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小妖临死前,脸上憨厚的笑意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尚可薇突然之间力大无比,挣开了青岩的怀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就开始朝着墙上撞去:“不,不要……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紧紧地再度抱住了尚可薇,青岩的眼里闪过心痛和关心:“不,可薇,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

“不……青岩,都是因为我,你明明知道的,都是因为我……”伤心不可自抑的尚可薇,终于失去挣扎的力气。这些天来,本就没有进食过,还不断地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她的身子,已经脆弱的没有多少精力可以去折腾。

既然,不肯相信她。那么,她用鲜血来证明如何?

苍维羽的脸上突然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再度抓起她的长发,让她仰视着他,他阴冷笑道:“既然你这么下、贱,那么,就好好地服侍本王。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寻死觅活的念头,否则你们尚家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看到尚可薇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苍维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大手突然捏住她早已布满淤青的下巴,狠狠地用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本王在这里不是为了照顾你,而是为了告诉你。下次想要博取同情,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苍维羽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意,裹挟着强烈的恨和报复的块感:“不愿意么?很好,如果你愿意,本王反而做的没有什么乐趣。你在拒绝之前,最好想想你的尚家。”

青岩倔强的盯着苍维羽黢黑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捏紧又放松,最后终于还是死死地捏着拳头,低下了高傲的头,泄气道:“是,王。”

然而,当他赶过来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尚可薇整个人都像是纸扎的小人,似乎轻轻一动就会破裂一般,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血色。

“不……我,我不会……”尚可薇猛地一惊,忍不住一手撑地,抗拒的摇着自己的脑袋,拒绝苍维羽的要求。

因为要被苍维羽派到很远的地方执行公务,特地清早过来跟尚可薇告别。纵然担心她的处境,却也不得不服从苍维羽的命令。

太后姨母,你的离去让维羽这么伤心。那么我去陪你可好?这样维羽,大概就会放心吧……

天,开始微微的亮了。初秋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凉凉的清晨里,连人心,都凉薄地让人难过。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本王了?”温热的大手爬上那纤细好看,犹如高贵白天鹅一般的脖子,英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恨意和恼怒:“尚可薇,你以为你真的逃得掉么?本王早就在你的身上下了追踪咒,你以为,本王会放任你自由么?”

“死?你想得倒美。尚可薇,本王告诉你,只要本王不肯,你就不要想死,本王要让你剩下的生命,一直都活在本王的折磨里,本王跟你,不死不休!”冰冷恶毒的话总是比其他的容易说出口得多,苍维羽看着尚可薇绝望的模样,笑的凉薄而又寂寞。

而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尚可薇琉璃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声音轻,而又平静,像是波澜不惊的死水:“你猜啊。”

“不,可薇,你清醒一下,这不是你的错!”看到这样的尚可薇,青岩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慌,用力的摇晃着她瘦削的肩膀,却又怕弄疼她一般的停下了手:“可薇,你振作一点,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当初……

“你不能这么做!”很清楚苍维羽的势力和手段,尚可薇混沌的脑海突然有一瞬的清醒。她猛地仰起头,强忍着动作过大而带来的恶心感,低吼道:“我家跟你家是世交,你怎么可以对我家下手?!你如果真的这么恨我,那我死给你看就好了,或者把我送进禁地,不都可以惩罚我么?”

“不,可薇。”青岩的心里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尚可薇的手:“你不要这样,我根本不怕被连累。你不要这样想。”

青岩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不管不顾地逃到了人界,可是难以避免的,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怀念。不知道,苍维羽会不会对燕尾鸢一族动手。她……果真是个罪人……

苍维羽不去看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挂满的泪珠,只是舒服地喟、叹一声,而后丝毫不顾及尚可薇的感受,猛烈地运动着自己的腰部,一次次深入到她的喉咙深处。

尚可薇睁眼的一瞬间,有一些恍惚。

她会突然回过神来,小猫一样的眼瞳里闪着狡黠和调皮,语气俏皮而又撒娇:“你猜啊……”而后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嘴角扯出自嘲的笑意,尚可薇平静的眼波扫过自己被重新绑好绷带的脚和被紧紧固定在病床上的双臂,哑声道:“被鹰王如此细心‘关照’,只怕可薇想要自杀也做不到。”

“苍维羽!!!”尚可薇一惊,猛地收回手做起来,单薄的身子在夜色里像是脆弱的纸片。她看着站在床边的苍维羽,都市闪亮的霓虹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越发的高高在上。

尚可薇张开自己骨瘦如柴、关节分明而又泛着青白色的手掌,透着指缝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神里深深的哀伤流转。默默地念着两个人的名字,尚可薇的心底里有一丝丝的钝疼和怀念。

“不,不要。”脸上的泪水还来不及干,又一股眼泪涌了出来。尚可薇猛摇着脑袋,强烈的眩晕感几乎让她呕吐出声,她抬着泪眼,绝望而又悲哀:“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对尚家动手。”

泪水,从腮边滑落,她并没有去擦拭。拿起剪刀,在手腕上缓缓地开了一道口子,而后将胳膊藏在被子里,确认血会流上床单被垫子和被子吸收,而不会流到地上被人看出破绽,尚可薇本就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除非你能死个干脆,否则,本王会治好你,然后让你感受到更大的痛苦!”说着,一把甩开了尚可薇的下巴:“而且,只用药,绝对不动用灵力,让你像个凡人一样感受所有的痛苦。”

青岩……盼盼……

想到苍维羽临走之前落下的那轻柔的一吻,尚可薇忍不住摸了摸额头。至少,在生命最后的回忆里,在最后一刻,他还温柔过,不是么?

苍维羽的脸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尚可薇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忘记这一切,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将那些日子里所受的屈辱全部忘却。

床单整个都被鲜血濡湿,她安静地躺在这血色的床单,就像是在沉睡的天使。白希的肌肤跟红黑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青岩忍不住就开始恐慌。

苍维羽露出嗜血的笑意,眼神扫过她的身子。被撕破了单薄的t恤,她大片的雪白肌肤都、裸、露、在外面。由于着急和痛苦,她的手臂已经无暇再去遮掩什么。因为痛哭而上气不接下气,高耸的胸脯也随之上下翻涌。

“别说是世交而已,就算是有血缘关系,本王要毁灭尚家,谁也不能说不。”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尚可薇被泪水濡湿的面庞,苍维羽突然温柔地让人心底里发寒:“你最好乖乖的活着,让本王好好地折磨你,等本王泄了恨再去死。否则的话,尚家,所有人,都会替你感受本王的恨。”

然而,这时候她的心底里却又忍不住一痛。面对那个时候,那个小妖轻声的安慰,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赶集的心情?可是最后呢?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瞳孔情不自禁的放大,尚可薇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把推开青岩的身子。

看到青岩离开,尚可薇才终于安了心。坐在病床的角落里,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终于忍不住,抱着头失声痛哭。

她的脑袋在他的大力下忍不住偏转,秀发跟着甩了过去,遮住了脸,脑袋里一片轰鸣。整个世界的光影都在眼前变幻,有些模糊,整个大脑都有些发麻。

扔掉手中备受折磨的烟蒂,他微微理了理王袍的袖口,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冰冷而又嘲讽的笑意。

有一个人,他愿意把生命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感觉到异物进入到自己的口中,尚可薇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在地上,口中的火热和坚|挺,就像是不断地践踏她的自尊,让她羞耻难堪。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妖界怎么样了……不知道,苍维羽有没有对他们迁怒……

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再做任何动作,苍维羽转过身,开门走了出去。

“可薇这样我怎么去办公?!”一向对苍维羽恭敬有加的青岩却是急了眼,对着他大吼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折磨她?!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么?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解释和辩白的机会?”

“知道就好。”苍维羽漫不经心的瞟了尚可薇依旧苍白的脸蛋,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冷声道:“你最好规规矩矩的,否则,本王不介意将尚家的人一个个带过来,让他们在你的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尚可薇全身赤luo的躺在床上,身上除了横七竖八的划痕,就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只脚上还缠着绷带,另外一只脚的脚腕却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的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就算现在已经逃离了妖界,逃离了那样可怕的苍维羽,她仍旧没有办法逃脱那些可怕的回忆。

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苍维羽蓦地喉咙发干,下腹收紧,只觉得一股燥热在身体里涌动。突然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掏出他的坚|挺,让怒气勃发、昂然挺立的男、根猛地碰在了尚可薇的门面上。

可是同样的,他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你。

她……死了么?满眼都是黑色。黑色滚金边的床幔,黑色的床单,黑色的一切一切。这样的浓郁而又华贵的黑,显然……不会是天堂,而是她这些日子里司空见惯的房间。忍不住微微苦笑一下,是了,他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

话一出口,两个人却都是一愣。她喜欢呆在他的身边,而他又常常公务繁忙。于是当他埋头看公务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无聊的掐着手中的帕子发呆。

不!青岩无暇再顾及其他,一把捞起全身赤luo的尚可薇,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轻的难以置信的体重,忍不住红着眼眶低声咆哮:“可薇!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是熬不过去的?你醒醒,你醒醒啊!”

猛地撒开了捏着她的肩膀的手,苍维羽突然有一瞬间的心虚和僵硬。将脑袋偏转向一边的黑暗,他不看她,冷声道:“你在想什么?”

给尚可薇进行了紧急止处理,大夫忙进忙出地研究着用药。

她像死尸一样静默地躺着。这段时间以来,侍女给她送来什么,她就吃什么,喝什么。吃完喝完就静静的躺着,看床幔上的刺绣和纹路。

然而苍维羽却像是突然失去了这些日子里的暴躁与冷酷,看着这样平静的尚可薇,抬起手来,轻轻地将她耳边的发别到了她的耳朵后面,而后低下身来,带着淡淡的酒气,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眼前不断地闪现过去那些跟苍维羽在一起的画面,尚可薇突然发现,原来他们曾经有过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他们曾经这样的相互深爱过。然而……现在,美丽的肥皂泡被戳破,现实比谁都刺痛人心……

“不……过不去,过不去的。”尚可薇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带着浓浓的哭腔,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人死了,又怎么能够复生呢?青岩啊……我总感觉,那个小妖的脸在我的眼前晃。他在怨啊……如果我该死的没有醒,他又怎么会死?他的善心,有错么?”

他们曾彼此珍惜,曾彼此相爱过。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她最希望相信她的人,却又最不相信她。

边吼,他边快速转身,朝着门外的佣人大吼:“去找大夫!快点!耽误了救人,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微微咬了咬唇,她的手偷偷捡起苍维羽遗落的剪刀。

她不断地向床边蜷缩着,一边退缩一边流着眼泪,苍白的脸上全都是绝望:“青岩,你走,你走!跟我呆在一起都会被我连累的,我不想连累你,你走,你走啊!”

青岩急急忙忙的在门外徘徊,却被冷着脸的苍维羽一把拉住。他的脸色阴沉,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声音有些阴恻恻的:“青岩,如果本王没记错,本王是让你清晨出发去办公吧?你现在再不出发,耽误了正事儿,谁负责?”

转身上了早就恭候在一旁的黑色滚金边马车,苍维羽的脸上恢复了冰冷和冷漠:“在这里等着。”

尚可薇将脑袋里埋在了枕头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本王很不狠心你以后可以慢慢研究,现在,你,立刻给本王上马,去办公!不要让本王提醒你第三遍!”苍维羽看着情绪激动地青岩,却是意外的平静和不动声色,冰冷的目光如同鹰鸠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残忍的嗜血气息。

尚可薇前所未有的绝望。身上和喉咙里面传来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就算是想要晕过去都难以做到。

尚可薇,你真行。竟然……为了逃离他,而不惜寻死。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看到一向平静,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岩面目狰狞的样子,下人们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去请示苍维羽和请大夫。

“青岩……”尚可薇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青岩。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肯相信自己。真好……忍不住露出虚弱的笑意,抬起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手掌,轻轻地附在了青岩轮廓分明的脸上,声音温柔的几乎要消失:“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做了亏心事儿,恐怕就算是逃离出来,也没办法安眠吧?”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壁里面显现出身形,鹰隼一样犀利的眸子,深深的盯着一脸哀伤和难过的尚可薇,讽刺的话就像是淬了毒,毫不犹豫地出口。

尚可薇蹙着眉睁开了眼睛,琉璃般的眸子平静而不可勘测:“干嘛?”她顶撞,他不肯放过她。她不言语,为什么他还是不肯让她安静一会儿?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

纵使昏了过去,她洁白的素手依旧紧紧地握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手腕上被狠狠地割了三个大大的伤口。

尚可薇只觉得压抑的饥饿感再度席卷而来,衍生出强烈的恶心。而喉咙因为接受不了异物粗暴的对待,忍不住阵阵犯呕和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可薇,可薇,你不要激动。我走,我这就走,你不要伤害自己。”青岩被尚可薇仿佛疯了一般的模样吓了一跳,生怕她再扯动伤口,慌忙的往后退,急忙推门走了出去。

只是她明白,这些伤口,不会再好了……再也,不会再好了……

想着,意识渐渐地模糊,尚可薇终于得以如愿晕了过去。

看到尚可薇放大的瞳孔,苍维羽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声音轻柔,却已经冰冷的冻人骨髓:“很意外么?”

咀嚼着,咀嚼着,尚可薇终于陷入了沉睡。然而如同之前所有的夜晚一般,她永远都无法获得修谱诺斯的眷顾,终日与噩梦作伴。那些让她绝望悔恨的回忆跟着进入她的梦乡,折磨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你说我浪费时间?!可薇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青岩只觉得心头火气,恨不能给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既是主子又是兄弟的苍维羽一拳头:“维羽,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青岩只觉得目次俱裂,猛地一掀被子,这个在危险里生存下来的铁汉险些流下泪来。

满满的收回张开的手,尚可薇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

平坦的小腹上低腰的超短裤,因为刚刚被拽着脚踝拖动而有些靠下,隐隐的露出了一小撮黑色的丛林。被地面划伤的伤痕,映衬在白希的肌肤上,分外的明显。白色,黑色,红色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诡异而又you惑的画面。

良久,他拿下嘴上的烟,而后狠狠地碾压在旁边的墙壁上。他的手上青筋暴露,显然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反复的在墙上用着力气,直到烟丝都纷纷裸、露了出来,仿佛是被强行碾压按死的小动物,露出了血淋淋的内脏。

尚可薇微微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粗噶难听,却又显得极其的平静:“假如你在这里守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那我知道了。况且……”

而后转身,赌气一般地飞身上马,猛甩一鞭飞驰而去。

所有的所有,都在安静的深夜里翻滚出来,不断地敲击着她脆弱的心脏。她想要逃开这恐怖的记忆,想要重新开始,想要像个普通凡人一样生老病死。可是她……却只能在黑夜里,像只猫一样,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没有了尾音的上翘,没有了活泼而又俏皮的撒娇意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似乎带着挑衅与不甘。

身上比较轻的伤痕似乎在长肉,有些痒痒,她却不敢去挠。身边就算是女戒都没有一本,根本无从消遣。她能做的,就是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和麻痒,而后不断地回忆着这些日子里的痛苦回忆,像是咀嚼苦涩的咖啡,不断地让这些难过在心底里翻涌。

这个丫头,竟然对自己狠心到了这种地步!怕一个伤口流的血不足以致命,竟然一次性划了三个。青岩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的心里该是有多苦,才能让最怕疼的她,对自己狠绝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最好好好活着,直到本王想让你死为止。”将手上的奏折仍在床头柜上,苍维羽的眼神阴翳。扫过她被包扎好的手腕上厚厚的纱布,心底里的烦闷却挥之不去。

说完,也不管尚可薇是不是还在摇头,大手用力地固定住她的脑袋,强硬的将那份火热向着尚可薇的樱桃小口里塞去。

尚可薇忍不住惊呼一声,看到昂然挺立的巨大,未经人事的她忍不住羞赧的转过脸去,觉得难堪又羞耻。

苍维羽的心底里蓦然涌起了剧烈的恐慌,他突然想起来,苍妈妈也是这样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她,她会不会也……他猛地伸手捏住尚可薇的肩膀,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喂!尚可薇。”

而苍维羽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雾中,眼神深邃的看着道路的远方,说不清到底是在瞭望远处的天空,还是青岩疾走之后的烟尘。

看着怀里剧烈喘息,眼神游移,发丝凌乱,苍白的仿佛纸扎的娃娃一般般的尚可薇,青岩忍不住有些心痛的摸了摸她苍白而又冰凉的面颊,轻声抚慰:“可薇,你要坚强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的。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

“本王就是被她单纯的外表给欺骗了,才会让母后死于非命!”看着青岩暴怒的样子,苍维羽眯起了眼睛,声音越发的冰冷和残酷:“青岩,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又是谁给你权利,让你不去做事儿,反而在这里指责本王和浪费时间在无所谓的人身上?”

既然,这样的折磨都不足以发泄他的恨和他的怨,那么,她用生命来抚平如何?13acv。

心里的屈辱让尚可薇难以自已。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看面前男人那已经被恨意扭曲了的脸。

说完,也不管尚可薇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披风,转身决绝地离去。

等到他从公务里抬起头,总会看到她支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蓝天,眼神游离的模样。于是他总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闪着宠溺,柔声问:“在想什么?”

“舍得醒了?”看到尚可薇睁开眼睛,苍维羽阖上了手中的奏折,带着嘲讽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尚可薇苍白的几乎要透明的模样,眼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尚可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怎么会在这里!转头看着一身黑色端坐在那里,即使是坐在房间里里显得有些小的椅子上,依旧无损他高贵优雅,而又冰冷的气质。

看着尚可薇憋得脸色青白,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模样,苍维羽的心底里满是报复的块感,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动作越发的激烈和迅猛,声音冰冷而又无情:“好好看看你自己下、贱的模样,尚可薇,这只是开始,你等着本王的报复吧!”

尚可薇用力的咬着枕头,眼泪浸湿了腮边的乌发,也濡湿了枕头,茫茫然的黑夜里,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助和难过。

剪刀已经被拿走,伤都被包扎上药,脚筋也已经被接上了。可是她依旧觉得,似乎有什么依旧耿在伤口里,牵扯的心都疼了。

妖死笑在害。想到苍维羽眼神阴翳,仿佛要将她吞噬掉一般冰冷得吹着枪口的模样,尚可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疯了一般地将枕头摔向了青岩:“不!你滚,你滚!你不要在这里,你滚!你滚啊!”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看她,更加没有人陪她说过话。大夫和侍女更是像被毒哑了一般不说一句话。她也识趣的不去招惹,不给她们惹麻烦。

说完,伴随着一声低吼,一股浓浓的滚烫的生命精华喷射出来,苍维羽满意地抽出了已经疲软的男根,冷眼看着尚可薇趴在地上,恶心的干呕着,却除了那些白色的液体,连口水都呕不出来。

尚可薇躺在大床上,手脚被大夫和侍女用白色的布吊了起来,一动不能动。

然而苍维羽显然不想让她顺心。放在她脑后紧紧抓住她乌黑秀发的大手猛地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过来,迫使她直面这火热的坚|挺。苍维羽的声音冰冷地不像是在做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反而像是再对自己很厌恶的人交代公事一般:“用你的嘴给本王解决它。”

她只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及其遥远,又似乎很近。然而不管远近,那份冰冷和残忍却是一如既往的像是一把钝刀子,缓缓地割裂她的心房,“你想死,还要问问本王同不同意。如果你死了,本王还没有玩开心,那本王不介意,让尚家全家替你赎罪!”

寂静的黑夜里,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一方杀意凛然,一方死气沉沉,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对于生的希望。窗外的霓虹灯闪亮的同时,变幻的光线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气氛越发的沉凝。

几日后,难得的公司放假休息,然后蛇王大人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公,风语风大小姐充分体会了一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穿着肥大的睡衣,在只有自己的家里,左晃晃,右踩踩,前躺躺,后跳跳。心满意足的风语在客厅中间掐腰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哈,脱离了蛇王大人的压迫,辛苦的农奴翻身做主人的赶脚,实在是太好了啊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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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大人,轻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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