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九十四章
姜俊赫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时间,要回韩国了。
本来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来学习的,但是没想到导师夸自己天赋超然,两个月就学会了本来要花上一年的东西。想到这里,姜俊赫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鹿晗。电话那头,正在SM练习室里苦练的鹿晗吃了一惊,连忙接起电话:“姜俊赫,你怎么会突然打来电话?出了什么事吗?””出了什么事?你这小子我是那种只有出事了才会给你打电话的人吗!“姜俊赫听到这样的话很是不爽,马上吼了出来,“鹿晗你这小子,是不是见不得我好!给你打个电话居然还诅咒我!”姜俊赫的声音太大了,震得鹿晗耳朵都痛了起来,那头的姜俊赫也被许多人盯住了。姜俊赫一阵心虚,马上一只手护住手机,小声地说着:“我就要回韩国了,今天下午就会到,你去接我吧,仁川机场!记住了下午三点要来!对了,让林南一那小子一起来!”又是一阵火急火燎,姜俊赫挂掉了手机,鹿晗略微无语,含着笑意,放下手机:“都认识这么久了,这个大哥怎么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呢?真的一点也不像是建筑师。”鹿晗拿起手机,想给林南一打个电话,却在看到林南一的手机号时沉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挣扎许久,终于还是拨过去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吧。”反正对于林南一来说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样不自然只会让周遭的人觉得奇怪罢了。林南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事吗?”有事吗?林南一你觉得我是那种有事才会打你电话的人吗?鹿晗差点就和姜俊赫一样吼出去了,但是想到自己没事的时候确实不会给林南一打电话,就笑出了声。林南一觉得笑声很奇怪,就问道:“怎么了?笑成那样。”“没事。”鹿晗回答,“只是自嘲。”“自嘲?什么呀。”林南一只是觉得无奈。鹿晗轻柔地说着:“就是姜俊赫,那家伙下午要回来了,叫我们下午三点去仁川机场接机。”林南一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口吻:“那不像大哥的大哥要回来的事情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就知道了。”鹿晗愣住了:“姜俊赫早给你打过电话吗?”“不是,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只是一个秘密。”林南一笑颜嫣然。鹿晗愣住,半晌才说:“哦,挂了。”林南一好像越来越活泼了,声音听起来居然像一个女生?怎么了,我疯了吗?而在那一边的林南一,轻轻吐了吐舌头——居然忘记要用男生的声音说话,真是的,希望鹿晗那家伙不要察觉到才行呀。
姜俊赫要回来的消息是河无念告诉林南一的,所以林南一所谓的秘密也就林南一和河无念两个人知道。但是现在,就只剩下林南一一个人知道了。
人迹罕至的池塘边,因为开学了人就更少了。而此刻,晕倒的河无念在潦倒地摊在乱草边。林南扬起自己的嘴角,慢慢地将一块巨石绑在了河无念的双腿之上,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好了,把你的双手双脚绑上,就不怕出错了。”六年微笑着,站起了身子。河无念的眼神微张,涣散着,迷离着。林南微笑着:“对不起,谁让你对我喜欢的妹妹动手动脚的,虽然对不起,但是再见了。”于是,在河无念毫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林南一动脚,将河无念推下了池塘。“再见,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林南无限留恋,挥挥手。河无念本来就是不会游泳的人,被绑上了手和脚,这下子更是彻底的没有生还的希望。在池塘底部挣扎着的人,痛苦着的人,最终因为肺部灌满了水而痛苦地死去,死去后就是尸体连浮都不能浮起来了。林南微笑着,看着天空,对着空荡荡的四周,说:“林南一啊,我最喜欢的那句话就是你最喜欢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那金黄色的天空中,布满了死者弯曲的背影。话说,黄昏怎么还没有到呢?我还想看那金黄色的天空呢!”
就算时间缓慢,命中该来的东西还是会来的。
下午三点,鹿晗和林南一如约而至,却迟迟等不来姜俊赫。鹿晗咬着自己的嘴角:“那家伙是在耍我们吗?三点半了!”林南一以斜眼,才看见姜俊赫那家伙慢悠悠地来了:“我亲爱的弟弟们,你们的哥哥我来了。”鹿晗上前,不由分说地在姜俊赫的胸膛打了一拳:“你这家伙,居然迟到,知道练习生的练习时间是多么宝贵的吗。”姜俊赫装作是一脸痛苦的样子:“我这不是来了吗。”看到这样的画面,林南一不禁含笑,问道:“怎么迟到了?”姜俊赫好死不死地说:“我两点半就到了,但是想到你们三点才会出现,就在附近的咖啡厅逗留了一会儿,顺便把妹呀!谁知道就这样错过了时间。”鹿晗再打下一拳,微笑道:“欢迎回来。”姜俊赫抱紧了鹿晗:“当然,我个韩国人回韩国要你这个中国人欢迎个屁!”
首尔大学,南宫延写着金融计划书,越写越是无趣,最近他发现自己对于金融越来越提不起兴趣了,而对于心理学的渴望确实与日俱增。是因为林南一那个怪丫头吗?南宫延瘪瘪嘴。一旁的同学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南宫延微笑着摇了摇头:“就是身上进了虱子,感觉很痒呀。”“进了虱子?你是多少天没洗澡了呀!”一旁的同学被惊悚到了。南宫延叹了口气,整了整手头上的资料书:“我也不知道,天天洗澡,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中枪了。”常听心理学的老前辈们讲,以前有过这样的案例——一位心理医生在为病人治病的时候爱上了那个病人,后来病人的病好了,但是心理医生却和她说分手,原来那个心理医生爱上的只是那个病例,并不是那个女人,后来那个女人自杀了,所以心理医生不能和自己的病人谈恋爱。南宫延犯浑了:“我爱上的到底是那只虱子,还是那只虱子给我带来的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