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重逢(2章合一)
尤其是陌生的,或是不熟悉的人,如果随便问起别人的机缘问题,不仅是相当的没有礼貌,还会被其他人认为是觊觎别人的机缘,想要夺而取之。这在修仙界是不被允许的。甚至是会背上骂名的。
倘若有人堂而皇之的抢人机缘,不仅会被全天下的修士所唾弃,甚至五大门派和真仙会如果得到确实的证据,可以惩处此人。古修仙界有一个天才修士,就是因为在年幼不知事的时候,抢了别人一个天大的机缘,害了那人身败名裂,最后被那人家人寻访多年,找到了证据。真仙会有什么办法,照样将人处决了。听说处决之前,那天才修士已经即将化神了。
果然,丹鼎派的冉道友顿时脸色一阵涨红,只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自然知道别人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真wan书ロ巴,≦anshu≌ba.的认为他觊觎别人的机缘,但是难免招致异样的目光。
他心里把柳月骂了个半死,这个女修果然和丹鼎派不对盘啊。他刚才只是太惊讶了,一不留意就出口了。同时,也是太羡慕了,想他当年也是丹鼎派的天才人物,一手阵法技术也是相当的受到尊崇的。如今却也是寿元将近了,也不过只是元婴中期罢了,而元婴后期是今生无望了。即使到达元婴中期这一步,他也是跨越的尤为艰难的。
而,这个紫山派的柳月结婴才多少年啊?他还记得她当年结婴的轰动,如今都中期了。他自诩自己从来不输别人什么,但是如今他却看到了这辈子大概都无法逾越的差距。
但是,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看到了差距,那么就回去发奋,然后迎头赶上,即使赶不上,那也不会怨怼,而是寻找不足之处,再次来过。而有的人就不是如此了。他们有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嫉妒愤恨。只恨那个有这些成就和好运的人怎么不是自己,恨不得以身代之。而这位冉道友,很明显就是这么想的。
如今。柳月又当场给他难堪,可以想见,他心里有多么恼火了,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问了。拂袖站到一边去了。
柳月见这老头这么没风度。也没说什么,毕竟她就是故意的,本来嘛,紫山派和丹鼎派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一个丹鼎派的装什么大头蒜,凭什么故作不知的跑出来问她问题了,他想好好问,柳月就要好好答吗?还不伺候了。真是的,谁惯的毛病啊。得治!更何况,那是好好的问问题吗?那口气活像是柳月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似的,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可置信实在是太明显了,周围个个都是人精,谁还听不出来还是怎的,太没礼貌了。这样的情况下,柳月还不反击,请问置她的脸面和紫山派的脸面为何地啊?以后,别人说起来,还不要说,别看紫山派好像很威风,见到丹鼎派还不是老鼠见到猫了。那个紫山派的谁谁谁几句话就被丹鼎派的谁谁谁给说的开不了口了。
这一下,周围的气氛再一次沉寂,甚至比之刚才多了一丝丝的剑拔弩张。
柳月装作不知道,神态自若的开始拿腔拿调起来:“其实,本座也是机缘巧合,不过这一次,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处了,而是我们各门各派的好处。”跟这群门派修士打交道就是饭,说个话还要衡量再三,实在是不爽快的很那。
众人一听,心下诧异,他们想过这女修出来之后,看到他们,可能会选择对她之前的经历什么都不说,一直保持沉默下去。也可能会解释她为什么在里面停留了这么久才出来,究竟是怎么进去的,那位大妖尊如今在哪里,是死是活,如果死了,究竟柳月是怎么杀死的?他们有太多的疑问,但是,紫山派的人没有一个开口问的,他们贸然的开口好像没有立场。
只不过,他们实在就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这么一番令他们吃惊的话。这是要和他们瓜分里面的宝物。有这样的好事情?紫山派的柳月难道是个傻子吗?也没听说过她傻啊。
各门各派的好处,这涵盖面就很广了。有些人终于维持不了之前的沉寂,私下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起来。不管柳月出于什么目的,前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这些人的心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浮动不堪,而且,他们笃定,柳月绝不敢给他们设什么陷阱,即使有紫山派撑腰也是一样的。
柳月装作不知道他们再想什么,没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只是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让各门各派派上几位长老或者掌门来吧。其他的散修道友或者真仙会的道友们,也来一同做个见证。”由于妖族这边半死不活,什么动作也没有的近一年的时间,其实各门派的掌门都已经回去了,实在是怨灵魔滋生导致各门派周边都蔓延开了,这样,事情就比较严峻了,不过在无尽戈壁还有各大门派的长老坐镇,剩下的那些无依无靠的小门派或者已经被灭门的小门派自然由真仙会暂行管理,如今也多不在此地,而是投入到了如何抵御怨灵魔的事情中去了。
因此,柳月此话一出,众人顿觉太过慎重,未免慎重的过头了。什么事情这么大,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当下,真仙会一位长老也开口了:“柳道友,并非吾等不信你,只是,这么劳师动众的,能否先行透露一二具体的事情?”
柳月点点头道:“大家想要确认具体的情况自是应当的,就跟我进来看个究竟吧。”
于是,说完便领着诸位直接进入了之前一直被阵法围着的聚集地中。
进去以后,柳月也不阻止他们。径自和紫山派的人走在一起,悄声问起了师傅他们和冷谦的近况。
紫山派的这些人看到别人进了妖族聚集地中,都四散开来。撒丫子跑远了,开始自行的打探起来,而他们还被柳月拉着问东问西的,心里有些着急,这宝物怕是要被别人抢光了。又一想,师叔(姐)在这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该有什么好的。早就被她捡完了,如今她既然能拉着他们说话,就证明这里还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吧?
当下。一个个的心里也淡定了起来,果然柳师叔(姐)就是神话一样的人物,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情。不仅能够成竹在胸。而且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果然如师傅(祖)说的,柳师叔(姐)是天生带有气运之人吗?生来就是给紫山派带来福泽之人?其实说到底,柳师叔(姐)的灵根品质虽然还不错,但是也不是最佳的,紫山派就有不少人和她差不多,甚至灵根品质比她的好,可是达到她这样的水准的从来都是只有她一个。而且要说柳师叔(姐)特别的运气好,似乎是有点。可是自己等人也听过她之前是多么的刻苦努力,又遭遇过多少生死险境的,结果都一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可见果然柳师叔(姐)就是不同于凡人。
柳月不知道周围一众人已经把她神话了,只是探听着外面的情况,得知怨灵魔现在猖獗的已经不可抑止,她也是忧心不已,还有冷谦。
不过,刚才她待的法阵开启之际,第一时间就给冷谦传了传信符,想必,如果具体的近,他也应该收到传信符了。
那边,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甚至,有些人的脸色可以说很差了。一来这外面算的上幅员辽阔了,但是,却是清洁溜溜的,除了垃圾还是垃圾,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事先被柳月清理过了,你说他们能高兴吗,他们心疼的要死,也不知道被柳月扫去了多少好东西,可是这要怎么说,即使清理清楚,他们又能指正柳月什么吗?他们本来说不出这外面到底有什么宝物,根本是死无对症的事情。柳月来个死不认账,他们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二来,他们已经找到那群美人或者美妖了,美妖那就算了,反正妖兽吗?修为高的,能够造成威胁的就杀了,或者直接搜魂。修为不堪的,他们也没那么血腥,问不出什么来就放了。主要是那些美人,有好些,原来都是门派中人,因为各种原因诈死的诈死,失踪的失踪,还有那和门派其他修士有婚约的,如今却都在这里呢。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这让和妖兽打了近百年的那些门派修士的脸往哪儿搁啊?好在,多是小门派的或者散修,大门派这点还是不错的,毕竟规矩比较严,修士也比较自律。但是,脸上还是不好看。
自然又有些人看到了那个房屋,那个房屋太突兀了,其实大部分人早就看到了,早就在那里研究了,外面的阵法已经被柳月破掉了,因为,柳月是用阵盘是强行破阵的,自然不能再恢复,可是里面就不同了,那些阵法柳月出去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样。
因此,众人都围在那里。
有那修士脾气不好的,看到柳月和紫山派的一众人进来,就忍不住呛道:“柳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进来好玩的,空空如也,周围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还让他们把掌门找来,这女人是要和其他所有门派以及天下散修为敌吗?
柳月看了这个空有蛮力的修士一眼,抑制住相帮她出头的紫山派的修士,并非她故意不回答这个修士的问题,只是他问的实在是太蠢了。
好在其他人都不蠢,当下在柳月未开口之前,就有修士立刻道:“柳道友,难道宝物就在这里面?”他话音未落,大多数人已经开始研究起了阵法。根本无暇顾忌再去问柳月问题,是个人都能想到宝物在这里面吧,只不过,那个冲动的人除外。
柳月点头道:“是啊。只不过,里面宝物太多,还需通知各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们为好。”
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间或还有人拿警惕的眼神看着她们紫山派的一行人,这眼神真是够了,看的紫山派的人气愤不已。
简直是不识好人心,不是柳师叔(姐)破了阵,他们能进来?简直是本末倒置,柳师叔(姐)要拿早就拿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只不过,柳师祖早就料到这一切了。
柳月也只是站在一边,看他们绞尽脑汁的破阵,然后就和紫山派的一直没动手的修士说道:“师弟和师侄们,你们也去,这阵法还是很有挑战性的,正是见识的好时候。”当下紫山派的阵法师,除了柳月也都去了。
很快,外面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了,均是来自各门各派,包括真仙会的齐长老,全都出现了。
其实,来的最快的是冷谦,也不知道他是距离最近,还是十万火急的赶来的,当他风尘仆仆的冲进来,在距离柳月几步远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有一种不敢上前的胆怯在作祟,仿佛他再一动,这就只是他出现的幻觉而已。柳月扭过头,就看见他呆呆愣楞的身影,心里一酸,面上不动声色,瞬移过去,拉紧他收在身侧已经紧握成圈的双手,看了看他的脸,笑着说了一句:“你怎么瘦了?”
冷谦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顺着话头回了一句:“你也是。”
其实,他们身为修士,如今维持原来的相貌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哪里有胖瘦之分,只不过是相思作祟罢了。
冷谦正欲和柳月互诉衷肠,忽然只见天边水光碧现,柳月心里叹了口气,这沄淼阁来的修士可真巧啊!
又拉了拉冷谦的手,知道这次短暂的会谈时间结束了,有什么话还是要他们夫妻关起门来私下说,如今不是说的时候啊。
术法界的能人不止冷谦和柳月,何况,柳月可不是阵法最专精的,因此,那个阵自然已经有人找到眉目了。(未完待续……)
ps:星期天,有一种睡死过去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