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简知秋 番外(3)

53.简知秋 番外(3)

救妹来迟一步的陈晋眼睁睁地看着于印寒抱着简知秋从自己面前走过,良知在救与不救间动摇,一秒之后,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地转身。

吊儿郎当地:“都继续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都不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地盘。

真中二.杀马特.陈晋如是想到。

被成功救下后,简知秋就被送到了市医院进行了全方面检查,除了手臂被磨出血,整个人都健康得不行,当天就出了院。

出院后,陈晋就以她警觉心太差为借口,十分光棍地把她丢给了于印寒,说是要训练她,打不过总得要跑得过吧?

简知秋从此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被黑熊泰山压顶,偏偏对着对方的颜值,简知秋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她瞪着黑熊,想用视线传达自己的熊熊怒火,对方歪歪头,无辜地望过来。

燃烧的怒火就一下子就浇灭。

简知秋沮丧地垂下脑袋,认命地起床。

这只狗简直成精了一样,简知秋故意慢慢来拖延时间,它也能看出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她洗漱时还跳到马桶盖上,于是简知秋一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到虎视眈眈的背后灵。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简知秋仰天长啸,换好衣服拖拖拉拉地下去,然后就会看到穿戴完毕的于印寒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翻看书本。

简知秋有次特意看了眼,全是法文,最后微笑而过,假装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

集合完毕,就开始晨跑了。

说是晨跑,实际上是于印寒牵着黑熊在前面走着,简知秋有气无力地在后面跟。

每每这时,简知秋都会陷入深深的沉思:我当初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才敢调戏他?

简知秋体质是真废,六百米跑下来人就不行了,偏偏于印寒不停,她人又怂,更不敢停,只能拖着残喘的步伐歪歪扭扭地跟。

偶尔看着前方带狗散步都从容犹豫的背影,十分恶毒地在心里想,最后黑熊突然爆发百里冲刺,某人摔个狗啃屎。

她也就只能从幻像中得到慰藉,平日里依然无情地遭到于印寒镇压,每天都在黑熊的监督下坚持十分钟的晨跑,然后花二十分钟的速度走回来:)

就是这么心酸的血泪史,她居然风雨无阻地坚持了一个星期。

简知秋感受到了被萌宠和于印寒支配的恐惧,瑟瑟发抖。

难道她是隐形抖M?

这个问题在吃早饭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和简知秋的牛嚼牡丹不同,于印寒吃饭属于慢斯条理,细嚼慢咽型,恰似凶猛的野豹,收敛起利锐的锋芒,在草原上蛰伏起来。

说实话,就冲着于印寒那张脸,别说一个星期,一个月她都能坚持下来。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美色的力量。

但是,美色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两个月后,简知秋就绝望了。每天早起长跑的尽头到底在哪?

小姑娘也是被人宠在掌心娇养大的,哪受得了这么辛苦的早起跑步。她气嘟嘟地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生气中”,偏偏于印寒不为所动,他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问她:“去不去?”

简知秋死命咬牙,就是不松口。

于印寒也就不多问,拉着黑熊就走了。

简知秋:“……”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愤愤地捶了下沙发,感情就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一时反叛心起,简知秋偷跑了。

出去后又不知道去哪里好,想到上次陈晋带她去的酒吧,简知秋恶从胆边起,凭着记忆去了那家酒吧。

进门时还被拦住了,简知秋理直气壮地说:“我当然成年了,就是长得脸嫩,上次和我哥一起来的,你们老板于洋也在,我哥叫陈晋。”

陈晋他们自然认识,老板“酒池肉林”的朋友,因此听她这么一说,拦住她的人也犹豫了。

简知秋就趁机溜了进去,还顺便把酒单上的前十样酒全点了。

简知秋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心安了。

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就连上次来陈晋都只给她点了果汁,所以简知秋并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体质,半杯下来人已经迷迷糊糊了,还觉得酒甜甜的很好喝。

喝着喝着就喝出了麻烦。

于洋平日是爱胡闹了些,但他知道自家父母底线,尤其这一年于父正处于最关键的考察期,成了就能更上一层楼,所以他虽然耐不住寂寞开了酒吧,但纯粹是想开清吧的,还规定不许吸烟,不许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于洋平日交友广,再加上背景也算数一数二,许多人也给他面子,但也总有那么些拎不清头脑自以为是的愣头青。

这不,就有人找上了简知秋。

那人也是老手,一看简知秋桌上堆满的酒杯,再看这姑娘傻乎乎的,就只会捧着酒杯冲人傻笑,一看就是什么也不懂的雏。

他上前调笑了几句,刚要伸手将人扶起来,也不知哪来的愣头青坏人好事,偏偏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他也只是一时的色/欲/熏心,现在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是于洋的地盘,腿一软,险些跪了下来,就是看这愣头青不爽,也只暗暗打算等他出去时再找人收理他。

这个打算很快胎死腹中。

他刚出去,就被人一拳击中腹部,然后像狗一样地拖到了角落。

“啊呸我操……”他刚骂了两句,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时,整个人一个激灵,彻底腿一软,这会真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叫了句,“于哥……”

于印寒目光淡漠,没有起伏的声线令人彻底冷到了心脏:“断了他的右手。”

“不!”他尖叫才出手,右手就被硬生生折断。

于印寒也不看他,绕过他进了酒吧。

一群保镖跟了进去,只留下一个人和他道:“放心,就是脱臼,去医院装回来就行,也顺便弄清楚,不要什么人都往床上拖,嗯?”

“是是是……”

这人也不蠢,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刚刚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也幸好只是脱臼,没真废了右手,此时自然是别人说什么他应什么。

于印寒进来时,简知秋正和那个愣头青聊得开心,他脚步一顿,继而走到她面前:“简知秋,起来。”

简知秋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咦,这声音怎么好像于印寒?救命恩人变于印寒了?不对,救命恩人好像叫何林宸吧?

嘻嘻嘻,是个好看的小哥哥。

简知秋权当之前那声是幻听,继续笑嘻嘻,笑着笑着,忽然“咦”了声,奇怪,这小哥哥长得居然还有点像于印寒。

她摸摸胸口,心跳得有点快,居、居然被帅到了。

后面的事她就不知道,总之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然后被某个毫不怜香惜玉地人从床上脱下来,罚跑了三公里。

简知秋:喝酒的代价QAQ

倒是因此和何林宸熟悉了起来。

再后来,是顺其自然地交往。

直到两人的恋情被记者爆了出来,他的选择却是退让、抗拒、沉默。

简知秋忽然就想,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但心里总有份说不清道不明地执拗,令她辗转不安,不想放手。

“大概你觉得自己喜欢他,于是每天不断催眠自己,催眠久了,便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他。”

说这句话时,《他穿越风雪而来》已经进入了尾声,顾佳的身体也已经康复,她来探班时,两人天南海北胡侃,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这段恋情。

简知秋忍不住感慨道,感慨完,又嘻嘻哈哈道:“算了,大概老天爷也舍不得我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毕竟我的面前还有一大片森林。”

但是她毕竟也是受过情伤的女人,简知秋以这个为借口,十分理智气壮地把顾佳拖到了酒吧,说是一醉解千愁。

事实上,简知秋已经好几年没来酒吧,纯属好奇来凑热闹。

然后,再次忘了自己一杯倒的体质,喝了个大醉,只迷迷糊糊记得,好像浮在了大海里,有广阔的海洋,和令人安稳的气息。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简知秋捂着额头坐起,再次感受到了一杯倒的可怕力量。

这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房间被敲了下。

“进来。”简知秋有气无力地道。

进来的是陈晋,他还端了醒酒汤上来,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就是一阵嘲笑。这人也是《他穿越风雪而来》的投资商,他纯粹就是闲的,听简知秋要拍电视剧,就扔了张□□过来,大爷地表示赢了给她当嫁妆,亏了算学费。

这几天听说拍摄进入尾声,特地过来凑凑热闹。

简知秋头疼,懒得怼她,喝完醒酒汤后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陈晋翻翻眼:“还能怎么回来,不就于哥把你背回来的吗?你还跟个树袋熊似的一直缠着人家不放,啧啧啧,勇气可嘉。”

他看着简知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遂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

见她仍是一脸茫然,陈晋微微诧异:“你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多了丝幸灾乐祸,“就前几年的事,你不是跑去酒吧被人调戏了吗,后来还是于哥把你拖回来的,哦,你那是睡得像头猪,不知道也很正常。”

简知秋:“……”

好想打死这个人!

等陈晋出去后,她揉了揉额头,拼命从脑海里寻找蛛丝马迹。

她一直以为当年帮她的是何林宸,原来除了何林宸,还有他?

以致简知秋再次见到于印寒时特意尴尬,就和猫见到老鼠似的,远远见到就跑,后来还是被于印寒堵住了。

“你跑什么?”

简知秋嘿嘿傻笑:“没跑什么呀。”

对方面无表情,显然不信。

简知秋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我哥,就是陈晋,他说,我几年前去酒吧,也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嗯。”

难怪她那时总觉好像是见到了他,原来不是幻觉。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我那时有没有耍酒疯或者说什么梦话?”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好像乱七八糟说了什么,但后来问何林宸,何林宸又说没有,她还当是自己迷迷糊糊中记错了。

“没有。”于印寒道。

简知秋“哦”了声,有些失落,也不知自己在失落些什么,正巧有人叫她,她和于印寒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离开。

于印寒看着她从视线里越走越远,想,怎么没有?

那个人和他说:“你等等我啊,别看我现在小,我很快就能长大了,到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生上一窝。”

还生一窝呢,就她这小胳膊小腿。

他不答应,就死缠烂打,一个劲儿地闹,哭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他被闹得没法,答应了,偏偏这个人管撩不管当,第二天醒来就跟没事人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后来听到她和那小子交往的事,他想,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再后来,两人分手,呵,他就知道。

时隔七年,再次背起令他牙龈痒痒的这个人时,于印寒想,怎么就放不下呢?

大概是从她没心没肺地冲他笑时。

从此,余生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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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共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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