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欸欸欸,这什么意思啊,她都这么听话、这么女孩子了还不行?
「上了小爷的床还敢给小爷摆脸色,看我怎么收拾你。」莫小七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放狠话。
君风扬有点烦躁却又无处诉说,最后晃荡着来找久安。久安正在二叔那听二叔讲他过去的岁月,当然,也是为了套话,想知道更多的秘密,能定他们罪责的秘密,这叫取证。见到君风扬,久安立刻迎上前,「少爷。」
君风扬看了看久安,许久,问道:「久安,你有喜欢的人吗?」
忽然被问道的久安愣了下才道:「久安这辈子都跟着少爷,没想过那些。」
「本少爷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又没让你走。」君风扬不耐烦地看了久安一眼。
久安想了想道:「有,但是人家不喜欢我。」
「哦?那你说,你喜欢她,是什么感觉?」
「就是看到她会紧张,想躲又怕她真的看不见我,想在她面前表现我更好的一面,当然了,看到她,会心跳加速,想靠近,想……」久安越说越陶醉。
君风扬受不了地道:「好了、好了,少爷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我娘身边的翠红吧,回去爷就帮你探探口风。」
久安一愣,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君风扬,「少爷,真的啊?」
「本少爷可不开玩笑。」
主仆俩打趣了半天,久安忽然蹙眉看着君风扬,「少爷,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匪首了?」君风扬本来扬着的嘴角瞬间平了,他看了久安一眼,没说话。
久安急了,「少爷,那个可是女土匪,还是个匪首,少爷你可不能糊涂啊。少爷,是不是那个女匪首勾引你了?」说到这里,久安一撸袖子,「我这就找她算帐去!她算老几,竟敢染指我家少爷。」
君风扬不耐地道:「回来,瞎吵什么?」幸好四周没人。
久安只好不情愿地回来,又道:「少爷,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这个女匪首沾不得。」
君风扬心道,晚了,你家少爷已经和那女匪首睡了一张床了,「欸,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张口闭口女匪首的,人家有名字,叫莫小七。」
久安一听君风扬这话,懵了。完了、完了,世子爷一定是被那女匪首勾住魂了。他就说嘛,那天在山下的时候,那个女匪首看世子爷的眼神就透着邪乎。还有那晚,非要让世子爷住她家。
「少爷,我这是为你好,那个女匪首明摆着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少爷……」
「大胆!你说谁黄鼠狼,谁是鸡呢?」
久安砰地跪了下去,「属下口误,但是少爷,您真的……」
「够了。」君风扬的脸色很难看,「本少爷自有决定。」说完,甩袖走了。
久安看着君风扬离开的背影,表情很是懊恼。都是他没看好世子爷,被那个女匪首给勾了魂。
久安心情不佳地在寨里晃着,忽然看到一群人往山寨外走去,隐约听见什么种子、城里的。久安看着那下山的道,沉思了许久,才离去。
晚上,君风扬站在屋前,徘徊了好久才推开门,正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食物,还冒着热气。他张望了下,没看到莫小七的人,忽然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女人。昨晚的欢愉他不会不承认,甚至到现在想起来还热血沸腾,但是就像久
安说的,她是女匪首,他是镇西王府的世子爷,他们的身分……哎。
君风扬吃完了饭后,回了屋,许久也不曾听屋外传来动静,心里又忍不住地担心,这个女人,不是让她在屋子里休息了吗,还瞎跑什么?
意识到自己居然又开始担心她后,君风扬懊恼地摆了摆头。罢了,睡觉。当下褪去衣裳,盖上被子,吹灯,闭眼。
没过多久,君风扬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声,接着那响声又在他的房门前响了。门咿呀一声被推开,就见一个熟悉的黑影俐落地来到他床前,二话不说,掀开被子,自觉地躺下,然后搂着他的腰。
这一刻,君风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诧异、雀跃?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你干什么?」君风扬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低沉。
「睡觉啊。」莫小七一边说,一边自觉地往床里拱了拱,「你往里面挪挪,给我留个位置啊。」
听到这话,君风扬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的挪动了下身体,挪完后才发觉自己在干嘛,心里又是一阵懊恼。自从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听自己使唤。
察觉到君风扬的僵硬,隐忍了一天曝脾气的莫小七不干了,她坐起身,点了煤油灯后,看着君风扬的脸,戳着他的胸口道:「怎么,小爷都给你睡了你还要怎样?」
君风扬看着那个发怒的小女人,心情忽然就变好了,郁闷了一天的心结彷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他瞅了眼又将头搁在他胸口的女人,提醒道:「你也睡了我好吗?」
「呃……你这么说也对,我们俩都相互睡了,你还这副鬼样子干嘛?小爷我还告诉你了,你趁早将你那个心上人给我忘记得一干二净,这辈子你都得在山上陪着小爷了,不然小爷就废了你。」莫小七一边说一边戳君风扬的胸肌,昨晚摸起来的时候,手感真是贼好。
君风扬一把捉住她的手,起身逼视着他,两人对面对,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
君风扬的眼里跳跃着一簇火苗,「小爷?小爷长了男人那的玩意儿?」君风扬忽然邪魅地一笑,手更是放肆地袭上莫小七的胸口,故意低沉着嗓音道:「原来小爷的那玩意儿长在这里了,嗯?」
喂喂喂,我们现在是在讨论长没长那玩意儿的问题吗,「小爷……」
话还没说完,君风扬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爷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爷。」说完,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手上更是放肆地揉着她的胸部,一只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肢,恨不能将她贴在自己身上。
莫小七还有点没明白,她这是来「逼婚」的,怎么忽然就反过来被他压在床上了?当然,这并没有偏离她设定的目标,只是,明明应该是她主动、他被动的好吗。
君风扬哪里有时间跟莫小七掰扯谁主动、谁被动的问题,他只知道,看到她昂着小脸戳着他的胸口,一脸警告地说让他忘记他的心上人,一辈子都在山上陪她的时候,心忽然就动了。
为这个不矫揉造作,敢爱就爱的女人,动了心。为这个敢威胁他,敢说废了他的女人,动了心。也为这个明明那么瘦小,却担起整个山寨的女人,动了心。既然动心了,其他的,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或许说起来很荒唐,或许也跟昨晚他们那场欢爱有关。君风扬不想深层地去追究,去想那么多,只知道,现在、此刻,他只想压着她,大战三百回合。
这一晚的战火继续燃烧,两人像是被关了许久的野兽,无与伦比地契合。两人发了疯一般在床上纠缠,你上我下,你来我往,不知疲倦。
事后,君风扬搂着莫小七,心想,再这样下去,本世子估计得多吃虎鞭、鹿鞭的补补。不过他的身体跟心灵却是从没有过的放松。
白天,君风扬跟莫小七两人各忙各的。其实君风扬没什么好忙的,闲人一个,但是莫小七真的忙,君风扬有时候陪她在家的工夫,一会儿那个叫莫胡的军师来找她商量什么开荒的事。一会儿有谁家的妇人过来找她哭,说是被家里男人给打了,让她给作主。一会儿,又是谁谁谁家的牛不小心掉到陷阱里了,让她赶紧找人去想办法。
莫小七来者不拒,不管事大事小,有求必应。君风扬就这么看着她从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后,一脸心疼。
日子很平淡,每天都上演着东家丢牛、西家少鸭的事情,莫小七也是忙得没个闲。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十来天。