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捉虫】
询问排查似乎进展的并不是那么顺利，苏秦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她粗略估计也有四十多分钟了，负责进行顾客审查的人还没进行到她跟前。
要知道苏秦昨天一整夜没睡，今天做了一上午的飞机，下午还折腾了房间陷阱布置，整个人早就已经全面透支，现在还被莫名奇妙的困在这回不了家，苏秦的情绪渐渐变得暴躁，她面容上表情却还是非常平静的，偏头跟身边坐着的一位阿姨问了下时间，得知现在已经是九点正后，苏秦坐不住了——她明天可是要上课的！要赶校车的好嘛！
苏秦离开椅子走向还在进行查问的执法人员，脸上有点紧张与怯生生的跟人打招呼：“先生您好……”
其中一名审查员看向了苏秦，顾及到她的紧张与不安，男人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苏秦很直白的表示：“我能不能插个队，您能先跟我问问题吗，已经很晚了，我再不回家妈妈会着急的……我没有私人手机，所以没办法跟妈妈直接联系……拜托了……”
审查员先生有些为难，虽然他很不想让这可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失望：“我很抱歉小可爱，你知道的我们需要讲究秩序……”
苏秦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只是试试看行不行的同罢了，听到对方说这些话，为了演戏演全套，苏秦还是意思意思的流露出了失望：“好吧，没关系……那么，我可不可以去上个厕所，我做了好久了……”
“当然。”审查员非常宽容，毕竟这个要求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希望你能快点回来，你知道的，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是刚刚走失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Yes，我会的。”活得不耐烦了才会敢来诱拐她——苏秦不无自负地如此想着，但也确实也有自负的本钱，虽然目前锻炼的效果还没出来，就算出来了，苏秦作为一个能动脑就不会动手的人，花样多去了。
苏秦张望了一下，找到了厕所的指示标，她倒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想用冷水洗洗脸，好让自己情绪能冷下来，并且也能清醒一下大脑。
除了商铺，所有的通行道依然是畅通无阻的，苏秦能看到不少顾客三三两两的站在过道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看到一个中年女性在跟一位执法人员说着什么，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苏秦只是看了眼，彻底引起她注意是因为艾米丽从她身边经过与那名女子的对话。
艾米丽告诉那位女性，她的孩子正在和她的两位同事谈话，那位女性虽然保持微笑眼瞳的光彩却有些闪烁，并且她做了个双手十指交错的动作，跟着她说：“那么我也该在场。”
苏秦作为一个转型的推理小说作者，有专门去大学旁听有关于微表情研究，以及心理与动作这之类的课程——女人的微表情很明显是紧张不安，并且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流露出来，她的动作则表示了她对于目前的状况，感到了无法掌控的焦躁。
在艾米丽解释了，因为孩子有些记忆障碍，她在场回到会恶化后，女人极快的下拉了嘴角，跟着笑容有些牵强的说：“前一刻还在为丈夫买的打火机刻字，下一刻就在广播里听到了凯蒂的名字……从来没有人会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家里。”
苏秦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变化，女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既没有悲哀也没有失望，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多不可思议。
苏秦很想早点回家，所以她夹紧了膝盖，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朝着两人走了过去：“对不起打扰一下！”
艾米丽反射性的让开一下，并且伸手扶了扶这个忙忙撞撞的孩子：“没关系，别着急孩子……”
苏秦眯起了双眼似乎在努力去看帮了她一把的人，语气尴尬的说着：“哦，抱歉，我的隐形眼镜……我就是觉得眼睛有点痒揉了下……”
艾米丽立马就明白了，她开始朝女孩来的方向看：“没事，我帮你找找……不过希望不是很大……”
“我也……”女人似乎想说也愿意帮忙，却被苏秦扯了扯衣角，她偏头看苏秦，苏秦满脸的不好意思：“夫人，如果不介意……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厕所……我，我有点急……”
女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艾米丽，艾米丽则扫了一眼苏秦紧紧夹着的膝盖，以及不断点着地面的脚尖，跟着点了点头说：“可以的，麻烦你照顾一下这小姑娘，我在这帮她继续找找隐形眼镜。”
“好吧……来孩子，我牵着你。”女人贤德和温柔地握住了苏秦的手，苏秦腼腆的笑了笑道谢：“谢谢你们……”
在朝着厕所走的时候，苏秦状似无意的碎碎念：“我觉得找不回来了，或许我该买新的……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明天要上课，没有隐形眼镜我可吃不消……”
“别担心孩子。”女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等会去四楼A区，那里有一家眼镜店，就在电梯上去右手边。”
苏秦像是很惊喜的跳了跳：“真的吗，夫人你之前逛到过吗，那里价格怎么样？”
“我没去逛，只不过之前在这做过几年的零售……”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就打住了自己的话匣子，转而说道：“价格适中吧，隐形眼镜一般不会太贵。”
“那我应该负担得起。”苏秦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笑了笑；“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一件小事而已。”说话间已经到了女厕，女人还很贴心的把苏秦送到了隔间；“接下来你只能靠自己了，小心哦。”
苏秦微微笑着走进隔间，边把门关上边说：“我没问题的，谢谢你。”
关上门后的苏秦本着演员要敬业，硬是逼着自己撒了泡尿然后冲水再出来，继续享受女人的照顾被她牵着去洗手，在牵着走回原来那里。
艾米丽有些遗憾的在那等着他们，等苏秦来到跟前便说：“我很遗憾孩子，我没找到你的隐形眼镜……”
“这没什么，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苏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后，跟着说：“这位夫人告诉我四楼有眼镜店……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上去买，我明天要上课，这个点了再去找其他的店，我担心会来不及……”
艾米丽皱起了眉头，这个事她可做不了主，但看着小姑娘又觉得很可怜：“……或许你愿意等一等，我是说，这里营业到十一点对吧，如果事情能够早点结束，或许你还能有时间上去买……”
苏秦耸了耸肩膀：“当然，眼前的事更重要……那个女孩，还没找到吗？”
“我们会尽快找到她。”艾米丽说着伸手揽住苏秦的肩膀；“你别担心，现在我先带你去那边坐下，好吗？”
苏秦乖巧的点了点头，跟随艾米莉的步伐往前走，在足够远的距离后，苏秦把眼睛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她对这里非常熟悉。”
艾米丽被这姑娘突然严肃的口气弄的有点愣住，偏头一看，发现女孩完全睁开了眼睛，铬绿色的眼瞳清澈明亮，丝毫不像是一个高度近视的人：“……哇哦……你刚刚是在耍我么甜心？”
苏秦非常淡定的扭脸对她笑了笑：“不，我是在帮你宝贝儿！”
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反撩，艾米丽觉得这感觉很新奇：“我已经掏过耳朵了。”
“请允许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苏秦开启了装逼模式；“她儿子跟失踪的女孩关系如何，女孩失踪前最后跟谁在一起，这件事发生后，她跟她的儿子……或许还有她丈夫，都有什么表现？”
艾米丽挑了挑眉毛：“喔哦…小侦探，你问的很到位。”跟着她话锋一转；“但这是我们的工作，并且真迫切一切都要严格保密，所以小甜心你还是乖乖去那坐着等一切结束好吗！”
苏秦当然知道，但她真的着急回家：“儿子被要求单独谈话，正常来说，母亲会觉得担心，是害怕孩子面的这种情况产生恐惧，自己在一边能减轻一些孩子的恐惧，但她刚刚做了这个动作。”苏秦模仿着女人那个双手十指交叉收缩一下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非常漠然；“这是对于发生的事感到无法掌控，或者是面对自己不愿发生的情况才有的一种心理动作。”
艾米丽微微瞪大了眼，跟着忽然有些好笑是的笑了声：“好吧好吧，你确实有些研究，但是孩子，书上的不是全面的，明白吗？”
苏秦丝毫没有生气，换了是她，突然听到一个十五六的姑娘以一个非专业的身份对着她这个专业人士指手画脚，也只会笑掉大牙：“之后她说道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她的眼神表情，甚至肢体动作都非常冷漠，我不知道她跟那女孩什么关系，但就绝大部分人，只要稍微有些同情心，对于得知一个小女孩失踪了，也肯定不会如此冷漠。”
艾米丽抿了抿嘴，她转动着眼珠，似乎开始思索什么。
苏秦接着说：“我刚刚随口提到想买新的眼镜，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告诉了我四楼A区电梯旁右边有眼镜店，我特地问了是不是之前逛到过，她却说自己之前在这里做过几年零售……”
艾米丽顿时像被人敲了一棒子一样看向了苏秦，跟着急忙对苏秦说：“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甜心！”然后转身跑远了。
苏秦也不在乎她有没有认真道谢，只想着快点结束快点回家，梦境杀手还等着她去教育，明天还要赶校车，她很忙的！
苏秦滚回自己之前的座位坐好，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吧，终于听到广播说孩子已经找到，作为对给顾客们照成的困扰，购物中心将给每位顾客发放一些代金券补偿。
苏秦深吸了一口气：“……我该回家休息，我还要梦中会晤弗莱迪先生，我明天还要赶校车……”
然而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朝客户服务中心走去，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艾美丽的声音——
“嘿！我是说那个穿灰蓝色格子衫的姑娘！”
苏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艾米丽那边，结果却看到了一大群的人。
其中黑又壮的摩根正一脸兴奋的对她挥着手：“好久不见小可爱~”
“对我来说见到你意味着有大麻烦。”苏秦说的完全是大实话，一般不是重案或者是特别的案子，这群人根本不会出动。
“所以你们认识？”艾米丽跟**的表情显得非常惊讶，加西亚却因为之前帮忙搜索苏秦的地址，有看到过住户的相关讯息于是记了起来：“啊，上次那个迷路的小天使！”
“摩根，作为一个绅士，你要一直看着一个女生提着东西吗？”罗西说话间对着苏秦友好的笑了笑。
摩根做出很无奈的样子，跟着一把将一直盯着苏秦打量的瑞德推了出去：“你该锻炼一下了瑞德宝贝！”
被摩根的举动吓得满脸仓皇的瑞德踉跄几步走到了苏秦跟前，有些手足无措的搓了搓手掌然后对着一脸看戏的苏秦说：“哦嗨……嗯，也许你需要帮忙？”
苏秦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却没把手里的购物袋递出去，而是看了一眼瑞德之后又看向摩根：“所以你这是对给我造成麻烦表示歉意？”
摩根笑着耸了耸肩膀：“你可以这么想宝贝儿！”
苏秦蓦地笑了：“这可真是太棒了……”她的笑容饱含深意，以至于摩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苏秦先是推了一把瑞德，跟着又对着摩根招手：“来排个队绅士！”
“什么？”摩根演绎了经典黑人问号脸，原汁原味十分传神！
“我想她的意思是让你——”霍奇朝着排队的人群看了眼，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之后顿时明了了，而霍奇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去那里排队。”
摩根有些不情不愿，但确实走了过去：“宝贝，你需要这么贪心吗？”
苏秦坦然而正直：“毫无疑问。”
加西亚有些紧张，但她也朝着队伍走过去了，艾米丽跟**发觉后拉了她一把：“嘿嘿，小姑娘是在整摩根，你就不需要凑热闹了亲爱的！”
加西亚朝着两人紧张的笑了下：“哦不，我不确定能不能说，我只能说这孩子不是在整人，她确实需要这样……”
虽然不是很理解加西亚的意思，但隐约有了个概念后，艾米丽跟**互相对视一眼，笑着转过身对苏秦说道：“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或许我们也去排个队吧！”
苏秦眼角余光瞄到了他们身后的加西亚，基本猜到是怎么回事，也不在意，非常高兴他们愿意帮这个忙的鼓了鼓掌：“当然当然，我绝对不嫌多！”
瑞德已经跟摩根排在队伍后头了，小姑娘排在艾米丽跟**中间，他稍微认真的看了看姑娘的从头到脚——衬衫上的纤维都已经冒起来了，牛仔裤洗得发白，帆布鞋也有许多水洗痕迹，种种迹象表明，女生所穿的这些都是有一定年限了，没有手机，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有手机肯定不会乖乖放口袋，也没有MP3，年轻的孩子多半都喜欢塞着耳机……艾米丽说这孩子善察观察人，73%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擅长观察人，是因为生活在特殊环境，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被迫养成的一种技能，购物袋里的蔬菜没有新鲜蔬菜才有的明显气味，毫无任何味道只能说明陈列太久气味已经散掉了……
“她家里很不好过。”瑞德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
摩根朝后头瞥了一眼，用相同的音量说：“住在皇后区……我以为应该不错，果然不能看表面。”
最后获得一打代金券成就的苏秦非常高兴：“买够50就能用，一张可以抵掉20……下次来我可以考虑买牛排！”
“你喜欢牛排？”罗西有些温柔的看着她，像是在看自己家的小姑娘一样，虽然他其实并没有；“我很擅长做，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到你来尝尝我的手艺？”
苏秦管他是不是客气话，特爽快地点头答应：“只要你不是在周一至周五的时候邀请我。”
“哦，那当然不会。”罗西特别顺手的摸了把苏秦的脑袋——发质柔顺手感真棒！
“甜心，我们还要回去继续工作，就不送你了。”摩根倒是想送送，都十点多了，小姑娘一个人回去，他怪不放心的；“到家给我电话好吗！”
“我会的。”苏秦冲他们挥了挥手告别，提着自己的成果走向巴士站。
看着小姑娘走远了，摩根收回视线看向了加西亚：“我的心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怎么连你们也都去排队了？”
“你可以当作我们不忍心看你跟瑞德孤独受苦。”**打趣了一句，加西亚有些纠结是否该说实话，但最终她憋不住：“好吧，OK……你上次让我帮忙找那女孩的住址对吧……”
“怎么了？”看加西亚的神情有点不对，摩根也有些紧张起来；“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有。”加西亚显得有些激动；“有大问题！Suzy十岁生日那天，她父亲博纳特与她母亲格蕾娜带她去游乐园……你们还记得五年前的游乐园小丑事件吗？”
在场的人有了一个极为糟糕的联想，摩根甚至倒抽了一口气，跟着他想安抚眼前的同事：“不要勉强自己加西亚，我……”
“不，不是那样的……”加西亚眼眶微微的红了；“在当时，Suzy走失了，她父母为了寻找她而分头行动，记录上写，格蕾娜求助了游乐园工作人员，并且去忘了广播室，而博纳特想到Suzy一直想去坐旋转木马，于是去了那附近找……”
“爆炸是以旋转木马为中心炸开，广播是距离那个区域非常远……”那个案子霍奇当时有跟进，所以了解得更为详细一些。
“Suzy只是走失了？”瑞德却抓到了另一个重点。
加西亚含着泪水回答他：“不。”她低声说了句抱歉，掏出了纸巾揩揩鼻涕；“……Suzy是被当时同样被追踪着，专门诱拐女童的惯犯带走了……但Suzy在被拐走后的第六个小时自己走回家了，并且对于怎么回来得完全记不起来，之后警方获得报案，那家伙的家很奇怪的塌了，他被活活压死在了下面。”
“这案例当时挺轰动。”霍奇继续补充说明；“受害人家属认为是某种神迹，申明降临惩罚处死了犯罪者……”
“啊，我想起来了。”罗西刚想做个更全面的演说，却被**百科瑞德抢去了：“神罚事件，死者科罗德是名专门诱拐女童后，将其忄生虐致死的惯犯，从开始犯案到他死亡，他一共诱拐过八个女童，都是十到十四岁之间，深发色的女孩，最后一起犯案是证实死亡前八小时，于大风车游乐圆里带走了跟父母走失的Suzy……”
“停停停……”**一脸头疼的制止了瑞德；“可以了，足够了……”
“哦天啊，这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加西亚是非常感性的姑娘，特别不能看别人受苦，她善良又温柔，其实非常不适合这份工作，却为了能够及时救出那些正在危险中的人，她非常努力的去做好这份工作；“博纳特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死后虽然有赔偿，但你们绝对想不到Suzy的伯伯是个多么可怕的混蛋，博纳特跟他哥哥威尔伯是生意合作伙伴，两人共同经营一家快递公司，在他死后，威尔伯不知道哪搞出一份遗嘱，上面说博纳特很早以前就决定，如果出了意外所有遗产都给哥哥！”
“这不可能！”艾米丽觉得这遗嘱问题大大的有。
“可怜的格蕾娜，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一切……”加西亚开始掉眼泪，摩根看不下去的揽住她给予她安慰，加西亚擦着眼泪接着说：“Suzy家里是真的穷，出事后一连串的刺激下，Suzy得了一段时间的PTSD，为了让Suzy好起来，格蕾娜带着她搬了家，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然后为了养育女儿，格蕾娜又回到了以前工作的医院当护工，护工你们知道的，非常辛苦，虽然工资不错，但是一旦养了孩子，还是不怎么够看的……”
“所以你刚才也跑去排队？”摩根终于弄明白了；“谢谢你加西亚，你真是个好姑娘。”
“哦不，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加西亚推了推他，表示自己已经能冷静下来了；“那孩子很好，让人忍不住想帮帮她……”
“嗯，确实。”罗西不无赞同；“眼神很清透，她母亲把她教育的很好，既聪明又乖巧懂事，我要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就捡到宝了。”
“可惜。”艾米丽喜欢拆台；“你现在连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