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跌落千丈深渊
好似死了很多年,乃是一具干尸。
受伤的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逃命要紧。
话说此时,西门望雪并不在云之轩,甚至也不在吹雪崖。
故而云凡此行不可能找到崖主,但是他却胆大妄为的闯了进来。
云之轩有情况,西门望雪的亲信是不会不知道的。
譬如云翳和云霓。
独门桥旁,云翳已经发现了晕倒在门旁的阿离,这时候,却见云凡敞开了门踉跄着出来,似乎小腿受了伤。
“云凡,你怎么、怎么闯了进来?!”
云凡浑身颤抖,瞳孔变大,额头冒冷汗,“主人根本就不在里面,你们……你们骗我!”
这时候,一女子飞空而来,一剑刺过来。
“云霓,住手!”云翳话音未落,那云凡许是因为害怕,身体一偏,倒栽葱一般,落入铁索之下的千丈深渊。
“云凡!”云翳看着坠入深渊的云凡大声唿喊。
云霓丝毫没有同情心,“他这样的人违背崖主的话,死了也是活该!”
“你?!”
云翳生气,俯身将那昏迷中阿离往背上一托,背着小阿离离开这铁索桥。
云翳救了小阿离后,便打算下山去深渊底下,他要寻找云凡的下落,即便他有错处。
话说桃夭夭那日受伤后,骑马一路奔波是想着投奔吹雪崖的。她并不知道西门吹雪“闭关”三个月了。
待入了山后,谷深林密,桃夭夭身体受伤,自然是强撑着一路。
伤口发作流脓,筋疲力尽,腿也一瘸一拐。
终于,她走不动了,倚在了一个光滑的大石头上闭目养神。
先前臂膀处受了张天戾的一剑,此时这伤口已经冷凝变黑,一直在疼。
她这一路一直撑着,饥肠辘辘,筋疲力尽。
桃夭夭趴在大石头上想歇一歇,目光所及处,忽然水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她吃了一惊,好似是一个人。
夭夭小心的挪步,朝这人走去。
水中的男子约摸二十出头,身上多处受伤。
“喂喂,你醒一醒啊?!”
桃夭夭使劲晃了晃他,见他不答应,才俯首贴了耳朵在胸前,此人还有心跳,说明没有死。
她抬首,见直入云霄的山锋,不会是从上面掉了下来吧?
那样的话只怕一定会摔死的。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桃夭夭顿时警惕起来,捂住了肩膀上的伤,顾不上频死的男子,只得蹒跚往前走。
“什么人?!”有人问她。
桃夭夭背对着身体站住了,暂时她不确定他们是什么人,“我路过此处。”
路过?这里地势陡峭,是他们吹雪崖的地界。
来人好奇地打量着桃夭夭。
“云翳大哥,好似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肩上受了伤。”
桃夭夭见他们似乎没有为难自己,便问,“你们是”
“是吹雪崖的人吗?”
云翳走了过来,打量着桃夭夭,这个姑娘貌似有些面熟,但说不上来的感觉。
去年,桃夭夭来吹雪崖不过住了一晚,并无人知晓,不过因云翳乃是西门望雪信任的人,故而他见过她一面,有点模煳的印象而已。
“姑娘是谁,为何来吹雪崖?”
桃夭夭几乎是惊喜,“我,我来找西门大叔”
顿了一下,改口道,“我想见你们崖主。”
云翳面色有些不好,“我们崖主岂是你说见就可以见的?”
云翳很清楚,崖主西门望雪并不在吹雪崖。不过,听这姑娘的口气,似乎与崖主是旧相识,故而他也不想真的拒绝她。
“姑娘若是要来此养伤,吹雪崖向来急人所难,会欢迎姑娘住一段时日。”
桃夭夭点头致谢,只是身体真得是撑不下去,如此云翳不得已搀扶了她一下。
“几位大哥来这里作甚?莫非是寻人?”
“你怎么知道?”
“那边潭边有一男子。”
云翳大惊,疾步赶了过去。
水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云凡,“云凡,醒醒!”
云凡已经昏迷不醒,“来人,准备顶轿子,将他带回崖上医治。”
桃夭夭没有见到西门望雪,故而在吹雪崖并无仰仗,当她攀上吹雪崖顶,顿觉得冷风嗖嗖,仿佛已经是深秋的感觉。而山下时令正是入秋,白日还正当热。
桃夭夭此次来吹雪崖总觉得这里与往昔大不同的感觉,以前她觉得这里是不错的隐居处,如今方才感觉到这里有些乱,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
有女子而来,“叶姑娘,我叫云霓,崖主正在闭关,并不方便见您,不如您安心住在这里养伤吧。你若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便好。”
事已至此,桃夭夭别无他法,“多谢云霓姑娘。只是,不知西门先生要多久闭关结束?”
云霓舒了口气,摇头道,“吾等并不知晓,临入关前,崖主并未告诉我们时日。”
桃夭夭很失望,她原以为千辛万苦投奔此处,却不想终究是错过去。
桃夭夭并不知道,此时她到来的消息已经被云翳飞鸟传信给了下山的西门望雪。
第三日,西门望雪就“出关”了。
“出关”的消息依旧是童子阿离告诉大家的,“今日午时,西门先生将出关了!”
众人在那议论纷纷,很是兴奋。
“崖主终于闭关结束了,不知道崖主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唉,可惜了。云凡他这次遇险昏迷不醒,希望崖主能有办法帮他。”
桃夭夭并不知道这些消息,此刻正望着墙角的一把古萧出神。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师父。师父生前爱吹古萧,常在林间吹箫,吸引很多的鸟儿前来。
“云霓姐姐,这把古萧是谁的?”
“是崖主的吧。”
“怎么挂在此处?”
“这儿曾是崖主的房间。”
如此一说,桃夭夭不禁回首细细看去,比之刚才要细了许多。
“我记起来,那年冬日,西门大叔就在雪中还吹过萧。”
她忽然看见那边还放着一架古琴,其上蒙着缎布,似乎好久没有人碰触过。
鬼使神差地,她扯下布子。
一架难得的古琴,不知为何,她耳畔响起一些美妙的琴音。
这架琴怎么有点眼熟?
“姑娘!”
身后小少年的声色,桃夭夭蓦地回首,见阿离站在门口,“阿离?”
“我家主人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