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番外·怀孕

97.番外·怀孕

防盗时间为十二个小时~大家自己算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么么啾~宋栀被马文才盯着,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惧意。

她做了这么多算计,除去第一次的忐忑,越到后面,她几乎就越发的冷静。今日被抓,她深知许是自己已经暴露,只是她的母亲和妹妹都已被她安顿好,纵使被抓,她也没什么担心。

可现在原本被她安顿好的母亲小妹如今被五花八捆的扔到了她的身前,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她才敢如此大胆,但现在她的软肋就在她的身侧,她却是再也无法保持面上的冷静。马文才的威压一下,她内心甚至颤了一颤。

外方的白玉与内房就隔了一个门的距离,先前屋内没有出声,她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现下这般动静,她听不见那才有鬼了。

马战依旧面不改色的站着笔直,白玉现下没工夫管他,她仔细的将耳朵竖起来,待听到马文才那

句“你的娘是娘,我的娘就不是了吗!”时的气愤,她不知为何,竟然还隐约听出些委屈?

“这一切都是宋栀做的,和我娘以及小妹没有关系。”宋栀强忍住发自心里的畏惧,憋着口气的说道,“是我将沾有药粉的绣鞋让阿卿拿给姑姑,也是我在娘给你的衣服上动了手脚,是我骗阿卿不懂事帮着我在花园里点了香,路上做了手脚,这一切都是我宋栀做的!不关她们的事!”宋栀的语速越来越快,临了最后,还有些挣扎了起来。

马文才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其厌弃的往旁边一甩。他抽出了袖中的手帕,使劲的在自己手上擦了擦,眉头紧皱,问道:“药粉哪里来的。”

宋栀被马文才推倒地上,她此间受伤颇重,双眼已经有了眩晕之感,可她依旧强迫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望着不远处的亲娘和妹妹,心中也越发的肯定了起来。

“宋栀自幼喜欢香物,万物相克,这是宋栀自己配的。”别的宋栀可能没有底气,但若说道品香和制香,恐怕这杭州城没几个人能胜过她。

她宋家,制香世家,若非遭了外人红眼,父亲去世,她应该从小也是过着锦衣玉食而非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的母亲,这边刚刚生下小妹便入了马府当了奶娘,没日没夜的伺候着马家少爷,如今,可恨有人用父亲的尸骨以及为宋家雪耻来要挟她,她是宋家长女,她有她要担的责任,宋家可以不雪耻,但决不允许让她父亲尸骨未寒!

宋栀肯定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傲气,马文才倒是没想过这香可能是她配的,他将目光望向马勇,只见马勇对此亦是点了点头,看来宋栀这句话,应是不假。

马文才虚眯着双眼,瞥向地上坐着的某人,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制了相生相克的香?”有点意思,要是这样,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宋栀没有回话,可她的神情却显然是默认了马文才这番说辞。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害我母亲的,却又为何要加害于我!我马府待你们母女三人可不薄,你且仔细你的话,若要让我知道有一句作假…”

“我嫉妒夫人的容貌!我羡慕她的生活!我也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我没有想要夫人的命!我只是在她的屋内放了些容易致人梦靥的香,我只是想让她身体差些,然后太守不喜,这样我才有机会…”宋栀打断了马文才的话,她也不待马文才继续追问,自己这边一股脑的说了起来。而随着她越说越多,她的神色渐渐露出了狰狞,她的话越说越激烈,一侧的李奶娘早就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的女儿她知道,绝对不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她在骗少爷!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唔唔..!!”李奶娘尽量让自己吸引宋栀的注意,她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然而宋栀这边,她娘发出的动静她自然也看见了,她知道她母亲是信她的,可为了父亲,为了宋家的冤屈,她必须说下去!

宋栀把心一横,继续将自己早已备好的说辞陆续道出,“夫人是自己自尽而死的!和我没有关系!至于少爷你,我知道少爷你渐渐有了怀疑,与其日日担心少爷知道真相之后要惩戒于我,总归要被怀疑,被发现,不若我先下手为强,若是少爷出了意外,定然没有心思再探查这些!宋卿年幼,我说什么她都信,我娘是你的乳母,她把你当半个儿子看,这些我自然不会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以上!少爷你可满意!”最后一句,宋栀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已经铁定了心担下这些罪名。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知道她是调香圣手的,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也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父亲的坟墓,亦清楚他们家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幕后还有暗手,知道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但这些话,现在她统统都不能说!和父亲的尸骨比起来,他马家少爷的命又算什么!

马文才冷笑的看向宋栀,为宋栀这番措辞,也为宋栀为自己的开脱。

宋栀是不是害他母亲的罪魁,他还会继续调查,但她欲谋害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马骁!”

“少爷!”马骁从马文才的身后往前站了一步。

“把她调的香统统给我拿上来!”马文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马骁领命!”马骁点了点头,自己朝着屋内一侧走去。

这里是李奶娘母女三口住的小屋,因宋李氏是马文才的奶娘,奶了马家少爷,这才有此殊荣可以和白玉一般独住一屋。

马骁并没有费上许久的时间,不消片刻,他便拉开了帘子,抱着许多瓶瓶罐罐的朝着屋前的一行人走来。

“少爷,所有但凡能装东西的瓶子都在这里。”

马文才望了一眼,马骁怀中现下大约有数十瓶瓷罐,虽然密封,可依旧隐约传来了些许味道。他皱了皱眉,朝着宋栀身前走了两步,这一次,他俯瞰着她,眼中是一片寒意。“这些香里,可有害我母亲的那一瓶?”

宋栀隐约猜到了马文才要做些什么,她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怯意渐渐浮了上来。

“怕了?”他一下俯下身子,拉近了与宋栀的距离。宋栀被马文才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她本身就有些怵马文才此时的神态,所以马文才一俯身,她便猛地朝后坐了下去。

“不说话?”马文才见着宋栀的这个举动,一直被他压抑的怒气渐渐又有了些卷土重来之势。“马骁!全部给她灌下去!”马文才闭上了眼睛,努力让情绪不要外露,自己这边却是狠一甩袖,不欲再多看对方一眼。

宋栀六神无主,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的母亲小妹都在对方手里,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活生生的母亲和单纯地小妹,她只知道她拦下了所有的罪责,母亲总归是少爷的奶娘,小妹年幼,不会因此丧命,哪曾想马文才竟会要人当着母亲小妹的面这么对她。

“好的少爷!”马骁并不惊讶于马文才的吩咐,他是个听话的书童,马文才让他做什么,他自然边做什么。

他几步走上前去,直接单手扣住宋栀的下颌,宋栀毕竟是个女流,哪怕胆识再过人,如今这场景,都不是她最初能预想到的,她几乎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便直接任马骁将香粉罐灌倒了她的嘴边。

“噗通”一声,地上传来两处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

“唔..”

“娘!”

“少爷!”李奶娘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挣脱了马勇的束缚。她的身上还绑着绳子,可她的双手隐约能小范围活动一二,她嘴里塞得布在适才撞向马骁的时候已经碰巧弄掉,现在她可以说话。

“少爷!我女儿定然不会这么做的,她不是那样的孩子,定然是有苦衷的,阿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奶娘并不知道有人在她不知不觉间找过她的女儿并借机威胁,她只知道若再不解释,奴仆叛主,这是死罪!

“…”身后好歹是自己的乳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马文才转过了身子,他最后给宋栀一次机会,此次之后,他不会再心软!

李奶娘很想让自己的女儿说出真相,很想让少爷饶其一死,只是她的这些很想,宋栀注定不会配合,只听她坚定地说道:“不!我说的句句属实,若少爷还念着旧情,请饶了我娘和我妹妹,她们并不知情!”

宋栀不欲再说什么,她知自己难逃一劫,可对方曾允诺如若出事,定会照看好她的母亲和小妹,既然这样,到了如此地步,她决计不能引来马家少爷的一丝怀疑。

她几步上前,也不消马骁动手,她自己配得香她识的,哪些用效大有什么作用没人比她跟清楚,只见其从一堆瓶罐中拿起了两瓶印花白瓷,张口便欲饮用。

李奶娘大惊,若说没人比宋栀更了解香料,那么便没人比她更了解宋栀。女儿的举动明显的在告诉她,她要寻死!

李奶娘在这一刻,起初便松了些许的绳子直接被她挣脱了开来,她自己一瞬间扑了上去,也不解释,抢在宋栀的前面将两瓶药粉尽数的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娘!!”

“那这人...”马骁看了眼在冷羽身侧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的某人,犹豫的请示到。要知道,他这边把向晚送走了,那就只剩下萧启风和少爷两人独处...

“...”马文才寻着对方的话再次望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道:“留下。”这人的武功确实可以,就凭他适才露的那一手,当他的师傅也够格,只是他听白玉的语气,今个儿莫名的有些不爽,白玉似乎笃定了他会答应,那他就偏偏不让她看见!

白玉神色未减分毫,她对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这边未待马骁上前,她便自己退了下去。马骁见此,唯有迅速的追上前去,这倒不是怕把人跟丢,只是他还要去找马战,自然是要和白玉一道。

白玉背对着马文才,原本稳重得体的神色微微露出了一丝裂痕,她的嘴角微泯,显然此事在她意料之外。

与这孩子对招,果然不能把其当普通孩童来看。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来教自己武术应该是很开心才是,然后欣然接受,若是在学习期间再受个什么伤,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她表现的时候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竟然让她走???

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玉的内心有些奔溃,不过好歹她比对方多吃了十几年的白饭,这一点出乎意料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接下,不过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一计不成,她还难道不会有二计了吗?

白玉疾步朝着梓竹苑走去,她的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走着,也没注意到马骁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

马骁今年十三岁,他是四个书童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性格也最为圆滑,其余三人,马战木讷死板,不喜多言,最为年长;马勇憨实忠厚,体格伟岸,不善心计;马善人如其名,纯善质朴,资质一般。可以说,要说观察人,他却是这四人中最会察言观色的。

他在少爷身边这些年,鲜少有见着少爷对夫人以外的人亲近,就连宋李氏,也只是被他无声的放在心里敬重,如若不然,宋栀的事一经发现的时候,他便可以动手解决对方。

可马文才呢?虽说他最后处理的“血腥”,可在那之前,他也不知忍了对方多久,不然,何必自己以身犯险?

旁人不了解少爷,只觉他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有时又对仆从苛刻难以接近,可他们自幼跟着少爷的四人,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他的,除此之外,对于马文才的能力,他们也是由衷的佩服。

马文才对向晚的反常,他也早就有些察觉,那是一种想去相信,却又害怕相信的犹豫纠结,旁的不说,原先花蛇那次,事发后少爷在屋内坐了一上午,他掩饰的很好,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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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一树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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