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无可奈何的善意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画外音：你是在说大家等你拖稿，不，更新的漫漫长夜么~~），不论回想多少次，CE71年的9月26日都注定是雷米最头疼的一天──当波斯菊们还在比划枪法的时候，＂梅内拉沃斯＂号却接到了火线上任的索尔兰．费奇海军中将的命令……
如果说萨扎兰德的无理要求让雷米感到了来自舰队内部的蠢蠢欲动的话，那费奇将军的指令则是给了某人＂篡夺指挥权阴谋＂的当头一棒（老大您确定没敲错人么？画外音：手滑，手滑而已~~~）：
按照阁下的意图，第8舰队既然并未遭受重大损失，那就没有必要大幅调整现存编制，李维斯．哈尔巴顿＂还是＂它的指挥官──就像他＂一直＂是本舰队司令一样；好在Peace－Maker和＂主天使＂号的地位也丝毫没有改善，依然是司令部＂直属＂；关键是第1、3、4、5舰队余部，虽然其中一些部队的番号仅具备象征意义了，但费奇将军似乎对保持作战舰队序列完整这件事情有着相当的尊重与坚持的样子，只准备将其缩编为数个大小不一的战斗群，继续置于前线舰队司令部──也就是中将本人麾下．为此，费奇将军已经要求雷米提供（除第8以外）幸存部队指挥官的详情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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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从＂大陆与湾湾＂变成＂非常6+1＂（某人又自动把某智将给无视过去鸟──话说你真是哈尔巴顿的参谋长么？）了──雷米一边腹诽，一边冷眼打量着眼前隔着一张电子地图桌侃侃而谈的波斯菊军官．
维利亚姆．萨扎兰德，这个几乎只能在seed设定集中才能找到的名字，对于联邦与联合来说，却是一位见证了诸多重要时刻的人物──考虑到福田的自然调整者倾向，会被忽视也是自然的事情．
可正是此人，在穿梭于北极冰层下的潜艇中摁动了阿拉斯加的起爆按钮；也是他，在维多利亚解放之后，陪同阿兹拉艾尔视察并乘一架穿梭机同前往托勒密；还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波斯菊首选的Peace－Maker指挥官并在此职务上阵亡（出于维护联邦军内部河蟹的目的，这里就不点明萨扎兰德上校的军种了）……
而站在萨扎兰德身边，给人浑身带刺感觉的则是叶塞尼亚．C．扎巴莱塔少校（注1），这位Peace－Maker战术参谋的经历同样离奇．原本工作性质更接近于军方工程师的他，是最早提议用＂独眼巨人＂摧毁恩底弥翁矿山的人．提拔到托勒密基地后，他却转身醉心于波斯菊的激进恐怖主张而被萨扎兰德发掘，在阿拉斯加时负责评估＂独眼巨人二号＂的威力与监督建造，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即使波斯菊也深知老挖坑绝非长久之计，等到组建＂蓝色的＂Peace－Maker部队时（注意这远早于克鲁泽泄密N干扰消除机事件，这个举动本来是基于联合军独立破解中子干扰的计划的──虽然事实证明他们把进度估计得太乐观了），扎巴莱塔少校又顺势调任＂杜立特＂号，继续协助萨扎兰德，以图铸就＂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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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是个自学成才（扔核弹？－_－bb）的……＂眼神不小心（？！）扫过对面，雷米用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哼道．
很荣幸（大概吧~~）的是，这个刚好能听清楚雷米腹黑的正是我们可怜的阿瑟．特莱恩中校．因为不巧，＂雷米三人党＂的另一位，罗伦斯．加西亚中校借口紧急时刻下有太多事务要处理必须留在舰桥上──虽然他的确顶着＂舰长＂这么一个头衔是没错啦，不过从某学弟的态度上看反而有他是在故意躲避与波斯众面对面的嫌疑．
──好吧，或者比嫌疑还多上那么一点……
阿瑟在心里做出一个＂早知道你会这样，嘛，不过反正都这么无聊＂的高难度表情，然后便把心思转移到目前的状况上来了：
费奇中将的命令中，不管是雷米的＂合并＂还是萨扎兰德的＂接管＂主张都没有得到承认，按理说应该遭到这两个人应该异口同声的抵制才是．而且将军留下了＂活话＂，不但战斗群指挥官的任命还在＂保密＂中，甚至特别开恩允许雷米和某上校提出＂更合理的＂新计划．阿瑟相信，只要得到目前军阶最高的两位上校一致推荐，即使是托勒密基地也必须认真参考一线军官的．
但是，嗯，但是……阿瑟一想到房间里这股没头脑与不高兴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气氛，就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向读者们详细解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不过忧国忧民的阿瑟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这种无视正在发言的波斯菊上校的行为，也是产生这种大氛围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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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阿兹拉艾尔阁下的命令．＂终于，萨扎兰德上校结束自己关于20小时以后进攻计划的见解．紧接着，几乎是立刻地，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便涌上萨扎兰德心头，因为他分明看到眼前的两只第8舰队高官面面相觑之后就低头看着地图嘀咕起来──很显然，这（两）厮刚才什么都没听进去~~~
然而，少有的，雷米表现出比阿瑟更有礼貌的样子，因为他至少注意到了上校最后一句话：＂……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理事长先生的旨意？＂
──如假包换的最后一句．
＂您要是真能那么理解就再好不过了！……＂从进来开始就看不惯雷米做派的扎巴莱塔少校，上前一步抢白道，末了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
＂少校……＂萨扎兰德上校不痛不痒地喝止了冲动的扎巴莱塔，看着雷米一脸＂说我腹黑我不气，那是你们在妒忌~~＂外加黄鼠狼偷鸡成功的坏笑，萨扎兰德就知道少校完全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了──＂总统先生的命令，（英）女王陛下的旨意＂，雷米分明是在拿联邦的政治体制讽刺＂主天使＂号上的那位大人呀……
算了，萨扎兰德还是决定不把这些事情向少校挑明了．但是！雷米雷特上校你以为，羞辱我波斯菊盟主是那么容易原谅的事情么（忠犬，忠犬口牙）：＂下面，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貌似对某人的联合军身份还是比较重视的样子，这次雷米和阿瑟总算洗耳恭听起来──隔牛打山，隔着上校抽理事（脸）．
＂根据费奇将军的安排，＇梅内拉沃斯＇号肩负及时传达阁下指令的重大责任……＂说到这里，萨扎兰德上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更加挺直了身子，样样得意地宣告道：＂所以！作为仅存的指挥舰，贵舰应该安全地呆在在后方方为上策，如果也投入到激战中去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举动……＂雷米和阿瑟顿时脸色一变．
＂可这样一来，势必造成第8舰队的近50艘舰艇群龙无首．但我认为，与其再选择一位勉勉强强的指挥官（那前一位＂勉勉强强的指挥官＂岂不是~~反抽脸出现！这是传送中的反抽口牙……），不如同样拆分成两三个战斗群，或者干脆并入更有能力的军官麾下吧？……＂
＂……＂阿瑟已经脸色铁青．
＂……＂萨扎兰德和他的小朋友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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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雷米身上，只见他脸上同样一阵红一阵白的．但片刻之后雷米终于平静下来，长舒一口气，＂我很遗憾……＂真的很遗憾地说道．
＂遗憾您不能亲临矢石？！＂扎巴莱塔少校再一次忍不住插话，嘲讽地反问雷米．
＂那是庆幸才对~~~＂阿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碎碎念．
雷米冷冷地回敬着少校挑衅的眼神，直到把初出茅庐的叶塞尼亚瞪得别过脸去，接着才一字一顿地说：＂我很遗憾──愚蠢变成了一种习惯（对于波斯菊来说~~~）．＂
雷米转向Peace－Maker的指挥官：＂萨扎兰德上校，你真的打算浪费可能是唯一一次的进言机会吗──就为了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提案？……＂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雷米照样可以建议将＂杜立特＂号留在后方充当＂预备队的预备队＂．但这种针锋相对的行为除了被费奇将军同时驳回、并且更加坚定其遥控前线的必要性以外，没有任何效果可言──唯一那个还是副作用．
＂您说得太对了，上校先生，这个方案的确会让某些人变得毫无意义．＂不甘心失败的扎巴莱塔再一次跳出来抢白．
＂少校！＂但这一次萨扎兰德上校再没有怂恿自己的部下了，＂闭嘴！＂被大声呵斥的叶塞尼亚立即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虽然制止了不懂得注意时机的部下，但萨扎兰德并没有让外人看戏的打算，只见他严肃地盯着第8舰队参谋长的眼睛，傲然说道：＂雷米雷特上校，我们时间宝贵，所以请亮出你的底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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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所谓更有意义的方案，与前文费奇中将＂不到最后时刻不得不作出的妥协＂并无太大区别，虽然将军阁下绝对不会同哈尔巴顿的小参谋长通气，但波斯菊能够闹出的破事实在屈指可数，所以只要扔给他们一根骨头就不会再叫唤了．
诚然──虽然很不愿承认，但阿兹拉艾尔也算是恶犬级别的麻烦，所以雷米不得不＂泪目＂割让40艘受难舰艇作为代价──从统计学的角度上讲，以上军舰都是1、3、4、5舰队的＂流浪者＂，但相信任何一个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都会得出结论，这只是偶尔也会出现的数学上的纯粹巧合而已……
这是第一次，波斯菊有了直接听命于阿兹拉艾尔的庞大舰队，平均下来Peace－Maker（包括＂主天使＂号）每艘阿伽门侬都能分到一支由8艘战舰组成的实力可观的护航队．与此同时，虽然同样吸收了30余艘舰艇，使得第8舰队的总规模达到了它史无前例的80艘之巨，但这种量变比起前者的＂质变＂来说就显得＂逊色＂不少了．
但是就是这样，和谐菊花们依然被联合军的＂数座大山＂压迫着，在萨扎兰德之上毕竟还有费奇中将压阵，而这种通讯顺畅的条件下，他是绝对没有公然违逆司令部的意愿的．同时，两倍于Peace－Maker又＂不怀好意＂的第8舰队卧榻其侧，亦不会坐视某些人行使所谓的＂独立意志＂．
再说了，40艘＂带肉骨头＂未尝不是正规军清理门户大好机会，托勒密编制了《联合军官团危险政治倾向（矛头直指波斯菊啦）调查名录》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要说费奇中将不会趁机＂排除一群不爽的（我们都知道这是在说谁）、安插一批可靠的（掺沙子）、留下少数危险的（不然放虎归山呀）＂打死也没人信──虽然其实从雷米的立场看，一上来就朝＂自己人＂拍砖的将军阁下还真是令人不放心的存在，但此时此景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最后，如果离开了雷米的配合，没有这些常规部队为自己开路的话，难道真准备让＂萨扎兰德战斗群＂亲自去披荆斩棘么？──在面对的调整者还拥有100艘军舰的情况下……
总之──
──联合军的战争机器出了一点小毛病，好在它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惯性与传统．
如果再给它加上一点从历史教训中获得的调料，趁乱崛起的波斯菊也不是那样的不可容忍嘛，至少在现阶段，还是能让大家感受一丝＂精诚团结＂的氛围的吧．
大概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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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做到这种程度不可吗？＂直到萨扎兰德急忙返回＂主天使＂号汇报，阿瑟这才抓住雷米问道．
＂什么？＂某人心不在焉地装傻．
＂……军舰的事情也就算了，雷米干嘛还要那样热心地替他们修改作战计划呀──而且还是那个备用方案？！＂阿瑟继续忧心忡忡地质问道，显然对雷米的＂迟钝＂气急败坏．
＂阿瑟你要知道，调整者才不会区分我们正规军和波斯菊呢．要是真让阿兹拉艾尔们在战场上亮出了那样的战术叫人情何以堪？！我这纯粹是一片好意呀……＂
＂包括无可奈何的那部分么？……＂可惜阿瑟的反问被无视了──因为踩到了某人的小尾巴．
＂另外，阿瑟，军舰的事情才不是动动嘴就可以算了的哟……＂比起心急火燎的阿瑟，雷米始终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相反，嫌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还边点头边轻飘飘地说道：＂第8舰队的参谋长提议与波斯菊一起瓜分其他作战舰队的剩余舰艇……＂
＂？！……＂
看着明白过来的阿瑟欲哭无泪的样子，雷米这才愈发心情愉快地补充了一句：＂哈尔巴顿以后还想不想继续在军界混呀？！~~~＂
──我（画外音）说某人你不要刻意无视自己的麻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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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基地的地下司令部里，贾斯丁．L．泰勒通讯少校颠了颠手上厚厚的《L5前线舰队紧急编制目录》──他虽然没时间翻开这份文件，不过任何人只要还记得过去两个小时里＂梅内拉沃斯＂号的往返电文，很容易就能猜出这是什么东西．
但正是如此才让泰勒少校感到极其不解：＂都这种时候，将军们，还有我们到底在忙些什么呀？！……＂
少校的感叹立刻引来了部下们侧目，意识到失言的泰勒，赶紧把目录扔给离得最近的少尉，挥挥手道：＂别看了！我们的职责不是解读命令，而是不论内容发出去，按你们接到的指示发出去！……＂不如说是在讲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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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基地船坞，＂小游民＂号大气层往返舰
克里斯．曼纳海姆上校，嗯，的确是上校，正在舰长席上冥思苦想着什么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好多年都没变动过军衔与职务的缘故，直到现在他对自己在一小时前刚刚被晋升一级这件事情仍然没有多少现实感．另外，任命来得如此突然，程序上的草率则进一步加强了这种感觉．
嘛嘛……曼纳海姆上校最终还是把所有奇奇怪怪的念头统统赶出了脑子，正经工作要紧，尤其是还有人在给自己添乱的时候：＂对了，机库的那几位阁下，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么？＂
＂这个，将军们有许多事情要交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大副只好措辞谨慎地回答道，一头惹不起一头催得急，真是比风箱里的老鼠还惨呀．
曼纳海姆上校考虑了片刻，最后还是抓起了舰内电话：＂咳咳……这里是曼纳海姆上校，小游民号启航前30分钟准备……重复一遍，这里是曼纳海姆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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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库中，预定搭乘的人员已经全数登船，无关人员也都离舰，只剩下乔治．杜威上将、索尔．兰费奇中将、罗伊少将三人还在作＂最后的道别＂……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留在托勒密目睹这场战役．到底是自由世界的价值观还是邪恶轴心的暴行能够坚持到最后，我等待着上帝做出裁决！！＂杜威将军心情复杂地对两位老友说．
如果大家还记得话，＂小游民＂号是宇宙军第一套实用的量子通讯装置的试验舰，为了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仍能控制分散在地球轨道各处联合军、民用宇宙船，必须转移托勒密基地的最高指挥层──这是与军人的荣誉无关的事情．于是仅剩的一艘＂准指挥舰＂小游民号被火线提拔，不得不担负起保存宇宙军指挥机构的重任来！
＂那你准备把总统先生的命令置于何地？＂费奇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由于托勒密也非常可能成为Eiffel的下一个目标，所以没有人非议中将是＂最安全的前线部队司令官＂，但如果连他也一起挤上＂小游民＂号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嘛，要走的想留下，要留的想走掉，如果可以的话（杜威你把船票给我吧？~~）……＂性格里最不严肃的罗伊尝试开玩笑缓和气氛，＂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杜威苦笑一声，不过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然后他转向费奇：＂你瞧，哈尔巴顿的小朋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吧？＂
＂一般一般，还不是刚好赶在我的心里底线（时间）以前才和那帮家伙谈妥的~~~＂费奇将军耸耸肩，没什么诚意地抱怨道，＂不过你真该看看＇智将＇当时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不过每当中将实用哈尔巴顿的绰号时候，通常都表示他的心情极佳．
这时，舰内喇叭里传出了曼纳海姆上校的30分钟＂逐客令＂──虽然一点气势都没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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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军们终于喊着＂For－Federation（为了联邦）＂的口号敬礼告别以后，＂小游民＂号便比预计的更迅速地出发了，从船坞里缓缓升起直到爬过环形山顶，战舰侧舷喷出发动机的蓝色尾焰，转向赶去和另外两艘运输舰以及护航的＂德雷克＂会合了．
＂上校？……＂直到大副提醒，曼纳海姆上校才念念不舍地从渐渐远去的托勒密基地上收回视线，想起自己任务：＂哦，那就给五角大楼发电吧──＇小游民＇号现在是＇联合军一号＇……＂
（命名仿＂空军一号＂例，哇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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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感谢书友＂哈迪斯的叹息＂扮演叶塞尼亚．C．扎巴莱塔少校．
不过，有些朋友可能还记得，这位少校──当时还是少尉──其实在传说中的新版里已经出现过一次了，呵呵呵呵……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