刚才也跟他打过招呼了,如果他敢懒账,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今天我还想去鸿发赌场发财,先走了,下次有机会请你好好喝一杯。”
小二道:“马爷慢走,我先去问一问他们。”
马春明二人最怕当面对质了,当下怒道:“我兄弟的话你敢不信,他刚才也说服了我了!你自己也听到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二心想,自己刚才确实也听到老叫花说服了他的话,便道:“不敢。”
小二只得放二人离去,但是又不好现在就去问老叫花结账,因为老叫花还未吃好,只能多注意老叫花一点,别让他给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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